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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龚贝贝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温润火急火燎的冲过走廊,经过岳正南、岳亮和狄三则的身侧,跌跌撞撞的奔到龚贝贝的病房门前;在奔到龚贝贝病房门前的时候,若不是及时伸手扶住门框,差点便滑倒在了地上。

    手扶门框慢慢站直身子的温润看到,并不显得宽阔的病房里,龚贝贝正静静的躺在尽里面的病床上输液,龚侃则静静的坐在病床前的胶凳上陪护。

    贝贝,贝贝,妈妈来晚了……温润凝聚起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哑声嘶叫着,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病床,隔着被褥一把抱住了龚贝贝。

    大姐,你怎么了?一直脊背向外陪护在病床前的龚侃闻声转头起身,问。

    你……温润刚要呵斥龚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可是刚刚吐出一个字,便发现眼中的龚侃并不是龚侃,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抱在怀中的孩子也不是龚贝贝,而是另外一个女孩。

    原来方才站在门前看到的一切竟是慌乱中的错觉。

    阿姨,我不是贝贝,我是芳芳。阿姨,你是我爸爸妈妈的同事吗,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你啊?女孩忽闪忽闪的瞪着大眼睛,问温润道。

    温润顾不得答话,尴尬的将女孩重新放回病床上,然后转过身去愕然的问:这病房里原来住过的那个孩子呢?

    大姐,我不太清楚。我们是今晨七点住进来了,听说,好像听说……年轻男人吞吞吐吐的答道。

    温润迫不及待的问:听说什么?

    听说那孩子昨天半夜病情突然恶化,他爸爸已带着他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里!年轻男人道。

    年轻男人话未说完,温润便觉头顶轰然一响,似有巨雷突然爆炸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年轻男人还有病床上的女孩说了句什么话,便转身跑出病房,跌跌撞撞的朝向楼梯跑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温润的眼里,医院里的大楼、树木以及来往的行人全都变得极其模糊,就仿佛摄像机老是对不准焦点或者镜头不停乱晃一般;她按着砰砰剧跳的胸口,拼命的跑过走廊,跑下楼梯,跑完二百米的花带甬道,终于跑到了一带绿树掩映下的重症监护室楼前。

    走廊间,楼梯口,甬道上,所有的人全都目带惊诧的望着疯了般的温润。

    然而在重症监护室楼前,温润却又不得不停止了脚步;原来为了保持肃静也为了避免病菌感染,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由两道对开的玻璃门紧紧封闭着,医护人员需在旁边的指纹机上输入指纹密码方能出入。温润不是医护人员,无法输入指纹密码,自然不能顺利进入了。

    此时尽管艳阳高照,但是毕竟积雪未融,背阴处极其寒冷,和重症监护室一路之隔的对面一座大楼的墙根下,黑压压的站着蹲着靠着数不清的病人家属;因为同样不能入内,不能得知住在里面的亲人的治疗进展情况,所以全都满面焦虑忧急之色,有感情脆弱的甚至面对墙壁悲声吞泣着哀声祈祷着。清华.qhxs.…

    温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楼墙根下等了大约十多分钟,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终于朝向两旁缓缓分开,一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性医护人员手端托盘,托盘里放着各类手术器械走了出来。众多病人家属立刻轰的一声将医护人员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打问着各自亲人的病情症状。

    那名医护人员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正要沿着甬道走去,又被温润挡住了;温润问道:同志,同志,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那名医护人员停脚住步,一双露在口罩外面的大眼睛望着满头大汗的温润,同情的问道。

    温润这才想起自己问得太过宽泛,急忙改口道:龚贝贝,我的孩子叫龚贝贝,说是昨天夜里突然病情恶化住进来的……

    哦,我好像并不记得这个名字。不过你说的是那个五六岁的孩子吧?那名医护人员想了想,目现悲观之色,摇头说道,据主治医生说,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刹那之间,温润直觉头晕目眩,冷汗透体,眼前的一切也全都高速旋转起来,但她仍旧撑持着感谢了医护人员;医护人员道声不客气,便手端托盘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贝贝,我的贝贝,妈妈贴心贴肝的宝贝……温润望着医护人员远去的背影,哽咽着在心里叫了一声,热泪就止不住的滚滚涌出;她的眼前,过电影般浮现出了龚贝贝小时候诸多可爱的细枝末节来:他的第一次哭,他的第一次笑;他的第一次牙牙学语,他的第一次蹒跚学步;他的第一次上学,他的第一次放学……

    撕绫罗,打茶盅,小孩叫娘第一声!戏曲里唱道这是人世间最好听的三大声音。难道自己以后竟再也听不到龚贝贝叫妈妈的声音了吗?那可是人世间一切好听声音中最最好听的声音啊!……温润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眼含热泪的喃喃语道。

    不知过了多久,温润终于清醒过来,她是被汗湿了的贴身内衣的冰冷激醒过来的,她是咬牙按着胸口迫使自己清醒过来的。怎么没见龚侃呢?按理说贝贝住进重症监护室,他应该呆在这里等着消息才对啊!

    直到这时候,温润方才想起应该打个电话问问龚侃的,可是因为手机没电,只好快步跑到重症监护室斜对面的一座小亭前,拿起亭内的公用电话拨通了龚侃的手机号码。

    电话听筒里响起的提示音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拨时,响起的提示音仍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个混蛋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竟把手机给关了?温润把话筒“啪”的一声狠狠甩在话机上,转头再次跑向重症监护室,再次守在了重症监护室对面大楼的墙根下。

    大约又过十多分钟,温润正等得度日如年,不,简直是度秒如年时,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句问话:这不是温润吗?

    温润急忙转头看时,原来竟是高中时代的同学、现任医院医技科主任的马芸芸。

    芸芸,芸芸,你快帮我问问昨天夜里转进重症监护室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温润如同见了救命稻草,猛扑上前一把抓住马芸芸的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