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女人

    李实对胡三清很诚挚地说，“感念李阿福对我手下留情，不管他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恳请您能否将他好生安葬。若得闲暇，我还想去祭奠一下他。”

    胡三清冷笑，“本来他是要葬在乱葬岗的，你这么一说，我勉为其难吧。”

    李实就回家了。

    下午，王无柴带来一个热带特征很明显的菩萨蛮，十七八岁，高高的，上身很瘦，但胸和屁股倒很大。越是越州这种南方地区，对白皙幼嫩美女越推崇，反而对菩萨蛮，觉得不好看。所以此女十三岁被卖到家业很大的旷家，一开始只是粗使丫头。但后来因为机警，渐渐成为服侍大夫人的大丫头。这次旷家被牵扯到罗县李子奇纠合几百人就敢起事称帝的闹剧中，当家人被庾毙，家道迅速衰败，几百奴仆被遣散或被发卖，这个菩萨蛮以很低的价格被买来给了李实。

    等王无柴走后，李实对她说，“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现在到我家，你还是取个新名字吧。”

    “你觉得叫什么好？”

    “叫明月吧。”李实招呼她坐下，说，“我也不用你来做奴仆，刚才也说了，你就是陪我睡觉。当然这是很粗俗的话。实际上，你是来我们这个家当我女人的。我也不敢说算你妻子，毕竟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但目前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家里目前，师兄在吊命中，师妹年幼，我说不得将来要外出谋生，我是说将来。当然如果师兄好转，我又有可能，我会带你一起出去，否则家里还要靠你操持。如果你确实不安于室，不要搞神搞怪，提前和我说，我们好合好散。”

    “你喜欢我吗？”

    明月眼睛很好看。皮肤很光滑，水色很好。除了黑一点眼窝深一点。但这不是有异域风味吗？

    “其实你比我预想的要好看得多。”李实原来想的是一般的村丫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别具风味的大宅门大丫头。

    明月站起来，红扑扑的脸，低头看坐着的李实。“你现在不想验验货？”

    “我是个童子鸡呢。”

    “谁还不是啊？”

    大白天，两人关上门，笨拙探索。从下午到月亮升半空，两人檫干净身子，穿好衣服，坐到院里赏月。

    “你比我大半岁，以后叫你明月姐吧。”

    “我叫你石头儿。”

    两人相视一笑。明月靠在他身前，他把手伸进明月怀里，感受她光滑的皮肤满满的肉感。看来瘦，其实很不是那回事。

    李实是在陈过一开口就拿定主意决心要女人的。他在那一世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尝到女人香。这一世，凭肚子里的货，想像曹都督一样进士考试做官，或像李勃凭家里有米到处游历干谒求官，绝无可能。从穿越来到眼下走势，肯定是靠搏命谋生，随时会横死。如不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永远都不知女人是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他看明月怎么都好看。

    即使明月要背叛，无非是背叛呗。他也没个长久打算，谁还准备在这原始落后异世界呆个七八十年？性的问题解决了，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足够了。能过就在一起过，不能过，自己轰轰烈烈干事业去。

    “你要是嫌家里穷，或者复杂，或者嫌弃我这个人，提早说。”

    “你为何总说这种话？”明月抱着他，亲着他脸，看他羞涩，故意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咳咳。”李勃来了。

    明月招呼他坐，自己在一旁。

    “今天四番擂的情况，讲一讲吧。”李勃兴致很高，“左右晚上睡不着，就想听你侃。”

    李实想明月也没听过，就很卖力生动描绘了一遍。

    明月手托腮，眼睛亮晶晶，“我越发崇拜你了。”

    李实的理解，也许不是女人善伪装，只是单纯表达对男人的鼓励，以经营两人感情。不要说他不懂女人，他又如何知晓其他任何人内心？连最精明最善于操弄人心的大政客又有多少误信他人？他自认是糊涂蛋，又是悲观主义者，更懒得较真。

    李勃说，“这样甚好。明天我把马牵来，你练习一下。马料我也给你多带些来。”

    “你算是最体谅我这穷光蛋了。”

    “你是有本事的，只是缺机会。主动找张邕要求从军，这条路走对了。他父亲是十三大总管之一，手里有万里疆土，圣人重拓边，天天有仗打。男儿何不带吴钩？若个书生万户侯？也许有一天，我也要走你类似的路，当然，我没你的武勇，可能最适合的是羽扇纶巾，谈笑静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