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夕知往事
慕云闲和水落璃再次来到了鸢枝阁，出来迎接的还是昨日的老鸨，迎上来笑道：
“哎呀，二位今日又过来啦，来来来，快请进～”
慕云闲直接问道：“可否请桂棠姑娘出来一叙？”
“公子不好意思呀，这桂棠也真是的，昨晚外出一宿，今日也未曾回来，二位公子小姐要不在这里稍等一会？奴家叫些姑娘陪着。”
桂棠昨晚出去了？慕云闲和水落璃惊讶的对视一眼，急忙推辞离去。
“难不成桂棠是昨晚刺杀的人之一？对了，云闲，昨晚你有检查那群刺客吗，我那时记忆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
“我昨晚急着救你，就没去理会他们，早上还以为你已经派人搜查过了，所以也没提这事。”
“你这……那还愣着干啥，我们赶紧去啊！”水落璃恨铁不成钢的恼道。
少年少女便匆忙的朝昨晚那处废弃房屋赶去。
…………………………
“云闲你那有几个人？我这有四人”
“我这就俩人，看来给那主阵之人跑了。”
二人把那六具尸体面上遮掩的黑罩拿去，是六名陌生的刺客。
慕云闲略带惭愧道：“如果桂棠是刺客之一的话，那逃跑的主阵之人应该就是她了，唉，我昨晚应该确定这七人的生死和身份后再离开的。”
“没事，那人受我全力一击，身上伤势定然不轻，带着重伤离开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在这附近找下有没有线索。”
说罢，水落璃到昨天她与第七人交手的地方搜索，而慕云闲在周围的灌木丛中找寻是否有第七人离开的踪迹。
大概有半个时辰，慕云闲在一处树丛中看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赶紧叫来水落璃，不久在附近看到脚印，确实那人往北边逃去。
慕云闲道：“看这深浅不一的脚印，那人应该伤势不轻，应该不会走远，我们赶紧追上去。”
于是二人循着那脚印一路朝北追踪，直到脚印消失在了一处洞穴前面。
水落璃面色一松，刚准备往里走去，慕云闲就从旁边抓住她的手腕，提醒她：
“诶诶，落璃你等等，虽然对方身受重伤，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进去吧，要是那人在里面布下陷阱怎么办？”
却见水落璃满脸惊恐的看着慕云闲道：
“你……你脑子是不是昨天给人打坏了？你还是慕云闲吗？那个没脑子只会往前的莽夫居然会提醒我注意陷阱？”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误解，谁是个谁没脑子的莽夫啊？本公子平常那是自信，反正对方打不过我，这次的敌人还是有点厉害的，得小心为上。”
慕云闲见水落璃怪异的反应，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反常，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被昨天那杀阵给打怕了是吧，哎呀，别怕，有本小姐罩着你呢，只管往前冲，我在后面帮你擦屁股……还有你手要握到什么时候呀，赶紧放开。”水落璃听到慕云闲的解释不由笑了出来，然后想起自己手还被人握着，脸色一红赶紧甩开。
好像还真是这样，唉，感觉最近不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得有点多，搞得我现在想的也多了。慕云闲好似也发现自己的变化，不由心中苦笑。
水落璃也听从慕云闲的建议，双手合起，将灵力凝聚成数条淡蓝色的鲤鱼漂浮在空中，纤手一挥，那数条鲤鱼便飞进了洞穴里，一番侦查后，水落璃确定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防御阵法外，没别的阵法陷阱了，里面那个虚弱的灵气反应不出意外就是那第七人了。
做完准备后，慕云闲走在前面水落璃紧跟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洞穴，水落璃轻轻一指，身旁就出现了几个光点以便照亮周围，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躺在洞穴里奄奄一息的最后一位刺客，那刺客正盘腿坐着自我疗伤，旁边放了几瓶伤药。
“原来真的是你啊，桂棠小姐。”慕云闲率先开口道。
桂棠缓缓睁开双眼，打量了下慕云闲和水落璃，苦涩的回道：“慕公子，二公主，又见面了，没想到二公主伤势好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还要再等段时间呢，那时我伤势应该也好上不少了。”
“少废话，快说！你们是不是和那沈行有关系？水神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水落璃想起了伊定水神，心中恼怒，气势汹汹的问道。
“二公主觉得奴家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慕云闲抢在水落璃前面先行说道：
“本公子还是建议你跟我们说下吧，不然等着你的只会是东海严酷的拷问，说出来可以考虑让你走的痛快点。”
“就没有不死的选项吗？”
“你觉得就算我放过你，东海会放过你吗？”
一番对话后桂棠沉默了下来，水落璃见她不开口，更是怒火中烧，想直接用水鞭抽打她，让她吐出实情，慕云闲拦了下来，示意让她再等等。
等了一阵，桂棠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开口道：
“我今年也二十八了呀，过得真快，二位不在意的话先听我说些往事吧。”
慕云闲和水落璃对视一眼，对她点点头表示你说吧。
桂棠继续道：“大概十二年前吧，只是鸢枝阁的乐妓，靠着帮人弹点曲挣点小钱维持生计，日子挺苦的，但是过的也算开心。
直到一个带着青铜狼脸面具的男人来到阁里，点了几个曲子坐那听曲，奴家当时也是其中一位乐妓，那男人听完曲后，将我留了下来，问我要不要修炼，说是看中了我的修行天赋，当时我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自然对修真的世界十分的向往，便同意了男人的提议，选择了修仙的道路。”
“等下，你的意思是那带着面具的人还能让你选择功法？”慕云闲有点好奇的问桂棠。
“嗯，那时他问我是想选择仙修、武修、体修还是佛修，或者选择一些奇门的路数，我也听说过仙人什么的，所以也没管别的选择了仙修，还有别的问题吗，没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没了没了，你继续。”
桂棠调整了下气息，说道：“在我踏上修仙路后，只用了八年，我晋升到了金丹后期，也是那一年，再次见到了带面具的男人，他给了我一只情蛊，让我参加那一年的花魁选举，选没选上都行，但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只情蛊种在阳湖水神的身上，透过面具看着那淡漠的双眼，我根本不敢说出拒绝的话语，离开前，他又给了我一枚丹药，助我突破元婴期。”
“情蛊？那是什么东西？”水落璃不解道。
“听说情蛊来自十万大山的苗疆一族，效果好像是能让被种下的人深陷对下蛊人的感情之中，解法不明，桂棠姑娘，是这样吗？”慕云闲向水落璃解释，并向桂棠进行确认。
“是的，情蛊就是这样的东西，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控制住水神大人，只知道对水神大人种下情蛊后自有别人会解决后面的事情。”
水落璃脸色不快，声音低沉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对伊定水神下蛊的？他应该并不贪恋女色。”
桂棠不由苦笑：“伊定的确不好美色，但他贪杯，在历年的花魁选拔会上，伊定都会喝的烂醉，毫无设防，所以我便十分轻易的将情蛊放入他的口中，种在他的体内，两个月前，他提出要娶我为妻，我就按照上面的吩咐，告诉他希望能带我在新婚前在阳湖附近游玩一阵，他犹豫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伊定决定要带我外出后，就写下了那暂任信给了沈行，将水神之位暂时让他暂代，在来接我的途中，落入沈行早已准备好的陷阱，被他囚禁了起来。”
“情蛊的效用就这么强大？连凝魄期的水神也无法抵抗？”水落璃听到这样的过去，显得难以置信。
桂棠回答说：“情蛊对于凝魄期的效果确实不算强，一只也只有不到半年的效果，但这四年中，当情蛊的效果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就会摆一桌酒席，用新的情蛊代替他体内的旧情蛊。”
“那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他背后的组织又是什么？”慕云闲问道。
“这个并不知道，对方除了必要的信息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倒也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要杀要剐之后的事你们随意吧。”桂棠闭上双眼，心灰意冷的说道。
慕云闲看向了水落璃，示意她做出决定，水落璃也没犹豫，化出一把水剑，准备刺向桂棠的心脏，却听桂棠突然道：
“最后能听我个请求吗？”
“说。”
“恕我无礼了，如果可以的话……死后能把我葬在伊定的坟墓旁边吗？”桂棠稍微睁开了眼睛，带着点乞求的神色。
“哼，这要求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
桂棠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不可能的吧，毕竟我也是他的仇人。”
这时慕云闲插嘴：“对了，你为什么最后选择了告诉我们这些呢？”
“我虽然修仙，但终归还是人啊，跟伊定在一起四年，我会真没有一点感情吗？而且…..我也想你们帮他报仇的，因为在最后，那人并没有告诉我会杀死伊定，只是跟我说废除伊定修为后就让我们二人远走高飞，我却信以为真，所以这才向你们道出事实。”
桂棠满是失落颓废的坐在那，令水落璃心中不由一动，似是有些动摇，想要答应她的要求，慕云闲却是直接拔剑，斩向桂棠，自此，世上少了一个名为桂棠的美人。
见水落璃眼中带着惊讶、疑惑，慕云闲道：
“落璃，你可别听她最后的花言巧语，她是一个能连续不断下四年情蛊、不惜隐瞒真相也要杀害我们、甚至还同意废除伊定水神修为的女人，要是你继续跟她聊下去，保不准还让你留她一命，让她为水神守墓，就算是对伊定有感情，也不深，要她真想为水神报仇，当得知你身份的时候就不应该对你起杀心。”
水落璃面色复杂的低下头，看着桂棠的尸体，过得好一会，缓缓张开嘴向慕云闲答谢：“云闲，谢谢……”
“哎哟，我没听错吧，二公主居然会向我答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猪会爬树了？”
听见慕云闲的调侃，水落璃恼怒道：“你这家伙，本小姐向你道声谢居然这么说我！哼，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说完就转头朝外面走去，慕云闲看着那略带恼怒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那这位大小姐，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
“你说呢？”
“那自然是趁热打铁，马上打进那沈行家中。”
“哟，这回我们的慕大公子不怕水，不怕人印你啦。”
“……”
在互相的调侃声中，两个人离开树林，向阳湖水神府远去。
“哎呀，二位今日又过来啦，来来来，快请进～”
慕云闲直接问道：“可否请桂棠姑娘出来一叙？”
“公子不好意思呀，这桂棠也真是的，昨晚外出一宿，今日也未曾回来，二位公子小姐要不在这里稍等一会？奴家叫些姑娘陪着。”
桂棠昨晚出去了？慕云闲和水落璃惊讶的对视一眼，急忙推辞离去。
“难不成桂棠是昨晚刺杀的人之一？对了，云闲，昨晚你有检查那群刺客吗，我那时记忆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
“我昨晚急着救你，就没去理会他们，早上还以为你已经派人搜查过了，所以也没提这事。”
“你这……那还愣着干啥，我们赶紧去啊！”水落璃恨铁不成钢的恼道。
少年少女便匆忙的朝昨晚那处废弃房屋赶去。
…………………………
“云闲你那有几个人？我这有四人”
“我这就俩人，看来给那主阵之人跑了。”
二人把那六具尸体面上遮掩的黑罩拿去，是六名陌生的刺客。
慕云闲略带惭愧道：“如果桂棠是刺客之一的话，那逃跑的主阵之人应该就是她了，唉，我昨晚应该确定这七人的生死和身份后再离开的。”
“没事，那人受我全力一击，身上伤势定然不轻，带着重伤离开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在这附近找下有没有线索。”
说罢，水落璃到昨天她与第七人交手的地方搜索，而慕云闲在周围的灌木丛中找寻是否有第七人离开的踪迹。
大概有半个时辰，慕云闲在一处树丛中看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赶紧叫来水落璃，不久在附近看到脚印，确实那人往北边逃去。
慕云闲道：“看这深浅不一的脚印，那人应该伤势不轻，应该不会走远，我们赶紧追上去。”
于是二人循着那脚印一路朝北追踪，直到脚印消失在了一处洞穴前面。
水落璃面色一松，刚准备往里走去，慕云闲就从旁边抓住她的手腕，提醒她：
“诶诶，落璃你等等，虽然对方身受重伤，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进去吧，要是那人在里面布下陷阱怎么办？”
却见水落璃满脸惊恐的看着慕云闲道：
“你……你脑子是不是昨天给人打坏了？你还是慕云闲吗？那个没脑子只会往前的莽夫居然会提醒我注意陷阱？”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误解，谁是个谁没脑子的莽夫啊？本公子平常那是自信，反正对方打不过我，这次的敌人还是有点厉害的，得小心为上。”
慕云闲见水落璃怪异的反应，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反常，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被昨天那杀阵给打怕了是吧，哎呀，别怕，有本小姐罩着你呢，只管往前冲，我在后面帮你擦屁股……还有你手要握到什么时候呀，赶紧放开。”水落璃听到慕云闲的解释不由笑了出来，然后想起自己手还被人握着，脸色一红赶紧甩开。
好像还真是这样，唉，感觉最近不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得有点多，搞得我现在想的也多了。慕云闲好似也发现自己的变化，不由心中苦笑。
水落璃也听从慕云闲的建议，双手合起，将灵力凝聚成数条淡蓝色的鲤鱼漂浮在空中，纤手一挥，那数条鲤鱼便飞进了洞穴里，一番侦查后，水落璃确定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防御阵法外，没别的阵法陷阱了，里面那个虚弱的灵气反应不出意外就是那第七人了。
做完准备后，慕云闲走在前面水落璃紧跟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洞穴，水落璃轻轻一指，身旁就出现了几个光点以便照亮周围，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躺在洞穴里奄奄一息的最后一位刺客，那刺客正盘腿坐着自我疗伤，旁边放了几瓶伤药。
“原来真的是你啊，桂棠小姐。”慕云闲率先开口道。
桂棠缓缓睁开双眼，打量了下慕云闲和水落璃，苦涩的回道：“慕公子，二公主，又见面了，没想到二公主伤势好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还要再等段时间呢，那时我伤势应该也好上不少了。”
“少废话，快说！你们是不是和那沈行有关系？水神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水落璃想起了伊定水神，心中恼怒，气势汹汹的问道。
“二公主觉得奴家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慕云闲抢在水落璃前面先行说道：
“本公子还是建议你跟我们说下吧，不然等着你的只会是东海严酷的拷问，说出来可以考虑让你走的痛快点。”
“就没有不死的选项吗？”
“你觉得就算我放过你，东海会放过你吗？”
一番对话后桂棠沉默了下来，水落璃见她不开口，更是怒火中烧，想直接用水鞭抽打她，让她吐出实情，慕云闲拦了下来，示意让她再等等。
等了一阵，桂棠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开口道：
“我今年也二十八了呀，过得真快，二位不在意的话先听我说些往事吧。”
慕云闲和水落璃对视一眼，对她点点头表示你说吧。
桂棠继续道：“大概十二年前吧，只是鸢枝阁的乐妓，靠着帮人弹点曲挣点小钱维持生计，日子挺苦的，但是过的也算开心。
直到一个带着青铜狼脸面具的男人来到阁里，点了几个曲子坐那听曲，奴家当时也是其中一位乐妓，那男人听完曲后，将我留了下来，问我要不要修炼，说是看中了我的修行天赋，当时我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自然对修真的世界十分的向往，便同意了男人的提议，选择了修仙的道路。”
“等下，你的意思是那带着面具的人还能让你选择功法？”慕云闲有点好奇的问桂棠。
“嗯，那时他问我是想选择仙修、武修、体修还是佛修，或者选择一些奇门的路数，我也听说过仙人什么的，所以也没管别的选择了仙修，还有别的问题吗，没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没了没了，你继续。”
桂棠调整了下气息，说道：“在我踏上修仙路后，只用了八年，我晋升到了金丹后期，也是那一年，再次见到了带面具的男人，他给了我一只情蛊，让我参加那一年的花魁选举，选没选上都行，但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只情蛊种在阳湖水神的身上，透过面具看着那淡漠的双眼，我根本不敢说出拒绝的话语，离开前，他又给了我一枚丹药，助我突破元婴期。”
“情蛊？那是什么东西？”水落璃不解道。
“听说情蛊来自十万大山的苗疆一族，效果好像是能让被种下的人深陷对下蛊人的感情之中，解法不明，桂棠姑娘，是这样吗？”慕云闲向水落璃解释，并向桂棠进行确认。
“是的，情蛊就是这样的东西，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控制住水神大人，只知道对水神大人种下情蛊后自有别人会解决后面的事情。”
水落璃脸色不快，声音低沉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对伊定水神下蛊的？他应该并不贪恋女色。”
桂棠不由苦笑：“伊定的确不好美色，但他贪杯，在历年的花魁选拔会上，伊定都会喝的烂醉，毫无设防，所以我便十分轻易的将情蛊放入他的口中，种在他的体内，两个月前，他提出要娶我为妻，我就按照上面的吩咐，告诉他希望能带我在新婚前在阳湖附近游玩一阵，他犹豫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伊定决定要带我外出后，就写下了那暂任信给了沈行，将水神之位暂时让他暂代，在来接我的途中，落入沈行早已准备好的陷阱，被他囚禁了起来。”
“情蛊的效用就这么强大？连凝魄期的水神也无法抵抗？”水落璃听到这样的过去，显得难以置信。
桂棠回答说：“情蛊对于凝魄期的效果确实不算强，一只也只有不到半年的效果，但这四年中，当情蛊的效果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就会摆一桌酒席，用新的情蛊代替他体内的旧情蛊。”
“那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他背后的组织又是什么？”慕云闲问道。
“这个并不知道，对方除了必要的信息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倒也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要杀要剐之后的事你们随意吧。”桂棠闭上双眼，心灰意冷的说道。
慕云闲看向了水落璃，示意她做出决定，水落璃也没犹豫，化出一把水剑，准备刺向桂棠的心脏，却听桂棠突然道：
“最后能听我个请求吗？”
“说。”
“恕我无礼了，如果可以的话……死后能把我葬在伊定的坟墓旁边吗？”桂棠稍微睁开了眼睛，带着点乞求的神色。
“哼，这要求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
桂棠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不可能的吧，毕竟我也是他的仇人。”
这时慕云闲插嘴：“对了，你为什么最后选择了告诉我们这些呢？”
“我虽然修仙，但终归还是人啊，跟伊定在一起四年，我会真没有一点感情吗？而且…..我也想你们帮他报仇的，因为在最后，那人并没有告诉我会杀死伊定，只是跟我说废除伊定修为后就让我们二人远走高飞，我却信以为真，所以这才向你们道出事实。”
桂棠满是失落颓废的坐在那，令水落璃心中不由一动，似是有些动摇，想要答应她的要求，慕云闲却是直接拔剑，斩向桂棠，自此，世上少了一个名为桂棠的美人。
见水落璃眼中带着惊讶、疑惑，慕云闲道：
“落璃，你可别听她最后的花言巧语，她是一个能连续不断下四年情蛊、不惜隐瞒真相也要杀害我们、甚至还同意废除伊定水神修为的女人，要是你继续跟她聊下去，保不准还让你留她一命，让她为水神守墓，就算是对伊定有感情，也不深，要她真想为水神报仇，当得知你身份的时候就不应该对你起杀心。”
水落璃面色复杂的低下头，看着桂棠的尸体，过得好一会，缓缓张开嘴向慕云闲答谢：“云闲，谢谢……”
“哎哟，我没听错吧，二公主居然会向我答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猪会爬树了？”
听见慕云闲的调侃，水落璃恼怒道：“你这家伙，本小姐向你道声谢居然这么说我！哼，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说完就转头朝外面走去，慕云闲看着那略带恼怒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那这位大小姐，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
“你说呢？”
“那自然是趁热打铁，马上打进那沈行家中。”
“哟，这回我们的慕大公子不怕水，不怕人印你啦。”
“……”
在互相的调侃声中，两个人离开树林，向阳湖水神府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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