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授第一
想到莫宣卿，云毅只想到了“流星”二字。
据书上记载，莫宣卿，字仲节，三岁识字通言，五岁吟诗作对。
八岁所作《答问读书居》——诗一出世，便惊动国教学院无数大儒，欲将其收入国教学院。
十岁拜大玄国教院院长为师，进修儒道，十四岁号称通识儒藏，达三才下境通幽境巅峰。
连传说国教院里的圣人雕像，都因其显化出虚影。
而大玄国教院院长聂文山，更是直言其徒弟有圣人之资，前途不可限量。
天授第七年，其以十五志学之年便中了大玄状元，风光无限。
但似乎因为其年纪太小，恃才傲物，在朝面单独面见闻人圣后过后，说了些话，牵扯到什么大事，惹怒了圣后。
闻人圣后何等人物，传言其弑夫上位，以一介女流之身登大玄帝位。
曾为皇后的她，在玄帝身边，更是号称为当时玄帝之外人族第一强者，疑似已达大帝之境，一身修为通天盖世。
而莫宣卿竟敢当着圣后面前，惹怒圣后，朝堂震惊。
后来，圣后将其逐出长安，发配到了青州开建县当县令。
这还是众多为官大儒求情，甚至国教院院长都亲自入宫面圣才得到的结果。
否则都已经抄家灭族了。
这样如流星般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天才故事，至今仍令无数人口口相传，可谓是茶楼谈资，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用来警醒人们勿要恃才放旷。
这大玄，终究是帝王家的天下。
李铁柱听云毅说后，感觉很不真实，如梦似幻，目光呆滞。
云毅没想到出门还能遇到天授年间的第一位状元，随后倒是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
难怪这大男人的，听到一首临江仙便哭了。
果真是和传闻中一般爱好诗词的儒生，想来定然是感受到其中上半篇的悲意，结合自己的经历，带入进去了。
......
夜间行船，灯火通明，依靠着灵石供能，船上宛若白昼。
大玄风气开放，此时容纳近两百人的船上，如同小夜市一般热闹。
有夜间吃喝的食客，也有纸醉金迷的赌局。
还有海鲜商人和裙子越穿越短的姐姐们。
不过，闹市般的夜生活和云毅等人无关。
云余从早睡到晚，不知道是不是使用灵力过多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让云毅和李铁柱无语至极。
此时，云毅和背着云余的李铁柱走到了天字号房门前，云毅轻轻地敲了敲门。
“莫大人，云毅求见。”
李铁柱从未接触过朝廷的大人物，哪怕身怀一身巨力，但也有着普通百姓怕官的朴素思想，更不论面对的是两个修士，内心不免紧张，手心出汗。
云毅倒是一脸淡然，无形中又让李铁柱更是佩服。
为了跟上毅哥儿的脚步，李铁柱揉了揉脸，调整面部表情，一脸木然。
“请进吧。”房内传来安平的声音。
云毅推开房门，只见房内灯火通明，文房四宝桌椅等物古色生香，摆放的整整齐齐，香炉淡淡的香气弥漫，让人闻之精神抖擞。
其中，安平就着地上的蒲团而坐，地上一小炉，一盏茶，他沏着。
一袭青衣的莫宣卿站在木桌前，如同雕塑，盯着桌上抄录下来的那首临江仙，久久不能移开眼睛。
安平举手示意云毅等人坐下，先不要打扰自家大人。
随后，感受着莫宣卿身上淡淡的威势，云、李两人都不禁纷纷好奇地朝那张摘抄用的纸望去。
这一看，如雷霆乍现。
目光瞬间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住，难以自拔，精神如被一道漩涡卷进了纸张内。
纸张词意如同通神——呈现出一幅长江逝水图。
云毅觉得自身如同化为了滚滚江水中的波浪，向着大海而去，无喜无悲。
又如变成了江岸边被不断洗刷的石头，承受着波涛汹涌，不知疼痛为何物，不知岁月之流逝。
而无论变成了什么事物，白云也好，石头也好，江河也罢。
江岸边始终屹立着一个仿佛亘古不变，遗世独立，如同石雕般静静看着他们的人。
而后，图画中的人动了，缓缓走到两颗石子面前，弯身捡起，丢入江中，泛起点点浪花。
......
云毅和李铁柱猛然睁开眼睛，精神从纸中的世界脱离了出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书房布置，他们精神恍惚，冷汗直流，如同刚从水里打捞出来。
“你们未踏入修炼之门，最好不要乱看。”
安平缓缓抿了口茶。
儒家强者的一笔一划，一言一行，都含有莫大的威能。
感觉比剑十三还恐怖啊……
云毅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场景，不禁大喝一口茶水。
李铁柱也同样如此。
“还是不够，这首词，若是由院长在我这个境界摘抄而下，以浩气化意，定然不止这般，或许能显圣化形也说不定。”莫宣卿自语。
随后他淡然卷起纸页后落座蒲团，喝了口茶，朝安平点了点头。
四人平起平坐，显然莫宣卿是放下了官架子，此时把云毅等人当成了上门的客人。
“从哪位小友先开始探查？
事先声明，二位姓云的小友是我用望气术都看不透的，因此需要用灵力或者浩气入体探查，可能会有异样的感觉哦。”
安平打趣说道。
莫宣卿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李铁柱把熟睡的云余放了怀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敢出声，略感不安。
云毅则有种组团看医生的感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可惜没有漂亮护士姐姐让我打针，哦不，是替我打针。
李铁柱咬了咬牙，想起了云毅那日决然的身影——他再也不想事事都站在毅哥儿身后了。
“大人，我先来！劳烦大人用灵气助我探查身体。”李铁柱鼓起勇气，坚定地看了眼云毅。
云毅面露欣慰，笑着点头。
用灵力等力量探查他人的肉身，是一项麻烦又危险的事情，但也是最准确能感知他人情况的方法。
这比用一般的神识或者探查灵器要精准得多。
前者相当于精细地解剖剖析，后者相当于粗略的扫描。
因前者十分考验探查者对于灵力的控制，只有能如意流转和控制自身灵力或者浩气的六合上境强者，才敢这样去操作。
否则便容易伤人伤己。
而眼前的安平，便是六合上镜如意境道修。
云毅眉头微皱，略有担心。
“李小友嘛，望气可见的肉身强悍，但也不清楚是何种体质，我等也确实好奇。
既然你说先来了，那便先细细看看你吧，把手伸出来，放轻松。”
安平言毕，伸手示意。
李铁柱将手递过去之后，如同被大夫把脉一般，感觉被安平紧握住手腕，一股股热力传来，在身上经脉百络之中游走。
暖洋洋的，嘶，哦，好爽，李铁柱有种莫名的快感，面色通红，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咬着嘴唇。
柱子，你一壮汉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不会是灵力游走到什么点上了吧？
淦，好怪哦，再看一眼。
渐渐的，半刻钟过去了，安平的面上先是凝重，而后慢慢瞪大了眼睛，如同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真武！宣卿，你快来看看！”安平一脸不确定地叫着，竟然连嘴都结巴了。
王德发？真武什么？
这笑面虎安平成日笑嘻嘻的，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
莫宣卿见自己发小这个样子，好奇地连忙抓住李铁柱的手腕，也是不过片刻，一脸惊奇。
“安平，是那种体质吗？”
“应，应当是了。”安平咽了咽口水道。
随后两位齐齐死死盯着李铁柱，云毅也一脸好奇。
都看着我作甚？
李铁柱疑惑地挠了挠头。
据书上记载，莫宣卿，字仲节，三岁识字通言，五岁吟诗作对。
八岁所作《答问读书居》——诗一出世，便惊动国教学院无数大儒，欲将其收入国教学院。
十岁拜大玄国教院院长为师，进修儒道，十四岁号称通识儒藏，达三才下境通幽境巅峰。
连传说国教院里的圣人雕像，都因其显化出虚影。
而大玄国教院院长聂文山，更是直言其徒弟有圣人之资，前途不可限量。
天授第七年，其以十五志学之年便中了大玄状元，风光无限。
但似乎因为其年纪太小，恃才傲物，在朝面单独面见闻人圣后过后，说了些话，牵扯到什么大事，惹怒了圣后。
闻人圣后何等人物，传言其弑夫上位，以一介女流之身登大玄帝位。
曾为皇后的她，在玄帝身边，更是号称为当时玄帝之外人族第一强者，疑似已达大帝之境，一身修为通天盖世。
而莫宣卿竟敢当着圣后面前，惹怒圣后，朝堂震惊。
后来，圣后将其逐出长安，发配到了青州开建县当县令。
这还是众多为官大儒求情，甚至国教院院长都亲自入宫面圣才得到的结果。
否则都已经抄家灭族了。
这样如流星般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天才故事，至今仍令无数人口口相传，可谓是茶楼谈资，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用来警醒人们勿要恃才放旷。
这大玄，终究是帝王家的天下。
李铁柱听云毅说后，感觉很不真实，如梦似幻，目光呆滞。
云毅没想到出门还能遇到天授年间的第一位状元，随后倒是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
难怪这大男人的，听到一首临江仙便哭了。
果真是和传闻中一般爱好诗词的儒生，想来定然是感受到其中上半篇的悲意，结合自己的经历，带入进去了。
......
夜间行船，灯火通明，依靠着灵石供能，船上宛若白昼。
大玄风气开放，此时容纳近两百人的船上，如同小夜市一般热闹。
有夜间吃喝的食客，也有纸醉金迷的赌局。
还有海鲜商人和裙子越穿越短的姐姐们。
不过，闹市般的夜生活和云毅等人无关。
云余从早睡到晚，不知道是不是使用灵力过多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让云毅和李铁柱无语至极。
此时，云毅和背着云余的李铁柱走到了天字号房门前，云毅轻轻地敲了敲门。
“莫大人，云毅求见。”
李铁柱从未接触过朝廷的大人物，哪怕身怀一身巨力，但也有着普通百姓怕官的朴素思想，更不论面对的是两个修士，内心不免紧张，手心出汗。
云毅倒是一脸淡然，无形中又让李铁柱更是佩服。
为了跟上毅哥儿的脚步，李铁柱揉了揉脸，调整面部表情，一脸木然。
“请进吧。”房内传来安平的声音。
云毅推开房门，只见房内灯火通明，文房四宝桌椅等物古色生香，摆放的整整齐齐，香炉淡淡的香气弥漫，让人闻之精神抖擞。
其中，安平就着地上的蒲团而坐，地上一小炉，一盏茶，他沏着。
一袭青衣的莫宣卿站在木桌前，如同雕塑，盯着桌上抄录下来的那首临江仙，久久不能移开眼睛。
安平举手示意云毅等人坐下，先不要打扰自家大人。
随后，感受着莫宣卿身上淡淡的威势，云、李两人都不禁纷纷好奇地朝那张摘抄用的纸望去。
这一看，如雷霆乍现。
目光瞬间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住，难以自拔，精神如被一道漩涡卷进了纸张内。
纸张词意如同通神——呈现出一幅长江逝水图。
云毅觉得自身如同化为了滚滚江水中的波浪，向着大海而去，无喜无悲。
又如变成了江岸边被不断洗刷的石头，承受着波涛汹涌，不知疼痛为何物，不知岁月之流逝。
而无论变成了什么事物，白云也好，石头也好，江河也罢。
江岸边始终屹立着一个仿佛亘古不变，遗世独立，如同石雕般静静看着他们的人。
而后，图画中的人动了，缓缓走到两颗石子面前，弯身捡起，丢入江中，泛起点点浪花。
......
云毅和李铁柱猛然睁开眼睛，精神从纸中的世界脱离了出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书房布置，他们精神恍惚，冷汗直流，如同刚从水里打捞出来。
“你们未踏入修炼之门，最好不要乱看。”
安平缓缓抿了口茶。
儒家强者的一笔一划，一言一行，都含有莫大的威能。
感觉比剑十三还恐怖啊……
云毅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场景，不禁大喝一口茶水。
李铁柱也同样如此。
“还是不够，这首词，若是由院长在我这个境界摘抄而下，以浩气化意，定然不止这般，或许能显圣化形也说不定。”莫宣卿自语。
随后他淡然卷起纸页后落座蒲团，喝了口茶，朝安平点了点头。
四人平起平坐，显然莫宣卿是放下了官架子，此时把云毅等人当成了上门的客人。
“从哪位小友先开始探查？
事先声明，二位姓云的小友是我用望气术都看不透的，因此需要用灵力或者浩气入体探查，可能会有异样的感觉哦。”
安平打趣说道。
莫宣卿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李铁柱把熟睡的云余放了怀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敢出声，略感不安。
云毅则有种组团看医生的感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可惜没有漂亮护士姐姐让我打针，哦不，是替我打针。
李铁柱咬了咬牙，想起了云毅那日决然的身影——他再也不想事事都站在毅哥儿身后了。
“大人，我先来！劳烦大人用灵气助我探查身体。”李铁柱鼓起勇气，坚定地看了眼云毅。
云毅面露欣慰，笑着点头。
用灵力等力量探查他人的肉身，是一项麻烦又危险的事情，但也是最准确能感知他人情况的方法。
这比用一般的神识或者探查灵器要精准得多。
前者相当于精细地解剖剖析，后者相当于粗略的扫描。
因前者十分考验探查者对于灵力的控制，只有能如意流转和控制自身灵力或者浩气的六合上境强者，才敢这样去操作。
否则便容易伤人伤己。
而眼前的安平，便是六合上镜如意境道修。
云毅眉头微皱，略有担心。
“李小友嘛，望气可见的肉身强悍，但也不清楚是何种体质，我等也确实好奇。
既然你说先来了，那便先细细看看你吧，把手伸出来，放轻松。”
安平言毕，伸手示意。
李铁柱将手递过去之后，如同被大夫把脉一般，感觉被安平紧握住手腕，一股股热力传来，在身上经脉百络之中游走。
暖洋洋的，嘶，哦，好爽，李铁柱有种莫名的快感，面色通红，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咬着嘴唇。
柱子，你一壮汉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不会是灵力游走到什么点上了吧？
淦，好怪哦，再看一眼。
渐渐的，半刻钟过去了，安平的面上先是凝重，而后慢慢瞪大了眼睛，如同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真武！宣卿，你快来看看！”安平一脸不确定地叫着，竟然连嘴都结巴了。
王德发？真武什么？
这笑面虎安平成日笑嘻嘻的，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
莫宣卿见自己发小这个样子，好奇地连忙抓住李铁柱的手腕，也是不过片刻，一脸惊奇。
“安平，是那种体质吗？”
“应，应当是了。”安平咽了咽口水道。
随后两位齐齐死死盯着李铁柱，云毅也一脸好奇。
都看着我作甚？
李铁柱疑惑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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