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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逗我呢

    “哇!”

    本就不情愿,满面羞红的司马若文,瞥见了陈修生瞪大的眼睛,愣了愣,而后小嘴张开,一口水落在了陈修生的脸上。

    “咳咳咳——”

    陈修生被呛到了,赶紧起身,想要将钻入鼻子的水倒出来。结果,司马若文不及躲闪,霎时间,海天相接,唇齿碰触。

    “啪——你——无耻!”司马若文当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了陈修生的脸上。

    “我——”

    陈修生也是百口莫辩,看着羞愤难当的司马若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亲都亲了,挨一下划得来!哈哈哈……”这时候,惑心跳出来为陈修生加油打气,“加把劲儿,只要你能拿下她,咱们就什么都有了!”

    “你什么意思?”

    “根据我的推测,这小丫头该是天宗司马家的后裔。要知道,那可是司马家啊,万古不衰,独自支撑起了天宗的强大存在。再看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家族就敢放任自流,定是家族当中天赋最为杰出的一批。你若是搞定了她,做了上门女婿,日后我这鬼王也跟着沾光啊!”

    “什么跟什么?”陈修生闻言不屑一顾,“你这鬼王忒没志气!”

    “志气是什么?”要是往日,这么说惑心肯定会恼怒,而今却是一反常态,“司马家像我这样实力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说真的,只要搞定这小丫头,真有可能一步登天!”

    “司马家这么强盛?”陈修生闻言眉头一挑。

    “自然是强盛,司马家可是天界流传下来的血脉,族人大多强悍无匹,是人间第一强大的种族。即便是人世间其他种族加起来,能出现最强修仙者的几率也超不过司马家。所以,天宗长盛不衰。而人宗也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强族支撑,所以,在这个时代没落,沦为丧家犬般的存在。”

    “陈修生,你——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司马若文抹了抹嘴唇,愤恨地瞪着陈修生,“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刚醒,看到你这样,我——”说着,陈修生苦笑一声,而后不再言语。

    那意思就是:我刚醒,就看见你司马若文……

    “你——你混蛋——流氓!无耻!”司马若文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哎哟——”

    陈修生刚醒,内力的缺失还未弥补,再加上杀魔煞魇之力的副作用太过强悍,导致身体各处都有些承受不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说白了,此刻的他很虚弱。

    就连司马若文随手扔来的石子也躲不过去。不是眼瞎看不见,是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躲过去。

    硬生生挨了迎头一击,陈修生捂着脑门,苦不堪言。

    “你——你没事吧?”司马若文闻声,先是愤愤地看着,久了见陈修生还是如此,一时间担心起来,凑近了说道,“我看看。”

    陈修生将手拿开,额头已然被带着些棱角的石头砸开了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着。

    “啊——”司马若文尖叫一声,将陈修生的手放了回去,似乎希望他的手能够堵住伤口,或许也是想眼不见心不烦,“好可怕,我——我该怎么办?”

    “唉……”见识了司马若文的脾性,陈修生心中的杀意彻底消散了,旋即苦笑道,“姑奶奶,你该找些草药,碾碎了帮我敷在伤口上。”

    “哦哦哦……”

    闻言,司马若文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很快她就回来了。

    “你——”陈修生是被逗乐了,“我让你找草药,不是草!你拿的这个对伤口止血愈合毫无用处!”

    “啊?草药不就是草吗?”

    “我……”

    旋即,陈修生耐心指导。听完,司马若文又跑了出去,在伤口已经止血,有结痂的趋势的时候,终于司马若文找回来了草药。

    这次,也算是按图索骥,差错并不大,勉强凑齐了陈修生所需的草药。而后在陈修生的指导下草药被碾成碎末,敷在了伤口上。

    川城,

    临时的行宫当中,

    “陛下,有陈修生的消息了!”魏暮的神色复杂,有些难以明喻。

    “哦?他不是——难道——”闻言,躺在龙椅上的龙烈端做起来,饶有兴致地看向魏暮,“果然如我所料,他没死?”

    “的确,他没死,而且还来了川城,前些时日还住在季禾从的府上。”魏暮的神色变得古怪。

    “啊哈!”龙烈一拍龙椅,着振奋道,“我就知道!快,宣召他来见我,我要好好与他谈谈。”

    “陛下——”魏暮闻言苦笑,“恐怕是见不到了,他——他——前些时日去喝花酒,结果——”

    “怎么?”龙烈蹙眉问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魏暮答道。

    “魏老,你逗我呢?喝个花酒就把人喝没了?”龙烈的脸都抖了起来,看向魏暮的神色变得不善,“你不要吞吞吐吐的,一次就给朕把话说完了!”

    “是。”魏暮闻言躬身,不敢去看龙烈,接着说道,“根据调查,与他一道失踪的还有花满楼的头牌若文姑娘和她的侍女晚清。又根据调查,现场看上去不像是武者所为,很可能是陈修生发现了什么,被修仙者灭口了。”

    “这小子,真是诡异,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闻言,龙烈摇头苦笑,旋即说道,“魏老,此事既然牵扯了修仙者,就要查问清楚。旁人朕信不过,你去吧。”

    “是,老臣领命。”

    闻言,魏暮躬身一拜,接着就要走出宫殿,却被龙烈叫住:“魏老,下次记得该说的一次性说完,不要逗我!”

    “这……老臣知道了。”

    ……

    川城外,某处洞穴内,

    “小丫头,你几岁了?”陈修生一边将篝火烧得更旺些,一边问道。

    “十九岁了,你呢?”说着,司马若文明亮清澈的眸子看向策划你修生,满是好奇。

    “我?我今年三十了,再过些时日就要三十一了。”

    “那这么说你比我大好多,我该叫你叔叔呢。”

    “额……”闻言,陈修生满头黑线,“十一岁而已,不必这么夸张吧?”

    “至于!”司马若文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头说道,“我父亲比你大六岁,按理说你跟他是一辈的。”

    “修仙者也论辈分?”闻言,陈修生好奇起来。

    “那倒不是,我父亲——”说着,司马若文的神色变得黯然,“他不是修仙者,我母亲也不是,我们家就是被司马家遗忘的旁枝末节。本来,我们即便这样也很快活。可是……”

    原来,看上去活泼的司马若文也是有故事的。

    她出生在司马家最不显眼,最受人冷眼的旁支。因为他们家已经有好多代没有出现过拥有血脉之力的人,甚至连天赋奇差却也能够修仙的人都没有几个,所以他们逐渐被排挤到了最边缘。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很满足。因为祖上的荫庇,他们过着的日子并不算苦,整个山头都是他们家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司马若文很开心。她每天跟着父母早出晚归,父母带着一群人务农,栽花种树。而她就趁着父母不注意,跑到山林当中嬉戏打闹,追风赶蝶,采花捉鸟,好不快活。

    直到有一天,一群族人闯进了他们家,将她带到了族中觉醒血脉。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血脉意味着什么,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大人们笑,她也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血脉纯净,天赋异禀,在族中受到了极度的重视。

    所以,她被强行带离了家,被迫与父母分开。那个时候,她才三岁,身边除了晚清就是一群严苛的老头子说这说那。

    没几年,父母据说是病死了,她于家族当中再也没了牵挂。

    于是,等到她十六岁,受不得那群老头子的吵嚷,她带着晚清偷偷离开家族,游历各地。

    三年的时间,几经辗转,她来到了川城。

    ……

    “这么说来,一路上你吃了不少苦头。”闻言,陈修生颇为感慨,自嘲一笑,“与你比起来,我倒是好了很多,我仅仅是被灭了村子,父亲不知所踪……”

    二人交换了故事,一时间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陈叔叔,你说,修仙到底是什么?”

    司马若文茫然地看向洞穴外,目光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又似乎从未远离这个洞穴。

    “咳咳咳……”闻言,陈修生咳嗽起来,将司马若文的目光拉了回来,而后苦笑道,“你要么直接喊我名字,要么叫我一声陈大哥,你小小年纪就是通玄境的修仙者了,我可受不起你这称呼。”

    “切……”闻言,司马若文撇嘴,不屑地说道,“通玄境算什么,我要是有心早就可以进入凝神境!”

    “好好好,知道你天赋异禀,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还是倾国倾城的天才!”陈修生无奈苦笑道,“但是,别叫我陈叔叔,我还尚未婚配,你这么叫,不是咒我呢吗?”

    “你——还没有成家?”司马若文变得惊奇起来,“那钰婷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很久了吗,你们难道——”

    “额——”

    陈修生闻言险些晕过去,虽然自己略过了关于修仙的事情,对于钰婷等人却没有隐瞒。但是,这丫头也是够古怪的,竟然将他们当做了夫妻?

    “这点需要纠正,钰婷姑娘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是那仅仅是结伴赶路,你这——你——小小年纪想的也太多了吧。”

    “我还以为你是害臊,所以没有说你们的关系呢大叔!”说着,司马若文俏皮一笑,吐了吐舌头,那模样看上去甚是可爱。

    川城之内,龙烈的行宫当中,

    看着喜悦的魏暮,龙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魏老,怎么了?”

    “回禀陛下,老臣查出来一些细节,所以想要面呈陛下。”

    魏暮说着,将一份奏折递出,龙烈挥手,运用法力将奏折接引到了自己手中。

    “魏老,你逗我呢?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你能不能不要折腾朕,也不要折腾陈修生了好不好?”

    “陛下,根据我的推测,这陈修生,很可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