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对手是未来武状元
次日医馆来了五伙。
第三日，李实要去打八番擂。医馆挂牌小李医生上午停诊，但之前那些来就诊的还得来用药做护理，姑嫂都得守着。李勃倒是一早来陪着一起去越港城寨。
王无柴领着他们过去，李实坚持让李勃上马，“这马本就是您的，您是贵人，我走惯了路的。还是您骑吧，就不要推辞了。”
李勃懂他意思，便骑上马，一路故意闲谈前天和曹都督会晤的经过。
“曹都督真的是为人极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当时给我念了一首望月思故乡的诗：翘首望东天，神驰奈良边。三笠山顶上，想又皎月圆。并当场手写了给我，也一再谦虚说不如我的举头望明月那首。在诗方面，愿拜我为师，请我指正。我连说不敢当。说实话，他的诗我以为已经写得极好了。”
曹都督是王无柴仰望不上的人，而李勃可以和他平坐结交，李勃又是李实朋友，连马都可给他。王无柴明白二人用意，就故意说，“曹都督是你们面前表现得如此，但在我们百姓看来，他很凶的。我们只知道，去年陶国公来征伐邕郡洞民时，杀人十万，每个人都剥了面皮，说起来整个越州都怕得要死，那是十万个人被剥了脸啊，而这一仗曹都督就是主要大将之一。”
陶国公就是越州出去的大阉人，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亲自领大军在越州万里疆域杀伐很重，最喜欢剥面皮挖心，整个大戴上下提起他的残暴都怕。他的国公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可不是靠献媚圣人得来的，这一点也让人极其服气。
到了八番擂场地，与四番擂六番擂格局完全不同，一个很大的圆形操场，中间是擂台，外围几圈是看客席位。八番擂都管据说之前在大食当过大将的，经常骑一匹很大的骆驼挥舞弯刀上场演练一番。修闳之、冯四陪着张邕来了。陈过没来，张邕说，“那小子怕输，躲了。”
今天的看客特别多，足有五六百人，越州城富贵闲人来了一大半。因为宣传做得好，都知道李实实力极其不凡，八番擂为表重视，也安排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擂手，准备到神都去参加武举的杨冲。
所有人都说，杨冲一定会是自大戴朝开国两百多年来越州第一个武进士，很可能会成为武状元。
杨冲是自己感兴趣，听说李实特别厉害，想进京之前先练练手，而且八番擂都管那个会做生意的大食人，为了好宣传卖钱，特意花了五百两银子恳请他来打一场擂的。保证了只分出输赢，绝不至于对双方有严重损伤。
所有人都知道杨冲力大无穷，十八岁空手摔死过两只大公牛，二十岁一把猎叉一叉杀死一只六百斤的大老虎。后来专门练了马槊，他在越州总管麾下当大将的舅舅去年曾安排他与军中十个会用马槊的将校在校场比武，他连夺十枝大槊，众人皆以为神乎其技。他还会用比常人用的弓大三倍的巨弓，箭杆有马槊杆那么粗，一箭可以冲翻一匹马。他的马也是他舅舅特别从秦州西域弄来的汗血宝马，比越州人一般用的马高出一倍，重出三倍。他的从头到脚到马身都重甲，全部装备价格可以买得下越州城一座大园林。
这个人一门心思想要成为越州历史以来最伟大的在朝廷建立丰功伟业的名将。
但李实确实是个凭空冒出的怪物，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本领是从何而来。白公有点名声，但绝对教不了他弓马功夫。他哪来的勇气誓言连胜两番八番擂？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而且这些天都没见他用功准备，连马和弓箭都没有。但他前面两场就是这么漫不经心准备、随便致命一击就赢了的啊。
这个下注不好下啊。
这次也不用擂老上台，擂台就是巨型大圆比武场，八番擂都管亲自主持，鼓手拿着大鼓锤站在巨型鼓前，一声令下击鼓开始。
杨冲浑身甲胄骑着重甲大马缓缓入场，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举着五十斤的马槊向看客们致意。头盔罩面只露出眼睛。巨弓箭囊一应俱全。
李实骑着明显矮一截的马，灰布袍，人马皆未着甲，只有一柄明显打制低廉的陌刀。
李实打马上前，面向杨冲，远远就说，“打完之后，我希望你能认我做个朋友。”
杨冲鼻子冷冷一哼，“你这么不重视比擂，是在侮辱我吗？还想以后和我交朋友？”
“我不过是穷，谁不想有你一样的装备？甚至导致我来打通关，难道不都是因为我穷吗？你没听说？我要是轻视你天打五雷轰。”
“那你是怕我了？”
“那也不是。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敢打通关肯定是因为有把握。”
“好，那就准备开始吧。”
两人各自往后退，离得远远的。
场上开始收下注金。双方赔率都是十赔十五。但因为今天来的都是特别有钱的，很多一下注就是五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张邕给李实下注，一千两。
李勃是第一次来看九番擂，非常新奇，要了一个白种波斯侍女来陪酒，要了一种绿绿的葡萄酒，给李实下注四十两银子。可能算场内下注比较少的了。
波斯姬勾着他脖子问，“你不是说李实是你朋友吗？怎么这么小气下这么一点注？”
“我这次出来一年三个月了，钱也要紧着点花不是吗？我朋友的实力不用质疑，我又没有赌瘾，随便赢一点不就行了？难道你也有提成，我下得越多你提成越多？”
“是的啊。”
“我的下注你也不能全装进自己荷包，确实想要，我等下给你个人好不好？”
“那等下我悄悄给你说，别让人发现。”
场上所有下注收得差不多了，都管向杨冲遥遥示意，杨冲点头，都管向鼓手示意，鼓手一通急急鼓，满场喧哗立刻止住安静下来，杨崇李实开始提起缰绳面向对方打马对面。
第三日，李实要去打八番擂。医馆挂牌小李医生上午停诊，但之前那些来就诊的还得来用药做护理，姑嫂都得守着。李勃倒是一早来陪着一起去越港城寨。
王无柴领着他们过去，李实坚持让李勃上马，“这马本就是您的，您是贵人，我走惯了路的。还是您骑吧，就不要推辞了。”
李勃懂他意思，便骑上马，一路故意闲谈前天和曹都督会晤的经过。
“曹都督真的是为人极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当时给我念了一首望月思故乡的诗：翘首望东天，神驰奈良边。三笠山顶上，想又皎月圆。并当场手写了给我，也一再谦虚说不如我的举头望明月那首。在诗方面，愿拜我为师，请我指正。我连说不敢当。说实话，他的诗我以为已经写得极好了。”
曹都督是王无柴仰望不上的人，而李勃可以和他平坐结交，李勃又是李实朋友，连马都可给他。王无柴明白二人用意，就故意说，“曹都督是你们面前表现得如此，但在我们百姓看来，他很凶的。我们只知道，去年陶国公来征伐邕郡洞民时，杀人十万，每个人都剥了面皮，说起来整个越州都怕得要死，那是十万个人被剥了脸啊，而这一仗曹都督就是主要大将之一。”
陶国公就是越州出去的大阉人，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亲自领大军在越州万里疆域杀伐很重，最喜欢剥面皮挖心，整个大戴上下提起他的残暴都怕。他的国公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可不是靠献媚圣人得来的，这一点也让人极其服气。
到了八番擂场地，与四番擂六番擂格局完全不同，一个很大的圆形操场，中间是擂台，外围几圈是看客席位。八番擂都管据说之前在大食当过大将的，经常骑一匹很大的骆驼挥舞弯刀上场演练一番。修闳之、冯四陪着张邕来了。陈过没来，张邕说，“那小子怕输，躲了。”
今天的看客特别多，足有五六百人，越州城富贵闲人来了一大半。因为宣传做得好，都知道李实实力极其不凡，八番擂为表重视，也安排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擂手，准备到神都去参加武举的杨冲。
所有人都说，杨冲一定会是自大戴朝开国两百多年来越州第一个武进士，很可能会成为武状元。
杨冲是自己感兴趣，听说李实特别厉害，想进京之前先练练手，而且八番擂都管那个会做生意的大食人，为了好宣传卖钱，特意花了五百两银子恳请他来打一场擂的。保证了只分出输赢，绝不至于对双方有严重损伤。
所有人都知道杨冲力大无穷，十八岁空手摔死过两只大公牛，二十岁一把猎叉一叉杀死一只六百斤的大老虎。后来专门练了马槊，他在越州总管麾下当大将的舅舅去年曾安排他与军中十个会用马槊的将校在校场比武，他连夺十枝大槊，众人皆以为神乎其技。他还会用比常人用的弓大三倍的巨弓，箭杆有马槊杆那么粗，一箭可以冲翻一匹马。他的马也是他舅舅特别从秦州西域弄来的汗血宝马，比越州人一般用的马高出一倍，重出三倍。他的从头到脚到马身都重甲，全部装备价格可以买得下越州城一座大园林。
这个人一门心思想要成为越州历史以来最伟大的在朝廷建立丰功伟业的名将。
但李实确实是个凭空冒出的怪物，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本领是从何而来。白公有点名声，但绝对教不了他弓马功夫。他哪来的勇气誓言连胜两番八番擂？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而且这些天都没见他用功准备，连马和弓箭都没有。但他前面两场就是这么漫不经心准备、随便致命一击就赢了的啊。
这个下注不好下啊。
这次也不用擂老上台，擂台就是巨型大圆比武场，八番擂都管亲自主持，鼓手拿着大鼓锤站在巨型鼓前，一声令下击鼓开始。
杨冲浑身甲胄骑着重甲大马缓缓入场，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举着五十斤的马槊向看客们致意。头盔罩面只露出眼睛。巨弓箭囊一应俱全。
李实骑着明显矮一截的马，灰布袍，人马皆未着甲，只有一柄明显打制低廉的陌刀。
李实打马上前，面向杨冲，远远就说，“打完之后，我希望你能认我做个朋友。”
杨冲鼻子冷冷一哼，“你这么不重视比擂，是在侮辱我吗？还想以后和我交朋友？”
“我不过是穷，谁不想有你一样的装备？甚至导致我来打通关，难道不都是因为我穷吗？你没听说？我要是轻视你天打五雷轰。”
“那你是怕我了？”
“那也不是。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敢打通关肯定是因为有把握。”
“好，那就准备开始吧。”
两人各自往后退，离得远远的。
场上开始收下注金。双方赔率都是十赔十五。但因为今天来的都是特别有钱的，很多一下注就是五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张邕给李实下注，一千两。
李勃是第一次来看九番擂，非常新奇，要了一个白种波斯侍女来陪酒，要了一种绿绿的葡萄酒，给李实下注四十两银子。可能算场内下注比较少的了。
波斯姬勾着他脖子问，“你不是说李实是你朋友吗？怎么这么小气下这么一点注？”
“我这次出来一年三个月了，钱也要紧着点花不是吗？我朋友的实力不用质疑，我又没有赌瘾，随便赢一点不就行了？难道你也有提成，我下得越多你提成越多？”
“是的啊。”
“我的下注你也不能全装进自己荷包，确实想要，我等下给你个人好不好？”
“那等下我悄悄给你说，别让人发现。”
场上所有下注收得差不多了，都管向杨冲遥遥示意，杨冲点头，都管向鼓手示意，鼓手一通急急鼓，满场喧哗立刻止住安静下来，杨崇李实开始提起缰绳面向对方打马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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