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光谱信号
在赫谱的指引下，唐轩找到了一处向日葵田地。
“这么少啊，才十几株而已。”
【苏城的气候并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向日葵，从人类的经济学角度来说，不合算，所以只有这么一块观赏性的花圃】
“你早说啊观赏性啊，这么多人。”
这里是苏城很有名的赏花山，每个时节都有种类各异的花朵供人欣赏。
除此之外还有名家出手的盆栽，因此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游客。
【按照我们的剧本来说，突然性地有“灵气复苏”现象，反而是不奇怪的。倒是所有现象发生地太有规律了，才会让有心之人注意到不对劲。】
“可话虽如此，实验的过程也不能让人看到……噢对，我差点都忘记了。”
唐轩心念一动，启动了银狼的光谱迷彩，在身体周围投射出一道虚假的立影，用以掩盖立影内部发生的事情。
在游客们看来，面前的景色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原来如此，确实是方便的能力】
“对吧，所以有必要将其他几只银狼的光谱能力掩盖掉。”
唐轩看中的这个光谱迷彩，在现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得到。
所以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到，赫谱诱导了其他银狼的人工智能，让它们忘记自己会这个超凡能力的事实。
【放心，它们行为举止，本来并没有自我本能，若非我投入的人工智能，它们不过是一堆无意识的超凡机甲而已，绝对不会像我一样，进化出生命】
真不愧是赫谱，还好不是敌人。
“好了，我们开始吧。”
唐轩选了其中一株向日葵，向它摊开双手，一道七彩极光飘浮出现，笼罩住了它。
“先找到向日葵最敏感的光谱。”
【好的，我辅助你】
在赫谱的帮助下，七彩极光不断组合，每组成一种新光，赫谱都会同时记录下向日葵的反应。
当所有组合全部试验完毕，赫谱确定了第79种光色下，向日葵的反应最为激烈。
光色确定之后，接下来就是利用它传递光谱信号了。
说实话，接收光归接收光，但能不能接受储存在光里的信号资料，唐轩其实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正在提取向日葵的超凡序列…提取成功】
【正在将超凡序列基因代码存储进光谱当中…储存成功】
【唐轩，随时可以输送了】
“输送前，我先问一下，你能通过光谱感应到向日葵么？”
【单纯通过光谱，我可以感应到它的存在，但是无法像数据资料那样，提取到它的信息。】
这就现实与数据之间，看似透薄，但却怎么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如果它成功接受到病毒，并给予回应呢？”
【你是说生物的脑电波？我不知道，但我估计难，因为你这个身体并没有能接收脑电波的器官，噢不，这里应该说是装置吧】
没有载体架构的数据生命，关掉了麦克风，就听不到现实的声音。关掉了摄像头，就看不到现实的画面。关掉了电，连存在之处都会没有。
难怪赫谱这么不想招惹人类。
“行吧，有什么变化，等成功后再说，开始传输光谱信号。”
在唐轩的控制下，包裹着超凡序列的光谱照射到了这株向日葵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唐轩通过银狼的身体，就收到了反馈。
“赫谱！信号成功送达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它接收成功了？”
【如果接收成功的话，现在就应该感染病毒，并开始进化才对。】
然而，这株向日葵却并没有一点反应。
“唉，失败了么。”
等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等到向日葵发生变化，传送出去的超凡序列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可就在唐轩准备撤回光谱重新实验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是谁？”
稚嫩的声音凭空响起。
“！！！”
【！！！】
“你是谁？”
又来了，这不是错觉，而且这还不是真实的声音，而是通过光谱反馈回来的语音信号。
这是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的情况。
“赫谱，怎么回事？它这算是感染了吧？对吧？”
【应该是，不然太奇怪了】
“你的回答能不能明确点？这是你给的超凡序列啊！”
【第一，跟那些机械生命不同，我们没有能跟自然生物连接，并读取它们信息的设备，导致我也无法得知它体内发生了什么。】
【第二：在前一个世界里，所有的超凡序列，都是通过我模拟出来的数据实验得到的。结果真实实验没开始几次，我们就被毁灭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实里超凡序列下的正确进化会是什么样】
【可虽然有些差错，但毫无疑问，它肯定成功感染到病毒了】
“那为什么还不进化？而且为什么能通过光谱回复我？”
【唐轩，你负责跟它进行对话，我趁机收集一些资料分析】
他们两个再次分工。
唐轩开口询问道：“你是向日葵么？”
“……”
嗯？怎么没回应了？
【不对！唐轩，通过光谱跟它对话！】
原来是这样！
唐轩反应过来，连忙通过光谱信号向它发送一段语音。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果然回了！
唐轩继续对话：“是我唤醒了你的意识，你这个种族的名字叫向日葵。”
“意识？名字？向日葵？我不是很懂。”
不懂就对了，作为一个植物，它怎么可能有名字这个概念呢？
正如它自己所说，它知道的事情，就只有发芽，开花，生籽，播种等植物的一生。
但好在赫谱判断它的思维级别不低，起码有十岁孩子的程度。
所以唐轩很耐心地对它进行了调教，让它知道自己这个存在，以及当前的情况。
非常庆幸现在是可以用光谱信号进行交流，这可比一般电流电磁传输信号的速度快太多了。
甚至在赫谱的帮助下，瞬间整理出一个数据包，里面装着人类的基础思维模式。
接收到这个数据包后，向日葵更快速地能理解唐轩的话语，交流越来越顺畅。
“……进化，这个我能理解，我的祖先原本也不是长我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因为你得到了新的进化？噢，我体内的这种痒痒的感觉，就是进化的力量？”
超凡病毒太厉害了，竟然让一个植物可以拥有如此程度的思维。
想到这里，唐轩不由地为前世可惜，前世的生物在感染病毒后，全都是错误变异。
都变成了外形扭曲，毫无思维，连进食，繁衍，畏死这类基础的本能都没有了。
明明超凡序列都已经得到手了，只要都进行了拨乱反正，就可以向这株正确进化的向日葵一样。
可是……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悲伤？”
唐轩一愣，自己把悲伤的情绪都传输过去了？
没等他多想，赫谱这边已经分析出结果了。
【它之所以可以通过光谱与你对话，是因为超凡序列通过光谱信号的时候，沾染了光谱属性。】
噢，就跟通过斗神的病毒可以沾染硅基属性一样。
“诶不对啊，那它现在也应该沾染硅基属性啊？我这个银狼的身体就是硅基的。”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却不能连接到它，甚至明明都已经可以用光谱连接了，我依然不能看到它内部。】
唐轩看着这摇曳的向日葵，想到了什么。
“赫谱，有没有一可能，它现在只是意识因为病毒而觉醒，并且还拥有了光谱传递信号的能力，但是身体却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向日葵状态，一点都没有进化？”
【你说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超凡序列没有错啊？】
唐轩想了想，给向日葵发去了询问的信号。
“你刚刚说你感觉到了身体里有进化的力量？那为什么不遵循它的诱导？”
向日葵给的回复很快。
“因为我饿了，没有力气牵引那股力量。”
唐轩突然想起来，前世他刚接受完拨乱反正手术后，确实胃口大增，每天都要吃下三倍到五倍的食物才能平复饥饿感。
“呵呵，赫谱，你真是变成生命后，会忽略的事情太多了。”
自然生物的进化需要提供大量的能量来维持，但是这个提供能量的过程，在数据模拟的实验里并不需要的。
至于超凡机械，它们本身就没有饥饿感，再加上原本就一堆塑料模型，需要用来进化的能量，数据病毒携带的那点就已经足够完成它们进化了。
唐轩虽然笑赫谱，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其实也没有想到。
【饥饿……我确实忽略了，因为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看来，关于自然生命，我还需要了解更多】
“这么少啊，才十几株而已。”
【苏城的气候并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向日葵，从人类的经济学角度来说，不合算，所以只有这么一块观赏性的花圃】
“你早说啊观赏性啊，这么多人。”
这里是苏城很有名的赏花山，每个时节都有种类各异的花朵供人欣赏。
除此之外还有名家出手的盆栽，因此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游客。
【按照我们的剧本来说，突然性地有“灵气复苏”现象，反而是不奇怪的。倒是所有现象发生地太有规律了，才会让有心之人注意到不对劲。】
“可话虽如此，实验的过程也不能让人看到……噢对，我差点都忘记了。”
唐轩心念一动，启动了银狼的光谱迷彩，在身体周围投射出一道虚假的立影，用以掩盖立影内部发生的事情。
在游客们看来，面前的景色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原来如此，确实是方便的能力】
“对吧，所以有必要将其他几只银狼的光谱能力掩盖掉。”
唐轩看中的这个光谱迷彩，在现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得到。
所以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到，赫谱诱导了其他银狼的人工智能，让它们忘记自己会这个超凡能力的事实。
【放心，它们行为举止，本来并没有自我本能，若非我投入的人工智能，它们不过是一堆无意识的超凡机甲而已，绝对不会像我一样，进化出生命】
真不愧是赫谱，还好不是敌人。
“好了，我们开始吧。”
唐轩选了其中一株向日葵，向它摊开双手，一道七彩极光飘浮出现，笼罩住了它。
“先找到向日葵最敏感的光谱。”
【好的，我辅助你】
在赫谱的帮助下，七彩极光不断组合，每组成一种新光，赫谱都会同时记录下向日葵的反应。
当所有组合全部试验完毕，赫谱确定了第79种光色下，向日葵的反应最为激烈。
光色确定之后，接下来就是利用它传递光谱信号了。
说实话，接收光归接收光，但能不能接受储存在光里的信号资料，唐轩其实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正在提取向日葵的超凡序列…提取成功】
【正在将超凡序列基因代码存储进光谱当中…储存成功】
【唐轩，随时可以输送了】
“输送前，我先问一下，你能通过光谱感应到向日葵么？”
【单纯通过光谱，我可以感应到它的存在，但是无法像数据资料那样，提取到它的信息。】
这就现实与数据之间，看似透薄，但却怎么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如果它成功接受到病毒，并给予回应呢？”
【你是说生物的脑电波？我不知道，但我估计难，因为你这个身体并没有能接收脑电波的器官，噢不，这里应该说是装置吧】
没有载体架构的数据生命，关掉了麦克风，就听不到现实的声音。关掉了摄像头，就看不到现实的画面。关掉了电，连存在之处都会没有。
难怪赫谱这么不想招惹人类。
“行吧，有什么变化，等成功后再说，开始传输光谱信号。”
在唐轩的控制下，包裹着超凡序列的光谱照射到了这株向日葵的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唐轩通过银狼的身体，就收到了反馈。
“赫谱！信号成功送达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它接收成功了？”
【如果接收成功的话，现在就应该感染病毒，并开始进化才对。】
然而，这株向日葵却并没有一点反应。
“唉，失败了么。”
等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等到向日葵发生变化，传送出去的超凡序列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可就在唐轩准备撤回光谱重新实验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是谁？”
稚嫩的声音凭空响起。
“！！！”
【！！！】
“你是谁？”
又来了，这不是错觉，而且这还不是真实的声音，而是通过光谱反馈回来的语音信号。
这是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的情况。
“赫谱，怎么回事？它这算是感染了吧？对吧？”
【应该是，不然太奇怪了】
“你的回答能不能明确点？这是你给的超凡序列啊！”
【第一，跟那些机械生命不同，我们没有能跟自然生物连接，并读取它们信息的设备，导致我也无法得知它体内发生了什么。】
【第二：在前一个世界里，所有的超凡序列，都是通过我模拟出来的数据实验得到的。结果真实实验没开始几次，我们就被毁灭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实里超凡序列下的正确进化会是什么样】
【可虽然有些差错，但毫无疑问，它肯定成功感染到病毒了】
“那为什么还不进化？而且为什么能通过光谱回复我？”
【唐轩，你负责跟它进行对话，我趁机收集一些资料分析】
他们两个再次分工。
唐轩开口询问道：“你是向日葵么？”
“……”
嗯？怎么没回应了？
【不对！唐轩，通过光谱跟它对话！】
原来是这样！
唐轩反应过来，连忙通过光谱信号向它发送一段语音。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果然回了！
唐轩继续对话：“是我唤醒了你的意识，你这个种族的名字叫向日葵。”
“意识？名字？向日葵？我不是很懂。”
不懂就对了，作为一个植物，它怎么可能有名字这个概念呢？
正如它自己所说，它知道的事情，就只有发芽，开花，生籽，播种等植物的一生。
但好在赫谱判断它的思维级别不低，起码有十岁孩子的程度。
所以唐轩很耐心地对它进行了调教，让它知道自己这个存在，以及当前的情况。
非常庆幸现在是可以用光谱信号进行交流，这可比一般电流电磁传输信号的速度快太多了。
甚至在赫谱的帮助下，瞬间整理出一个数据包，里面装着人类的基础思维模式。
接收到这个数据包后，向日葵更快速地能理解唐轩的话语，交流越来越顺畅。
“……进化，这个我能理解，我的祖先原本也不是长我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因为你得到了新的进化？噢，我体内的这种痒痒的感觉，就是进化的力量？”
超凡病毒太厉害了，竟然让一个植物可以拥有如此程度的思维。
想到这里，唐轩不由地为前世可惜，前世的生物在感染病毒后，全都是错误变异。
都变成了外形扭曲，毫无思维，连进食，繁衍，畏死这类基础的本能都没有了。
明明超凡序列都已经得到手了，只要都进行了拨乱反正，就可以向这株正确进化的向日葵一样。
可是……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悲伤？”
唐轩一愣，自己把悲伤的情绪都传输过去了？
没等他多想，赫谱这边已经分析出结果了。
【它之所以可以通过光谱与你对话，是因为超凡序列通过光谱信号的时候，沾染了光谱属性。】
噢，就跟通过斗神的病毒可以沾染硅基属性一样。
“诶不对啊，那它现在也应该沾染硅基属性啊？我这个银狼的身体就是硅基的。”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却不能连接到它，甚至明明都已经可以用光谱连接了，我依然不能看到它内部。】
唐轩看着这摇曳的向日葵，想到了什么。
“赫谱，有没有一可能，它现在只是意识因为病毒而觉醒，并且还拥有了光谱传递信号的能力，但是身体却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向日葵状态，一点都没有进化？”
【你说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超凡序列没有错啊？】
唐轩想了想，给向日葵发去了询问的信号。
“你刚刚说你感觉到了身体里有进化的力量？那为什么不遵循它的诱导？”
向日葵给的回复很快。
“因为我饿了，没有力气牵引那股力量。”
唐轩突然想起来，前世他刚接受完拨乱反正手术后，确实胃口大增，每天都要吃下三倍到五倍的食物才能平复饥饿感。
“呵呵，赫谱，你真是变成生命后，会忽略的事情太多了。”
自然生物的进化需要提供大量的能量来维持，但是这个提供能量的过程，在数据模拟的实验里并不需要的。
至于超凡机械，它们本身就没有饥饿感，再加上原本就一堆塑料模型，需要用来进化的能量，数据病毒携带的那点就已经足够完成它们进化了。
唐轩虽然笑赫谱，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其实也没有想到。
【饥饿……我确实忽略了，因为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看来，关于自然生命，我还需要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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