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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嚣张狂士

    祢衡一边把酒水往嘴里灌,喝的嚣张跋扈,一边用不屑的眼神瞥向张权,“好好好!虽然是锦绣其外败絮其中,但也有点虫蚁的胆色!不过粗鄙武夫,能做出什么好诗赋来,贻笑大方!”

    此话一出,半个厅堂里的武将都向他投去不满的眼光,眉头紧皱,气的脸上的肉直哆嗦。

    一句话得罪半屋子人的节奏啊!

    不等张权说话,祢衡就歪着头看着张权,说道:“你不服气?小儿也敢作诗赋,当真可笑至极!别说是你,就是在座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匹夫!狗屁而已!”

    “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断水流大师兄附体呀!

    得,这次得罪一屋子人了。

    厅堂之中无论是武将,还是文吏文士,以及各家的家主,都对他怒目以对。

    祢衡却浑然不觉,或者乐在其中,那些酒爵,提着酒壶,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伸出手指,对着众人开始指指点点,转了一圈,把每个人都指进去了。

    “谁不服气?谁敢不服气?……你敢不服气吗?还是你?嘿嘿嘿……蠢货愚蛋,不服的尽可以来说道说道,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随便都可以!”

    一听此话,众人怒目相对的勇气又泄了,和祢衡这样的名士比文才,谁也没有把握。

    祢衡猛灌了一杯酒,喝的胡须和衣襟上全都是酒水,张狂的说道:“怎么,没人敢来应战?呵呵呵……土鸡瓦狗,不过如此……”

    “张狂!”

    别人敢怒不敢言,可是作为此间主人的张绣却必须发声,否则脸面尽失,而且也会失去人心。

    大家都是在你所组织的饭局上为你庆贺,结果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辱骂,你这个做主人的你一声不吭,任凭受辱,还让人怎么对你有好感?

    说一句你是故意让人难堪,故意侮辱人都不为过!

    性子暴躁的当即都会跟你玩命!

    所以张绣不得不说话拦阻。

    否则就会失去人心。

    祢衡却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连孔融、陈群、荀彧这样的名士都不放在眼里,见刘表、曹操这样的掌权者都不屑一顾,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武夫太守当回事。

    看着张绣轻蔑的说道:“将军也想来挑战一下吗,来来来!让我领教一下如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你!……”张绣怒不可遏!

    “父亲!”张权见张绣当即就要拍案而起,连忙出言拦阻。

    曹老板都不敢杀的人,蠢货才会杀呢。

    真要杀了他,立刻就会引起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群而攻之。

    对于张绣来说,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对此,张权又怎么甘心?

    所以祢衡杀不得。

    张权急忙说道:“不过一狂生而已,仗着一点皮毛道行招摇撞骗,父亲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不等祢衡这个喷子开口说话,张权就冲他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的再多还是要手底下过真章!在下愿意替众人领教汝的能耐!”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论是输是赢,总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输了,也无妨嘛。

    输给天下名士不是应当的嘛。

    祢衡张口欲言,张权大手一挥将他拦下,祢衡只觉得话没出口,憋的甚为难受。

    张权说道:“在下未曾进学,也无名师教导,所以不通各家经典,先生要比经史典籍,那就不必比了,在下宣布先生天下第一就好了。”

    “在下诗赋上略有进入,只是才情浅薄……听闻先生也是诗赋大家,愿意领教一二!”

    穿越也不是万能的!

    张权知道自己不会经典,所以就率先开口,堵住他的嘴,料想他自诩名士的身份,也不会介意由自己选题。

    果然,祢衡自得一笑说道:”诗赋亦是我所长也,只是总要有些赌注吧,否则你这个黄口小儿怎么与我相比。”

    “这样吧,你若是输了,就换上女子的衣裳,陪你阿翁我喝酒!”

    蹭!

    张权瞬间火起!

    没带这么侮辱人的!

    连自己的父亲都被他侮辱了!

    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没有比侮辱父母,更严重的了!

    狗贼!好不要脸!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可是你自找的!

    “若是你输了呢!”张权连尊称也去掉了,不管他是真狂还是假狂,都不用再留手了!

    祢衡瞪圆了眼睛,好笑的说道:“呵呵,我怎么会输,如可真是痴心妄想!也罢,我若输了随你处置!”

    话虽如此,但是张权也不能将他打杀了,更不能够随意侮辱。

    若是赢了就能够随意侮辱,传扬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利,别人也只会说自己狂悖不堪,人品低劣。

    被狗咬了,打回去就是,没道理也去咬狗。

    所以只好强按住火气,说道:“你飞扬跋扈,人憎狗嫌,得罪众人,我要你向众人赔礼,日后再见南阳郡人,也要以礼相待!”

    张权见他要说话,伸手将他止住,喝道:“闲话少说,请吧,来人!笔墨伺候!”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再不理会他。

    祢衡话憋在喉咙里,不吐不快,吐又不能,当真十分憋屈,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

    “哼!何用笔墨!”祢衡说道:“我在许都养了一只鹦鹉,前日鹦鹉死了,我就用此作赋一首,尔等洗耳恭听吧!”

    “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全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故其嬉游高峻,栖跱幽深。飞不妄集,翔必择林。绀趾丹嘴,绿衣翠矜。采采丽容,咬咬好音。虽同族于羽毛,固殊智而异心。配鸾皇而等美,焉比德于众禽!……

    且其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丧生……”

    不得不说,祢衡确实有狂的资本。

    张权即便是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也没有读过祢衡的鹦鹉赋,自己又不是古文专业的,名家名篇还背不过来呢。

    这首《鹦鹉赋》放到今天也是一篇难得的佳作,以物喻人,可谓佳作。

    祢衡的话还未落音,众人看着张权,面露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