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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那么多女人救下来后怎么办

    李实拉着叶术良,潜行飞到一处大宅子顶上。李实说,“便是这里了,分头进去。”二人分别从两头大窗子破窗而入,黑暗中,李实准确地一把抓住一人头发提了起来,叶术良同时也到,双手一搓,双掌并举,冒出一股蓝色火焰,正照得见人脸,一个非常惊慌白发白胡五十来岁圆脸老头子,身上没穿衣服,身体很精壮白皙,也不见老态。旁边一少女赤裸坐起,用被子掩住上身,李实喝止道,“不要说话。”少女满面惊恐只顾点头。

    蓝色火焰还在空中闪烁,叶术良已收手,一手掐住老头脖子,一手持一把桃木剑顶着他胸口。李实之前背着布包着的长陌刀,此时放开抓着老头的手,从背后取出陌刀,解开布,露出刀的寒光。

    老叶说,“知道我们是谁吗?这位是天下第一陆地神仙、亲自收复两都的禁军总管、南海神将李实,我是神都第一斩妖人叶术良。你也不用想使什么变鬼术、隐身术、定身术、缩身术,乌七八糟的,对付我们没用。老老实实交代,居然在南山造这么大的孽,你到底是何方妖人?”

    李实说,“和他多废什么话,先斩掉四肢再说。”把他一提溜下床,提起陌刀,砍断他双手双脚。

    老叶一呆,连忙手指快点,止住其四肢大出血。

    少女吓得差点大叫,老叶随手点住她哑穴。

    老头痛得昏死过去,老叶捏住他鼻子,扳开他嘴,手里出现一枚黑色小药丸,丢进他嘴里,又合上他嘴,啪啪啪几巴掌,老头醒来。

    李实看蓝色火焰快要消失,随手拿蜡烛就着火焰点燃。

    蓝色火焰消失,蜡烛亮起。

    “你给他喂的什么药?”

    “止痛药。”

    老叶蹲下,面对老头,笑眯眯说,“知道我神通大吧?好好说话,我还能把你四肢变回来。”

    老头嘶哑着说,“我信你的神通。”抬头看站在老叶背后的李实,充满哀怨说,“您那么大将军,为何盯上我这种偷鸡摸狗可怜人?”

    李实笑得很瘆人,深沉暗夜摇曳烛光中露出一口白牙齿,“我就是喜欢杀人折磨人,你不知道吗?说说,什么时候起,抢了多少女孩?”

    “从叛军到官军,这些日子里,多少人抢人杀人,您怎么偏偏盯上我了?”

    “只要我知道,都会杀。不知道的,算他们走运,你还特别不同,居然用妖术。”李实笑,“不过呢,你只要把犯罪经过老老实实讲出来,再把你那些喽啰全喊上来,骗他们让我轻松杀掉,给我过足今天杀人瘾,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让姓叶的小子给你变回四肢。不过话要说快点,也不要打算骗我,我会读心术,也是没耐心出了名的。”

    “将军老爷说话一言九鼎,我一定满足您要求,只要不杀我,还让叶天师帮我变回四肢。”老头谄媚哀求。

    “姓叶的小子,你真的会变回四肢吗?本总管说一不二,而你到底骗不骗人,我可不大了解。”李实用陌刀拍拍老叶肩膀。

    “讲仙术,我比这些骗子强一万倍。他们会的我不仅都会还能破。我的神通他们都想象不到。你说我做不做得到?”

    “老骗子,那便赶快讲吧。”

    老骗子曲山林,是淄青一带的,坑蒙拐骗几十年,江湖经验丰富。前几年偶然遇到该支狐族的七叔,教他隐身术、缩身术、变鬼术,他用这些伎俩偷钱财、毁妇女,越干越畅快,还收了不少徒弟。

    此次该支狐族迁居到南山,七叔允许他跟着一起来住下。他为了巴结七叔想学会更多本领,便掳了不少好人家的漂亮女孩,经常请狐族中包括七叔在内一些权势者享乐,自己和徒子徒孙们也跟着畅快。

    李实问,“这支狐族之前住在哪里?”

    “听说以前住在云州河东一带。他们说南山容易成仙,族长带着全族趁着这次战乱全搬来了。”

    “都是奸淫掳掠的坏狐妖吗?”

    “族长倒是个正经人,但他很有几个兄弟子侄都不是什么好家伙,虽然自己不干我这样的营生,却乐于享受我提供的财宝美酒美女。”

    “明知你在干那些罪恶勾当,自己族人很多参与其中,却不管不问,可见也是个假正经、没定数的。”又问,“你那些徒子徒孙有多少?”

    “住在这里的有十三个。”

    “怎么叫他们全部进来?还要叫他们把里面所有女的都带来?”

    “将军老爷,我床头有个摇铃,我有法子全部叫他们把人带来。可我这样,来了他们会吓跑的啊。”

    李实说,“我杀了三个陆地神仙。两个皇帝,宰相大将数不清,你在神都活动有日子了,没听说吗?你以为他们能逃得过我手心?跑得了吗?”用布重新把陌刀包好,放在床头踏板上。

    老叶对老头说,“你也不用担冤枉心。”持桃木剑,口念一句法诀,对地上一点,血迹血味都消失了。胳肢窝夹着老头,丢到床上靠着坐起,用被子重新盖住四肢,把少女拉下去躺着只露出脸。小心取下床头摇铃,塞到他嘴里,说,“用嘴摇。”

    摇铃摇了急三下慢三下又急三下,老头点点头,老叶取走摇铃,问,“这就好了?”

    “是的,他们都会听见,马上都会来的。”

    老叶拍拍他脸,“我们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老头很无奈,“为了活命,我把徒子徒孙全出卖了。”

    “你以后还可以再收徒子徒孙嘛。只要别再落到我们手里。这次难得总管发善心。以前那么多皇帝、宰相、陆地神仙,都是你望都望不见的人,你可曾听说他杀人皱过一下眉?难得今天他杀人过足瘾,对你网开一面,以后你要每天感谢他一万遍,记住了吗?”

    “记住了。”

    陆陆续续十三个男人押着八十三个女人进来,里面根本站不下,都站到了门外。最先进来的是老头最得力的大徒弟林默,看见老头靠坐在床上,脸色威严深沉,床前站着两个黑着脸的少年,三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很乖觉地也不说话,面向床站着,如此一个个徒弟徒孙站在一起,女人们都站到了他们背后,都不敢说话。

    老头扫视一遍,冲李实点点头,

    李实问,“都到齐了?”

    老头哑着嗓子说,“都齐了,一个不少。”

    “叫他们把每个女的腰带都取下来,双手在前面合拢,用腰带绑住手,然后一个个串起来。”

    老头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威严地吩咐,“赶紧执行。”

    众人看他们三人都很严肃,也不知要干什么,十三个徒子徒孙连忙默不作声把八十三个女人全捆起来,串了起来。

    “叫他们十三人重新排成两排,都站到前面来。”

    “你们呢?赶紧的。”老头很严肃地看着徒子徒孙们吩咐。

    十三人,前面六个,后面七个,排好。

    李实轻轻说了声,“起。”

    身旁床头踏板上布包着横放着的陌刀突然如活物跳了出来,急速旋转,快得像电风扇的叶片,一眨眼功夫,将十三颗脑袋全部砍下,他们根本都来不及躲避反应,懵懂中没了命。女人们吓得惊叫一片。满屋血柱喷洒,所有人身上都血迹斑斑。

    李实手一伸,陌刀回到手中,血直往下滴。随手把血污的布解开丢了。

    老叶说,“这是真气使用,不是妖术。”

    “当然。”李是指着床上那少女,“把她哑穴解开了,一起绑着。”

    “你要干什么?我没明白。”老叶嘟哝着过去把少女哑穴解开,少女惊恐地自己穿上衣服,来到队伍前头,主动伸出手,让老叶捆上,和其余人串在一起。

    “我带头,你压阵,把她们连夜带走啊。漆黑一片,你们都看不见,人又多,不拉着,少一个几个人谁知道?你以为干什么?”李实说,“用他外衣把老头包住,你背着,这村里有人要是追来了,有他,也好忽悠住狐狸们啊。”

    众人真正是鱼贯而出,八十七个人的长队伍,全部默不作声,在漆黑的夜里慢慢往前走。李实在前面走了老远,后面老叶才出屋子不多远。

    村子里明显有了很大动静,很多人被惊动了,但碍于严厉的宵禁,只敢在家里贴着墙听,互相窃窃私语,不敢出来。只有七八个有权的出门聚在一起,然后决定过来问一下。

    有关系的自然是七叔,最有权的是族长。这两人急忙过来了,追上了老叶。

    “小曲啊,你怎么了?这半夜三更,带这么多人,到哪里去?”

    “七叔啊,我们有急事,明天回来再和您禀报,您回去吧,不要担心。”老头撒谎不眨眼。

    族长说,“老七,把茅棒火点着吧,黑咕隆咚看不清,我总觉得不大妥。”

    七叔手一抖,手里持着的茅棒点着火了,影影绰绰看到了很长的队伍,一个个女人都被捆着串成长长一串闷着头在赶路。

    就着微光,老叶看到一个中年一个老年,后面隐隐约约还有四五个远远跟着走。

    “怎么把这么多女人都带出来了?你又是怎么了,要背着走?”

    “有笔大生意,急着要趁天黑过去。我夜里看不见,只好叫徒弟背我走啊。”

    “最前面的是谁带路?这么黑,他能有本事找得到出去的路?”

    “他可能你没关注到,最不爱说话的那个,其实视力不怎么好,到了黑地里反而靠记性能摸索着找得到路。放心吧,您和南山君先回去吧。我也就是半天的生意,明天下午一定回。”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大哥,您先回去吧,我和他们一起到洞口。”

    族长叮嘱,“那你小心点。我回去了。”

    “回吧回吧。我已经醒了便睡不着,小曲是我徒弟,有我在他不会吃亏。”

    老叶听着老骗子曲山林和狐妖七叔有一句没一句闲聊,扯七骗八忽悠七叔。

    队伍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洞。李实拉着女人们一个个侧身出来,直到七叔也一起跟着侧身出来,慢慢挤到前面洞口开阔处。李实对老叶说,“你把老头放下,自己到那边口子守着,防止村里人突然追来。”老叶把老骗子放下来坐好,自己又回头到里头口子守着。

    此时洞口可以看到外面有了亮光,天快亮了。女人们默不作声挤着站着。

    李实看七叔要和曲山林坐在一起,连忙说,“七叔,我扶您一下。”七叔这才看清他脸,和他背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陌刀,很警觉后纵一跃,跳到洞外,再三打量李实,“你是谁?不是小曲说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徒弟啊?那个徒弟我有印象的。”

    “我就是啊。你记不清了?”李实取下陌刀,笑吟吟说。

    “你骗人,小曲,到底怎么回事?”

    李实反手一刀砍掉老骗子曲山林的头,叫了声,“去。”刀脱手,滴着血,飞旋着,自己追砍七叔。

    七叔大惊,飞起来跑,也没刀快,腰一扭,隐身,但刀还是围着他虚空的周身快飞劈砍,七叔一缩身,钻进洞口一块大石石头缝里,刀依然围着大石头飞转盘旋。他不可能躲在石头缝里一辈子,又没学会遁地术,而这把刀似乎可自转无限时。

    族长南山君慢悠悠带着几个人往回家走,走到五姑家旁边,听见五姑叫他,“大哥,说句话呗。”

    “怎么了,没什么热闹看的,早点睡吧。”

    “黑九说是青丘三房来人,是吗?”

    “没有啊,小曲说来了笔大生意,趁黑把人送去,半天便可做完,明天下午就回,再禀报详细。”族长突然一激灵,“你怎么突然猜想是青丘三房来人?”

    “黑九说得千真万确,小曲肯定是被骗了。”三姑叫,“黑九,到这边来,和南山君说你知道的。”

    黑九马上跑过来,“南山君。”

    “青丘三房来人,我都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您不知道吗?他们说,昨天便来了,还在村里住着,您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族长心里有愧,马上叫身后的白风三,“风三,你找几个可能的人家问问,是不是他们家来人了也没禀报?快去。”

    白风三和七叔经常到曲山林宅子里去玩弄那些女人,也很紧张,连忙去找那几个平时有点正义感的多事之徒。

    族长问黑九,“你仔细说说是如何知道的,说具体点,别漏过细节。”

    “我夜里偷偷去抓青蛙,没抓着,又怕三姑发现我不在家,早早便想回来。漆麻黑的,遇到两个人,他们和我打听村里谁最坏,又说是青丘三房的,昨天还和小曲打过照面,又说只会秘密调查,最后要处置还要着落村长您啊。等我要走了,又对我说,要是等下事闹大了,叫我和大家说清楚,是青丘三房在办事。我一直没睡,但也没等到什么大响动,直到听见您和七叔他们出来,我才和三姑说了。”

    “是你说小曲最坏是不是?”

    不说话。

    “全部仔仔细细一点细节不漏说一遍。”

    黑九老老实实从头讲起,回忆很辛苦,不断被族长追问,越说越清楚。

    此时三姑叫人把灯笼点上,族长和亲信从八对视,和三姑交换眼神,神情都很严肃。

    三姑说,“大哥,我早想劝您,不能让小曲那么在村里胡搞,带坏了村里风气不说,也会招来很多非议。”

    从八恼火地说,“现在说有什么用?”对族长说,“这次我们出其不意占了这么一块仙地,肯定很多宗门房头气不过。小曲给我们带来很多财宝,更惹很多人眼红。这次事处理不好,会把我们族名声搞臭,再也抬不起头。”

    “三妹,我们不要在外面站着了,开门,点灯,让我在你家静一静,想想怎么办。”

    三姑把他们四人迎进屋里。

    族长坐下,不断捻着下巴的胡子。

    好久,白风三来了,“我问了五家,都斩钉截铁说家里昨天没来任何外人。”

    从三眼睛一亮,“我们一起去小曲家搜一遍,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白风三说,“我也一起去。”

    没多时,两人面色苍白回来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从三惊魂未定坐下,说,“小曲家十三个人被砍了人头。一点打斗迹象都没有。明显站成两排,就像是心甘情愿被人砍了头,然后尸体扑倒。我从没听过见过这种事。要么是太快,要么是不敢反抗。”

    三姑吓得瞪圆眼睛捂住了嘴。

    “一定是青丘三房,还不知是不是那位公子?”族长颓然坐倒,“出了如此惨的事,小曲刚才还尽力替他遮掩,一定是受了他的胁迫,他们还顾着我的面子。”

    “怎么办啊大哥?”三姑很焦急,“看他们做事还是留有余地的。我们能不能去说点好话?”

    “完了。”白风三突然一惊叫,把大家吓了一跳,看他浑身发抖,说,“七哥被小曲出卖,被他们骗去了,凶多吉少。那位公子偏激得很。果然下手不留余地,还老辣。”

    “还有小曲。”从三脸也吓得突然煞白,“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小曲家里有两只断了的手两只断了的脚?我们当时没大留意,以为是那十三人的,现在仔细回忆,那十三人只是都被砍了头,手脚都好好的,一定是小曲的。”

    族长期期艾艾,“可小曲说话还好好的。”

    “他被背在人背上。一定是走不了。”白风三声音发颤,“肯定是那位公子用了什么道术让他不痛,说不定还想问出更多的人来。”

    三姑嘟哝,“叫你不学好。”

    “我完蛋了,我完蛋了。”白风三自言自语,跌跌撞撞跑出去。

    不一会,黑九慌里慌张跑进来说,“不好了,风三叔一出门口,转身又一头撞在墙上,自杀死了。”

    族长浑身发抖。

    “哇。”三姑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都是至亲,平时也厌烦这个憎恨那个,可遇到如此惨的局面,不由不害怕恐惧悲苦。

    族长想了想,对三姑说,“三妹,先别顾着哭了。你和我一起尽快赶去,我去跪着承认错误,如果还要交出那几个不成才的,也一并交了,总之求他们不要对我族处置太严厉。至于我个人,都无所谓。”

    他和三姑急匆匆打着火把往前赶,后面跟着越来越多的人,都不知将面临何等命运。

    老叶远远见了,对李实说,“好多狐妖赶来了。”

    李实正看着大长陌刀上下翻飞却拿缩小钻进石头缝里的七叔没办法,听见老叶说,迅疾飞到老叶身边,说,“你应付,沉住气,见机而动。”

    老叶守在洞这边,靠着狭窄的口子,冷冷地看族长和三姑打着火把走近,也不说话。族长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心里一惊,也不知闹哪一曲,保持面无表情。

    族长说,“公子,我认错,我族认罚。”

    老叶还是冷眼看着不说话。

    李实心动,伸手吸起曲山林的头,骨碌碌丢到族长身边,族长斜眼一看,赶紧磕头,“公子嫉恶如仇,我管理不当,有罪有罪。”

    三姑也吓得赶紧放下灯笼,跪下磕头。后面来的人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公子,刚才我们已畏罪自杀了一个。”

    三姑带着哭音说,“叫白风三。”

    七叔呀的一声叫出来,不由自主从石头缝里钻出头来。他不明白为何族长这么怕这伙人,为何白凤山要自杀。

    李实眼明手快,招呼陌刀一刀砍了他的头,马上变成一颗狐狸头,李实随手一吸,又骨碌碌丢到族长身边。

    “七哥。”三姑声音都变了。

    此时天已彻底亮光了,凌晨的太阳也出来了,照得洞里亮堂堂的。

    老叶面向族长问,“你只是有错,有罪的还有几个?”

    “三个,三个。”族长连忙说,“从三儿,赶紧把那三个不成器的抓来。”

    跪在他们身后的从三赶紧爬起,一溜烟,便从后面跪着的人群中揪出两个,一人一刀割了脑袋,手提着送来。

    族长瞥了一眼,问,“还有春黄十八呢?”

    后面远远有人说,“已经自杀了。”

    老叶看了李实一眼,对族长说,“把洞门闭上,好好思过。”

    族长感激地再磕三个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族一定严加管教,绝不有辱青丘名声。”

    “闭上。”老叶不耐烦地说。

    族长爬起来,手一挥,那个可容一人侧身进入、沟通内外的石头缝立刻消失,成为一块完整的巨石。狐狸们和老叶他们永远被隔绝。

    两人背靠原来石缝所在位置,双双抱臂而立。

    李实说,“你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你又要干什么?”

    “不想办法把这么多人带回去吗?你有办法吗?”李实轻轻飞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又来了。

    两人继续并肩站着。

    八十四个女的惶惑无依狼狈坐在地上。

    都不说话。

    一个时辰后,一个大将带着二十个军士匆匆赶来。

    “卢龟年,叫士兵们把这些女的每个人脸用布蒙上,只露出眼,然后前后看护,带他们随着我一起走。一共八十四人,走失一个,我扒了你的皮。”

    “得令。”

    李实骑马,老叶骑驴,两人啃着干粮干肉走在前头。士兵们护着队伍,卢龟年在最后压阵。

    老叶问,“怎么也不给这些可怜人松绑,又要给她们遮脸?”

    “不严厉点,就一定有走失的。再说女人名誉很重要,何必让人看出她们是谁。”

    “不让她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

    “我就怕她们家里人知道她们做了那样的事,不会接纳她们。当然能接纳是最好了。先集中起来吧,分类视情况解决。”

    “她们若是回不去家,你难道要养她们一辈子?”

    “我一个国公,养多少人都养得起,可是我不能啊。也许得提供场所给她们自食其力。我准备开个女性用品场,教她们先做胸罩、内裤、月经带,拿到市场去卖。如果市场还没打开,或者赚钱还不足,我可以想办法把禁军战甲制作的生意承包下来全部或至少一部分,让她们做工。然后呢,看有无机会把她们嫁给禁军的人。”

    “等一下,胸罩、内裤、月经带,那都是些什么东东?你一小伙子,教她们做女人穿的用的?”

    “女人的钱好赚不是吗?再说我这不是畅想吗?”

    “现在先去哪里安置她们?”

    “之前姓韦的宰相批了我一个宅子,我也没去看,如今先去住着,正好这些军士给我整理,这些女的帮我做卫生。今天一定要安顿下来。听说以后还会给我换大宅子,可能这房子住不了太久又得搬家,总之房子越来越大,不担心她们没地儿住。”

    八十四个女人串着被锁拿着一大长队被军士押解着进神都,立马引起普遍轰动。

    连最大的太监李光复都听说了。对新任的神都令说,“李国公这是干什么?没叛军抓,就抓女人了?圣人过两天便要回来了,他闹这一出,没人敢去问,你亲自去了解一下,回来给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