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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长老身亡

    当罗魔军队离村子还有十公里处时,他们的血正在发热,好久没杀人的他们快要忍不住了,想要尽快飞到那个小村子去,最好村子的人都在。所发当他们发现路上有一处塌方时,不禁大骂不休,却又无可奈何。打道回府不甘心,于是领队带着三千骑兵绕到旁边的山上去,正好有一条小路往村子方向走去,于是他们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他们不知道这条崎岖的小路把他们骑马的速度冲击优势变得荡然无存。而他们又懒,想把体力保持留着待会的屠杀之中,所以他们并没有下马,让马去浪费力气爬山。他们在马上又把他们的身手敏捷的优势变得微乎其微了。

    而后经过一大片树林时,他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危险,只顾着朝前继续走去,空气中的一股松树油的味道还以为这片松树到了割油的季节,对于松树缺乏认知更让他们走进了地狱的大门,随着一阵风吹起,远处几团小火突然涨了起来,迅速蔓延过来,当罗魔军队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早半分钟他们还可以跑得出去,可是现在大火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领队立刻下令向前冲,罗魔三千士兵拼了命地催马跑了起来,可是刚有几个速度特别快的冲了出去,头发还着火的时候就被半兽人一棒子打得脑浆四溢。

    他们身上的盔甲现在反而变成了传导火的利器,好多士兵被盔甲烫得直跳,刚跑出来,一个罗魔士兵就要面对两个半兽人的围攻,简单却直接有效的攻击,一个挥着镰刀砍上面,一个抡着棒子砸下面,挡住上面的刀,下面的膝盖立刻被砸得粉碎,不断后退又有火。毕竟在树林里被烧死了一小部分,跑出来时浑身火烫根本保持不了冷静结队防守,罗魔士兵只能和半兽人单挑互砍,可半兽人可不根你这样玩,几个人只盯着落单的罗魔士兵砍,即使被你逮到一个落单的半兽人,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力量比你还大,虽然罗魔士兵在半兽人身体上砍了两刀,身上只挨了一刀,可那一刀制造的伤害可不比那两刀小呀,再说半兽人皮糙肉厚的不知道疼似的,对砍起来谁先死还真不一定。在这一场以有准备打无准备的战斗中,虽然罗魔士兵单个战斗力也非常恐怖,但毕竟面对的是有准备的组织的半兽人队伍,不到一个小时罗魔三千士兵就被团灭了。

    大火烧死一千个,出来惊慌失措被砍死五百个,剩下一千五百个则是和半兽人硬碰硬被砍死的。这次小小的战斗,却让半兽人意识到,原来一直压在他们身上的罗魔军队也就那样嘛,极大提高了他们的信心,鼓舞了整个队伍的士气。回来后的吉姆山跪在夏南面前说道:“夏将军,让我们在你的带领下前进吧,你将是我们半兽人最伟大的将军。”其余几千个半兽人纷纷下跪,表达效忠之意。夏南不由激动万分,颤抖着把他们一个个扶起来,说道:“我夏南必不负各位所托,带领你们走向独立!”

    这件事是小事,不过几千人的战斗而已,但在整个县乃至整个州的半兽人心中,无疑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因为他们知道在咱们游西州长县游山镇的一个小村子里,一只三千人的半兽人部队团灭了一支三千罗魔骑兵!这次战斗让所有的半兽人都意识到,罗魔军队并非不可战胜,他们只用了十万军队就占领了我们整个极西,简直是耻辱。不过这次战斗只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颗反叛的种子,让他们相信反叛是有可能成功的。而让半兽人做出叛乱的决定,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二皇子黄泰雅到了极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帝国带来的几个少妇也早就玩腻了,在一次床上运动他迟迟找不到感觉后,第二天就把这几个少妇送了一大把黄金让她们都滚蛋了。过了十多天又饥渴难耐时却找不到伙伴,这里除了士兵就是半兽人少女,可他实在是下不去手。无事可作的他只得关心一下极西的事情,结果发现税粮迟迟收不上来,便叫来收税官破口大骂,收税官可怜兮兮地说道:“不是微臣不下去收,实在是收不上呀,半兽人太穷了,我们是又打又骂都不顶用呀。”黄泰雅可没心思管这么细的事,说道:“告诉我极西的半兽人中哪个最有影响力。”“半兽人的长老,他在半兽人心中威信极高。”“那明天你带路,我去给他弄点下马威来,我看不让半兽人知道现在的统治者是谁,他们都不懂得什么叫服从。”收税官吓得大惊失色,说道:“殿下呀,可不能捅马蜂窝呀,极西要是出了乱子,对你影响不好呀。”黄泰雅一脚踹倒他说道:“你懂什么?我神族历来是强者为尊弱者顺从,半兽人还没意识到我们的强大,不懂得顺从。再说了,收不上税而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捅了马蜂窝了,我还怎么跟我大哥争?”

    第二天,半兽人的中心地壶水州基姆镇上,一大队罗魔军队突然造访,前进方向正是长老基姆所在的学校。所有的半兽人立刻跟了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基姆长老正在领着孩子们听夏芮迦给他们讲解医疗卫生知识,看见一大队军队闯了进来,来势汹汹,急忙走上前去说道:“不知道各位长官有什么事情?”黄泰雅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基姆长老打在地上说道:“你们当中谁是基姆长老?”旁边士兵跟他说了句话,黄泰雅看着倒在地上的基姆长老不由得轻笑道:“原来是你这么个小老头呀,我还以为有多么高大威猛呢。最近极西上交税粮并不理想,我想就由你出面来收税粮吧。”基姆长老在夏芮迦的扶持下慢慢站了起来,说道:“帝国士兵都收不上,我更加收不上来了。”黄泰雅噌地拔出刀架在基姆长头脖子上说道:“你收不上来就掉脑袋的,我已经砍了三个收税官的脑袋了,你是第四个收税官。”众半兽人立刻涌动起来大声抗议着,可无奈人群已经被军队拿着刀隔开了。基姆长老面色平静地看着黄泰雅说道:“以暴统治,终将以暴被推翻。”

    黄泰雅看着他那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恐惧,在极西这些日子的苦闷烦躁一下变成怒火挡都挡不住,哗地一声响,基姆长老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四周顿时寂静无声,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扑在基姆长老的尸体上大声哭泣,黄泰雅大步向前,举起刀就要朝小孩砍下去,夏芮迦无法想象罗魔人在极西想杀人就杀人,气愤之极一把把黄泰雅推开,用身体护住了小女孩,黄泰雅更是怒火中烧,提起刀就指着夏芮迦,夏芮迦毫不畏惧对着黄泰雅表情狰狞怒目而视,完全不在乎脖子上的刀随时会把她的脑袋砍了下来。黄泰雅竟然发现这个人类女孩有种让他沉醉的美丽,不由微微一顿,刀没有落下去,稍微平静了一下,便带着军队离开了。黄泰雅并不知道在他砍倒基姆长老的那一刻,对罗魔人的仇恨就已经在半兽人心中深深扎下了根。

    随后几天极西各个地方的半兽人结伴而来,参加基姆长老的葬礼。基姆长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教半兽人如何种庄稼,如何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还教了很多孩子学习识字说帝国语言,很多孩子后来都成了各极西各州的本地官员,半兽人有时候争论一个问题时,总喜欢说“这是基姆长老说的”,日积月累,受基姆长老恩惠的人早已经遍布极西的每一处土地。基姆镇上的参加葬礼的半兽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容纳不下后就让看过长老最后一面的人离开了,可是还是络绎不绝,葬礼观看仪式足足弄了十五天,还是不断有人从远处过来,为了见他最后一面。这严重阻碍基姆镇正常运转,当地驻军立刻上来驱赶,可怎么也赶不走,就强行抬着基姆长老的遗体就要下葬,夏芮迦再一次护住遗体对着士兵怒目而视,她对这个待她如父亲的老人极为尊重,这十多天她处于巨大的悲痛之中,此时那些畜生还不允许人们看基姆长老最后一眼,夏芮迦不知怎么地也不顾生死,誓死要与基姆长老遗体同生死。

    士兵看这个女孩正是那天二皇子都不忍心砍的,当下也作罢,二皇子风流成性,万一把二皇子看中的未来情人给杀了,自己一家都得陪葬。当下只得作罢,讪讪率队离开了。自此以后,夏芮迦两次站出来保护小女孩,保护基姆长老,面对手握军刀的罗魔士兵怒目而视的画面深深刻在了所有半兽人的脑海里。她那娇小的身体竟然蕴含如此大的勇气,仿佛是上天给极西带来的指示,给了他们勇气,给了他们希望。从此,半兽人都尊敬地称呼夏芮迦为“极西的玫瑰”,而慢慢地与半兽人相处久了,他们的贫穷,他们的淳朴,他们的勤劳,他们的善良都让夏芮迦从心底里怜悯他们却又尊重他们,惭惭夏芮迦早已把自己当作他们中的一份子,不再老想着回家,只想着如何再多给他们一些帮助。

    黄泰雅回到驻军基地,愈加的烦闷不已,他脑海里时常出现那个人类女孩面对自己表情狰狞的样子,她完全不怕他,这在以前的日子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更痛苦的是自己竟然觉得她狰狞的样子挺好看的,黄泰雅觉得自己中邪了,于是匆匆带着一小队护卫兵骑上马赶回了罗魔帝国,找到一个曾经让他着迷的少妇睡了两天,然后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处女给了她点黄金,又睡了两天,可怎么也没有找到那种让他痴迷的感觉,父亲、大哥、白泰河等人问他为什么回来,他只说想他们了回来看一看,过几天又去极西的。他不敢把那个女孩告诉他们,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类,以父亲的性格,她必将迅速被处死。黄泰雅焦急地赶回极西,找来士兵悄悄问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来历,士兵看二皇子对她感兴趣就提议道:“我如兄弟们把她抢过来送给殿下?”黄泰雅赶紧摇摇头说道:“你们都不要打扰她。”随后每天派一个士兵去基姆镇观察,几天后黄泰雅知道夏芮迦在教那些半兽人孩子们学习一些夏井国的知识,当下便令士兵把她带了过来。

    看着她在安全时面对自己,反而又露出惊慌失摸的表情,那天面对危险又是那么勇敢,黄泰雅更是痴迷了,觉得自己肯定中邪了,她生气自己喜欢,她害怕自己居然也喜欢。黄泰雅强自按捺激动的心情,面色冷漠沉静地说道:“在极西不能教育孩子们夏井国的文化,要教育罗魔文化。你从今天开始学习罗魔文字,学习罗魔历史,学会了才能出去教他们。”夏芮迦一听不是要问罪自己,连忙点头答应。为了尽快逃离这个魔鬼所在地,她拼了命地学习罗魔字、罗魔话、罗魔历史。还好这段时间那个魔鬼并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恐怖,很慎人。经过三个月不眠不休的努力,夏芮迦终于学会了大部分的文字与语言,已经能和周边的士兵进行基本的交流了,只是那历史书太厚了,不可能一下记得住那么多。便向黄泰雅提出自己已经学会了,历史自己可以带回去边看边教。黄泰雅这些天发现这个女孩极其坚韧刻苦,身上有种不服输的劲儿,这些居然又成了让他迷醉的优点,黄泰雅完全慌乱了,从没动过感情的他像所有第一初恋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便说道:“基本对话没问题了,明天开始帮忙处理一些文件上面的公务吧,事情太多我忙不过来,这些士兵都没怎么读过书,不懂得处理。”黄泰雅觉得自己很聪明,即把她留在了身边,又不会让父亲大哥看出什么来。

    不得已,夏芮迦便开始帮忙整理文件分类归档的工作,看不懂的文字就查字典,一些生僻隐晦的字便主动问士兵,士兵不懂就问黄泰雅,再过了一个月她便已经比较精通罗魔文字了,对于罗魔的一些基本文化习俗也了解了大概。比如罗魔帝国以武为尊,等级森严,奴隶众多,而且罗魔帝国人口竟然比夏井川还要多,国土面积还要大,这点倒十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之前的观念一直是夏井帝国是加斯拉大陆的中心,最为强大的国家。现在才发现罗魔帝国甚至比夏井帝国还要强大,通过他们内战的一些战术安排来看,他们行军打仗的战术涵养一点儿也不比夏井的差。特别是他们执行力好,这会让他们的战斗力特别强悍。

    只是他们好像地理环境不是特别好,经常受到沙漠的困扰,粮食难以丰收,他们的历史好像比夏井帝国的还要长。夏芮迦惭惭沉浸在罗魔帝国的历史文当中去了,忘了身边那个恐怖的人。最近开始她要做更细致的文件分类,便需要阅读一些文件,慢慢她意识到待在这里也许可以帮极西更多,因为这里是极西的政治中心,极西各个地方发生的一些大事,出现的一些情况她都可以了若指掌。对于极西的水深火热的困境更是理解深刻,她想了很久应该怎么样帮助极西,终于想到了一个方向,这个办法也是从夏南身上找到的。于是第二天她就问道:“请问在帝国里种的是什么粮食?帝国这么多人怎么吃得饱?”黄泰雅说道:“主要是高梁,罗魔太干旱了,种不出水稻来,不过最近帝国再实验一种新的粮食作物,叫番薯,不知道产量如何。”夏芮迦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番薯,书上有记载,产量很高,且不需要太肥沃的田地。极西很适合种番薯呀,我们极西应该全面种植。”黄泰雅为难地说道:“可是帝国才刚刚开始试种,行不行还不知道呢。”夏芮迦连忙劝道:“你看在极西收税这么困难,就是他们根本种不出什么粮食,自己都吃不饱,怎么交粮食?但如果都种了番薯,产量上去了,老百姓都有了很多粮食,再让他们交税粮不就轻而易举了吗?”黄泰雅想想也对,也不想让难得主动热情的夏芮迦失望,便答应回去弄点番薯种子过来。

    黄泰雅没把这个当回事,可夏芮迦每天都在提醒他,他不得已回了罗魔国一趟,找人弄了一些种子回来。夏芮迦立刻组织附近的居民种植番薯,每天都去观察,有时候还忍不住挖开一棵番薯根部看有没有结果实。四个月后,当夏芮迦帮助农户从地里挖出了大大的番薯果实后,称出重量竟然达到惊人的两千多斤时,不由得开心大跳。金色阳光下,一些颗粒漂浮在空中,夏芮迦笑眯了眼的模样深深地永远刻在了黄泰雅的脑海里。黄秦雅在夏芮迦身上看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生命之美,阳光之美,土地之美,踏实却积极向上的美。他不再以一种猎艳的心态面对她,而是以一种面对稀世珍宝的心态面对她,他觉得她是天神送给他的天使,让他的内心不再只有冷冰冰的权利与利用。

    随后黄泰雅下令全极西都要种植番薯,他觉得这是他和夏芮迦之间共同的一个梦想,他想要把它实现,这是他现在的所有使命,与大哥的权力斗争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而在一次无意中黄泰雅发现夏芮迦竟然有着不错的军事天份,当下他便拿一些神族历史上的一些军事书给她看,没过几天二人就模拟沙盘作战,虽然夏芮迦开始经常犯一些低级错误,可她学习能力很快,不到一个月二人就杀得旗鼓相当,夏芮迦甚至从以前和夏南聊天过程中得知他当年如何剿匪的一些战术也运用上来,有时候竟然一不小心把黄泰雅给打败了,让黄泰雅对她又是刮目相看。这是一个宝藏女孩呀,他决定立刻回到罗魔帝国去,以税收超历史新高为由向父亲邀功,并得到一个特例的机会,一个娶人类女孩的机会,当然他要先试试父亲的态度才敢提出来。

    黄泰雅离开极西后,夏芮迦更是可以看看其它部分的文件,当看到在一些零零散散的乡下暴乱中,一些帝国驻军被杀的事件中,竟然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为什么熟悉她也不知道,感觉很奇怪。看了好几天,这些零碎的信息惭惭在夏芮迦的脑海里慢慢东拼西凑,惭惭成形,猛然夏芮迦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除了她组织的种番薯这件事之外,其他所有好像都没有关于如何建设极西的信息,除了收税就是镇压暴乱,或者训练驻军新兵。夏井帝国虽然不看重极西,但至少也会教这里的部分人说说夏井那边的语言,认识下那边的文化,至少同化一下这里的人,但罗魔帝国在这边就没有这样做,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军事训练与收税两个方面。难道罗魔占领这里不是为了统治治理极西吗?夏芮迦不由对统治者对极西的态度感到疑惑不已。

    自从上次作战大获全胜后,夏南在之后的几次不大不小的战斗中再也没有机会指挥了,因为樱树兰把指挥权都抢了过去,她现在越来越自信,甚至夏南都觉得在没有更多资源支持的情况下,樱树兰能把这几次的战斗计划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夏南对于现在这支规模越来越大的赤军开始有点儿野心勃勃,人数有了,粮食有了,指挥官及士兵的基本素质都有了,就差武器了。而武器中刀枪箭这些倒好办,主要还是盔甲呀,即使把罗魔军备物资抢过来,那盔甲半兽人也穿不了呀,半兽人的个儿太大了。虽然能过一次抢劫把罗魔族的军刀与箭

    都抢了过来,足以配备目前这两万人,可是没有盔甲,半兽人还是只能搞搞突袭,无法正面与罗魔军队硬钢,规模始终搞不大呀,现在他们只能到处打打游击,终究不敢占领县城。自从上半年周围的村民开始种植了番薯,他们的粮食不再发愁后,也很少有人自愿加入赤军,半兽人就是这样的,有了吃了就满足了,非常适合统治。

    樱树兰也是郁闷,好不容易对自己的指挥才能有了充分的自信,可老是打游击仗打多了也容易腻,现在她也很少指挥了,已经有四五个半兽人都能画地形图自己设计战术了,原来他们不笨呀,只是没师父教而已。其实她也和夏南想的一样,想要的赤军再发展下去,可是现在确实遇到瓶颈了。既然没办法弄到盔甲那就多训练吧,教他们刀法的任务就交给樱树兰了,玉真子从自己的落羽斩中领悟出来简单关用的军刀刀法早已经传授给樱树兰,夏南就要求她把这套刀法再简化一下教给这些半兽人士兵们。二人通过几天对这套刀法的改良精缩,减少腾挪变化,增加一些直劈直砍,提炼出了适合半兽人力量大的十招刀法,樱树兰给它取名为南兰十刀。其实半兽人学习能力也是不错的,好像天生就是战士,这刀法不到一个星期大部分人都学会了,只差战场上检验成效。而射击就是半兽人的短项了,那么大的牛眼怎么都瞄不准,好多还有近视眼,后来夏南不得不放弃。侦探也不行,个太大了,弄出的动静太过响,容易暴露自己。夏南只能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几百个新野川来的士兵全部当作侦查兵兼箭弩兵来用。

    不过随着他们规模越来越大,再也藏不住身了,两万人还能藏得住,真当罗魔人是瞎子呀,罗魔人甚至在作战方面比人类还要聪明,他们国内就通过不断战斗才形成如今这等级森严的超级军事强国的,只是一只被黑海要塞隔绝在外,夏井帝国的人们还停留在一百年前的那次百万军队大战中的印象而已。罗魔人这次围剿匪足足把他们在极西一半的军队都调集了过来,多达五万多人,而且一切进行得静悄悄的,就连身在极西政治中心的夏芮迦都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因为这次领兵的是罗魔国的希望之将白泰河。之前二皇子黄秦雅兴高采烈地跑回罗魔帝国想向自己的父亲邀功时,却发现父亲对他的行为很失望,说道:“我让你去统治极西,是让你用铁和血去统治,你却在那里种起了番薯,你是罗魔帝国的二皇子,是要和你大哥以命相争才能坐上这个王座的,罗魔历史上只崇拜强者,不会因为你给了他们粮食就拥护你,他们只会因为对你的恐惧而拥护你。你在极西的这段时间里,帝国内部刚刚进行了一场内战,我们黄泰族人把绿泰族人全灭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白秦族的公主娶过来,和他们结成同盟,你以后才有可能和你大哥竞争。极西就让白泰河去统治吧,让你看看我帝国的希望之将如何用刀来统治极西的。”黄秦雅刚想表达自己的不同意,却在父亲眼中看到了死亡的冷意,他心一下就冰凉下来,终于明白自己是罗魔帝国的二皇子的身份,不是夏井人。

    白泰河只带了几十个护卫兵来到极西,并没造成什么轰动的影响,也没有提前通知让人迎接自己,到了后才召集十多个高级官员宣布这重要决定,一般人根本没注意到极西已经换了主人。只有夏芮迦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但在白泰河刻意的隐藏下她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他让情报官把最近极西暴动所在的地点在地图上标出来,还有目前帝国在极西驻军的分配情况。很快就在地图上锁定了极西南部的游西州西南片几个县这个重点区域,然后把极西北部军队只留下基本的驻军数量,其余人全部调至游西州,大军是晚上行军,凌晨四点左右到达的,所以基本没人发现这里出现了三万军队,加上游西本地驻军,数目有五万人之多。然后找来几十个本地人单对单地询问情况,完了后发现他们很多人的话都是自相矛盾的,唯一得出来可信的结论是他们在欺瞒,欺瞒什么不重要,要重的是瞒只说明土匪就在这里了。白泰河把游西州地图仔细研究了下,发现这里山河密布,少有平原地带,确实是土匪藏匿的绝好地方。既然问不出信息,估计再问下去得到的信息也是不可信的,那就只有采取地毯式搜索围剿了。白泰河把五万人分成十个分队,一个分队五千人,纵深三排,三个纵队,互相之间发现少量土匪当场击杀,发现大量土匪立刻敲鼓警示,四周其他分队听见鼓声必须立刻跑步前进参与围歼土匪,这么多山就不用骑马了,动静又大还不一定追得到敌人。

    最开始发现异常的是前哨兵严三,他今天在外面巡逻侦探时发现有几个罗魔士兵在不远处东张西望的,战斗经验已经非常丰富的研三敏锐地发现这次罗魔人的不同之处,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大路,而是鬼鬼祟祟地从小路绕了上来,这小路平时他们可是从来不走的。严三趁他们走远后立刻伏下身子飞跑到夏南面前报告了此事,夏南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我们其他人在哪里?”“都在后面训练呢?”“立刻叫他们躲进地洞中去,一个人也不要在外面,并把外面训练的痕迹全部抹除掉。”他们要感谢严三的机灵,晚一分钟他们就可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当夏南樱树兰带着这两万个半兽人躲进地洞后不到五分钟,就有数百名罗魔士兵从洞口外面经过了,过了半小时又有几百名士兵经过。夏南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果然前前后后经过了至少有四五千名罗魔士兵。樱树兰低声说道:“这次罗魔人很可能不只这四五千人,他们这样更像是地毯式搜查。”半兽头子吉姆山现在也早已不是那个只知道蛮干的土匪了,他也随声附和说道:“这次的罗魔兵和以前的不一样了,情况不妙呀。”夏南下令说道:“不管有没有罗魔兵,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允许出去,也不准备在洞里烧火煮饭。”到了晚上,夏南就和樱树兰偷偷爬出来,爬在草里一动不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才起身跑回村子,果然屋里被罗魔人翻得乱七八遭,罗魔人肯定是在寻找他们。他们二人在外面方圆近十里路都侦查过,发现罗魔兵确实走了之后,才放心叫大伙出来。不过这次夏南下令三百多名侦查兵全部出动,把方圆三十里地都要侦查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