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院内莺啼，院外秦苍
“没有什么事，你紧张什么？”刘氏瞧着他摸鼻子的动作，“你一紧张就会摸鼻子，这习惯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样！”
“娘！”
秦苍对她提到自家死去的老爹有点不满，“这跟我爹有啥关系啊。”可见她戳破自己的心思，他索性也就不隐瞒了，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说出那事呢，干脆就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
“娘，我们去李家提亲怎么样？”
“提亲？”刘氏听着秦苍突然冒出来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也没想明白他口中的李家是哪个李家。
“你说清楚，是哪家姑娘！”
“就是……”秦苍试探着说道，“李秀才家的姑娘，李茹儿啊！”说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娘亲的脸色。
“你说李行之，李秀才！”刘氏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李行之是什么人，他能看得上你？”
刘氏白了秦苍一眼，无力道，“那读书人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高得很。
“特别是那李秀才，平日里都不屑与周围的乡邻们往来，就连那刘姓人家公子去提亲，人家都没答应呢。你凭啥觉得他会看上你？”
秦苍听着没说话，那李秀才的作态他自然清楚，可还是对这门亲事有点信心的。
他看得出来那李茹儿并不排斥他，不然他也不可能，不自量力的上门去提亲。
可这话，他不能跟自家娘亲说。他说出现刘氏只会骂他痴人说梦，他需要改变策略！
知道自家娘亲看重脸面，他思索了片刻….…
“啧……娘，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秦苍说着走到她的旁边，推门走进了院子里，把提着的山鸡随手扔到了地面上，大言不惭的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刘氏虽是乡下妇人，可也喜欢常州姨娘爱听的奉承，秦苍自负的言语，她听在耳里很是受用，刚才的自卑情绪也消散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自信，说话时也有了底气。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刘氏笑眯眯的关上院内，转过身来看着秦苍。
“我刘氏的儿子且是孬种，虽说我们李家只是一个猎户，但也是青山镇有头有脸的人家，娶那李家女儿有些攀附的嫌疑，但也不是不可能嘛……”
“你啥时候去？”刘氏一改之前的态度，有些期待起提亲来。
秦苍见自家娘亲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试探道，“吃完午饭就去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刘氏瞪了一眼风尘仆仆的秦苍，“你这样怎么去人家李府？”
秦苍听着自家娘亲的责备，讪讪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瞧着沾在衣物上的草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这样去，确实不妥！”
说完，他朝着堂屋的门框走了进去，进到卧室找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换上。
回过头来时，刘氏已经在堂屋的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秦苍简单地吃了点后，随后便出了门，朝着村西的李府上门说亲去了。
秦苍顺着村中的小道往西走了一阵，远远的就瞧见青幽的孤山下面，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宅院是江南的风格，依着山势而建。
白墙围起来的院中，可见各式林木郁郁葱葱，树影摇曳之间，赤红的飞檐，尖细的亭角，若影若现的藏在茂盛的树叶之间。
走得近了，高大的院墙“遮天蔽日的”挡住了前望的视线，给人一种渺小如尘的自卑之感，
秦苍站在院墙下面，抬头看着在阳光下泛着白光的墙面，心中震颤不已。
虽然之前来过，可这第二次来，再次面对这高大的庭院时，他还是不得不佩服这李之行的手笔。
“这李行之不愧是村中除了任师爷外，唯二的秀才！”
他站在李府围墙外，望着院中越出围墙的翠竹，心中感叹道。
可也没有因为这李府的奢华高大生出些自卑的情绪来，这倒不是因为他秦苍不自知，恰恰相反他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在扣动了朱色大门上辅首里咬着的铜环时，他也显得很用力。
“咚咚！”
秦苍提起铜环敲了几下，铜环抬起落下之间，重重的敲击在辅首下面的铜片上，发出一串沉闷，短促的响声。
响声在清幽的院中传得极为遥远。
翠竹林里的几只麻雀，受到响动的惊吓，扑棱着翅膀出了院墙，逃进山里去了。
敲了两下后，秦苍就站着没动了！
你不要看他在面对自家娘亲时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可当他真正站在李府前面时，他比那些普通上门提亲的男儿好不了多少，心中也免不了面对未知的，紧张与不安。
好在，这种煎熬没持续多久，朱红色的大门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后停了下来。
脚步声停下后没过多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不知门外敲门的是那位乡邻，来我府上是所谓何事啊？”
听那声音，正是那温婉文静的李茹儿！
李茹儿的声音秦苍再熟悉不过！
听着门后应了，那开门的还是那心心念念的李茹儿，秦苍脸上一喜，麻溜回到。
“茹……李姑娘，在下秦苍，因担心家父在衙门里受了惊吓，故此奉家母之命，特来探望。”
门后听着秦苍回答沉默了片刻，复而回道，“门外可是公子一人？”
秦苍听着她奇怪的话语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间恍然大悟，想来这李茹儿一定是因为清晨的那事受到了惊吓，所以在开门时也显得小心谨慎。
“对！是在下一人，”秦苍沉吟了片刻，“所以还劳请李姑娘开门。”
门后的李茹儿听他这样说，才彻底放下心来，抽掉门上的门闩，缓缓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偏出头来瞧着门外的秦苍，软糯糯的唤了声。
“秦公子！”
秦苍还是头一次听李茹儿这般叫自己，心头慌乱不也，心中的十分镇定，已乱了七分……
手脚也变得不听使唤，可再紧张，他还是得顾及自己的脸面，生生压制住心下的激动，抬起头去看向那处。
“娘！”
秦苍对她提到自家死去的老爹有点不满，“这跟我爹有啥关系啊。”可见她戳破自己的心思，他索性也就不隐瞒了，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说出那事呢，干脆就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
“娘，我们去李家提亲怎么样？”
“提亲？”刘氏听着秦苍突然冒出来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也没想明白他口中的李家是哪个李家。
“你说清楚，是哪家姑娘！”
“就是……”秦苍试探着说道，“李秀才家的姑娘，李茹儿啊！”说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娘亲的脸色。
“你说李行之，李秀才！”刘氏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李行之是什么人，他能看得上你？”
刘氏白了秦苍一眼，无力道，“那读书人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高得很。
“特别是那李秀才，平日里都不屑与周围的乡邻们往来，就连那刘姓人家公子去提亲，人家都没答应呢。你凭啥觉得他会看上你？”
秦苍听着没说话，那李秀才的作态他自然清楚，可还是对这门亲事有点信心的。
他看得出来那李茹儿并不排斥他，不然他也不可能，不自量力的上门去提亲。
可这话，他不能跟自家娘亲说。他说出现刘氏只会骂他痴人说梦，他需要改变策略！
知道自家娘亲看重脸面，他思索了片刻….…
“啧……娘，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秦苍说着走到她的旁边，推门走进了院子里，把提着的山鸡随手扔到了地面上，大言不惭的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刘氏虽是乡下妇人，可也喜欢常州姨娘爱听的奉承，秦苍自负的言语，她听在耳里很是受用，刚才的自卑情绪也消散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自信，说话时也有了底气。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刘氏笑眯眯的关上院内，转过身来看着秦苍。
“我刘氏的儿子且是孬种，虽说我们李家只是一个猎户，但也是青山镇有头有脸的人家，娶那李家女儿有些攀附的嫌疑，但也不是不可能嘛……”
“你啥时候去？”刘氏一改之前的态度，有些期待起提亲来。
秦苍见自家娘亲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试探道，“吃完午饭就去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刘氏瞪了一眼风尘仆仆的秦苍，“你这样怎么去人家李府？”
秦苍听着自家娘亲的责备，讪讪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瞧着沾在衣物上的草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这样去，确实不妥！”
说完，他朝着堂屋的门框走了进去，进到卧室找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换上。
回过头来时，刘氏已经在堂屋的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秦苍简单地吃了点后，随后便出了门，朝着村西的李府上门说亲去了。
秦苍顺着村中的小道往西走了一阵，远远的就瞧见青幽的孤山下面，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宅院是江南的风格，依着山势而建。
白墙围起来的院中，可见各式林木郁郁葱葱，树影摇曳之间，赤红的飞檐，尖细的亭角，若影若现的藏在茂盛的树叶之间。
走得近了，高大的院墙“遮天蔽日的”挡住了前望的视线，给人一种渺小如尘的自卑之感，
秦苍站在院墙下面，抬头看着在阳光下泛着白光的墙面，心中震颤不已。
虽然之前来过，可这第二次来，再次面对这高大的庭院时，他还是不得不佩服这李之行的手笔。
“这李行之不愧是村中除了任师爷外，唯二的秀才！”
他站在李府围墙外，望着院中越出围墙的翠竹，心中感叹道。
可也没有因为这李府的奢华高大生出些自卑的情绪来，这倒不是因为他秦苍不自知，恰恰相反他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在扣动了朱色大门上辅首里咬着的铜环时，他也显得很用力。
“咚咚！”
秦苍提起铜环敲了几下，铜环抬起落下之间，重重的敲击在辅首下面的铜片上，发出一串沉闷，短促的响声。
响声在清幽的院中传得极为遥远。
翠竹林里的几只麻雀，受到响动的惊吓，扑棱着翅膀出了院墙，逃进山里去了。
敲了两下后，秦苍就站着没动了！
你不要看他在面对自家娘亲时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可当他真正站在李府前面时，他比那些普通上门提亲的男儿好不了多少，心中也免不了面对未知的，紧张与不安。
好在，这种煎熬没持续多久，朱红色的大门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后停了下来。
脚步声停下后没过多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不知门外敲门的是那位乡邻，来我府上是所谓何事啊？”
听那声音，正是那温婉文静的李茹儿！
李茹儿的声音秦苍再熟悉不过！
听着门后应了，那开门的还是那心心念念的李茹儿，秦苍脸上一喜，麻溜回到。
“茹……李姑娘，在下秦苍，因担心家父在衙门里受了惊吓，故此奉家母之命，特来探望。”
门后听着秦苍回答沉默了片刻，复而回道，“门外可是公子一人？”
秦苍听着她奇怪的话语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间恍然大悟，想来这李茹儿一定是因为清晨的那事受到了惊吓，所以在开门时也显得小心谨慎。
“对！是在下一人，”秦苍沉吟了片刻，“所以还劳请李姑娘开门。”
门后的李茹儿听他这样说，才彻底放下心来，抽掉门上的门闩，缓缓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偏出头来瞧着门外的秦苍，软糯糯的唤了声。
“秦公子！”
秦苍还是头一次听李茹儿这般叫自己，心头慌乱不也，心中的十分镇定，已乱了七分……
手脚也变得不听使唤，可再紧张，他还是得顾及自己的脸面，生生压制住心下的激动，抬起头去看向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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