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终幕《零点，起舞的日子》
雷电远比某个母亲更加暴躁，而莫知敢于在这个夜里挑衅天空中的银白巨龙。
躲在房屋之中的莫妮卡等人，在混凝土的庇佑下有了些安全感。但看着不远处被风扯得摇摇晃晃的三人，每一个雨点打在他们身上，依旧让莫妮卡心惊胆战。
她扯一扯紧束衣领，松开一粒扣子，让凉风吹进她砰砰跳的胸口。
“莫老师，你是在用这样的冒险证明你的勇气吗？”
雨中莫知摇着头：“对我来说这不是冒险。”
听了莫知的话，王菲虎在屋里疯狂跳脚，使劲踢打着一旁的鞋柜。她很明白莫知现在是在吓唬她们。
而且她真的被吓到了。关键在于她还不敢反击！
现在她连走出门都不敢。
这让她感觉极度愤怒。
心里使劲骂着“神经病！疯子！”，但却像之前莫知面对她的愤怒一样无可奈何。
线轮已经快要转到头了，这意味着风筝已经飞到了千米之上的高空。
陈不离轻轻拉扯着莫知的衣袖，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莫知站在雨中，顶着雷声轰隆，问道：“圣保罗的莫老师，我想问一下，你教出来的学生，全部都是你所谓‘上流社会’的成员吗？”
莫妮卡调整身姿，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挺然而立。
“当然。”
莫知又问：“那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上流社会都有哪些人？比尔盖茨是吗？马斯克是吗？”
莫妮卡脸色阴郁的问：“当然是！你想说什么？”
她确之凿凿的回答，让莫知哈哈笑出声来。
莫知一抹脸上的雨水，又问道：“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他们说过什么‘贵族’‘上流社会’之类的词啊？他们知道他们是你那个上流社会的成员吗？”
对面金发碧眼的女教师冷眼看着他，她认为莫知是在说鬼话，试图把自己拉到和他同样的智商，再用丰富的诡辩经验战胜自己。
而对面的莫知对两个学生说道：“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笑话‘我有女朋友了，但她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陈不离从莫知身上下来，光着脚踩在泥水草坪里，笑出声来，她也不知道莫知是什么意思，但是想笑就对了。
莫妮卡听到这笑声，也没有按捺住情绪，她竖眉瞪眼，大声喊问。
“莫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上流社会是什么意思吗？”
“莫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人权宣言》都颁布了二百三十一年了吗？”
站在雨中的莫知，终于不再继续开玩笑。
他一脸正色，说着早就打算用来反驳莫妮卡两人的话语。
“信息时代都已到末期，第四次工业革命整装待发要改变世界。你还在跟我扯‘贵族’？
你所谓的贵族是收入吗？你知道小学辍学就出门打碟的DJ女孩，也能成为网红年入数亿吗？
你所谓的贵族是社交圈吗？你的推荐信能让你的学生排挤掉其他可能更优秀的学生进入剑桥大学你很自豪吗？
你所谓的贵族是家族资本吗？福布斯排行前一百的阿道夫·莫克勒，最后选择撞火车死亡你知道吗？”
这话语听着刺耳，莫妮卡紧咬着牙，无视掉一旁打砸的声音，她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
但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闪电。
同前一道闪电一样，并没有劈在风筝上，但却受到牵引，紧靠着风筝线向下。
击穿空气发出亮光，轰鸣声震耳欲聋。
“轰！”
这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了慕苍梧家的门前！
在离莫知三人头顶不到五米的距离，它却好像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阻碍，中途变换了方向。
“嘭！”
闪电劈在路灯上。
骤然白日！
响彻云霄！
陷入狂暴中的王菲虎如同受到棒喝一般，惊倒在地，神智混乱。
莫妮卡和慕苍梧齐齐紧盯着前方，心中已经炸开了无数雷霆。
邹杰伦此时已经被吓哭了，这个弱气的男孩脚步一软就差点摔倒在地。莫知紧紧扶住他，才让他没有倒下。
而陈不离的笑声则在一秒后替代了雷电轰鸣。
她甚至想朝天大喊两句“来呀，有种劈我啊！”，但是没有喊出口，只是放肆的笑着。
莫知放开风筝线，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留在原地。
搀扶着被吓到虚脱的男孩走向屋里，同时嘴里不停地继续说着：
“我不否认，世界上还存在大的资本家族，存在着左右社会的团体、组织。但世袭、特权的贵族阶级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而你，莫妮卡老师，你所谓的‘贵族’‘上流社会’……”
很快走完这十米路程，莫知将邹杰伦轻轻放在雨打不到的地方。
他面对强撑着挺拔身姿的莫妮卡，淡然抹去脸上的雨水。
“是一个骗小孩的谎话。你用‘上流社会’的谎言，诱骗着一个个对世界没有清楚了解的孩子。我很不喜欢你的教育方法，你用欺骗来作为‘诱饵’。”
莫妮卡终于忍不住，她反问：
“谎话？莫老师，我看你才是满嘴谎话。”
不理会她无力地反驳，莫知继续说道：
“而你所能给学生提供的，优越的教育环境、教育条件、高校推荐信，如同流水线一般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这和青川附高有什么区别吗？”
莫妮卡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表示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但即便如此，她辩论的逻辑还没有混乱。
对于莫知的说法，她不打算反驳，反驳在莫知如此强势的情况下只会显得无力。
“莫老师，你说的没错。但是，在贵国排名三十七的青川附高，凭什么和全英第一的私立女中相提并论。”
她转向慕苍梧，眼神认真的看着慕苍梧的脸。
“慕苍梧小姐，我给你带来的礼物，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教育资源。而这位莫老师，他只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显得他很威武。”
慕苍梧一直在旁看着，正所谓旁观者清，她很明白，莫知之前说的话对她没有一点用处，只是对莫妮卡的‘好为人师’罢了。
但这也意味着，莫知到现在还没有开出他的价码。
于是她问道：“我尊敬的莫老师，你的礼物呢？”
莫知听了，搓搓手笑着说道：“我真的没想到今天要和外国老师搞对决，所以只能仓促给你一个礼物……呃，你的戒指很漂亮。珍贵吗？”
慕苍梧抬起手，看着手上的戒指。
银白色有开口的戒指，镶嵌着宝石。
她轻轻取了下来，递给莫知。
莫知左手接过戒指，转身再度走入雨中，同时对慕苍梧招了招手。
下个不停的雨，如同禁区让她却步。在很小的时候，父母、老师就告诉她，不能淋雨。这如同社会规则一般的教条，始终束缚着她。
她的脚步迟疑了。
但是看着对天空耀武扬威的那个同龄女孩，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些羡慕和嫉妒。
于是她鼓起勇气，拎着裙子踩在了积水中。
很快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洋裙。
冒着雨水和寒冷，跑到了这师生两人身边。
莫知拿起戒指，将开口对准风筝线，戒指套了进去，并且用线绕了一圈。
他将戒指绑在了风筝线上。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童话，关于雷雨，风筝，钥匙。本杰明·富兰克林最后怂了，但是咱们可以勇敢一点。”
“所以……”
“把手指伸出来，不要害怕，我送你一个童话。”
慕苍梧心脏已经开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她没敢伸出手去，甚至想转身逃跑。
一旁的陈不离等不下去了，先一步将手指伸向戒指。
电流！
电流从戒指里窜了出来！
连在了陈不离的指尖！
陈不离的笑声传来，慕苍梧也不再那么恐惧。
她伸出了手。
另一道电流，连接在她的指尖。
指尖，麻麻的。
甚至有点灼烧感。
她的脸上，终于褪去了严肃和高傲，纯洁的笑容在夜里绽放。
零点到了，别墅里某座挂钟“当当”响着。
别墅外，雷雨之中，灯光照耀当中，微微泛着蓝光的线从暗无天日的雨夜中延伸到地上。
女孩伸出手指，电流连接着戒指和指尖。
电光照亮了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可以隐约看到，在戒指的内面铭刻着小小的一行字——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躲在房屋之中的莫妮卡等人，在混凝土的庇佑下有了些安全感。但看着不远处被风扯得摇摇晃晃的三人，每一个雨点打在他们身上，依旧让莫妮卡心惊胆战。
她扯一扯紧束衣领，松开一粒扣子，让凉风吹进她砰砰跳的胸口。
“莫老师，你是在用这样的冒险证明你的勇气吗？”
雨中莫知摇着头：“对我来说这不是冒险。”
听了莫知的话，王菲虎在屋里疯狂跳脚，使劲踢打着一旁的鞋柜。她很明白莫知现在是在吓唬她们。
而且她真的被吓到了。关键在于她还不敢反击！
现在她连走出门都不敢。
这让她感觉极度愤怒。
心里使劲骂着“神经病！疯子！”，但却像之前莫知面对她的愤怒一样无可奈何。
线轮已经快要转到头了，这意味着风筝已经飞到了千米之上的高空。
陈不离轻轻拉扯着莫知的衣袖，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莫知站在雨中，顶着雷声轰隆，问道：“圣保罗的莫老师，我想问一下，你教出来的学生，全部都是你所谓‘上流社会’的成员吗？”
莫妮卡调整身姿，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挺然而立。
“当然。”
莫知又问：“那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上流社会都有哪些人？比尔盖茨是吗？马斯克是吗？”
莫妮卡脸色阴郁的问：“当然是！你想说什么？”
她确之凿凿的回答，让莫知哈哈笑出声来。
莫知一抹脸上的雨水，又问道：“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他们说过什么‘贵族’‘上流社会’之类的词啊？他们知道他们是你那个上流社会的成员吗？”
对面金发碧眼的女教师冷眼看着他，她认为莫知是在说鬼话，试图把自己拉到和他同样的智商，再用丰富的诡辩经验战胜自己。
而对面的莫知对两个学生说道：“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笑话‘我有女朋友了，但她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陈不离从莫知身上下来，光着脚踩在泥水草坪里，笑出声来，她也不知道莫知是什么意思，但是想笑就对了。
莫妮卡听到这笑声，也没有按捺住情绪，她竖眉瞪眼，大声喊问。
“莫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上流社会是什么意思吗？”
“莫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人权宣言》都颁布了二百三十一年了吗？”
站在雨中的莫知，终于不再继续开玩笑。
他一脸正色，说着早就打算用来反驳莫妮卡两人的话语。
“信息时代都已到末期，第四次工业革命整装待发要改变世界。你还在跟我扯‘贵族’？
你所谓的贵族是收入吗？你知道小学辍学就出门打碟的DJ女孩，也能成为网红年入数亿吗？
你所谓的贵族是社交圈吗？你的推荐信能让你的学生排挤掉其他可能更优秀的学生进入剑桥大学你很自豪吗？
你所谓的贵族是家族资本吗？福布斯排行前一百的阿道夫·莫克勒，最后选择撞火车死亡你知道吗？”
这话语听着刺耳，莫妮卡紧咬着牙，无视掉一旁打砸的声音，她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
但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闪电。
同前一道闪电一样，并没有劈在风筝上，但却受到牵引，紧靠着风筝线向下。
击穿空气发出亮光，轰鸣声震耳欲聋。
“轰！”
这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了慕苍梧家的门前！
在离莫知三人头顶不到五米的距离，它却好像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阻碍，中途变换了方向。
“嘭！”
闪电劈在路灯上。
骤然白日！
响彻云霄！
陷入狂暴中的王菲虎如同受到棒喝一般，惊倒在地，神智混乱。
莫妮卡和慕苍梧齐齐紧盯着前方，心中已经炸开了无数雷霆。
邹杰伦此时已经被吓哭了，这个弱气的男孩脚步一软就差点摔倒在地。莫知紧紧扶住他，才让他没有倒下。
而陈不离的笑声则在一秒后替代了雷电轰鸣。
她甚至想朝天大喊两句“来呀，有种劈我啊！”，但是没有喊出口，只是放肆的笑着。
莫知放开风筝线，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留在原地。
搀扶着被吓到虚脱的男孩走向屋里，同时嘴里不停地继续说着：
“我不否认，世界上还存在大的资本家族，存在着左右社会的团体、组织。但世袭、特权的贵族阶级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而你，莫妮卡老师，你所谓的‘贵族’‘上流社会’……”
很快走完这十米路程，莫知将邹杰伦轻轻放在雨打不到的地方。
他面对强撑着挺拔身姿的莫妮卡，淡然抹去脸上的雨水。
“是一个骗小孩的谎话。你用‘上流社会’的谎言，诱骗着一个个对世界没有清楚了解的孩子。我很不喜欢你的教育方法，你用欺骗来作为‘诱饵’。”
莫妮卡终于忍不住，她反问：
“谎话？莫老师，我看你才是满嘴谎话。”
不理会她无力地反驳，莫知继续说道：
“而你所能给学生提供的，优越的教育环境、教育条件、高校推荐信，如同流水线一般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这和青川附高有什么区别吗？”
莫妮卡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表示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但即便如此，她辩论的逻辑还没有混乱。
对于莫知的说法，她不打算反驳，反驳在莫知如此强势的情况下只会显得无力。
“莫老师，你说的没错。但是，在贵国排名三十七的青川附高，凭什么和全英第一的私立女中相提并论。”
她转向慕苍梧，眼神认真的看着慕苍梧的脸。
“慕苍梧小姐，我给你带来的礼物，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教育资源。而这位莫老师，他只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显得他很威武。”
慕苍梧一直在旁看着，正所谓旁观者清，她很明白，莫知之前说的话对她没有一点用处，只是对莫妮卡的‘好为人师’罢了。
但这也意味着，莫知到现在还没有开出他的价码。
于是她问道：“我尊敬的莫老师，你的礼物呢？”
莫知听了，搓搓手笑着说道：“我真的没想到今天要和外国老师搞对决，所以只能仓促给你一个礼物……呃，你的戒指很漂亮。珍贵吗？”
慕苍梧抬起手，看着手上的戒指。
银白色有开口的戒指，镶嵌着宝石。
她轻轻取了下来，递给莫知。
莫知左手接过戒指，转身再度走入雨中，同时对慕苍梧招了招手。
下个不停的雨，如同禁区让她却步。在很小的时候，父母、老师就告诉她，不能淋雨。这如同社会规则一般的教条，始终束缚着她。
她的脚步迟疑了。
但是看着对天空耀武扬威的那个同龄女孩，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些羡慕和嫉妒。
于是她鼓起勇气，拎着裙子踩在了积水中。
很快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洋裙。
冒着雨水和寒冷，跑到了这师生两人身边。
莫知拿起戒指，将开口对准风筝线，戒指套了进去，并且用线绕了一圈。
他将戒指绑在了风筝线上。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童话，关于雷雨，风筝，钥匙。本杰明·富兰克林最后怂了，但是咱们可以勇敢一点。”
“所以……”
“把手指伸出来，不要害怕，我送你一个童话。”
慕苍梧心脏已经开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她没敢伸出手去，甚至想转身逃跑。
一旁的陈不离等不下去了，先一步将手指伸向戒指。
电流！
电流从戒指里窜了出来！
连在了陈不离的指尖！
陈不离的笑声传来，慕苍梧也不再那么恐惧。
她伸出了手。
另一道电流，连接在她的指尖。
指尖，麻麻的。
甚至有点灼烧感。
她的脸上，终于褪去了严肃和高傲，纯洁的笑容在夜里绽放。
零点到了，别墅里某座挂钟“当当”响着。
别墅外，雷雨之中，灯光照耀当中，微微泛着蓝光的线从暗无天日的雨夜中延伸到地上。
女孩伸出手指，电流连接着戒指和指尖。
电光照亮了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可以隐约看到，在戒指的内面铭刻着小小的一行字——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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