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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野川印象

    快到学校,夏芮迦松开白浅武的手道别,白浅武邀请夏芮迦去自己在外面租的屋子坐坐,夏芮迦忽然有点慌乱,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白浅武善解人意地把她推进校门后转身离开了。夏芮迦快到寝室时,远远看见贝东来跟一个他以前二中的同学正守在寝室门口,她怕麻烦就转身走进了食堂,点碗面吃。贝东来最近缠她缠得太凶了,她不喜欢这个人,以前在高中时就把人肚子搞大了结果反过来就追求自己。夏芮迦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她觉得自己虽然漂亮但也没到红颜祸水的地步呀?以前高中闺蜜夏爱茹就经常收受贿赂把她出卖,用她的话说的是:反正你只喜欢夏南,你就借给我用一下,我有好吃的也分给你嘛。还有那时的藤极也追求过自己,自己拒绝后他就认自己做他的妹妹,还好藤极后来喜欢上别人了,那家伙也是够花心的,不过做朋友倒可以,经常逗得自己直乐,谁让他是夏南的好朋友呢?那时候夏南好傻,其实学校好多女孩子喜欢他,只是他只知道读书,根本不懂男女方面的这些事,自己给了他好多暗示他都不懂。想着夏南,夏芮迦又难过起来。不知道自己答应和白老师在一起,夏南会不会生气。夏芮迦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夏南两个字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出现了幻听,一分钟后又听到了夏南两个字。她立刻坐起来四周察看。原来是贝东来和他老同学在食堂一个角落聊天,夏芮迦想知道他们在聊关于夏南的什么事情,又担心贝东来纠缠她,于是低着头从另一扇门绕过去。

    “东哥,我真服了你了,对这个夏芮迦你可是真够有耐心的。”“你懂什么,一千个人当中找不到一个夏芮迦这样的美女,太耐看了,能不上心吗?”“是,我承认夏芮迦漂亮,可好像人家并不喜欢你,东哥你还浪费时间干嘛呐,喜欢你的女孩一大把,也有很漂亮的呀,不比夏芮迦差。”“那些人怎么比得过夏芮迦?你今天怎么尽说些丧气话?”“东哥,说了你可别生气哈。”“说。”“我前几天不是回老家扫墓嘛,我在老家看见夏芮迦了,她当时正和一男的牵着手。”贝东来生气地站起来说道:“真的假的?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我是怕你伤心,我想也许今儿见着夏芮迦,她拒绝了你,我就不用当这个坏人嘛。”贝东来呆坐了下来,不禁骂道:“妈的,把夏南搞下去了,结果又崩出另一个人来。”夏芮迦陡然一惊,精神高度集中地听着。“大意了呀,我以为把夏南搞进监狱给他弄个强奸罪,夏芮迦对他死了心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事情想简单了。”“东哥,别想太多了,实在不行,咱就来个霸黑硬上弓得了,我看那个夏芮迦还是个处,你要了她身子,她也许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女人对第一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很认命的。”夏芮迦气得浑身发抖,她不敢再听下去了,怕被发现。她万万没想到夏南是被贝东来陷害的!她立刻跑到白浅武在外面租的房间去,把这一切告诉了他。白浅武听后也是咬牙切齿,想了想对夏芮迦说道:“我现在和家里断了,我们去找我表姐,她有能力帮你处理这个狗杂碎。”于是二人来到了白如松的表姐家。

    白斐佩看着很久没见的表弟上门,不禁吃了一惊,而且还带了个女孩。白斐佩知道最近这个表弟因为一个女孩和家里闹翻了,看来估计就是这个女孩。嗯,很漂亮,干干净净的,属于初看很惊艳,再看居然又很耐看,眼神很清澈却骨有媚态,连自己都忍不住有点喜欢,难怪表弟为了她连家都可以不要。白斐佩请二人坐下来,沏了茶给他们喝,便问他们的来由。听完那个女孩的表述,白斐佩呆了:这世界也太小了,这女孩和自己表弟与自己最看重的属下产生了狗血的联系?于是白斐佩忍不住好奇,询问他们三个人以前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问得极其仔细,自己看情报都没这么认真过。想不到夏南上高中是这样的,这么傻,哪有现在精明的样子?白斐佩想了下便答应她的要求,但对白浅武说:“老弟,我可以帮你们把那个贝东来处理掉,帮夏南翻案,但你得回家找姨夫道个歉。”“不行,我没错,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哦,这么硬气?那你们走吧。”白浅武看着夏芮迦着急的眼神,不由心一软也知道表姐的性格能耐,便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你可记得要帮忙哈,不然我就催我爸找人给你相亲。哈哈哈,走了啊。”说完调皮地离开了。白斐佩耐人寻味地看着夏芮迦,忍不住嘿嘿一笑。夏芮迦听她嘿嘿一笑,忍不住心里有点害怕,这个白老师的表姐是什么人?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三言两语决定别人的生死?虽然长得祸国殃民,对自己也和颜悦色,但她身上的气势却又如此让人产生距离。

    处理多了军中事务,突然处理这种小男孩小女孩的感情纠纷闹出来的事情,白斐佩竟然十分兴奋,不由得反思道为:难道老娘春心萌动了?真是奇怪了。夏芮迦把今天见到贝东来后发生的情形再详细地说了一遍,白斐佩沉默了一下说道:“可能肯定是贝东来陷害了夏南,你还记得法院关于夏南案件是怎么写的吗?”“记得,我和夏南妈妈聊过这事,说的是被杀的人身上有夏南的指纹,被强奸的女孩体内有夏南的**。”“指纹作假倒容易,**怎么作假?那个被强奸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夏娟。是百树州攸陵县人。”“好,我会安排人去攸州找她查证。你可以回去了,等有了结果我让白浅武通知你。”“我可能跟着一同过去吗?我现在没有心思上学,我可以回学校请假的。”白斐佩看着夏芮迦焦急的眼神,微微点头道:“可以。随便我也想问一下,毕竟白浅武是我表弟,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你喜欢我表弟吗?”“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对不起,我刚没注意听。”“我知道了,你去吧,过两天会有人去你们学校找你一起去的。”

    第二天,夏芮迦和一个精瘦的男人一起前往攸陵县,夏芮迦不知道这个精瘦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到了修陵也不问人,直接走到一个小镇上,然后和一个人碰了头,朝着一座房子指了一下,那人就消失了,然后这个精瘦的男子让夏芮迦在屋外等五分钟后再进去。过了五分钟夏芮迦走进去,发现一个年轻的女人被绳索捆在柱子上,那个精瘦的男子在桌子上摆放了一叠钱,看厚度得有十万左右,然后拿着一把匕首对那年轻的女人说道:“我说什么,对的你就点头,错的你就摇头,你配合,桌上的钱就是你的,你不配合,我就会在你脸上划一刀,知道了吗?”那女人连忙点头。精瘦男人把一小叠钱从桌上拿下来放在她脚边,说:“这点钱是你的了。你叫夏娟。”她点头,精瘦男人又拿下一小叠钱。“631年10月28号你在百树州法院出庭证明夏南强奸了你?”她再次点头,精瘦男人又拿下一小叠钱。“那次出庭是你陷害夏南的,对吗?”那女人眼睛陡然睁大,犹豫了一下,精瘦男人握着匕首在她脸上扎了一个小洞,那女人连忙点头。精瘦男人把所有的钱放在她脚边,说道:“我把你嘴上的胶带取下来,你不要喊,知道吗?”然后取下胶布,男人说道:“你把情况说清楚,这所有的钱就是你的,我会马上走,现在开始说吧。”那女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叫我陷害他的,是我的同事小夏跟我说的,在我体内放点**进去,让我配合陷害一个人强奸我,他会给我五万块钱。他说他也是别人找的他。”“小夏现在在哪?”“在县城。”“带路。”找到小何后,同样的步骤,小何说出了幕后真凶确实为贝东来。精瘦男人又拿出两万夏币一人给一成,说道:“之后会让你们出庭作证,那时再给你们一人十万,但是你们如果不来的话。”话音没落,小夏的小拇指被匕首切断了。“我知道你们的家人是谁,最好别逃跑。”说完就带着夏芮迦回到了坂京城。白斐佩对夏芮迦说道为:“后面出庭你就不用出面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夏芮迦跪了下来,哭着对她说道:“谢谢你,我替夏南的父母谢谢你。”白斐佩说道:“我表弟因为你和家里闹翻了,看得出来他终于找到一个他在乎的人了。你会和他结婚吗?”夏芮迦又哭了出来,说道:“知道夏南是被冤枉死的,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我要赶紧回老家告诉叔叔阿姨他们真相。白老师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他,可是我真的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你帮我和他说句对不起。”说完鞠躬跑出去了。白斐佩心里柔软的一面又被触动了一下,她发现这个女孩确实值得表弟这样付出。

    当夏芮迦急匆匆赶回崎东县,跑进夏南家里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博雅静赶紧端口水给她喝,帮她顺下气。夏芮迦突然哭起来,对博雅静说道:“阿嫂,夏南是被冤枉死的。她是被二中一个叫贝东来陷害的,呜呜呜呜,是因为我,贝东来喜欢我,他知道我喜欢夏南,他就把夏南害了。”越说哭得越大声,最后哭瘫在地上。博雅静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等她哭了二十分钟,慢慢缓了下来后,说道:“闺女,到底咋回事,你慢慢和我说。”夏芮迦于是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博雅静说道:“这么说,过段时间法院会和夏南平反了?”“对,肯定会平反。”“那个白老师的表姐这么厉害?”“应该很厉害,她的那个手下,那个和我一起去百树州的男人,不知怎么的,我就感觉他应该杀过很多人,让人慎得慌。而且他们随便拿出来就是十万夏币,好像十万夏币在他们眼中不值钱一样。”博雅静呆了一下,道:“我的乖乖,这么有钱。”“阿姨,我们去夏南墓地把这件事告诉他吧。”博雅静想了想,看看周围没有人,便问道:“小夏呀,你和那天一同来的那个白老师,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啊,我突然不想结婚了,我一听说夏南是因为我被害死的,我的心就乱了。”“你,还喜欢着夏南?”“嗯,我一直喜欢着夏南,即使他死了,我也喜欢着他。”博雅静突然也哭起来了,她可不能让这么好的儿媳妇被别人抢走了,立刻悄悄在耳边对她说:“你别声张,我告诉你,夏南还活着!”

    夏南历经二十天赶到贺山县,在海边坐上了去野川的船。两国关系很敌对,基本不通商,所以陆地上很难通过边界关卡,而海上则相对宽松些。坐了十多天的船,终于到了野川东部的一个大港口,夏南下船后一时站不稳坐在了地上,可算回到陆地了,自从小时侯来往烈火岛坐过船,而且那时候在海上就几天时间,哪像现在,一坐十多天,夏南在海上不知道吐了多少回,胆汁都快吐没了。海里的一些如山一般巨大的鲸鱼也让夏南惊骇不已,还有几次冲天般的海嘯吓得夏南仿若世界末日般,夏南居然第一次信了古老的佛,不停默念着救救我吧大世菩萨,我以后会给你烧高香的。不同于夏川帝国的抑武扬文,野川却是文武并重,甚至大力提倡以武治国,因为野川国土面积并不大,国力又差,一直靠的是军队的悍不畏死之精神以及两国之间的倒雅斯山脉的隔绝才生存下来不被吞噬。

    自从几百年前统一了加斯拉大陆的明帝国由于内部派系中的争权夺力及与罗魔勾结的情况下,终于被罗魔族的军队偷袭,在其铁蹄下土崩瓦解,帝国的掌控者云家大部分族人战败而死,明帝国就一分为三,成了现在的夏川、婆罗、野川。苟延残喘的少部分云家人逃离至当时还是莽荒之地的野川来后,野川就一直闭关固封,虽然云家后人在此生息繁衍惭惭人口又多了起来,却导致科技水平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至少几百年,其国内制度甚至还是前朝明帝国时的类似制度,直到最近二十年来解除面向东边海外的封国制度,开启与遥远的西大陆国家通商之路,才慢慢发展起来,当时夏井国内诸侯割据,武力强盛,后来帝国经过几次内部战争好不容易才慢慢形成君权至上的大一统,为了巩固统治,自然就开始以仁治国,以孔为尊。由此以后,夏川帝国出了好多位大文豪,夏南的军事、经济、文化也都来到了历史最盛时期。军队毕竟还是以武器为战争力的嘛,武功再高,在一排排铠甲面前也无能为力。

    夏南是在野川海州魔都县上的岸,自从20年前野川大力发展与西大陆海上通商之后,海州便发展成为野川经济最为发达的两个州之一,以海贸为主,全国各地大小商船车队每天数以万计地在海州来来往往,从而也带动了海州人口甚至超过了国都南景州。夏南到魔都县主街上住进了一家旅馆,睡了大半天才缓过劲了。下午吃了点小吃便到大街上闲逛。现在的野川国风和夏川帝国前朝明帝国时期很像,这不,刚从街转角拐过来,就见到了一处比武招亲。一个满经风霜的中年人提着一扛旗站在台上大声地说道:“小人姓黑名铁康,因终年走南闯北心生倦态,身子骨也大不如前,早已想落叶归根,临行前想给小女找个寄托。小女乃我十七年前路边捡来的,取名山野小惠,自幼跟我到处飘荡倒也能吃苦耐劳,不求嫁入富贵人家,只求能得一人真心对待。于是小人设此比武招亲,凡在招术上胜过小女一招半式,便可将小女迎娶过门。不多的要求便是年纪在二十以上三十以下,四肢健全,善待小女即可。”只见台上另一侧站着一个身穿青衣手执长枪相貌俊秀的褐发女子。夏南从没见过比武招亲不禁大感兴趣,便站在人群柱足观看。

    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便跃上一个身穿白衣手拿铁扇的年轻公子哥,他可口道:“在下八高云三力,见姑娘淑惠大方,便想上来切磋一番,还请姑娘手下留情。”黑铁康呵呵上前行礼,便道:“云公子如此人才,便是小女高攀了,公子请?”于是二人摆好互执礼数摆好了架势,台下众人更是高声呼叫,好不热闹。没过几招,白衣公子铁扇掉地,山野小惠也柱枪停手,胜负已分。白衣公子抱拳道:“姑娘好身手,在下武艺不足不能携姑娘之手,甚憾。”说完便跃下台去。眼看青衣这女子武艺高强,台下众人纷纷打了退堂鼓,又不忍离去,过了一会儿又一个高大粗汉跳上台去,台下又是呼声四起。夏南觉得特别有意思,野川武风强盛,民间竟以武相亲,实属趣事,他四周不停观看人群,发现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一个个眼冒红光兴奋异常,不由感叹,被人遗忘的野川民风尚武实是帝国东边强劲的对手呀。

    看了一会儿,上台四五个人均被几招打败,惭感无趣,便想溜之大吉,正朝台子右后方挤过去,不知是谁伴他一脚,夏南重心不稳朝前摔去,路人纷纷躲闲剩下一小孩呆呆站在原地,夏南急忙使出闪避、转换步伐,蹭蹭在台沿绕过小孩,再扭身站直,还好不伤着小孩。顿时身边呼声大作,转头一看,原来自己站在台上来了。“咦,这小哥好身手。”“可以可以,这小伙子长相倒和这姑娘般配。就不知武艺如何。”黑铁康笑呵呵走过来,恭手道:“请问公子大名?”夏南尴尬一笑,说道:“在下夏南,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跳到台上,还请见谅。”“这公子厉害,摔跤摔到台上去了。”台下人群哈哈大笑,“我看不是摔跤摔上台去,是看见美女扑上台去了!”黑铁康也轻笑不已,对着人群双手下压说道:“好了,即使上了台,比试马上开始,打得好,大伙有钱就赏点饭钱,没钱就赏点掌声,谢谢各位了。”叮叮叮,一枚枚铜币抛进铁饭的声音。

    山野小惠走上前来,脸突然一红,行礼后摆出起手架势。看眼误会已深,夏南只好陪她打上一场满足台下众人的欢心,之后再私下解释吧。夏南少有与人比武的机会,小时候只在师父指点下练武,后来参军也只是杀敌,面对都是些普通人。之前见这姑娘武艺高强,当下也摆好架势全神戒备。山野小惠出枪如龙横扫如虎,打得夏南是手忙脚乱,稍不留神就得血贱当场,夏南急忙踏出鬼舞步连续躲避,险之又险。慢慢适应了这种刀光剑影后便使出斗星挪移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越打越得心应手,斗星挪移诸多秘用惭惭体现出来,又打了几分钟,山野小惠突然向后一跳退出圈子低头站在那里。“哎,怎么不打了呀?”“肯定是小姑娘怕伤着这位公子,便不打了。”“怕不是小娘子心疼了吧,伤着相公可不好,哈哈哈哈。”黑铁康收完钱后回到台上来,对大家拱手道:“这位夏公子武艺高强,这场比武是小女输了。”观众不干了,“咋就输了?没见谁倒地呀?”“是呀,再打,还没看够呢。”黑铁康也不恼,笑呵哥地说道:“刚才是小女自认打不过公子,主动认输了,好了,谢谢各位乡亲的捧场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弯腰鞠躬,手双拜上。观众不尽兴的慢慢散开了。黑铁康站在夏南面前仔细端详后微微点头,把女儿叫过来,山野小惠一扫刚才飒爽英姿,低头忸怩状地走过来。黑铁康拉起夏南的手,再把女儿的手放在夏南手里,说道:“小惠以后就交给你了,我要回家乡养老去了,望你善待小惠。”夏南刚想开口说明原因,山野小惠突然哭着扑进黑铁康怀里,黑铁康看着夏南尴尬不已,眼睛却不由得也湿润起来,慢慢地老泪纵横。

    突然之间,一声惊叫声响起来,一群十多人强人策马奔腾呼啸而去,马上一黑发女子高声呼求。夏南连忙从比武架上拿起一根长矛运起内力朝着女子的马抛掷过去,矛入马腹,女子跌落下来,又被后面一人弯腰捡起来乘着马继续奔腾而去,夏南不由火冒三丈,踩着高台一跃而下,全力运转内力双脚踏着鬼舞步中的冲刺步伐急速追去,随后又以滑行步徒紧紧跟着。众强盗看后面跟来一人,于是两人返回断后,其余刚继续向前奔跑。看见两匹马一前一后奔跑过来,夏南不退反进,改滑行变冲刺,一人二马迅速接近。借助马势,一记势大力沉的马刀速度极快地砍向对方,就在强盗觉得刚要砍中对方脖子时,刀莫名其妙砍到了地上,刚觉得不对时,脖子一凉,全身热量从脖子处急涌而出,瞬间眼睛一黑,倒地身亡。第二人也已冲到,夏南来不及看,踏着转换步伐,对方的马刀贴着后背砍过,夏南顺势反手一记军刀刀法,简单直接砍入了对方的小腹。夏南来不及细看,跃上一马,驭马前行,继续追击。前面的人发现断后二人已经遇害,知道不可力敌,反而继续朝前奔去,越跑越快,夏南也惭惭追丢了。没办法,夏南对地势不熟悉,转过一个弯两条路呈现夏南只能随机选一条大路,又前进一两里路,又有两个路口,夏南没办法只能停下来观看路面有没有马蹄足迹。沿着一条有痕迹的路往前追去,进入一个小村子,问了下村民,没看见强盗,夏南知道追丢了,不免懊恼不已,骑着马慢慢往回走。

    走到半路,发现山野小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怕你有危险就追出来了,你们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追丢了,我们回去找你爹吧。”“我爹已经走了。”“哈?这么快?”“嗯,他怕伤别离,就硬着心肠走了,而且看得出来公子武功高强,也就没过来帮忙。”夏南目瞪口呆,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先回到县城中去,找个小店点了两份小菜,两人吃起午饭来。听完夏南的解释,山野小惠脸色苍白,突然脸憋得通红,怒道:“你不愿娶我就直说,说什么摔跤掉台上了,谁摔跤会往台上掉?你不愿娶我你干嘛上台和我打,干嘛打赢我?”说完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夏南想着她和她爹二人相依为命,现在她孤身一人,花季少女恐有危险,便赶紧追了出去。追了一小会,远远看见河边一排柳树下,山野小惠和一老头正在交手,看样子山野小惠束手束脚,马人就要败了,夏南赶紧大吼一声,跑了过去。人还没到,刀就飞了过来,二人迅速分开,夏南立刻把山野小惠拉到身后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欺负弱小女子?”那人笑吟吟看着他也不答话,山野小惠赶紧拉了拉他衣服说:“夏公子你误会了,这是我恩人,刚才他在考究我的枪法。”夏南尴尬不已,赶紧道歉道:“对不起老人家,我不知道,我以为------”老人大笑,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你这小娃不错,人品可以。”扭头对山野小惠说道:“刚才怎么哭了呀,是不是这小娃娃欺负你了?”山野小惠忍不住又哭起来了,夏南赶紧上前解释一遍,山野小惠说道:“你骗人,你就欺负我了。”老人呵呵一笑,说道:“他没骗你,刚才是我伸脚拌了他一跤。”二人不敢置信看着他,山野小惠不敢置信是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夏南不敢置信是因为他自练了龙泉经以来身体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已经极高,不可能不知道刚是有人故意伴自己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自己被人捅一刀都不知道。老人呵呵一笑,也不解释,指着不远处一人对他们说道:“看那边,是不是刚才被强盗抢走的人?”二人一看,一堆人围着,一女子正趴在一中年妇人怀里哭泣不已,细看一下,果然是刚才被抢之人。

    夏南不由惊讶看着老人,老人得意地说道:“现在信了吧?刚才我全看见了,顺道把那窝强盗都灭了,你这小子追人还能追丢了,真是丢人呀。”说得夏南羞愧不已。山野小惠立刻向夏南介绍道:“这是我的大恩人,在我十岁那年我被一伙人欺负,就是恩人救下我并传了我一套枪法,然后就离开了,我一直想报恩,今天总算见到了。对了恩人,你刚才为什么摔他一跤呀?”这也是夏南想问的,老人笑道:“我看你这几年枪法进展不大,觉得这小子不错,就想把你嫁给他,免得被人欺负,怎么样?你看中他没有?”说得山野小惠脸色通红。老人看她脸薄,便笑吟吟看着夏南说道:“怎么样小伙子,我这不记名的小徒弟长得还算漂亮吧,你中意不?”夏南不敢隐瞒,连忙说明情况:“在下并不是野川人,是夏南人,这次来野川是家乡那边太穷了,听说这边有二季水稻,想过来看一下,并引进家乡去。”老头便问道:“小惠,你介意嫁到夏南去吗?”山野小惠仍是低头不语,老头明白她的心意,便替她做主道:“哪国人不重要,几百年大家都是明帝国的子民,重要的是你这小子人品不错,我便做主把小惠嫁给你了。我刚伴你一脚,一是想把小惠交托于你,二是看你身子骨适合练武,想给自己找一个传人。通过刚才的表现,证明我眼光还不错,来吧,你跪下拜师吧。”“老人家,我,我完全没考虑过成家呀,而且我有师父,未得师父允许我不敢拜入别的师门,还望老人家见谅。”说完鞠了一躬。老人家大喝一声:“废话少说,如何决定打过再说,看招。”说完也不等夏南回答,一拳就打了过来。夏南大骇,这拳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是身体下意识走出一步,拳一击而空,老人咦地一声,接着又是一拳,夏南急忙全力运转内力踏着鬼舞步到处奔跑躲避,却始终脱离不了拳风的范围。老头边打边说:“不错,这步伐不错,啧啧啧,确实不错。”打了一会儿,也就停手不打了。夏南累得满头大汗,感到这老头太恐怖了,刚才他边打边聊天,感觉完全没有尽全力,自己在他面前只有挨打的份,逃都逃不掉。老头笑吟吟地说道:“好啦,出了点汗有点累,我们找家旅馆安顿下来,我们仨喝几杯。”山野小惠赶紧跟上恩人的脚步,夏南觉得这老头虽然怪兮兮的但武功确实高,也跟了过去。

    老头子跑到市场买了只鸡来到旅馆,自己跑到厨房把厨师赶了出来,叮呤咣啷就炒了起来。吃着老头子的菜,旅馆的厨师当场跪下要拜师,老头子把他扶起来,指点了几句炒鸡肉的方法。然后也不管夏南二人,独自大吃大喝起来,边吃边说:“你们俩小口子赶紧吃呀,我做的口味还不错的。”羞得山野小惠只低头吃白饭。夏南尝了一口,确实好吃,香辣脆嫩,不禁食欲大开,山野小惠看二人吃得这么痛快,也尝了一下,于是一只鸡不一小会被三人吃了个精光。老头子叫厨师炒了盘花生米过来,一边嗑花生一边喝酒,还逼着夏南陪他喝。不一会儿旅馆进来五个身穿华服的人,跪在老头子面前齐齐喊了声“帮主”。老头子败兴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对那五人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十天后回去。”五人大喜,磕头离开了。

    老头把夏南二人叫到自己房间,问道:“小伙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小惠我就管不着了,你要忍心看她一个人漂泊无依就算了,我这有一套刀法还非教你不可。”夏南觉得机缘难得,虽不便另入他门,但也给他行了拜师之礼。第二天三人离开县城来到附近一个小村子里,给了一农户十两银子要求住上十天,农户欣然同意。老头子先让山野小惠把她的枪法从头练一遍,再指点她几句后便让她一旁自己去琢磨了。“小伙子,你把昨天那步法再走一遍我看看。”一遍过后,老头两眼放光地说道:“哎呀,世上竟有如此奇妙之步法。不过你这拳脚功夫也太差了吧,还好我的死对头不懂这样的步法,不然我早就得败得精光了。”然后又试了试夏南的内力,点头道:“不错,你师门这内力很不错,正气浩然,是门顶级的内功心法。就是拳脚功夫太差了。”夏南不服气,便使出斗星挪移和老头斗了起来,当然是不用内力的前提下,不然夏南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随着夏南打斗的经验越来越丰富,斗星挪移使用的也越来越得心应手,配合着鬼舞步,竟然也和老头子慢慢地打得难解难分,欠缺的只是打斗经验而已。

    老头子和夏南切搓了一个上午,把教人的事都忘了,结果吃午饭后对夏南说道:“我们再来打过,那个小惠你下午自己练习。”于是二人又打了一下午,晚上老头也不喝酒了,对夏南说道:“你这叫什么武功?”夏南便把名字告诉他,跟他解释了几种武功的来历与特点,老头听后说道:“你们国家这个孤独老前辈是个了不起的武术大宗师呀,可惜那么多的绝学失传了,可惜呀!”夏南也觉得这么多瑰宝遗失了确实是一大遗憾。老头伤感缅怀了一阵,接着对夏南说道:“你的内功步伐拳脚都是最好的武功了,这几方面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假以时日随着你内功的精进经验的丰富,你一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武学大师,我唯一拿得出手可教你的就只有一套刀法了,明天开始我便教你这刀法,能学多少看你的悟性了。还有小惠,你的枪法我也没什么可教的了,只是你的应用还有问题,我指点你几句,剩下的就看你日后的运用了,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吧,你随我过来。”于是老头和小惠二人去到隔壁房间传授武功去了,夏南也知道法不传六耳的原则,便独自修炼起龙泉经来。第二天,老头对夏南说道:“我这刀法叫落羽斩,也不知道传承自哪里,是我幼时无意得到的,我老头子也是靠这门刀法才得以混到现在这般地步。”夏南大吃一惊道:“落羽斩?独孤天下师祖就有一门刀法也叫落羽斩!”“哦?你说说看你们师门的落羽斩是怎样的?”“已经失传了,不过根据师门书中的记录,落羽斩应该是一种只攻不守的刀法,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老头喃喃道:“是了,是了,我这刀法应该也是传承自独孤前辈的落羽斩,也只有独孤前辈才能有这样精妙的刀法。”当下也不多言,把落羽斩演练了一遍,再配合着口诀详细讲解一遍,然后就让夏南自己练习,他去指导小惠去了。夏南硬生生把千多字的口决记了下来,慢慢配合刀法边练边回忆口决以及老头的讲解,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也暂时放下,等晚上回去再问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