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9：聚餐中打扫战场的人

    聚餐的地点在刘玉彬家，他家住在省医院附近的胡同里，当时还是平房。高一下半学期，刘玉彬过生日，他邀请了我们班里十几个同学，包括几位同班女生。

    满满的一桌子菜，锅包肉，溜肉段，川白肉等等东北大菜。生日蛋糕是女生送的，大家喝着啤酒汽水，站在餐桌旁，实在是人太多房间小。

    记得有个菜是清炖大豆腐，看起来好素的一道菜，白灿灿的没有油水，盛在一个大碗中，几乎所有人都选择放弃对它的品尝。

    几位女同学在聚餐后半段离开，于是大家伙呼啦啦地都去送，我想那个时候能有女生主动为男同学庆生的并不多。

    等我们再次返回餐桌时，发现有位同学并没有和我们同去，他一个人端坐在餐桌前，正在一手执筷一手拿着汤匙向嘴里输送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快速咀嚼，那碗没怎么动过的清炖大豆腐也已经基本见底。

    我刚刚通过微信问他原因，他的解释是：

    “后来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破案了吗？为啥吃，开始人太多，给我挤一边儿去了，我净看你们吃，我也没吃上。他家那阵儿地方特别小，桌子特别小，结果你们送人走，我看没人了，就上桌儿一顿吃。”

    李宏钢，老五。

    “五哥，不用解释，到现在每次聚餐你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