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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春哥威名

    也许,吴柏岭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女儿,同时,他说的也是大实话。这种即使是雇上了恶人帮手,但终归也是打架的事,确实不适合女人在场,说不定帮不上忙,可能还因为她而感到捆手捆脚的。

    林佳于是也同意吴柏岭的意见,示意吴玲别跟着。

    不料,吴玲却做了个喵嘴动作,一把林佳拖出一边儿去,附在林佳耳朵边说:“你小心点儿,我爸这人不大靠谱的。天知道他是真和春哥熟,还是在你面前作大?别到时候人家春哥根本就不理睬他!”

    林佳没想到吴玲会这样子说她爸爸,但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可以这么说,知父莫若子,长时间一个屋檐下生活,是什么脾性,吴玲知道一二也属正常。但看刚才吴柏岭的表现,林佳还真不敢寄厚望于他。

    只是士急马行田,林佳没有人帮忙,确实扳不倒陈得贵。而要扳倒陈得贵,走一步险棋还是要的,连忙安慰吴玲道:“吴玲,现在我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这一招了,先跟着你爸去见见春哥,看情况再定夺吧!”

    吴玲也很理解林佳现在的处境,只好无奈地表示:“也是!不过,你得机灵点。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个吴玲倒是太过担心了。钱在林佳的银行卡里,春哥要是不肯帮忙,难道林佳还傻不溜叽的给他转钱不成?

    不过听吴玲的语气,好象未婚妻叮嘱未婚夫要多加小心的样子,这个反而是让林佳心里为之一颤的。

    这边和吴玲偶偶私语,那边吴柏岭却有些不耐烦了。

    叼着烟回过头来瞪了吴玲一眼,这半老头儿就对林佳说:“小兄弟,别婆婆妈妈了,一点也不像个办大事的男人样!”

    林佳心里反驳道,难道你就像个男人样了?可说出口的却是:“这不是劝吴玲不要去嘛?这种事太危险了。”

    吴玲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摇着头往回走。

    林佳那个时候还没有车,好象一个保安买辆私家车也太招摇了,所以出行总是打的居多,随手招了辆的士,和吴柏岭一道,往春哥所在的场子去。

    春哥晚上所在的场子,也是一间歌厅,但更偏向于酒吧风格,豪华与气势是不能和五州天堂相比的,不过里面掺杂有些不便公开的内容,诸如让穿得很性感的女子跳钢管舞,或者纯粹就是整姿弄色,好吸引那些寻求刺激的客人到来。

    “春哥就在里面。”吴柏岭下车后指着酒吧间说。

    如此看来,吴柏岭还真与春哥熟?

    或许这次真能攀上春哥这样响当当的人物?虽然林佳说好是用钱请的春哥,但要不是有熟人从中拉线,恐怕林佳有更多的钱,像春哥这样的人物也不会鸟林佳。

    林佳打内心里感激吴柏岭,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酒吧大门,里面,五彩缤纷的射灯正在摇曳,酒吧正中央的小舞台上,正有穿得很少的女郎在扭摆姿势。林佳一看,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棉花种植失收了?所以布料很贵买不起是吧?

    这绝对是一个声色犬马的场所。

    也只有这样的场所,需要春哥这种在道上响当当的人物看场。

    由于场所需要,射灯转换得很快。当吴柏岭和林佳走进来后,一时之间,却难觅春哥身影。吴柏岭只好手搭凉棚,四下里寻找,才在角落的一张酒桌边看到春哥的身影,正眯缝着眼睛盯住舞台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但凡这种道上的人物,脾气都很大,吴柏岭见春哥面色不好看,自然就不敢直接把林佳带到春哥面前作介绍,而是叫林佳在此稍等,他去通报一声再说:“林佳,你等一等,我先去和春哥打个招呼。”

    林佳点了点头,伸手递给了吴柏岭一盒烟。

    真龙三条八,八百多一条,一盒就得八十八元。

    吴柏岭立即两眼放光,嘿嘿,别看林佳年龄不大,还是挺会做人的。有了这包够面子的香烟开道,吴柏岭相信,和春哥说话时好说得多了。

    林佳侧眼看去,吴柏岭走到春哥面前时,点头哈腰的。

    这正契合吴柏岭的性格。别听他在自己面前吹牛,说他和春哥怎么怎么熟,春哥还请他吃饭呢。

    其实,仅是认识一下而已,不然,他就不会对春哥点头哈腰了。那副奴才相,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事实上,吴柏岭和春哥也就乏乏之交,女儿说林佳要认识道上的人,而且可以出高价,吴柏岭就想,何不趁此机会结交一下春哥?

    好歹是为春哥介绍一笔生意,以后,就算是真的和春哥结交上了。

    不客气的说,吴柏岭是带着功利性来做介绍的,真和春哥扯上关系了,日后在生意场上,有谁再敢糊弄他,把春哥的招牌打出来,看谁还敢再骗自己的货款?

    春哥压根儿就想不起吴柏岭是谁,而且今晚的春哥还心情不大好,就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见有个傻佬走近来点头哈腰的,还递上真龙精装版,便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吴柏岭也知道春哥面子大,春哥不理会自己也属正常,幸好不准女儿吴玲跟着来,不然,这种低三下四求人的场面,给吴玲看到了,以后更没有父威了。

    不过,吴柏岭也不完全是没有把握,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纵然春哥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但只要吴柏岭说到林佳肯出钱请他的时候,吴柏岭相信,春哥不会一声不哼。

    春哥的架子确实很大,黑色短袖绸衫穿在身上,却不扣钮扣。脸上横肉非常可怖,头发剪成一个豪毛头,短短的,却都竖向天上。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脖子上系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手腕上带一串檀香木珠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标准社会人的气息。

    不羁、彪悍、气派。

    他就这样子一声不哼地坐在场子里,没人敢砸他的场子。

    更何况他身边或坐或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也是金钢罗汉一样的存在。

    吴柏岭走近去,腰快要哈到茶几上了,公公一样地尖着嗓子叫:“春哥好!”

    然后迅速地、满脸堆笑地递过去一支烟。

    春哥转头看了看吴柏岭,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也许压根儿就没哼,不过看到春哥把烟叼在了嘴巴上,吴柏岭明白,春哥算是肯听自己说两句来意了。

    “春哥,你看,真不好意思,大哥你百忙中我还来打搅你,真不应该。只是那傻子怎么也要给些钱春哥你花花,我就来传个话了。”吴柏岭既似汉奸又似公公地讨好道。

    “呵,竟然有这样的事?”春哥沉闷地吐出这一句,也听不出他内心里是喜伏不定还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