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和美女深谈
李实无奈地说，“那怎么办呢？”
“先写个自供吧。把你的事了了，基本也可结案了。”
“我书法不行，也写不来正字。”
“算了，你说我来写吧。”
李实简单讲了自己的身份、家庭背景，如何起意杀平天明，如何争取送荔枝驿卒差事、如何进入平府、杀人后如何回，又讲了进越州军、进大和城、取静边军、马邑又出征常山。国秀落笔如飞，写完给李实看，李实看她文风不像卢曼那么文采斐然，是说明书那种冷静清楚，像文科生和理科生作文的区别。
当即署了同意认可签了名。
“你倒很爽快。”
“向来秉持事无不可对人言者，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说话挺有水平的啊，不愧你祖父诗名。你只是因家庭遭遇没练字罢了，稍有点可惜。不过写字，只要有时间，任何人都练得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国秀把字纸收好，“你祖父其实是受屈的，你完全可申请平反，苏茂很喜和前首相对着干，可能是你祖父官不够大，他没注意上吧。要不我简单替你写个申请，你还是签个名？”
李实当然说好了。
国秀又随手写了，李实签名，她收好。
“你刚自供说，还预测史明也是祸胎，想在他未成势前除掉他？”
“是的啊。”
“他可不像你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实力仅比你见过的平有当稍弱而已，我是自问不如。你似乎一点不担心？靠你现在背着的什么法器，还是其他手段？”
“靠我不把自己命当回事，而他富贵已久，一定惜命。”
“那你起先知我来，背着它们，准备和我拼命吗？现在还不取下？”
“你现在不会抓我走吧？似乎至少会等我打了常山会了史明才采取措施？”
“只能说你运气很好。最初如果你一杀平天明便被抓，必定被杀。如果在平有亮一起兵时暴露，朝廷肯定有很多人说是你杀平天明引起的叛乱，你必被当做替罪羊抛出，杀你以图消除平家和云州的怒火。但平有亮部队进展太快，现已打下东都称了帝，你现在舆论上至少是有先见之明的英雄。所以我只把你情况如实上报，等最后圣人决定，现在不抓你。”
“那好。”李实取下四个手榴弹，轻松坐下。
“老实说，你加上这玩意与我对战，有几成把握？”
“明知最多五五开，但又相信运道，六成吧。”李实看她远比卢曼女性特征明显的身材，突然一笑，“不用任何玩意，如果我们约定近身搏斗，我打你一双。要知道，我是打黑拳出身。”一想到把她引到地面技两人贴身翻滚画面，都有生理反应了。
“近身搏斗？你想什么呢？看着一老实人，见个女人就开始龌龊？”其实国秀父亲便是个色中饿鬼，也不妨碍是绝凡英雄，故而她并不以为意，只是随口呵斥一下。
李实收起彩色念头，正色说，“你还能帮我写个建议不？对付叛军，朝廷要沉得住气。丢东都是必然，因丰州无武备。现已成定局，但不必因此夸大叛军实力。神都有桃林关天险，就近有雷州军、秦州军支援，绝对无忧。所可虑者，过于考虑后勤问题，而逼迫出桃林关作战，很容易失利，导致大局不保。后勤问题是要考虑，因此只用你父亲带出的四万秦州兵，不必再多。必须保留大量兵力守备西蕃、南召。雷州兵可分一半在神都附近做应急，防备最差情形叛军从河东打来，一半配合我扫荡云州丰州。确定了此方针，就轻易不改，即使看起来云州、丰州形势特别好，也别见猎心喜，非要出桃林关争功，即使看起来云州、丰州乃至江州、淮州形势很糟，也别慌，非要调出秦州防备西吐蕃南召兵力来出桃林关支援。”
国秀叹道，“我马上写。可惜你建议未必有用。”
随即谈到，歌书从离职养病到重握兵权，很快卷入政争。部下多人建议他利用此机会杀掉苏茂，苏茂也马上得知，大为惶恐，日夜求圣人保护他。
“苏茂不能退一步，求退休吗?”
“上去容易下来难，一人之身牵扯多少人身家性命，个人想退，上下多少靠你吃饭的不容得你退。再说，当首相都保不住命，当平头百姓就一定保得住命吗？仇怨既结并公开，谁都无法后退一步。”
“我原想，你父亲因接触秦州军时日很短，未必有歌书熟悉部队，最好还是把兵带到神都后交给歌书，那么你父亲还是秦州总管，歌书不过是秦州军行营总管。但现在如夹杂苏茂在其中捣乱，就有可能利用你父亲与歌书职权纠葛、秦州军与禁军职权纠葛，把局面搅成一团乱麻，最后必然走到我们不愿见的那一步。”
李实大憋屈。即使提前杀了平天明、史明，提前对秦州军作了部署防范西蕃、南召失控，提前让国子西参与桃林关守卫，也未必改变得了历史走向。
又一想，我本凡人，能改变多少是多少吧。尽力就行，不可能有比原历史更坏的了。当然更进一层说，原历史地方自决真的一定比大集权对民生不好吗？经济不知实则如何，起码看《西厢记》还不错。文学、禅宗那是大发展了的啊，也延命一百五十多年贤臣辈出的啊。
于是又有点振作。“我们尽人事，结果凭天命吧。我刚说的，还得劳您大笔。”
“虽为布衣，时刻操心庙堂之上，行的也是将相之事。”国秀叹道，当时已写完，给他看。
他一边自嘲说“地命海心呗”。一边看完，签名后，国秀又收起。
李实又说，“我杀完平天明次日，在东市闲走，听人说起，李勃给你写过一首诗，因此你被叫做白玉仙师。在越州，李勃和我日日过从。”
“真的吗？他可惜不肯走科举之路。”
“若我得志，将他千金供奉起来。他是我来此世上唯一崇拜之人，真是逸仙啊。”
说到这里，又问，“按说，国总管给我报功，任职该下了吧？之前你又没说我罪嫌之事。扑固副总管为我报功，估计朝廷还没研究，你就能回到递交我自供了，等再一番研究下来，说不定我范阳都打下来了。说实在的，我都替朝廷发愁，遇到我这么能打的人，都不知每天怎么给我任命好了。”
又想到一点，说，“你肯定有信息快递渠道，又是巡按，要不，你留在我身边。一边监督我，一边继续查处涉及平天明有关所有，毕竟他们都造反了嘛。整个云州、丰州你都可查办。还可叫朝廷不断给我打下的新地盘派那些新进士或合用官员来，你来统一行使监察权。一边还可利用你的信息快递渠道，快速给我往朝廷报功催升职，我不能总白身，一直自己任命自己啊，这样朝廷不是没权威了吗？
甚至我还有个想法，今后朝廷对用兵必须严格掌控，派将、动员兵力、负责财务后勤，都是朝廷的事，将军只管作战好了，不用管杂七杂八的事。现在府兵制不是行不通了吗？没有多余土地授田了，田地也能自由买卖了，兵也是靠征募靠发工资了，这就更简单了。谁给士兵发工资，士兵就听谁的。给士兵发工资的责任，朝廷必须扛起来。这是权啊，控制士兵的权啊，岂能交给那些军头？”
国秀静静听，说，“我会把你这些想法都整理好，我也见不着圣人，但应该我报的东西他能看到。”
李实问，“你这次会看我打史明吗？”
“难道你一人真的应付得来？”国秀一笑，“会着人把这些文字赶紧送去朝廷。我在此留观几天。”
李实大喜。不知不觉已谈了好久，从三更谈到天都快亮了，“有个大贤说，你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坐一时辰，就像只过了一瞬。你在盛夏火炉边只一瞬，感觉过了不止一个时辰。”
“哪个大贤？”
“爱因斯坦。”
“你又是听海外奇谈说的？”
“是的。”
“先写个自供吧。把你的事了了，基本也可结案了。”
“我书法不行，也写不来正字。”
“算了，你说我来写吧。”
李实简单讲了自己的身份、家庭背景，如何起意杀平天明，如何争取送荔枝驿卒差事、如何进入平府、杀人后如何回，又讲了进越州军、进大和城、取静边军、马邑又出征常山。国秀落笔如飞，写完给李实看，李实看她文风不像卢曼那么文采斐然，是说明书那种冷静清楚，像文科生和理科生作文的区别。
当即署了同意认可签了名。
“你倒很爽快。”
“向来秉持事无不可对人言者，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说话挺有水平的啊，不愧你祖父诗名。你只是因家庭遭遇没练字罢了，稍有点可惜。不过写字，只要有时间，任何人都练得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国秀把字纸收好，“你祖父其实是受屈的，你完全可申请平反，苏茂很喜和前首相对着干，可能是你祖父官不够大，他没注意上吧。要不我简单替你写个申请，你还是签个名？”
李实当然说好了。
国秀又随手写了，李实签名，她收好。
“你刚自供说，还预测史明也是祸胎，想在他未成势前除掉他？”
“是的啊。”
“他可不像你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实力仅比你见过的平有当稍弱而已，我是自问不如。你似乎一点不担心？靠你现在背着的什么法器，还是其他手段？”
“靠我不把自己命当回事，而他富贵已久，一定惜命。”
“那你起先知我来，背着它们，准备和我拼命吗？现在还不取下？”
“你现在不会抓我走吧？似乎至少会等我打了常山会了史明才采取措施？”
“只能说你运气很好。最初如果你一杀平天明便被抓，必定被杀。如果在平有亮一起兵时暴露，朝廷肯定有很多人说是你杀平天明引起的叛乱，你必被当做替罪羊抛出，杀你以图消除平家和云州的怒火。但平有亮部队进展太快，现已打下东都称了帝，你现在舆论上至少是有先见之明的英雄。所以我只把你情况如实上报，等最后圣人决定，现在不抓你。”
“那好。”李实取下四个手榴弹，轻松坐下。
“老实说，你加上这玩意与我对战，有几成把握？”
“明知最多五五开，但又相信运道，六成吧。”李实看她远比卢曼女性特征明显的身材，突然一笑，“不用任何玩意，如果我们约定近身搏斗，我打你一双。要知道，我是打黑拳出身。”一想到把她引到地面技两人贴身翻滚画面，都有生理反应了。
“近身搏斗？你想什么呢？看着一老实人，见个女人就开始龌龊？”其实国秀父亲便是个色中饿鬼，也不妨碍是绝凡英雄，故而她并不以为意，只是随口呵斥一下。
李实收起彩色念头，正色说，“你还能帮我写个建议不？对付叛军，朝廷要沉得住气。丢东都是必然，因丰州无武备。现已成定局，但不必因此夸大叛军实力。神都有桃林关天险，就近有雷州军、秦州军支援，绝对无忧。所可虑者，过于考虑后勤问题，而逼迫出桃林关作战，很容易失利，导致大局不保。后勤问题是要考虑，因此只用你父亲带出的四万秦州兵，不必再多。必须保留大量兵力守备西蕃、南召。雷州兵可分一半在神都附近做应急，防备最差情形叛军从河东打来，一半配合我扫荡云州丰州。确定了此方针，就轻易不改，即使看起来云州、丰州形势特别好，也别见猎心喜，非要出桃林关争功，即使看起来云州、丰州乃至江州、淮州形势很糟，也别慌，非要调出秦州防备西吐蕃南召兵力来出桃林关支援。”
国秀叹道，“我马上写。可惜你建议未必有用。”
随即谈到，歌书从离职养病到重握兵权，很快卷入政争。部下多人建议他利用此机会杀掉苏茂，苏茂也马上得知，大为惶恐，日夜求圣人保护他。
“苏茂不能退一步，求退休吗?”
“上去容易下来难，一人之身牵扯多少人身家性命，个人想退，上下多少靠你吃饭的不容得你退。再说，当首相都保不住命，当平头百姓就一定保得住命吗？仇怨既结并公开，谁都无法后退一步。”
“我原想，你父亲因接触秦州军时日很短，未必有歌书熟悉部队，最好还是把兵带到神都后交给歌书，那么你父亲还是秦州总管，歌书不过是秦州军行营总管。但现在如夹杂苏茂在其中捣乱，就有可能利用你父亲与歌书职权纠葛、秦州军与禁军职权纠葛，把局面搅成一团乱麻，最后必然走到我们不愿见的那一步。”
李实大憋屈。即使提前杀了平天明、史明，提前对秦州军作了部署防范西蕃、南召失控，提前让国子西参与桃林关守卫，也未必改变得了历史走向。
又一想，我本凡人，能改变多少是多少吧。尽力就行，不可能有比原历史更坏的了。当然更进一层说，原历史地方自决真的一定比大集权对民生不好吗？经济不知实则如何，起码看《西厢记》还不错。文学、禅宗那是大发展了的啊，也延命一百五十多年贤臣辈出的啊。
于是又有点振作。“我们尽人事，结果凭天命吧。我刚说的，还得劳您大笔。”
“虽为布衣，时刻操心庙堂之上，行的也是将相之事。”国秀叹道，当时已写完，给他看。
他一边自嘲说“地命海心呗”。一边看完，签名后，国秀又收起。
李实又说，“我杀完平天明次日，在东市闲走，听人说起，李勃给你写过一首诗，因此你被叫做白玉仙师。在越州，李勃和我日日过从。”
“真的吗？他可惜不肯走科举之路。”
“若我得志，将他千金供奉起来。他是我来此世上唯一崇拜之人，真是逸仙啊。”
说到这里，又问，“按说，国总管给我报功，任职该下了吧？之前你又没说我罪嫌之事。扑固副总管为我报功，估计朝廷还没研究，你就能回到递交我自供了，等再一番研究下来，说不定我范阳都打下来了。说实在的，我都替朝廷发愁，遇到我这么能打的人，都不知每天怎么给我任命好了。”
又想到一点，说，“你肯定有信息快递渠道，又是巡按，要不，你留在我身边。一边监督我，一边继续查处涉及平天明有关所有，毕竟他们都造反了嘛。整个云州、丰州你都可查办。还可叫朝廷不断给我打下的新地盘派那些新进士或合用官员来，你来统一行使监察权。一边还可利用你的信息快递渠道，快速给我往朝廷报功催升职，我不能总白身，一直自己任命自己啊，这样朝廷不是没权威了吗？
甚至我还有个想法，今后朝廷对用兵必须严格掌控，派将、动员兵力、负责财务后勤，都是朝廷的事，将军只管作战好了，不用管杂七杂八的事。现在府兵制不是行不通了吗？没有多余土地授田了，田地也能自由买卖了，兵也是靠征募靠发工资了，这就更简单了。谁给士兵发工资，士兵就听谁的。给士兵发工资的责任，朝廷必须扛起来。这是权啊，控制士兵的权啊，岂能交给那些军头？”
国秀静静听，说，“我会把你这些想法都整理好，我也见不着圣人，但应该我报的东西他能看到。”
李实问，“你这次会看我打史明吗？”
“难道你一人真的应付得来？”国秀一笑，“会着人把这些文字赶紧送去朝廷。我在此留观几天。”
李实大喜。不知不觉已谈了好久，从三更谈到天都快亮了，“有个大贤说，你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坐一时辰，就像只过了一瞬。你在盛夏火炉边只一瞬，感觉过了不止一个时辰。”
“哪个大贤？”
“爱因斯坦。”
“你又是听海外奇谈说的？”
“是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