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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玄虚境

    夜已黑,露似珍珠月似弓。蓝色夜空中稀薄的行云如流水,繁星点点,显得格外晴朗。

    天之下的不远处,一只夜鹰低空掠过,口中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微风飘拂,虫儿歌唱,让人直感清凉气爽,忍禁不住贪婪地多吸几口新鲜空气。

    临风领着紫儿跨入临府大宅便直冲西院所住之处,见母亲独自一人坐餐桌前愣神,酸楚不由涌上心头。

    “母亲,您还没睡呀?”

    “哥哥,紫儿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未等妇人开口,一名约摸十二岁的少女从内室奔出,高兴不已叫道。

    她是临府临博的养女,名为临子衿,原名子衿。年仅十二岁的她,脸蛋稚嫩,吹弹可破;身材却颇为高挑,给人的感觉有些不符这个年龄段。

    她束着长长的双马尾,浅蓝色短罗纱裙更衬托她娇巧活泼,大眼睛扑闪扑闪,灵动乖巧,天生丽质,活脱脱就一小萝莉。

    “嗯,回来了,今日子衿在家有没有听母亲的话呀?”临风打趣道。

    “我肯定是家里最乖的那位,倒是你们,一整天的都不见人影。”名为子衿的小女孩撅着嘴巴抱怨。

    “夫人!”紫儿微微一礼。

    “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妇人闻言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微笑说道。

    说话的妇人正是古然,她五旬不到,却已两鬓花白,不知何时,皱纹也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眼角处。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不管岁月如何摧残也掩盖不住她当年的风华绝代。特别是她的笑容,真实、亲切、温和。

    “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们热一热。”古然接着道。

    “夫人,让我来吧!”紫儿连忙上前。

    古然站起身阻止紫儿忙活,就要端走桌面上凉透的饭菜之时,临风连忙笑道:“母亲,不用这么麻烦。”

    说罢,临风便一屁股坐下,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可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突然,临风停止进食,若有所思,抬头看向母亲问道:“母亲,您吃过饭了吗?”

    “母亲不饿,你们吃吧!”古然微微一笑,紧跟着望向一旁的紫儿催促:“紫儿,还愣着干嘛,赶紧吃饭。”

    “是,夫人!”紫儿应声坐下。

    古然从不将紫儿当侍女,更多的是当作了女儿来培养,所以紫儿也不见外。

    不饿?

    正常情况下,到了或过了用餐时间,该一起用餐时,哪个说不饿,肯定有问题。不是饭菜太差,难以下咽,就是难为情,不好拿起筷子!

    “母亲,是不是又没米了?”临风岂看不出,古然将饭菜都让给了他们吃,自己却独自忍受饥饿。

    “哦,不用你操心,母亲会想办法的。”古然沉默片刻,她再怎么面不改色,也遮掩不住满脸的愁容。

    也因此事,古然已与掌管账房的二姨娘多次严正交涉,奈何对方总以各种理由克扣,各种借口推延。

    “母亲,您不用担心,孩儿已经长大了,家庭的负担,以后孩儿来给你分担。”说话间,临风眼神坚毅,刚毅的脸颊更加显得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说罢,临风掏出钱袋放于桌面,他拳头紧拽,暗暗怒道:“临家,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粗茶淡饭,补破遮寒,临府大宅西院破败的一角,生活着四个人,分别是:古然、临风、紫儿、临子衿。

    “哪来的钱,你们……”古然惊呼。

    “母亲,您就放心吧,我们不偷不抢,这是靠双手赚来的血汗钱。”未等古然说完,临风出言打断。

    “今日一整天,你们哪儿去了?”古然一改严肃,急切逼问,目光却依旧柔情似水。

    “对呀,去哪了?老实交代!”子衿突然插话,稚嫩的小脸蛋露出得意之色,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临风双眼,好像在说:哼,不可撒谎,叫你们出门不带上我。

    临风暗暗责怪:小妮子,唯恐天下不乱呀!

    “你儿子有能耐了,会挣钱了。”

    未等临风说话,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来人正是二姨娘,她身后跟着几名壮丁。

    “如此有出息,看来,整个临府的将来还得倚仗他呢!”二姨娘话中带刺。

    “来者不善呀!”临风见状心说,脸上尽数裸露不愿待见之色。

    二姨娘已是徐娘半老,可风韵犹存,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临府大宅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名叫姚晏。

    “呃……又来,又是这该死的女人。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稚嫩的声音从十一二岁的子衿嘴里传出,显得十分滑稽。

    继而,子衿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后径直走回闺房关上房门,两耳不闻窗外事。

    临风见状不由翻了个大白眼。

    “哟,还挺热闹的嘛,烛光晚餐呀?”二姨娘瞥了一眼餐桌上那支火光摇曳的蜡烛,阴阳怪气说道。

    “你来干嘛?”古然沉声道。

    “哟,难不成在这临府大宅内,还有我姚晏来不得的地方?”二姨娘语气不屑,神情极为嚣张。

    古然沉默。

    她不得不承认此人在临府的利害,用只手遮天来形容并不为过。

    临风不禁暗叹:唉,还真是豪门是非多啊!

    “你儿子出息了,竟然跑到街上乞讨,有辱家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姚宴虐待你们呢!”姚晏由阴阳怪气,话锋逐渐转为尖锐。

    古然恍然,她终于清楚儿子的钱来自何处,不由眼眶湿润,转过头溺爱般注视临风。

    “母亲,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早已该为这个家谋生计,再不济也不该让大家饿肚子。”

    “此子得好好教育,别再丢了我们临家的脸面啊。”姚晏盯着指间扳指,慢条斯理说道,可话中带有一种狠劲,好像在说:此子必须得到惩罚。

    “风儿,是母亲没用,让你受苦了!”

    古然很是自责,明显母子俩已忽视了二姨娘的存在。

    “母亲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您的错。此次,是孩儿考虑不周。”临风宽慰说道。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顾及那么多,不管临家是否会沦陷,也要跟你争上一争。”古然突然暴怒,面对姚晏愤慨说道。

    就在这一瞬间,古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气势骤然攀升,直逼对方,突然的改变倒是吓了姚晏一跳,使得她不由后退几步。

    “玄虚境巅峰?!”临风暗惊,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没想到她竟是一名玄虚境强者。

    “你想干嘛?”二姨娘战战兢兢,一时惊恐万分。

    继而,她瞬间的心惊变为恼羞成怒,因为她了解古然,清楚她为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经这么一想,姚宴惧意全无,随即怒声呵斥:“此子有辱家风,使得临家名声败坏,必须家法处置!”

    “哼,你还怕名声败坏呢,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临风大怒。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长期克扣我们该得的月俸,使得我们的生活无法维持,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要不是揭不开锅了,我至于外出要饭嘛?我愿意街边乞讨吗?”

    “放肆,你竟敢对二姨娘如此无理!”一名穿着得体的家仆上前指责临风。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随之响起。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仗势欺人吗?”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一条狗说话!”

    临风甩了甩因用力过猛而生疼得右手轻蔑训斥。

    “你……”

    被掌掴的家仆捂着火辣辣的一边脸怒视临风,却也不敢多说,因为他清楚,临风再怎么落魄,再怎么废柴,毕竟人家还是临家血脉。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东西,竟然敢欺负主子头上来了。”说着,临风内心感慨不已。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姚晏怒视临风,厉声喝道。

    “出言不逊?”

    “以下犯上?”

    临风冷笑。

    “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恐怕是你吧!”临风不卑不亢。

    接着淡定说道:“我母亲为嫡娘,为正室,为临家女主。而我,为嫡子,为长子,为临家少主。反观你是什么东西,为姨娘,为妾,说白了就是我临府的搭称肉。”

    此话说得二姨娘身子不由一颤,继而勃然大怒,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平时唯听是从的临风会出言反驳。

    她强压心中怒火,不敢再小觑临风,不安的心随即胡思乱想:家主死不见尸,此母子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风儿,过了!”古然出言呵止。

    “母亲,不为过,此人已被金钱与权势蒙蔽了双眼,不给她挑明了,她都不清楚自己是个啥东西。”压抑多年的临风一吐为快。

    昔日,他临风从不敢这般无理与二姨娘说话,怕得罪她后对母亲不利,母亲的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

    如今看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母亲竟然是玄虚境修为,在临家还没几个人是她对手呢,性命根本就不会受到威胁。

    没了后顾之忧的临风也无需隐忍,至于对临家的地位他看得很轻,可有可无,在这地方让他看尽了人情冷暖。

    “好啊,一个扫把星,一个灾星,不愧是临家双煞星呀!”姚晏冷笑,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克夫命,一个害主命……”

    “住嘴!”闻言,古然顿时暴怒。

    “怎么,命不好还不让人说了?”姚晏得意一笑,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滚!”古然沉声喝道,眼中尽是怒火。

    一说起此事,古然便禁不住再次释放元力,气势再次陡然攀升,衣裳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