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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丢脸

    夫妻俩说笑了会儿,曹绒花一手扶着肚子忽然笑了起来。

    “我昨个儿还做了个梦,你猜猜我梦见啥了?”

    “梦见闺女了?”

    潘有满一脸喜色。

    曹绒花说着忍不住笑,“我梦见肚子里这回又生了个儿子,那小模样长得老好看了,说亲的时候媒婆都要把家里门槛踏破咧,这小子愣是瞧不上呐。”

    “......”

    潘有满一脸茫然,怔了怔开口。

    “咱儿子模样好看?不是闺女啊?”

    “儿子,我瞅得真真儿的。”

    曹绒花美滋滋的叹气,“咱小儿子可厉害了,最后还考上了状元咧!我都不敢相信!”

    “这有啥不敢信的。”

    潘有满语气十分嚣张,“反正你是做梦,又不是真的,今儿再接着梦,你该当奶奶了就。”

    曹绒花愣了一下,大笑出声。

    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拍大腿。

    又过了会儿,笑够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瞧。

    潘有满眨了眨眼,“咋地了。”

    “这么个瞅着我?”

    “我还梦着......”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曹绒花自个儿先乐了。

    “还梦着啥来着,给忘了,刚还记着咧。”

    潘有满晓得她现在忘性大,咧嘴一笑,“忘了就甭想了,先起来吧,我出去给拾掇院儿去。”

    曹绒花应了声,开始穿衣裳。

    关门声响起,瞧着潘有满出去了,这才撇了撇嘴嘀咕。

    “好好的梦着点儿啥破事呦。”

    刚才话到了嘴边说忘了,倒是没忘,就是觉着不吉利。

    她是梦见潘有满搁外头有人了。

    跟她横眉竖眼的不说,还要抬进门做姨娘。

    可理直气壮了。

    梦里的她气得吃不下饭,躲屋里头一个人偷摸掉眼泪。

    看得曹绒花这个气呀。

    自个儿二十年后咋变这么窝囊了!!

    恨不能替她揍那没良心的一顿。

    梦醒了,还带着气儿呢,坐起来迷瞪了会儿,越想越觉得好笑。

    就潘家村巴掌大的破落村子,饭都吃不饱了。

    哪个想不开的姑娘乐意巴巴的当姨娘。

    傻了不成。

    曹绒花扭头把这事扔了脑后,穿了衣裳起来拾掇自个儿,乡下人也用不着咋妖精,洗脸再梳梳头。

    拿那桂花油搁手心上搓乎匀了,往鬓角两侧轻轻那么一抹。

    那香味儿扑鼻扑鼻的。

    说来也怪了,自怀了这孩子,惯是闻不了这些味儿的。

    今个儿洗脸的时候瞅着水盆里自个儿的脸蛋滑溜。

    顺着鼓捣了下。

    没成想,闻着味儿竟不闹腾了。

    哎呀,她七宝果真是个福娃咧。

    曹绒花不禁想,一会儿可得再香亲香亲。

    乐呵呵的心情在拾掇好屋里,出去了立马没了。

    院里头,她娘笑吟吟的搁小马扎上坐着,她婆婆板着张脸黑得吓人。

    又咋地了。

    曹绒花迈出去的步子都有点想折回去了,老太太一天天的不消停。

    却不想,潘老太已经瞧着她了。

    立马把人叫了过去。

    “绒花啊,你可是起了,快过来跟你娘坐着,我去灶房里头瞅瞅去。”

    等潘老太进了灶房里头瞧不见人了。

    曹绒花不解,“大早的咋了又?”

    “咋地,没脸了呗。”

    苗老太眯着眼儿,哼着曲儿,慢慢悠悠的说起了这事。

    村子人爱嚼人舌根子,昨个儿潘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

    可不就是今个儿村民们唠嗑的中心嘛。

    “你听说了没有啊,潘老太那事儿干得笑死个人咧。”

    “我起来大早就听了一耳朵,不晓得真的假的呀。”

    “真的咧,我跟你说......”

    潘家村东头有一小片儿空地儿,这有个水井,整个潘家村的村民们吃水都得来这儿打。

    几个围着花头巾的大娘婶子们拎着桶,一脸八卦的唠着我知你不知的事儿。

    “也不是潘绣花编排,我咋记着绒花娘家确实不咋地,吃口饭都费劲儿的咧。”

    “那是以前,前几年那可不嘛,谁家光景好呀。”

    “过年的时候我就听满子说,他媳妇儿娘家在县里头卖兔子肉咧,人还给拿了一兜子来,那潘绣花能不清楚?”

    裹着碎花头巾的大娘一脸认真的说道。

    言辞恳切,好像这事儿就昨天发生似的。

    给她记得真真切切。

    另一个婶子不信,撇了撇嘴,“瞅把你记性好的,多久的事儿了都,净瞎掰。”

    “这我也知道,真有这事儿。”

    另一个媳妇儿嚷嚷着,“满子还给了我家皮猴儿一块糕点,猴崽子吃了还嚷嚷着想吃,我想着糕点得多贵呦,哪成想隔天儿我家那口子就买了那糕点回来,才几文钱,好吃着咧。”

    “咱这些外人都知道,你说潘绣花她能不晓得。”

    “她就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跟人要东西。”

    “这回人来打她脸来了吧,哎呦这要是我,脸都要臊没了,就搁屋里头待着可是不出来。”

    “咋地了,咋地了,潘婶儿家啥事啊?”

    一个年轻小媳妇儿问,眼亮晶晶的。

    “你昨个儿没去看热闹去?”

    “没,我昨个儿去县城去了。”小媳妇儿这话落下,旁边的大娘们一脸‘你可是错过了好戏’的遗憾,随即唾沫星子开始横飞。

    “啥!盖房子用得都是老大媳妇儿的嫁妆!”

    “可不嘛,姓宁那小妖精自个儿说的,潘绣花都没话说,心虚着咧。”

    一个中年媳妇儿唾了口唾沫,说得口干舌燥。

    “我就说潘婶儿咋这么好脾气,进门都十多年了没开怀,还不说把人休了。”

    说着,嗤笑了起来。

    “搁县城开铺子能咋地,不就是卖点胭脂卖点桂花油,肚子不争气连个娃都揣不上,挣再多银子顶啥个用呦。”

    “还不是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再娶一个可娶不上这样的了。”

    另一人说着压低了声,“每个月都给不少钱咧,要不搁哪儿顿顿能吃上肉。”

    “要是我儿摊上这么个祖宗,我可不供着,宁可顿顿吃野菜也得把人休了去。”

    “哎呦,我前个儿还听你家儿媳说两吊钱丢了,最后找着没?”

    “她丢钱跟我有啥相干。”

    说话的婆子急眼了,她越急越显得心虚。

    旁人瞧着心里嗤笑,净说嘴呢,谁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