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相
“我不是什么监督者！”秦苍看着脸色的煞白的向导，很满意他所表现出来的慌乱，掷地有声的道。
“我姓秦！秦始皇的秦，苍天的苍！我叫秦苍，唐帝国青山镇的秦苍！”
向导听着高亢肃穆的言语，并没有因为他表现出来的骄傲而生出些赞赏的情绪来，反而更为惧怕。
“你真的不是人？”
向导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男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问完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苍，身子紧紧的绷着，仿佛十分期待他回答的同时，又十分害怕他的答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苍听着向导的又一个奇怪的问题，反问道。
向导看他疑惑的神情，心里更害怕了，秦苍的这个答案比他回答“是”或是“不是”更让他紧张。
如果秦苍回答“是”的话，就意味着他的身份认同没出什么问题。
他如果回答“不是”的话，只能说明他的内在程序出现了问题，让他获得了机器人的身份认同。
可他偏偏回答的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产生了疑问……”
机器人产生疑问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放到人类世界里是个十分炸裂的存在……
很多人都对此避而不谈，甚至是害怕谈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人类世界里一度成为了禁忌。
身为人蚁一员的何初冲，在加入组织时曾在全息会议中听那个老人谈到过这个问题。
按照那个老人的话来说：“一个机器人如果产生了疑问，就意味着他拥有了自主的思考能力，他拥有了思维。”
而一个机器人如果他拥有了和人类一样的思维，它就不再是一个机器，而是一个生物。
所以在秦苍问出这个问题后……向导就想到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秦苍似乎觉醒了。
“说话啊？”秦苍见他半天不说话，提着弓箭，踩着石梯走到了衙堂里，居高临下的把箭头对准他的额头，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不能放过我？”向导仰视着秦苍的脸，还没有放弃挣扎。
“实话？”秦苍看着向导沉吟了片刻，“我可以考虑一下，可前提是你说的是实话！”
向导见事情有转机，苍白的脸上露出些喜色，保证道，“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
“可以！”秦苍对他嘴里的实话十分的感兴趣，联想到白天出现的画面片段，他对向导的接下来的内容十分的期待，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这里不安全，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秦苍答应向导的请求后，转头打量了一圈一片狼藉的衙堂，心里还是有些顾及那两个去后面换衣服的外乡人，所以提出换一个地方。
向导听秦苍要换一个地方，脸色变了数遍，最后认命般的叹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秦苍见他答应下来，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向导十步外的地面上看着他。
“把你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扔到前面的地面上！”
善长狩猎的秦苍知道有些动物，喜欢贴身藏武器，他们会把武器藏在猎人看不见的地方，然后等待猎人靠近时，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吃过数次暗亏的他，在狩猎时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这向导虽然吃了自己三箭动弹不得，可谁知道他又没有在衣物里藏些锋利的武器。
向导听着见秦苍如此谨慎，非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可还是老老实实的脱下外衣扔到前面的地面上。
秦苍看着只剩下一件奇怪“短衫”的向导，再次说道，“把你手背到身后！”
向导照做，把手背到了身后！
秦苍见他把手按照自己要求的背到身后后，松开紧绷的弓弦，把箭矢取了下来，把黄杨木弓收到了背上。
木弓虽然收了起来，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箭矢把没有收入箭筒之内，而是把他抓在手里，把锋利的箭头对着向导，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后，从地面上找了一块布片，把向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绑了起来。
见向导再无半点反抗的空间后，他弯腰扶着向导朝着紧闭的衙门走了过去。
打开门后，秦苍扶着向导走到榕树下面，选了块干净的地面把他扔到地面上。
“说吧！”
把向导扔下后，秦苍背靠着大榕树，朝他说道。
向导看着眼前朦胧的夜色，看着群山轮廓前传出阵阵蛙声的水田，好奇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
“人啊！”秦苍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自己不是人，能是妖怪不成。
向导听着他理所当然的答案，哑然失笑，解释道，“你说的不太恰当！
你是“人”这点没错，可这个“人”放到你身上，它只是一个修饰的字眼，而不是具体的所指！”
秦苍听着他深奥的言辞一阵头大，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说得直白些，我听不懂！”
向导讪讪的笑了笑，这秦苍虽然觉醒了，可怎么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可为了自己能活命，他也不敢啰嗦，只得说得直白些。
“用大白话来讲，就是你不是真的人类，而是机器人！”
“机器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吗？”秦苍不明所以，“你我不是都长得一样！”
“区别大着呢！”向导见他拿自己和他比，心中一阵恶寒，反驳道。
“你们虽然和我们长得一样，可你们是我们人类制造出来的，就连这个你生活的唐帝国，也是泰坦动力公司打造出来的乐园。”
“那有哪个人不是制造出来的呢？”秦苍接受不了他的说法，反问道，“你不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吗？”
向导听着一窒，这个问题，他还真反驳不了，因为他确实也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只是与秦苍的制造方式不一样而已。
“反正，你和我们不一样！”向导想了半天悠悠的说道。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生而为人，不是都有平等活着的权力吗？我们和你们又哪里不一样呢？就仅仅因为我们是你们制造出来的？”
他瞧着榕树后面的衙门，看着那高大门洞里的灯火，望着那些躺在血泊中的衙役，厉声道，“就因为如此，你们就可以随意杀了他们？
你们拿我们当什么了？我每次猎杀猎物时都会感叹生命的短暂和互相伤害的残忍……我那是没有选择的事！
“可你们有选择啊……你们可以选择善良，亲善，可你们最后偏偏选择了恶意！
“你说得对，我与你们不一样，因为我在院里面对充满恶意的你时，我还是选择了同情，因为在我秦苍的心里，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不管他们是人，还是机器人，他们都一样，毕竟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之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晒着同样的阳光。
不然你以为我秦苍是那般不中用的猎人，四箭还杀不掉你？”
“我姓秦！秦始皇的秦，苍天的苍！我叫秦苍，唐帝国青山镇的秦苍！”
向导听着高亢肃穆的言语，并没有因为他表现出来的骄傲而生出些赞赏的情绪来，反而更为惧怕。
“你真的不是人？”
向导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男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问完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苍，身子紧紧的绷着，仿佛十分期待他回答的同时，又十分害怕他的答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苍听着向导的又一个奇怪的问题，反问道。
向导看他疑惑的神情，心里更害怕了，秦苍的这个答案比他回答“是”或是“不是”更让他紧张。
如果秦苍回答“是”的话，就意味着他的身份认同没出什么问题。
他如果回答“不是”的话，只能说明他的内在程序出现了问题，让他获得了机器人的身份认同。
可他偏偏回答的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产生了疑问……”
机器人产生疑问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放到人类世界里是个十分炸裂的存在……
很多人都对此避而不谈，甚至是害怕谈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人类世界里一度成为了禁忌。
身为人蚁一员的何初冲，在加入组织时曾在全息会议中听那个老人谈到过这个问题。
按照那个老人的话来说：“一个机器人如果产生了疑问，就意味着他拥有了自主的思考能力，他拥有了思维。”
而一个机器人如果他拥有了和人类一样的思维，它就不再是一个机器，而是一个生物。
所以在秦苍问出这个问题后……向导就想到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秦苍似乎觉醒了。
“说话啊？”秦苍见他半天不说话，提着弓箭，踩着石梯走到了衙堂里，居高临下的把箭头对准他的额头，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不能放过我？”向导仰视着秦苍的脸，还没有放弃挣扎。
“实话？”秦苍看着向导沉吟了片刻，“我可以考虑一下，可前提是你说的是实话！”
向导见事情有转机，苍白的脸上露出些喜色，保证道，“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
“可以！”秦苍对他嘴里的实话十分的感兴趣，联想到白天出现的画面片段，他对向导的接下来的内容十分的期待，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这里不安全，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秦苍答应向导的请求后，转头打量了一圈一片狼藉的衙堂，心里还是有些顾及那两个去后面换衣服的外乡人，所以提出换一个地方。
向导听秦苍要换一个地方，脸色变了数遍，最后认命般的叹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秦苍见他答应下来，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向导十步外的地面上看着他。
“把你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扔到前面的地面上！”
善长狩猎的秦苍知道有些动物，喜欢贴身藏武器，他们会把武器藏在猎人看不见的地方，然后等待猎人靠近时，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吃过数次暗亏的他，在狩猎时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这向导虽然吃了自己三箭动弹不得，可谁知道他又没有在衣物里藏些锋利的武器。
向导听着见秦苍如此谨慎，非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可还是老老实实的脱下外衣扔到前面的地面上。
秦苍看着只剩下一件奇怪“短衫”的向导，再次说道，“把你手背到身后！”
向导照做，把手背到了身后！
秦苍见他把手按照自己要求的背到身后后，松开紧绷的弓弦，把箭矢取了下来，把黄杨木弓收到了背上。
木弓虽然收了起来，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箭矢把没有收入箭筒之内，而是把他抓在手里，把锋利的箭头对着向导，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后，从地面上找了一块布片，把向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绑了起来。
见向导再无半点反抗的空间后，他弯腰扶着向导朝着紧闭的衙门走了过去。
打开门后，秦苍扶着向导走到榕树下面，选了块干净的地面把他扔到地面上。
“说吧！”
把向导扔下后，秦苍背靠着大榕树，朝他说道。
向导看着眼前朦胧的夜色，看着群山轮廓前传出阵阵蛙声的水田，好奇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
“人啊！”秦苍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自己不是人，能是妖怪不成。
向导听着他理所当然的答案，哑然失笑，解释道，“你说的不太恰当！
你是“人”这点没错，可这个“人”放到你身上，它只是一个修饰的字眼，而不是具体的所指！”
秦苍听着他深奥的言辞一阵头大，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说得直白些，我听不懂！”
向导讪讪的笑了笑，这秦苍虽然觉醒了，可怎么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可为了自己能活命，他也不敢啰嗦，只得说得直白些。
“用大白话来讲，就是你不是真的人类，而是机器人！”
“机器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吗？”秦苍不明所以，“你我不是都长得一样！”
“区别大着呢！”向导见他拿自己和他比，心中一阵恶寒，反驳道。
“你们虽然和我们长得一样，可你们是我们人类制造出来的，就连这个你生活的唐帝国，也是泰坦动力公司打造出来的乐园。”
“那有哪个人不是制造出来的呢？”秦苍接受不了他的说法，反问道，“你不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吗？”
向导听着一窒，这个问题，他还真反驳不了，因为他确实也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只是与秦苍的制造方式不一样而已。
“反正，你和我们不一样！”向导想了半天悠悠的说道。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生而为人，不是都有平等活着的权力吗？我们和你们又哪里不一样呢？就仅仅因为我们是你们制造出来的？”
他瞧着榕树后面的衙门，看着那高大门洞里的灯火，望着那些躺在血泊中的衙役，厉声道，“就因为如此，你们就可以随意杀了他们？
你们拿我们当什么了？我每次猎杀猎物时都会感叹生命的短暂和互相伤害的残忍……我那是没有选择的事！
“可你们有选择啊……你们可以选择善良，亲善，可你们最后偏偏选择了恶意！
“你说得对，我与你们不一样，因为我在院里面对充满恶意的你时，我还是选择了同情，因为在我秦苍的心里，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不管他们是人，还是机器人，他们都一样，毕竟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之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晒着同样的阳光。
不然你以为我秦苍是那般不中用的猎人，四箭还杀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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