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狐狸 小狐狸
屋外雅梅声音刚落,就听“嗖嗖”的破空之声,十几只箭脱弦而出,在空中发出尖啸,刺破窗户。
“咚咚咚”几声后,弓箭刺入墙壁。
不等屋里众人反应,屋外又是一轮齐射。
赵管家摔倒在地,抖若筛糠。哭着喊叫道:“少爷,少爷!不要放箭。老赵我在里面呢。”
屋外魏陶阴沉沉的说道:“大胆贼人,杀害我相府管家。此情难忍,其心可诛!放箭,放箭,为赵管家报仇!”
一阵箭雨擦着赵管家头皮飞过,吓得赵管家脚下发软,像一滩烂泥摔倒在地。
“少爷,您这是要我死啊……”
赵管家哭的更大声了。
李长安伏着身子,把抖如筛糠的赵管家拖了回来。
赵管家气愤的说道:“都是因为你,现在少爷要杀了我。
这,这可怎么办。
我,我,我不想死。”
李长安用手拍了拍赵管家的头,试图安慰他。笑着反问道:“哎,还不一定是谁拖累了谁呢。
也有可能是你相好的想彻底摆脱你,
借刀杀人呢。”
话一说完,赵管家愣住了。
一时间武大郎,李显灵魂附体……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不是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
赵管家面如死灰,哭丧着脸看向窗外,又看向李长安,颤颤巍巍的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我……
我们就要死在这了!”
李长安瞅了眼窗外,摇头说道:“哎,你尽可放宽心。
如果魏陶真起了杀心,应该放火箭才对。
将这屋子连同屋里的人,统统烧个干净。
现在只是……”
李长安话未说完,十余只火箭射了进来。
与此同时,右相府外也是紧张异常。
车厢内,右相闭目一直闭目不语。
车厢内一名俊美书生,看上去约么二十五六左右。姓陆名蝉,是右相的贴身秘书。偶尔兼职护卫,以及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陆蝉轻声询问道:“右相可是在思考弹劾之事?”
右相并不理睬,在脑海中持白子博弈。
马车忽的停下了。
陆蝉眉头一皱,急忙询问车夫。
车夫回答说:“前面有人拦车”
陆蝉收起手中折扇,双眸中透露出阵阵杀意。轻蔑说道:“莫要理会,绕过去便是。”
车夫听闻,驾驶马车继续前行。直到两辆马车接近,忽听外面醉问花喊了一声:“明镜司明镜在此。还请右相一见。”
“停车!”陆蝉紧张的喊停马车。转身看向右相。谨慎说道:“右相,是明镜!”
右相睁开双眼,显然十分吃惊。不由得反问道:“怎么是他?”
放眼整个梁国,皇帝陛下,仅有掀桌子的实力。
左相,他不配执棋。
能与自己博弈者,唯独明镜尔。
今天,他怎么来了。
短暂的疑惑后,右相起身下车。
见明镜并未带任何护卫,仅车马前有醉问花一人,不由眉头紧皱。
对方在显示“并不具备威胁”的诚意?
可如果此时自己发难,不知有几分胜算。
不,这里面或许有算计在。
右相越想越发的不安,也就在此时,他看到离家不远的一条街道。
以往那里都很冷清,今天却多了许多摆摊叫卖的商贩。
百十人是有的。
仔细观瞧,有不少商贩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
呵……老狐狸。
右相下了马车,高声呼喊道:“车上可是尊师明镜?
尊师要寻徒儿,随便派人知会一声便是。
徒儿自当赶去聆听教诲。
怎敢劳您移驾亲来。”
此声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陆蝉更是疑惑。两位官阶相同,右相为何对明镜用敬称?
这岂不是先矮了半截。
醉问花也是纳闷,不过见对方自降身段,不由的心里一阵舒爽。刻意提高调门询问:“明镜大人,想不到您与右相还有师生之情……”
车厢内明镜摇头叹息,心说不愧是右相,脸皮比我明镜司的墙还厚上许多。
用得到就是尊师,用不到就骂我老狐狸。
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的小狐狸。
这句话的含义有三。
第一,便是摆明责任。是明镜来找右相,将来梁帝知道他们私下见面,必定心生不满,这一切都是明镜的错。
第二,拉进关系。不管接下来是皆大欢喜还是撕破脸,将关系拉进些有些话说出来不会尴尬。
第三,假装有诚意。右相已经自降身段,如果一会起了冲突,外人自然会以为是明镜刁难。
明镜在车里冷哼一声,低声对醉问花说道:“当年魏丹是陛下的伴读书童,只有站在门外偷听的份,老夫可不曾教过这样的人物。”
说着,明镜下了车,脸上尽是平易近人的慈祥。朗声说道:“谈不上教诲,当年右相可是见识卓著,你我更多共同探讨”
说罢,二人隔的远远的,爽朗的笑了起来。
哼……老狐狸。
呵呵……小狐狸。
尬笑之后,右相一拍身边陆蝉,斥责道:“还愣着作甚,快去通知夫人,家里有贵客临门。莫要让家丁闲散人等冲撞了尊师。”
陆蝉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他清晰的感受到,右相在拍他时,在他肩头写了个“危”字。
有了右相的铺垫,陆蝉理所应当的绕过明镜的马车,先行回到相府。
他先是差人禀报夫人,又嘱咐下人净水泼街,清扫门庭。
然后命令府上高手躲藏,以摔杯为号。
犹豫再三,陆蝉安排人走后门,让右骁卫换做平民打扮,在府外待命。
陆蝉做完这一切后,心里依旧有些没底。
这时仆从禀报,有贼闯入祈福堂,大少爷正在带人捉拿。
陆蝉听闻,直觉背后冷汗直冒。
刚想做点什么,却见右相与明镜,已经尬笑着进府了!
下人们看着,纷纷赞叹好一副“相亲相爱”的画面。
右相扶着明镜的手,笑着问道:“不知明镜此次前来,对弟子有何教诲啊。”
明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右相,随即呵呵尬笑。朗声说道:“原本不想叨扰右相,只是我明镜司有一古镜入了相府许久未归。
老夫担心她不懂礼数,冲撞了右相。
特此,亲来将人抓回。”
明镜明白,他右相官居一品多年,势力庞大,根深叶茂,更深得梁帝宠信。如若想给李长安主持公道,就要多做谋算。
所以,明镜安排家族势力同样显赫的夏语冰去见李长安。
等夏语冰与李长安进入右相府,自己就可以救护夏语冰为借口,趁机发挥。
如果李长安没想到来右相府,夏语冰也会暗暗引导,将人带来相府。
嗯,突出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
小狐狸,这谋划,你该怎么接?
这一次,老夫势必要薅些狐狸毛下来。
另一边,右相明显一愣,心里暗暗揣测明镜的所作所为。
根据规矩,除非梁帝允许,明镜司是不能对三品以上官员直接动手的。
那名进入相府的古镜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用意?
明镜本可以暗中将人带走,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又将事情说出来。
除非,他说的不是真相。
这老狐狸另有目的。
只是短短一瞬,右相便换回那副恭敬的表情。
转身面向陆蝉,皱眉反问道:“哦,真有此事……”
陆蝉快步上前,躬身行礼禀报:“刚才听府上下人说,相府遭了贼人,大少爷正在带人抓捕。
至于明镜司的镜使,却并未瞧见。”
右相听陆蝉把话说完,满意的点点头。
心中暗暗赞叹,这话说得漂亮。
一句遭了贼人,这大帽子扣下来,便是陶儿已经将人打杀了也无妨。
“啧啧啧,巡防营忙着捉妖,维护京都治安的工作难免有疏漏啊。”
右相先装作感叹,又慢悠悠的转身看向明镜。
略作停顿,眼见明镜要张嘴说话,急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呦”一声,打断对方说话。
“哎呦,这其中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快快快,快告诉陶儿……
出手前要辨明身份……
万不可误伤明镜司贵使,
当然,也不可放走宵小之辈。”
最后几句,右相的语气有些难以抑制的……阴阳怪气。
“是!”陆蝉抱拳拱手,小跑着离开。
在一个拐角处,确定无人跟着后才慢下脚步。
右相说了三声快,可他陆蝉听着,分明是慢,慢,慢。
等少爷把人杀了,他再恰巧赶到也不迟。
到时候少爷装作不知,演一出苦肉计。
明镜这吃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
……
祈福堂内,火焰燃烧之势越发猛烈,房屋已经冒出滚滚黑烟。
堂内的赵管家大惊失色,想着自己就要葬身于此,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长安调笑着赵管家:“怂货。当初收拾我的那劲头呢……”
赵管家喊道:“怂?
死到临头了你不害怕,我可害怕。
我上有八十老母……
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中间还有个喂不饱的媳妇……
是你,都是你,
你这个乌鸦嘴!
啊……
雅梅……
我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长安又调笑道:“那我要把你救出去呢?”
赵管家气愤的说道。“救出去?这刀山火海血雨腥风的,你自身都难保。
你要能把我救出去,老赵我认你当爹都行。”
旁边魏瑶噗嗤一笑,说道:“李先生怕是先看到我哥换了火箭,才用话哄骗赵管家,让他乱了心神。
却让您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恭喜李先生,多了一个大儿。”
李长安一脸严肃,甩着衣袖。假装无奈说道:“嗨,喜当爹。
你说这算什么便宜。
孩他妈都不知道在哪……
这以后相亲就要算是再婚家庭了
你说这爹当得,我亏大了。”
李长安话一说完,屋内三名女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夏语冰很快收敛笑容,想到归真那夸张的剑魂,心里一阵担忧。
如若这李长安到时杀的兴起,失手杀了魏陶,那右相盛怒之下,他的性命也是堪忧。
思索再三,夏语冰决定还是劝说一番。
毕竟这么好的苗子,将来进了自己的三处,那是大有裨益。
想到这,夏语冰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李长安身为真武剑圣弟子,杀出重围本非难事。
只是伤了魏陶,对你寻求公道也并无好处。”
赵管家一听,先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竟忘了李长安是剑圣弟子……
等他杀出重围,伸出手说:“做我的儿子吧”。
他该如何抉择……
李长安则咧咧嘴,说道:“抑功丹药效还在,所以,不建议武力强冲。”
其实众人并不知道,即使李长安体内的抑功丹药效消失,他也很难打出去。
自己穿越不过两天时间,对这身体并没有完美融合。
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同样的,招式也使不住来。
李长安指指头说:“接下来,要凭借我的智慧……”
说着,他轻笑一声,拍拍赵管家:“放心,爸爸救你。”
……
“咚咚咚”几声后,弓箭刺入墙壁。
不等屋里众人反应,屋外又是一轮齐射。
赵管家摔倒在地,抖若筛糠。哭着喊叫道:“少爷,少爷!不要放箭。老赵我在里面呢。”
屋外魏陶阴沉沉的说道:“大胆贼人,杀害我相府管家。此情难忍,其心可诛!放箭,放箭,为赵管家报仇!”
一阵箭雨擦着赵管家头皮飞过,吓得赵管家脚下发软,像一滩烂泥摔倒在地。
“少爷,您这是要我死啊……”
赵管家哭的更大声了。
李长安伏着身子,把抖如筛糠的赵管家拖了回来。
赵管家气愤的说道:“都是因为你,现在少爷要杀了我。
这,这可怎么办。
我,我,我不想死。”
李长安用手拍了拍赵管家的头,试图安慰他。笑着反问道:“哎,还不一定是谁拖累了谁呢。
也有可能是你相好的想彻底摆脱你,
借刀杀人呢。”
话一说完,赵管家愣住了。
一时间武大郎,李显灵魂附体……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不是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
赵管家面如死灰,哭丧着脸看向窗外,又看向李长安,颤颤巍巍的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我……
我们就要死在这了!”
李长安瞅了眼窗外,摇头说道:“哎,你尽可放宽心。
如果魏陶真起了杀心,应该放火箭才对。
将这屋子连同屋里的人,统统烧个干净。
现在只是……”
李长安话未说完,十余只火箭射了进来。
与此同时,右相府外也是紧张异常。
车厢内,右相闭目一直闭目不语。
车厢内一名俊美书生,看上去约么二十五六左右。姓陆名蝉,是右相的贴身秘书。偶尔兼职护卫,以及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陆蝉轻声询问道:“右相可是在思考弹劾之事?”
右相并不理睬,在脑海中持白子博弈。
马车忽的停下了。
陆蝉眉头一皱,急忙询问车夫。
车夫回答说:“前面有人拦车”
陆蝉收起手中折扇,双眸中透露出阵阵杀意。轻蔑说道:“莫要理会,绕过去便是。”
车夫听闻,驾驶马车继续前行。直到两辆马车接近,忽听外面醉问花喊了一声:“明镜司明镜在此。还请右相一见。”
“停车!”陆蝉紧张的喊停马车。转身看向右相。谨慎说道:“右相,是明镜!”
右相睁开双眼,显然十分吃惊。不由得反问道:“怎么是他?”
放眼整个梁国,皇帝陛下,仅有掀桌子的实力。
左相,他不配执棋。
能与自己博弈者,唯独明镜尔。
今天,他怎么来了。
短暂的疑惑后,右相起身下车。
见明镜并未带任何护卫,仅车马前有醉问花一人,不由眉头紧皱。
对方在显示“并不具备威胁”的诚意?
可如果此时自己发难,不知有几分胜算。
不,这里面或许有算计在。
右相越想越发的不安,也就在此时,他看到离家不远的一条街道。
以往那里都很冷清,今天却多了许多摆摊叫卖的商贩。
百十人是有的。
仔细观瞧,有不少商贩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
呵……老狐狸。
右相下了马车,高声呼喊道:“车上可是尊师明镜?
尊师要寻徒儿,随便派人知会一声便是。
徒儿自当赶去聆听教诲。
怎敢劳您移驾亲来。”
此声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陆蝉更是疑惑。两位官阶相同,右相为何对明镜用敬称?
这岂不是先矮了半截。
醉问花也是纳闷,不过见对方自降身段,不由的心里一阵舒爽。刻意提高调门询问:“明镜大人,想不到您与右相还有师生之情……”
车厢内明镜摇头叹息,心说不愧是右相,脸皮比我明镜司的墙还厚上许多。
用得到就是尊师,用不到就骂我老狐狸。
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的小狐狸。
这句话的含义有三。
第一,便是摆明责任。是明镜来找右相,将来梁帝知道他们私下见面,必定心生不满,这一切都是明镜的错。
第二,拉进关系。不管接下来是皆大欢喜还是撕破脸,将关系拉进些有些话说出来不会尴尬。
第三,假装有诚意。右相已经自降身段,如果一会起了冲突,外人自然会以为是明镜刁难。
明镜在车里冷哼一声,低声对醉问花说道:“当年魏丹是陛下的伴读书童,只有站在门外偷听的份,老夫可不曾教过这样的人物。”
说着,明镜下了车,脸上尽是平易近人的慈祥。朗声说道:“谈不上教诲,当年右相可是见识卓著,你我更多共同探讨”
说罢,二人隔的远远的,爽朗的笑了起来。
哼……老狐狸。
呵呵……小狐狸。
尬笑之后,右相一拍身边陆蝉,斥责道:“还愣着作甚,快去通知夫人,家里有贵客临门。莫要让家丁闲散人等冲撞了尊师。”
陆蝉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他清晰的感受到,右相在拍他时,在他肩头写了个“危”字。
有了右相的铺垫,陆蝉理所应当的绕过明镜的马车,先行回到相府。
他先是差人禀报夫人,又嘱咐下人净水泼街,清扫门庭。
然后命令府上高手躲藏,以摔杯为号。
犹豫再三,陆蝉安排人走后门,让右骁卫换做平民打扮,在府外待命。
陆蝉做完这一切后,心里依旧有些没底。
这时仆从禀报,有贼闯入祈福堂,大少爷正在带人捉拿。
陆蝉听闻,直觉背后冷汗直冒。
刚想做点什么,却见右相与明镜,已经尬笑着进府了!
下人们看着,纷纷赞叹好一副“相亲相爱”的画面。
右相扶着明镜的手,笑着问道:“不知明镜此次前来,对弟子有何教诲啊。”
明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右相,随即呵呵尬笑。朗声说道:“原本不想叨扰右相,只是我明镜司有一古镜入了相府许久未归。
老夫担心她不懂礼数,冲撞了右相。
特此,亲来将人抓回。”
明镜明白,他右相官居一品多年,势力庞大,根深叶茂,更深得梁帝宠信。如若想给李长安主持公道,就要多做谋算。
所以,明镜安排家族势力同样显赫的夏语冰去见李长安。
等夏语冰与李长安进入右相府,自己就可以救护夏语冰为借口,趁机发挥。
如果李长安没想到来右相府,夏语冰也会暗暗引导,将人带来相府。
嗯,突出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
小狐狸,这谋划,你该怎么接?
这一次,老夫势必要薅些狐狸毛下来。
另一边,右相明显一愣,心里暗暗揣测明镜的所作所为。
根据规矩,除非梁帝允许,明镜司是不能对三品以上官员直接动手的。
那名进入相府的古镜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用意?
明镜本可以暗中将人带走,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又将事情说出来。
除非,他说的不是真相。
这老狐狸另有目的。
只是短短一瞬,右相便换回那副恭敬的表情。
转身面向陆蝉,皱眉反问道:“哦,真有此事……”
陆蝉快步上前,躬身行礼禀报:“刚才听府上下人说,相府遭了贼人,大少爷正在带人抓捕。
至于明镜司的镜使,却并未瞧见。”
右相听陆蝉把话说完,满意的点点头。
心中暗暗赞叹,这话说得漂亮。
一句遭了贼人,这大帽子扣下来,便是陶儿已经将人打杀了也无妨。
“啧啧啧,巡防营忙着捉妖,维护京都治安的工作难免有疏漏啊。”
右相先装作感叹,又慢悠悠的转身看向明镜。
略作停顿,眼见明镜要张嘴说话,急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呦”一声,打断对方说话。
“哎呦,这其中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快快快,快告诉陶儿……
出手前要辨明身份……
万不可误伤明镜司贵使,
当然,也不可放走宵小之辈。”
最后几句,右相的语气有些难以抑制的……阴阳怪气。
“是!”陆蝉抱拳拱手,小跑着离开。
在一个拐角处,确定无人跟着后才慢下脚步。
右相说了三声快,可他陆蝉听着,分明是慢,慢,慢。
等少爷把人杀了,他再恰巧赶到也不迟。
到时候少爷装作不知,演一出苦肉计。
明镜这吃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
……
祈福堂内,火焰燃烧之势越发猛烈,房屋已经冒出滚滚黑烟。
堂内的赵管家大惊失色,想着自己就要葬身于此,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长安调笑着赵管家:“怂货。当初收拾我的那劲头呢……”
赵管家喊道:“怂?
死到临头了你不害怕,我可害怕。
我上有八十老母……
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中间还有个喂不饱的媳妇……
是你,都是你,
你这个乌鸦嘴!
啊……
雅梅……
我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长安又调笑道:“那我要把你救出去呢?”
赵管家气愤的说道。“救出去?这刀山火海血雨腥风的,你自身都难保。
你要能把我救出去,老赵我认你当爹都行。”
旁边魏瑶噗嗤一笑,说道:“李先生怕是先看到我哥换了火箭,才用话哄骗赵管家,让他乱了心神。
却让您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恭喜李先生,多了一个大儿。”
李长安一脸严肃,甩着衣袖。假装无奈说道:“嗨,喜当爹。
你说这算什么便宜。
孩他妈都不知道在哪……
这以后相亲就要算是再婚家庭了
你说这爹当得,我亏大了。”
李长安话一说完,屋内三名女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夏语冰很快收敛笑容,想到归真那夸张的剑魂,心里一阵担忧。
如若这李长安到时杀的兴起,失手杀了魏陶,那右相盛怒之下,他的性命也是堪忧。
思索再三,夏语冰决定还是劝说一番。
毕竟这么好的苗子,将来进了自己的三处,那是大有裨益。
想到这,夏语冰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李长安身为真武剑圣弟子,杀出重围本非难事。
只是伤了魏陶,对你寻求公道也并无好处。”
赵管家一听,先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竟忘了李长安是剑圣弟子……
等他杀出重围,伸出手说:“做我的儿子吧”。
他该如何抉择……
李长安则咧咧嘴,说道:“抑功丹药效还在,所以,不建议武力强冲。”
其实众人并不知道,即使李长安体内的抑功丹药效消失,他也很难打出去。
自己穿越不过两天时间,对这身体并没有完美融合。
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同样的,招式也使不住来。
李长安指指头说:“接下来,要凭借我的智慧……”
说着,他轻笑一声,拍拍赵管家:“放心,爸爸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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