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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无踪

    次日清晨,龙晴早早的起来洗了把脸就在内院里打桩。拳脚配合如恰,招势灵动万变。不时汗如雨下,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中,熠熠生辉。

    龙晴累倒在一旁,瞄见屋里的机关日晷。

    无奈道:‘‘快过卯时了。李司马怎么还没起床。“

    见李司马的房里许久没有动静,这才想起来昨夜李司马睡的是柴房。

    瞧见还在熟睡中的李司马,见他飘逸的长发散落在玉枕上,细看他的睡颜倒也过得去,想到这龙晴的脸竟有些通红,毕竟李司马也算是个帅哥了,大概吧。

    “死八婆!你自己做的饭自己吃!“几句梦话把龙晴拉回了现实,她这才想起为什么讨厌他。

    口无遮拦,出口成脏,毫无节操,这才是她印象中李司马。

    “别打我!别打我!真的错了……偷袭!“又是几句梦话。

    “唉~“龙晴叹了囗气,从自己房间拿出一对小铜锣。

    “死八婆是吧。″随后狠心把铜锣架在李司马面门上。

    “匡匡。“铜锣被敲叮当响还伴随着龙晴叫床声。

    “起床了。“

    “啊!我的耳朵!“一针见效,李司马立马就醒了,就是耳朵也快被这钻心的声响刺的深疼,他都不用睁眼就明白谁干的,张囗骂道。

    “龙晴!你是报晓的母公鸡吗!″

    ″母公鸡?!“龙晴听闻,一个飞踢奉上,抬脚将李司马踩到墙边。

    李司马虽醒,但酒气没散,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扑上去与她扭打在一块。

    结果很显然,被龙晴一个擒拿又按在了地上。

    “好男不与女斗!我是让着你而已。“李司马死到临头还拉不下面来。但他实在被拿捏的死死的,立都立不起来。

    不得以只好请求外援。“江湖救急!清玄。“但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李司马立马打趣道。

    “你看,清玄也没醒。“

    龙晴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借坡下驴。

    “好吧,我去叫醒他。“走时并没拿走铜锣。

    见状,李司马不屑的“啧“了一声。

    不久后,龙晴慌忙的跑回来,花容失色,脚下一软微微向墙边靠去。

    “我好妹妹的恩人不见了?“李司马一边束发一边问道。

    “对。“

    听闻,李司马倒是不慌,因为他依稀记得昨晚清玄好像醉倒在了后院那里。

    不慌不忙的领着龙晴到后院一看,棋桌除了那瓶空荡荡的酒无非就是些炒花生的碎皮子,并无清玄的存在的痕迹。

    “不慌,不慌。他应该是出门找人去了。“话是这么说,李司马其实有点小慌。

    “找人?“龙晴脸色阴沉下来。

    “谁啊?“

    ‘‘呃。’’李司马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但这也不能排出恩人被你灌醉乱跑的可能,我也出去找。“龙晴说着便要出发,李司马连忙拉住了她,道。

    “你这样出去不怕被那个家伙认出来。“

    这点龙晴也表示赞同,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斩断了自己深红色的长发,李司马整个人都呆住了,并在下一瞬解开束发,左右摇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秀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随意飘扬,在龙晴面前显摆完后,又扎回了马尾。

    “李司马。“龙清咬牙切齿念着他的名子。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用几乎请求的语气借了他一件男装。

    两人分头行动。李司马前往湘江楼,龙晴则是去别的地去找。

    李司马左盼右看,把垃圾娄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清玄的线索,龙晴那自然也是毫无收获。

    李司马只知道自己正在往前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走到了衙门口,这才回过神来,心想这真不是个好地方,昨天本来就莫明其妙的得罪了张少白,今日又晚起,应该算是缺勒了吧。

    可不能旷工,旷工是要坐大牢的。

    瞧见门囗没有衙役看守,一个鸡贼的想法从他脑子里浮现,想着便偷偷潜入进去点卯,只要偷偷本上画了卯就平安无事了。按理说平时也没管的这么严过,县令也是个好说话的老头。只是前些日子里总说上头会派人来,便不得不起样子了。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等他一走,大家就闲起来。

    刚从大门潜进去,就觉得今天衙门的气氛非常诡异,步至第二重门仪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也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难不成我成最早来的了。“李司马嘀咕着,不知所以然。

    他刚迈出一只脚进,埋伏在仪门内侧的衙役一哄而上。好再李司马躲闪及时,连忙抽身退了出来,至使那些衙役扑了个空。

    “你们干什么!“李司马大惊。

    ″李兄,束手就擒吧。“声音从李司马后方的大门处传来。

    李司马转身一看,大门外也围了一堆人。

    ‘‘不是,我犯什么事了?至于这么多人来抓我吗?″

    李司马没办法,只好朝牢狱的地方跑去,看能不能从那里的高墙翻出去。

    刚跑到那里,就看到了县全站在那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张少白。’’李司马咬牙切齿念出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就料定你会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应该没有招惹到你吧。“

    “老子现在是都监,正儿八经的官,过来管你的。“说着挥出一个手式让手下把李司马围了起来。

    李司马见此情形,缓缓将手靠近剑鞘。众人见状将手中的铁尺,横刀,手刀握的死紧,脚步还左右不停踱来渡去,既使这样也隐藏不了内心的紧张,因为他们知道李司马在任职前是城里出了剑客,张少白也在暗中蓄力,生怕他一个反扑。

    与此同时,

    刘元义正在街上逛着,四处查看,并没看到也没听到啥新鲜事,说来也是奇怪,怎么没有看到巡逻的人,就打算去衙门里看看。

    嚯!不看不知道,百来号人把衙门里堵得水泄不通。刘元义好不容易挤进去,进来便看到了这么一幕。

    堂堂七尺之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快意恩仇的李捕头竟当着众人的面将剑摆在地上,然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张少白先是一惊,然后嚣张的笑起来。

    “我记得你昨日不是还打算砍我吗。怎么,今天怂了。“

    李司马没有犹豫,放下了尊严。

    “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昨日是不守规矩了些,还请大人见谅。“

    “哈!态度还挺诚恳的。“昨日那两名捕快在这时跳了出来。

    ″李捕头,规矩不用我来教你吧,记你迟到一次,大板二十。“

    “张大人海量。“李司马面不改色的说道。

    张少白见他真要吃这二十大板,急忙改口道。

    “皮肉之苦就免了罢,不过呢,你跪都跪下了,再从我跨下钻过去也不为过吧。“说完便贱笑起来。

    他的那两名捕快也大笑起来,并使眼色给其他人,其他人也只好跟着笑起来。

    张少白见李司马一声不吭,逐渐趴了下来,又补充道。

    “当然,你把昨日那个女子绑过来介绍给我也行。我真心喜欢她,我会很疼她的,明白吗?“

    见李司马不语,依旧趴下。

    “油盐不进啊,你。“张少白啧了啧嘴,径直走到李司马身旁。

    “张大人,你就把我当成一只老鼠,随便找个洞放了,行吗。“

    “唉~这可不行。老子还没玩够呢。“或者便要坐在李司马身上。

    县令见状也只好把脑门捌了过去。

    “够了。“

    在一旁观望许久的刘元义叫住了他们。

    “御史大人?“张少白吃了一惊。

    “您来这……做什么,真是献丑了,在下真在教训不听话的下属。“

    “教训个属下,需要这么多人围观吗。″

    “呃。这样他们才记得住。“张少白尴尬的望了望四周。

    听御史开口了,也只好遣散众人。

    ″看什么看。工作都忙完了?“

    众人听闻,便四散离去了。现场只剩下张都监,县令,刘御史,以及仍然趴在地上的李捕头四人。那两名附和的捕快见此情景也识趣的遛走了。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刘元义便开口问道。

    “此人犯了什么事?″

    张少白范难,瞪了瞪县令,县令心领神会,连忙说道。

    ″渎职。“

    闻言,刘元义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渎了什么职,渎了谁的职。你们可要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讲明白,不要有一点披露哦。“

    听刘元义轻松的语气,想必对现场的情况十分了解,可能打一开始就在一旁,那自己说的话他也可能一丝不差的听完了。想到这里张少白不禁打起了寒颤,连忙转移话题道。

    “哦,对了,大人昨日要我办的事……“张少白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元义打断了。

    “什么事,私事,还是公事。“

    “呃……“

    刘元义见张少白没有说话,继续说道。

    “经由知府承认,转接给都监办理的事属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张少白怯了怯道。

    “身为捕快,拔剑呵斥流氓,属于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

    “就算砍死他,也不过是防卫过当。更何况人还没死呢。“

    “明白,但他今日也……也是迟到了啊。“张少白明显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小事罢了,与妨碍公事执行相比,孰轻孰重。“接着又说道。

    “这事怎么处理还需要我通报知府吗。“

    “不用,哦对了,你说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不信你问他。“随后指了指李司马。“说,你把人藏哪了。“

    刘元义听闻转而将视线移到李司马身上。

    ″是吗?“

    面对刘元义的提问,李司马这样回道。

    “你说的那个人没见过,不知道。“

    “你看他这不是渎职是什么,还包庇罪犯。“

    刘元义看出了李司马心里的挣扎,于是对着张少白说道。

    “你的任务是找到他在哪,其次,我并没有说那个人犯过什么事,好了,这件事情就不用你负责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说着便掺扶起李司马。

    “这……“张少白还是很不想将到手的肥羊丢掉的。

    ″行了,现在去画卯吧。″刘元义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少白自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也没办法只得先行告退了。

    在李司马前去画卯的路上,刘元义有注意到他的脸上,没有不甘,或是那怕一点恨意,现在他身上只充斥着一种情感。

    庆幸。

    刘元义顿时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这时,县令突然发问。

    “小李啊。你的腰牌呢。“

    李司马听闻顿时一个激灵,羞涩的说道。

    “这个……碎……碎了。“

    …………

    “哦,那还好不是丢了。“刘元义道。

    “罚十杖,停职查办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