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利亚诺
霍伊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的旧主啊！这究竟是神迹还是赌术？
在霍伊短暂的代打人生中，他只输过三次，第一次是他出道之前，那一次他第一次进入赌场，输个干净，对面那人也是代打人，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那是赌术，是极致的美学，即使放到现在，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做到那个人一样，如此完美，如此无迹可循。那是他的师傅，他教给了自己所有赌博的技术，霍伊学会了很多，也战胜了许多高手，一时间风头无量。
第二次是输给了这里的老板，那是他见过仅次于自己师傅的高手，他学成以后，心高气傲，赢过太多与他较量的赌徒，可正因为这样，他同样被这所赌场的代打人盯上，也是这里的老板，他输了，也就成了这里新的代打人。霍伊在这地下赌城的日子里，他替老板收拾了太多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负之人，他的赌术也日渐增长。从那以后，霍伊没有再输了，无论是哪里来的高手。
第三次就是眼前的少年，可面对他，霍伊产生了比自己面对自己的师傅还是老板，都没有过的压迫感，如果他们二人带给自己的是从技术层面上的震撼，那么这名少年，则是完全的魔术，不！魔法！
那毫无破绽的戏法，霍伊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那会是一个这样十几岁的少年可以做到的，除了魔法，除了神迹，霍伊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没有道理和逻辑的！
可卡利亚却不想这些，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到。
那的确是魔法。
“最后一局由我来和你赌吧！”
卡利亚顺着声音看去，霍伊却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颤抖着站起来。
“老板，这……”
来人让他不要再说了，那是一个年纪莫约五十岁的老者，拿着一根手杖，戴着高顶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卡利亚背后。
卡利亚先是眯了眼睛，看起来稍稍有一些警惕。
“原先说好的，我和那个家伙比三次，然后就放我走。”
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示意他不要担心。
“之前你如果输了，你是知道下场，恐怕没那么简单离开这里，可你和我赌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老者慢悠悠走到少年对面，来到霍伊给他让出来的位置。
“这里是一百金，无论输赢，你和我赌这一盘，它们都是你的。”
老者让手下打开一个精致的皮夹，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的金钞。
卡利亚却感到一些不对劲。
“那我要是拒绝呢？”
老者摇头，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卡利亚看了一眼周围，不知不觉中，他能看到，在房间唯一的出口处，已经被许多人围住，看来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赌注是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好像已经可以预料这个结果，道：“赢了，你带着钱离开，我绝对不会出手阻止你，输了，你只需替我办一件事，钱还是归你。就这么简单。”
卡利亚想了一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自己不会输。
想到这里，卡利亚将最后的猩红女巫一口气喝完，一屁股坐到老者对面。
“发牌吧。”
老者却是摇头，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淡淡地说道：“我们不赌这个。”
卡利亚瞳孔微微放大，第一次表露出一些紧张，可他还是尽可能控制自己。
“那比什么？”
老者将拐杖递给一旁的侍者，道：“我们都是明白人，赌博看似是运气的碰撞，但你我都懂，到了这个层次，就只是赌术的高低和勇气的较量，单纯的游戏不能完全衡量输赢。”
卡利亚突然有一丝儿不好的预感，他举起杯子想要再喝一口猩红女巫，可发现自己刚刚已经喝掉了最后一口，于是只好放下，咳了咳嗓子，使自己还保持着胜券在握的情绪，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赌术！”
老者的话让卡利亚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给出了答案。
“很简单，我们比赌术，一副扑克，五十二张牌，我们比变牌，这点小把戏，你应该都是熟能生巧了吧？从我开始，我变完之后，你来揭穿我的骗局，成功，记一分，然后我来揭穿你，咱们比三局。”
卡利亚这次有些坐不住了，双手微微颤抖，老者给侍者一个眼神，侍者便将一杯猩红女巫递给他。卡利亚接过来后，连喝几大口。
“哈——，有一个问题。”
“什么？”
“平局怎么办？”
老者哈哈一笑，道：“平局也算你赢，不过我就要多加一个条件，每轮结束，我要根据情况，加入新的规则，这样可以吗？”
卡利亚手握紧杯子。
怎么办？
无论从哪方面看，卡利亚都是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且他也有把握赢过这个老头。
对，我绝对可以。
卡利亚想到这里，用力地点头，回答：“好，我同意。”
老者一笑，看起来有一些诡异，好像卡利亚同意既是情理之中，也是一件不自量力的事。
“我叫利亚诺，是这间赌场的老板，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强的好手了。你来自哪，叫什么名字？”
卡利亚咬咬唇，还是老实地回答：“卡利亚，维塔郡人。”
“哦，那里离特威利旺卡挺远的，为什么来这里？”
卡利亚一愣，他不知道这个老头老是和自己唠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毛病又犯了，老是忍不住问好多，让我们尽快开始吧！”
利亚诺将一副全新的扑克展示在卡利亚面前，在确认无误后，他熟练地进行了洗切，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利亚诺将一张牌从最上方翻开，展示到众人面前。
一张方块7。
然后，他将牌拿起，背面朝下扣下。
他要怎么做？
卡利亚在对面看到胆战心惊，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本领，他可能根本看不出利亚诺的赌术。
但无所谓。
他也不会发现我的破绽！
果然，那张牌翻开后，已经变成了红桃K。
这是如何做到的？
卡利亚敢向智慧神起誓，他没有看到任何利亚诺的破绽！
盯了好一会儿，利亚诺也不催他，就那么安静地坐着，而一旁的霍伊则是同样看得不太清楚。
但他明显看出了利亚诺有一个抬手动作，可那根本不算什么，霍伊一阵汗颜。既是到现在，自己还是比利亚诺低了好多档次，还是遥不可及。
卡利亚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摇头。
“哈哈，那么就请你来表演一下吧。”
卡利亚也不墨迹，把牌拿来，检查，洗切。
他从上面抽出一张，摆在桌子上，那是一张黑桃A。
然后，卡利亚学着利亚诺的做法，把牌倒扣过来。
利亚诺躺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卡利亚的千术。
等到翻开，已经变成了红桃五。
“这到底……”
霍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发出声来，可利亚诺却要他不要出声。
卡利亚看着利亚诺，想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不可能发现的！
卡利亚不由嘴角上扬，而利亚诺也是坐在那里，最终也是无奈地摇头。
呼。
卡利亚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他没有发现。
“第一局结束了，我要提出第一条规则了。”
卡利亚一愣，也是，他和利亚诺约定好了的，每局结束，都由对方提出新的规则。
“下一局开始，我们自己不能看牌面，而是展示给其他人。”
卡利亚听到这里，不由心里咯噔一声。
利亚诺则还是一脸平静，将卡利亚整好的牌拿过来，再次检查，洗切。
利亚诺从上面抽出一张，没有看，而展示给再场其他人确认。
一张梅花9。
然后他反手扣下，用手指一敲，再次翻开，黑桃3。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漂亮！
霍伊在一旁看得清楚，只有他在这样近距离观察，才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那也是极为隐秘。
卡利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发现破绽，然后牌再次交到他手中。
一样的检查，洗切。
卡利亚抽出一张，自己没有看，一张红桃Q。
扣下，翻开，变成梅花J。
同样的流畅，同样没有破绽可言。
怎么样？！
卡利亚微微瞪大了眼睛，盯着利亚诺。
“哈哈哈，我有一些明白了，怎么样，少年？接受我的条件吗？还是要我来揭穿？”
他看明白了？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卡利亚颤抖着举起酒杯，将所剩无几的猩红女巫喝掉。
“呵呵，那你就说说看了。”
利亚诺神秘一笑，然后走到卡利亚身边，拿起了那副牌。
他要干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存在这样的疑问。
只见利亚诺不紧不慢地一张一张地翻牌堆里的牌。
一张，黑桃7。
下一张，红桃Q。
下一张……
“住手！”
卡利亚站起身来用手按住了利亚诺翻牌的手，后者则是玩味地看着他。
“我认输。”
我的旧主啊！这究竟是神迹还是赌术？
在霍伊短暂的代打人生中，他只输过三次，第一次是他出道之前，那一次他第一次进入赌场，输个干净，对面那人也是代打人，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那是赌术，是极致的美学，即使放到现在，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做到那个人一样，如此完美，如此无迹可循。那是他的师傅，他教给了自己所有赌博的技术，霍伊学会了很多，也战胜了许多高手，一时间风头无量。
第二次是输给了这里的老板，那是他见过仅次于自己师傅的高手，他学成以后，心高气傲，赢过太多与他较量的赌徒，可正因为这样，他同样被这所赌场的代打人盯上，也是这里的老板，他输了，也就成了这里新的代打人。霍伊在这地下赌城的日子里，他替老板收拾了太多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负之人，他的赌术也日渐增长。从那以后，霍伊没有再输了，无论是哪里来的高手。
第三次就是眼前的少年，可面对他，霍伊产生了比自己面对自己的师傅还是老板，都没有过的压迫感，如果他们二人带给自己的是从技术层面上的震撼，那么这名少年，则是完全的魔术，不！魔法！
那毫无破绽的戏法，霍伊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那会是一个这样十几岁的少年可以做到的，除了魔法，除了神迹，霍伊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没有道理和逻辑的！
可卡利亚却不想这些，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到。
那的确是魔法。
“最后一局由我来和你赌吧！”
卡利亚顺着声音看去，霍伊却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颤抖着站起来。
“老板，这……”
来人让他不要再说了，那是一个年纪莫约五十岁的老者，拿着一根手杖，戴着高顶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卡利亚背后。
卡利亚先是眯了眼睛，看起来稍稍有一些警惕。
“原先说好的，我和那个家伙比三次，然后就放我走。”
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示意他不要担心。
“之前你如果输了，你是知道下场，恐怕没那么简单离开这里，可你和我赌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老者慢悠悠走到少年对面，来到霍伊给他让出来的位置。
“这里是一百金，无论输赢，你和我赌这一盘，它们都是你的。”
老者让手下打开一个精致的皮夹，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的金钞。
卡利亚却感到一些不对劲。
“那我要是拒绝呢？”
老者摇头，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卡利亚看了一眼周围，不知不觉中，他能看到，在房间唯一的出口处，已经被许多人围住，看来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赌注是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好像已经可以预料这个结果，道：“赢了，你带着钱离开，我绝对不会出手阻止你，输了，你只需替我办一件事，钱还是归你。就这么简单。”
卡利亚想了一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自己不会输。
想到这里，卡利亚将最后的猩红女巫一口气喝完，一屁股坐到老者对面。
“发牌吧。”
老者却是摇头，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淡淡地说道：“我们不赌这个。”
卡利亚瞳孔微微放大，第一次表露出一些紧张，可他还是尽可能控制自己。
“那比什么？”
老者将拐杖递给一旁的侍者，道：“我们都是明白人，赌博看似是运气的碰撞，但你我都懂，到了这个层次，就只是赌术的高低和勇气的较量，单纯的游戏不能完全衡量输赢。”
卡利亚突然有一丝儿不好的预感，他举起杯子想要再喝一口猩红女巫，可发现自己刚刚已经喝掉了最后一口，于是只好放下，咳了咳嗓子，使自己还保持着胜券在握的情绪，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赌术！”
老者的话让卡利亚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给出了答案。
“很简单，我们比赌术，一副扑克，五十二张牌，我们比变牌，这点小把戏，你应该都是熟能生巧了吧？从我开始，我变完之后，你来揭穿我的骗局，成功，记一分，然后我来揭穿你，咱们比三局。”
卡利亚这次有些坐不住了，双手微微颤抖，老者给侍者一个眼神，侍者便将一杯猩红女巫递给他。卡利亚接过来后，连喝几大口。
“哈——，有一个问题。”
“什么？”
“平局怎么办？”
老者哈哈一笑，道：“平局也算你赢，不过我就要多加一个条件，每轮结束，我要根据情况，加入新的规则，这样可以吗？”
卡利亚手握紧杯子。
怎么办？
无论从哪方面看，卡利亚都是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且他也有把握赢过这个老头。
对，我绝对可以。
卡利亚想到这里，用力地点头，回答：“好，我同意。”
老者一笑，看起来有一些诡异，好像卡利亚同意既是情理之中，也是一件不自量力的事。
“我叫利亚诺，是这间赌场的老板，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强的好手了。你来自哪，叫什么名字？”
卡利亚咬咬唇，还是老实地回答：“卡利亚，维塔郡人。”
“哦，那里离特威利旺卡挺远的，为什么来这里？”
卡利亚一愣，他不知道这个老头老是和自己唠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毛病又犯了，老是忍不住问好多，让我们尽快开始吧！”
利亚诺将一副全新的扑克展示在卡利亚面前，在确认无误后，他熟练地进行了洗切，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利亚诺将一张牌从最上方翻开，展示到众人面前。
一张方块7。
然后，他将牌拿起，背面朝下扣下。
他要怎么做？
卡利亚在对面看到胆战心惊，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本领，他可能根本看不出利亚诺的赌术。
但无所谓。
他也不会发现我的破绽！
果然，那张牌翻开后，已经变成了红桃K。
这是如何做到的？
卡利亚敢向智慧神起誓，他没有看到任何利亚诺的破绽！
盯了好一会儿，利亚诺也不催他，就那么安静地坐着，而一旁的霍伊则是同样看得不太清楚。
但他明显看出了利亚诺有一个抬手动作，可那根本不算什么，霍伊一阵汗颜。既是到现在，自己还是比利亚诺低了好多档次，还是遥不可及。
卡利亚皱着眉头，最后还是摇头。
“哈哈，那么就请你来表演一下吧。”
卡利亚也不墨迹，把牌拿来，检查，洗切。
他从上面抽出一张，摆在桌子上，那是一张黑桃A。
然后，卡利亚学着利亚诺的做法，把牌倒扣过来。
利亚诺躺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卡利亚的千术。
等到翻开，已经变成了红桃五。
“这到底……”
霍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发出声来，可利亚诺却要他不要出声。
卡利亚看着利亚诺，想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不可能发现的！
卡利亚不由嘴角上扬，而利亚诺也是坐在那里，最终也是无奈地摇头。
呼。
卡利亚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他没有发现。
“第一局结束了，我要提出第一条规则了。”
卡利亚一愣，也是，他和利亚诺约定好了的，每局结束，都由对方提出新的规则。
“下一局开始，我们自己不能看牌面，而是展示给其他人。”
卡利亚听到这里，不由心里咯噔一声。
利亚诺则还是一脸平静，将卡利亚整好的牌拿过来，再次检查，洗切。
利亚诺从上面抽出一张，没有看，而展示给再场其他人确认。
一张梅花9。
然后他反手扣下，用手指一敲，再次翻开，黑桃3。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漂亮！
霍伊在一旁看得清楚，只有他在这样近距离观察，才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那也是极为隐秘。
卡利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发现破绽，然后牌再次交到他手中。
一样的检查，洗切。
卡利亚抽出一张，自己没有看，一张红桃Q。
扣下，翻开，变成梅花J。
同样的流畅，同样没有破绽可言。
怎么样？！
卡利亚微微瞪大了眼睛，盯着利亚诺。
“哈哈哈，我有一些明白了，怎么样，少年？接受我的条件吗？还是要我来揭穿？”
他看明白了？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卡利亚颤抖着举起酒杯，将所剩无几的猩红女巫喝掉。
“呵呵，那你就说说看了。”
利亚诺神秘一笑，然后走到卡利亚身边，拿起了那副牌。
他要干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存在这样的疑问。
只见利亚诺不紧不慢地一张一张地翻牌堆里的牌。
一张，黑桃7。
下一张，红桃Q。
下一张……
“住手！”
卡利亚站起身来用手按住了利亚诺翻牌的手，后者则是玩味地看着他。
“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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