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年轻乞丐和杂耍女子
杂耍摊前的众人已经尽皆离去，见此情形，方才还在地上吱呀怪叫的年轻乞丐忽然止住了惨叫声，然后几个翻滚便滚到了盛放赏钱的破瓷碗前。
他也不管摊子主人愿不愿意，便一股脑的将碗中的一大把铜钱揣入了怀中，然后嘿嘿笑个不停。
女子也不去管他，甚至仅仅只是撇了他一眼，之后便转身去收拾起了行李家当，头也不回的说了两个字：“德行。”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丝毫不加以隐藏。
年轻乞丐将铜钱收好后便迅速站了起来，刚才明明挨了女子那么多脚，此时却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后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走到女子身后，语气玩味，声音婉转，说道：“绣娘怎会这般无情，方才那几脚当真是踢在我身上，却疼在我心上啊，哎呦，可疼死我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被称呼为绣娘的杂耍女子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年轻乞丐一眼，沉声道：“你要是有什么收获的话，吃老娘的豆腐也就算了，可是你到现在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不曾找到，再跟我说这些轻浮的话小心我让你生不出孩子来。”说着还朝着年轻乞丐攥了攥拳头。
见到绣娘这个动作后，年轻乞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很快便稳住了情绪，又往前凑了几步，却是离女子更近了些。
他拉住女子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故作温柔道：“绣娘，要是没有什么收获，我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来这里找你啊，想不到你不解风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杂耍女子见乞丐拉住了他的衣袖，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乞丐无法无天到了极点。于是便一脚踹在了年轻乞丐的腹部，踹的他直接倒飞出去了数步。
这一脚的动静着实不小，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驻足朝这边看了过来。乞丐堪堪止住身形之后，对那些人摆了摆手，做出了赶人的手势，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啊，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腹诽不已，都是感慨这样的乞丐怎么能够娶了一个如此姿容的女子。再一想到自家的黄脸婆后，便纷纷感到一阵胆寒，于是便接连离开了此地。
\t方才不加思索踹出那一脚的女子好像是琢磨出来了余味，在见到众人离开后便忍不住的直接问乞丐：“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有收获？”
女子的语气中流溢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与喜悦，随后她快步上前几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年轻乞丐，用一只纤纤细手揉了揉乞丐的肚子，然后柔声问道：“疼不疼嘛？人家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嘛。”
年轻乞丐见女子如此作态，却一改刚刚对女子近乎谄媚的讨好，紧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女子拉开了一些距离。他能接受自己对眼前这位女子轻浮挑逗是因为他打心底里是在玩笑，但他却绝不接受这个姿容还算不错的女子对他这样。因为他知道女子此时的容貌只不过是覆盖了一张面皮而已，而那张面皮之下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正视，多看几眼可是要做噩梦的。
年轻乞丐见女子又要走上来，于是赶紧说道：“我之所以没去其余的村庄，匆匆赶来了这边，就是因为我以望气之术看出了此地的端倪，遍观整座清泉镇，就属小镇这边的龙气最是旺盛，想来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座小镇之内。可是这旺盛的龙气想来是被什么人施展了障眼法，使其遍布在了整座小镇上空，让人无法找寻出其源头所在，唉，看来小镇上有高人啊，想轻松找到那件东西怕是有些困难咯。”
听完乞丐的此番言语之后，女子再次恢复了冷静，走过去又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头，只是心中思绪万千。
却说陈小凡回至家中后，先去鸡笼那边看了看有没有新下的鸡蛋，在确认没有之后，少年也不失落，因为他只是觉得能有鸡蛋是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无可厚非。
之后他又将早上剩的窝头热了一下，算是吃过了午饭。之后的时间他便觉得这么闲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便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锁上院门后朝武馆一路小跑而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这个道理，闲不住，眼中总有干不完得活，甚至没活的时候还要给自己找活。
少年一路小跑，没多久额头上就沁满了汗水，好似如果去的晚了就要挨杜师傅的骂一样，可他心里清楚今天是不用去武馆那边的。
少年从小镇的集市上跑过，见到此时集市上的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几个摊贩还在收拾着自己的摊子。另外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捡拾着地上的菜叶，拿回去不知是要自己吃，还是要用来喂家中豢养的鸡鸭。
陈小凡在方才还人声鼎沸，现在已经是人气冷清的摊子面前放慢了脚步。他只觉得这个摆摊的姐姐面生，再看她抱在手中的东西更是陌生。少年心中一叹，心想自己肯定是错过了什么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他收回心思，刚要跑开，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那个早上才见过的年轻乞丐，少年转头打量了他一眼，确认正是那个陌生的外乡乞丐。见到乞丐手中空空如也的破碗之后，少年心说：怎么样，我猜对了吧，在我们村能讨到饭才奇了怪。
年轻乞丐早就认出了少年，只是没有喊他，等少年主动回过头来的时候，乞丐才笑眯眯的与少年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虽然乞丐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可落在少年的眼中，却是遍体生寒，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出于礼貌，少年忍住心中的寒意，也冲着年轻乞丐摆了摆手，随后转身快速跑了开去。
杜师傅并没有在大堂之中，现在还是算数课的时间，老先生正在堂下讲的津津有味，对昏昏欲睡的孩子们全不在意。
陈小凡进入武馆大门后，朝着台上的先生不声不响的弯腰鞠了一躬，老先生微微点头，算是还礼。随后少年便小心翼翼的往后院走去。
似乎杜师傅除了教拳和抽烟这两件事情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就连顿顿都要喝的酒对他来说其实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今天的杜师傅依旧没有例外，陈小凡一进到后院就看到了在摇椅上抽烟的杜师傅。
其实少年很是好奇，难道已经这个岁数的杜师傅就没有个媳妇？也没有孩子？要知道在小镇上，杜师傅这个年龄的汉子可都已经到了当爷爷的岁数。而杜师傅却是每天孑然一身，除了自己和武馆中的学员之外，杜师傅身边就再也没有其余的人了。
陈小凡一直想问杜师傅这个问题，可总觉得这样不好，便犹犹豫豫的想问却不敢问。
叼着烟杆的杜师傅见少年跑了进来，也没睁眼看他，依旧是在闭目养神，显得有些懒散且心不在焉。以往时日，都是少年主动向或瞌睡或抽烟的杜师傅问好，杜师傅心情好了就会应一声，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一直沉默着，当然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要更多一些。
今天却不同于以往，没等陈小凡开口说话，杜师傅竟是率先说道：“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人？”语气闲淡，但任谁都能听出那一丝隐藏于其中的严肃。
陈小凡不假思索，如实说道：“确实见过，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在我们村的村外，他还向我讨饭来着，只是当时我拿的是要去给奶奶上坟用的祭品，便没有给他。他也没恼，冲着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我有些心寒。第二次是在我过来武馆的路上，在小镇集市那边碰到的，他站在一个陌生女子的摊子旁边，他好像是认出了我，又朝我笑来着。”
少年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杜师傅。
杜师傅缓缓吐出在嘴中含了许久的一口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行，我知道了，想不到还一次来了两个人。”
听完杜师傅的这一番话之后，陈小凡晃了晃脑袋，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些听不懂的话，他也不再去询问杜师傅。因为他知道如果杜师傅想让他知道什么事情，那么他一定会知道。而杜师傅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也就完全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必要了，因为即使他问了，杜师傅也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
陈小凡见杜师傅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摇椅上叼着烟杆，他便打算直接去灶房将这几天要用的柴火拾掇拾掇。想到此处，少年转身就要往灶房跑去。
“陈小凡，想不想跟我学拳？”杜师傅突然这样说道，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只是落在少年耳中，却是如同小暑时节的一阵清风，因为在此之前，杜师傅从未以如此语气叫过他的名字，一次都不曾有过。
虽然心中有些惊喜，可少年依然有些难为情的撇了撇嘴，怯声道：“想是想，但是我没钱。”
“瞧你这点出息，这次不收你钱。”杜师傅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抬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少年，然后又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也不知道留着钱要用来干什么。”
听完杜师傅这句话以后，少年双眼立马变得明亮了起来，不假思索的说道：“学，我学。”
少年眼神熠熠，脸上全是笑意。
从这一天开始，小镇上便出现了一个边走路边打拳的黝黑少年。
他也不管摊子主人愿不愿意，便一股脑的将碗中的一大把铜钱揣入了怀中，然后嘿嘿笑个不停。
女子也不去管他，甚至仅仅只是撇了他一眼，之后便转身去收拾起了行李家当，头也不回的说了两个字：“德行。”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丝毫不加以隐藏。
年轻乞丐将铜钱收好后便迅速站了起来，刚才明明挨了女子那么多脚，此时却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后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走到女子身后，语气玩味，声音婉转，说道：“绣娘怎会这般无情，方才那几脚当真是踢在我身上，却疼在我心上啊，哎呦，可疼死我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被称呼为绣娘的杂耍女子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年轻乞丐一眼，沉声道：“你要是有什么收获的话，吃老娘的豆腐也就算了，可是你到现在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不曾找到，再跟我说这些轻浮的话小心我让你生不出孩子来。”说着还朝着年轻乞丐攥了攥拳头。
见到绣娘这个动作后，年轻乞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很快便稳住了情绪，又往前凑了几步，却是离女子更近了些。
他拉住女子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故作温柔道：“绣娘，要是没有什么收获，我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来这里找你啊，想不到你不解风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杂耍女子见乞丐拉住了他的衣袖，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乞丐无法无天到了极点。于是便一脚踹在了年轻乞丐的腹部，踹的他直接倒飞出去了数步。
这一脚的动静着实不小，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驻足朝这边看了过来。乞丐堪堪止住身形之后，对那些人摆了摆手，做出了赶人的手势，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啊，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腹诽不已，都是感慨这样的乞丐怎么能够娶了一个如此姿容的女子。再一想到自家的黄脸婆后，便纷纷感到一阵胆寒，于是便接连离开了此地。
\t方才不加思索踹出那一脚的女子好像是琢磨出来了余味，在见到众人离开后便忍不住的直接问乞丐：“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有收获？”
女子的语气中流溢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与喜悦，随后她快步上前几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年轻乞丐，用一只纤纤细手揉了揉乞丐的肚子，然后柔声问道：“疼不疼嘛？人家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嘛。”
年轻乞丐见女子如此作态，却一改刚刚对女子近乎谄媚的讨好，紧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女子拉开了一些距离。他能接受自己对眼前这位女子轻浮挑逗是因为他打心底里是在玩笑，但他却绝不接受这个姿容还算不错的女子对他这样。因为他知道女子此时的容貌只不过是覆盖了一张面皮而已，而那张面皮之下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正视，多看几眼可是要做噩梦的。
年轻乞丐见女子又要走上来，于是赶紧说道：“我之所以没去其余的村庄，匆匆赶来了这边，就是因为我以望气之术看出了此地的端倪，遍观整座清泉镇，就属小镇这边的龙气最是旺盛，想来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座小镇之内。可是这旺盛的龙气想来是被什么人施展了障眼法，使其遍布在了整座小镇上空，让人无法找寻出其源头所在，唉，看来小镇上有高人啊，想轻松找到那件东西怕是有些困难咯。”
听完乞丐的此番言语之后，女子再次恢复了冷静，走过去又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头，只是心中思绪万千。
却说陈小凡回至家中后，先去鸡笼那边看了看有没有新下的鸡蛋，在确认没有之后，少年也不失落，因为他只是觉得能有鸡蛋是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无可厚非。
之后他又将早上剩的窝头热了一下，算是吃过了午饭。之后的时间他便觉得这么闲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便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锁上院门后朝武馆一路小跑而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这个道理，闲不住，眼中总有干不完得活，甚至没活的时候还要给自己找活。
少年一路小跑，没多久额头上就沁满了汗水，好似如果去的晚了就要挨杜师傅的骂一样，可他心里清楚今天是不用去武馆那边的。
少年从小镇的集市上跑过，见到此时集市上的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几个摊贩还在收拾着自己的摊子。另外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捡拾着地上的菜叶，拿回去不知是要自己吃，还是要用来喂家中豢养的鸡鸭。
陈小凡在方才还人声鼎沸，现在已经是人气冷清的摊子面前放慢了脚步。他只觉得这个摆摊的姐姐面生，再看她抱在手中的东西更是陌生。少年心中一叹，心想自己肯定是错过了什么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他收回心思，刚要跑开，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那个早上才见过的年轻乞丐，少年转头打量了他一眼，确认正是那个陌生的外乡乞丐。见到乞丐手中空空如也的破碗之后，少年心说：怎么样，我猜对了吧，在我们村能讨到饭才奇了怪。
年轻乞丐早就认出了少年，只是没有喊他，等少年主动回过头来的时候，乞丐才笑眯眯的与少年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虽然乞丐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可落在少年的眼中，却是遍体生寒，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出于礼貌，少年忍住心中的寒意，也冲着年轻乞丐摆了摆手，随后转身快速跑了开去。
杜师傅并没有在大堂之中，现在还是算数课的时间，老先生正在堂下讲的津津有味，对昏昏欲睡的孩子们全不在意。
陈小凡进入武馆大门后，朝着台上的先生不声不响的弯腰鞠了一躬，老先生微微点头，算是还礼。随后少年便小心翼翼的往后院走去。
似乎杜师傅除了教拳和抽烟这两件事情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就连顿顿都要喝的酒对他来说其实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今天的杜师傅依旧没有例外，陈小凡一进到后院就看到了在摇椅上抽烟的杜师傅。
其实少年很是好奇，难道已经这个岁数的杜师傅就没有个媳妇？也没有孩子？要知道在小镇上，杜师傅这个年龄的汉子可都已经到了当爷爷的岁数。而杜师傅却是每天孑然一身，除了自己和武馆中的学员之外，杜师傅身边就再也没有其余的人了。
陈小凡一直想问杜师傅这个问题，可总觉得这样不好，便犹犹豫豫的想问却不敢问。
叼着烟杆的杜师傅见少年跑了进来，也没睁眼看他，依旧是在闭目养神，显得有些懒散且心不在焉。以往时日，都是少年主动向或瞌睡或抽烟的杜师傅问好，杜师傅心情好了就会应一声，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一直沉默着，当然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要更多一些。
今天却不同于以往，没等陈小凡开口说话，杜师傅竟是率先说道：“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人？”语气闲淡，但任谁都能听出那一丝隐藏于其中的严肃。
陈小凡不假思索，如实说道：“确实见过，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在我们村的村外，他还向我讨饭来着，只是当时我拿的是要去给奶奶上坟用的祭品，便没有给他。他也没恼，冲着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我有些心寒。第二次是在我过来武馆的路上，在小镇集市那边碰到的，他站在一个陌生女子的摊子旁边，他好像是认出了我，又朝我笑来着。”
少年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杜师傅。
杜师傅缓缓吐出在嘴中含了许久的一口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行，我知道了，想不到还一次来了两个人。”
听完杜师傅的这一番话之后，陈小凡晃了晃脑袋，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些听不懂的话，他也不再去询问杜师傅。因为他知道如果杜师傅想让他知道什么事情，那么他一定会知道。而杜师傅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也就完全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必要了，因为即使他问了，杜师傅也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
陈小凡见杜师傅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摇椅上叼着烟杆，他便打算直接去灶房将这几天要用的柴火拾掇拾掇。想到此处，少年转身就要往灶房跑去。
“陈小凡，想不想跟我学拳？”杜师傅突然这样说道，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只是落在少年耳中，却是如同小暑时节的一阵清风，因为在此之前，杜师傅从未以如此语气叫过他的名字，一次都不曾有过。
虽然心中有些惊喜，可少年依然有些难为情的撇了撇嘴，怯声道：“想是想，但是我没钱。”
“瞧你这点出息，这次不收你钱。”杜师傅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抬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少年，然后又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也不知道留着钱要用来干什么。”
听完杜师傅这句话以后，少年双眼立马变得明亮了起来，不假思索的说道：“学，我学。”
少年眼神熠熠，脸上全是笑意。
从这一天开始，小镇上便出现了一个边走路边打拳的黝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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