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选择
更高远的志向？
听到这话的瞬间雷洛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何况又有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自己执掌权利，定人生死呢？
只是相比无法得到教育不知上流社会残酷真相，对未来仍充满无限幻想的圣陆自由民们，作为一名后来者雷洛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没有高贵的出身尊贵的地位只能沦为炮灰！
因此在方才进门前眼见东征者们对自己的尊敬与推崇，明白自己已经有了些名望的雷洛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誓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在这场东征中取得想要的地位与权利。
只有那样才不算白来这一遭。
可没想到刚一见面这只看似已是酩酊大醉的老狗竟是直接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感受着身前的压力和身后来自格拉纳的凝视，雷洛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在看不出对方真实想法的情况下他只能暂时选择沉默。
不过他却也是在此时敏锐捕捉到了马尔德的变化，这位老水手本就无神的眸光在说出这话后更添了几分暗淡。
他仍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嘶哑了许多：“你知道新大陆是什么样的吗？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圣陆一贫如洗的人在这里可以是一城之主。
而曾是城主的却也会流落市井，终日以乞讨为生。”
说着他的眼神有些缥缈起来，像是越过跟前的雷洛，越过小小的扎拉港已经去到了连绵山脉的另一边：“在那世界的尽头功名利禄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要靠自身的拼搏取得。”
“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拥有自己的追随者，一些勇敢的战士。”
最终马尔德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雷洛肩头。
雷洛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对方话里的含义，他虽不清楚这位老水手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仅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已让他闻到了其中所蕴含的血腥气息。
“想必你已经觉察到了，这里并非是救赎之地，战争是才是这里的一切。
所有到达这里的人都无法避开它，而外面那些东征参与者，那些难民们就是你所拥有的的最大财富。”
“与海盗的战斗已经让你有了一定的名声，这是必要的条件之一，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成为合格的战士，让他们追随你！”
“作为交换，你可以凭借他们的效忠获取想要的权利和地位，而你也应当给予他们救赎和荣誉。”
最终马尔德将目光从雷洛的肩头移到了脸上，他直视着雷洛等待着这个年轻人回答。
而此刻的雷洛已是长大了嘴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实在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想法！要将这些东征者们交给自己！难道他们就不动心吗？
哪怕只是和他同一艘商船而来的那些东征者也还足有六十余人，其中更是有着过半的青壮年！
雷洛知道无论对方是否出于真心这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时刻，但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凝重的气氛下沉吟半晌后突然一笑，随后伸手指了指自己又点向门外：“你是想让我带领他们？”
“应该把这称做引领。”
引领？或许是吧！
雷洛如是想着，他用目光回应着马尔德，他知道马尔德确实有足够的分量说出这句话。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自己点头，作为船长的格拉纳就回将这批东征者尽数交由自己。
千万可别小瞧格拉纳此时在东征者们心中的分量，真要比起来这位疤面猛男恐怕还更优胜雷洛，毕竟正是他将东征者们安全带到了新大陆并在这里搭建棚户主持大局。
只是雷洛仍旧有着疑惑：“你为什么选中我，既然你如此关心东征者们的未来，为什么不自己去…引领他们呢？”
当这话出口雷洛更能明显看到马尔德浑身猛地一颤，眼眸瞬间被痛苦之色所覆盖：“我似乎失去了信仰，它像是被人掏空了……”
“在信仰的名义下我见过各种宗教狂徒号称受到神的召唤，我见过太多的杀人凶手眼里闪烁着所谓的信仰。”
马尔德紧紧拽着拳头，脸色晦暗不明：“我曾为它付出一切，可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的可笑，才明白坚持信仰是需要勇气的。”
随即他像是瞬间虚脱了一般重重靠向身后的木板，他松开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可神情却多了一丝轻松：“更何况人们也不会选择追随一个瘸子，不是吗？”
说着他挤出一丝笑容向着雷洛眨了眨眼。
“而你是唯一一个带领他们获得胜利的人，如今在这片大陆上所有的贵族领主都将东征视作自己事业，他们常轻蔑地将这些由贫农和无产人组成的东征者统称为难民，不愿与之为伍，甚至不愿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如果没有人带领并将他们有效的集结在一起，这些可怜的人们便会成为穆鲁克人的刀下亡魂。
但你不一样，你与他们有着相同的身份，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你的身上有着其余大部分人所不具备的特质。
在面对海盗时你没有逃离而是成功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除你之外我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额……”
本已经准备好满肚子话的雷洛在听到马尔德居然这么说后当时就被噎住了，那啥，你夸我就夸我吧，怎么说着说着就到最后就成这样了，你未必也太实诚了一点吧！
不过马尔德的话倒是提醒了雷洛，他站起身来回头望向一脸笑意的格拉纳：“作为回报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并不认为对方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将这么一批人力拱手相让。
可格拉纳闻言却咧了咧嘴：“只是那条老狗想要这么做罢了，对这些打打杀杀我可一点没兴趣。等到天气放晴我就会回转圣陆继续做航运生意，也许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显然，格拉纳对于投入针对穆鲁克人的战斗丝毫不感兴趣，毕竟有着商船的他足以借着运送东征者的事业大赚一笔，根本用不着像雷洛这般拼命。
这么一看雷洛还真有点羡慕格拉纳了，但随即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朝马尔德叫道：“这么说你是准备留在新大陆？”
“是的，如果您愿意的话这里将是我的救赎之地，大人”
马尔德神情肃穆，微微躬身。
听到这话的瞬间雷洛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何况又有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自己执掌权利，定人生死呢？
只是相比无法得到教育不知上流社会残酷真相，对未来仍充满无限幻想的圣陆自由民们，作为一名后来者雷洛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没有高贵的出身尊贵的地位只能沦为炮灰！
因此在方才进门前眼见东征者们对自己的尊敬与推崇，明白自己已经有了些名望的雷洛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誓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在这场东征中取得想要的地位与权利。
只有那样才不算白来这一遭。
可没想到刚一见面这只看似已是酩酊大醉的老狗竟是直接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感受着身前的压力和身后来自格拉纳的凝视，雷洛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在看不出对方真实想法的情况下他只能暂时选择沉默。
不过他却也是在此时敏锐捕捉到了马尔德的变化，这位老水手本就无神的眸光在说出这话后更添了几分暗淡。
他仍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嘶哑了许多：“你知道新大陆是什么样的吗？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圣陆一贫如洗的人在这里可以是一城之主。
而曾是城主的却也会流落市井，终日以乞讨为生。”
说着他的眼神有些缥缈起来，像是越过跟前的雷洛，越过小小的扎拉港已经去到了连绵山脉的另一边：“在那世界的尽头功名利禄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要靠自身的拼搏取得。”
“在那之前你必须要拥有自己的追随者，一些勇敢的战士。”
最终马尔德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雷洛肩头。
雷洛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对方话里的含义，他虽不清楚这位老水手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仅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已让他闻到了其中所蕴含的血腥气息。
“想必你已经觉察到了，这里并非是救赎之地，战争是才是这里的一切。
所有到达这里的人都无法避开它，而外面那些东征参与者，那些难民们就是你所拥有的的最大财富。”
“与海盗的战斗已经让你有了一定的名声，这是必要的条件之一，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成为合格的战士，让他们追随你！”
“作为交换，你可以凭借他们的效忠获取想要的权利和地位，而你也应当给予他们救赎和荣誉。”
最终马尔德将目光从雷洛的肩头移到了脸上，他直视着雷洛等待着这个年轻人回答。
而此刻的雷洛已是长大了嘴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实在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想法！要将这些东征者们交给自己！难道他们就不动心吗？
哪怕只是和他同一艘商船而来的那些东征者也还足有六十余人，其中更是有着过半的青壮年！
雷洛知道无论对方是否出于真心这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时刻，但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凝重的气氛下沉吟半晌后突然一笑，随后伸手指了指自己又点向门外：“你是想让我带领他们？”
“应该把这称做引领。”
引领？或许是吧！
雷洛如是想着，他用目光回应着马尔德，他知道马尔德确实有足够的分量说出这句话。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自己点头，作为船长的格拉纳就回将这批东征者尽数交由自己。
千万可别小瞧格拉纳此时在东征者们心中的分量，真要比起来这位疤面猛男恐怕还更优胜雷洛，毕竟正是他将东征者们安全带到了新大陆并在这里搭建棚户主持大局。
只是雷洛仍旧有着疑惑：“你为什么选中我，既然你如此关心东征者们的未来，为什么不自己去…引领他们呢？”
当这话出口雷洛更能明显看到马尔德浑身猛地一颤，眼眸瞬间被痛苦之色所覆盖：“我似乎失去了信仰，它像是被人掏空了……”
“在信仰的名义下我见过各种宗教狂徒号称受到神的召唤，我见过太多的杀人凶手眼里闪烁着所谓的信仰。”
马尔德紧紧拽着拳头，脸色晦暗不明：“我曾为它付出一切，可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的可笑，才明白坚持信仰是需要勇气的。”
随即他像是瞬间虚脱了一般重重靠向身后的木板，他松开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可神情却多了一丝轻松：“更何况人们也不会选择追随一个瘸子，不是吗？”
说着他挤出一丝笑容向着雷洛眨了眨眼。
“而你是唯一一个带领他们获得胜利的人，如今在这片大陆上所有的贵族领主都将东征视作自己事业，他们常轻蔑地将这些由贫农和无产人组成的东征者统称为难民，不愿与之为伍，甚至不愿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如果没有人带领并将他们有效的集结在一起，这些可怜的人们便会成为穆鲁克人的刀下亡魂。
但你不一样，你与他们有着相同的身份，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你的身上有着其余大部分人所不具备的特质。
在面对海盗时你没有逃离而是成功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除你之外我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额……”
本已经准备好满肚子话的雷洛在听到马尔德居然这么说后当时就被噎住了，那啥，你夸我就夸我吧，怎么说着说着就到最后就成这样了，你未必也太实诚了一点吧！
不过马尔德的话倒是提醒了雷洛，他站起身来回头望向一脸笑意的格拉纳：“作为回报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并不认为对方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将这么一批人力拱手相让。
可格拉纳闻言却咧了咧嘴：“只是那条老狗想要这么做罢了，对这些打打杀杀我可一点没兴趣。等到天气放晴我就会回转圣陆继续做航运生意，也许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显然，格拉纳对于投入针对穆鲁克人的战斗丝毫不感兴趣，毕竟有着商船的他足以借着运送东征者的事业大赚一笔，根本用不着像雷洛这般拼命。
这么一看雷洛还真有点羡慕格拉纳了，但随即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朝马尔德叫道：“这么说你是准备留在新大陆？”
“是的，如果您愿意的话这里将是我的救赎之地，大人”
马尔德神情肃穆，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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