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巨龙埋骨之地
云杉骑着马哼着歌和缇娜并排在大草原上走着，离他们出发已经有大半天了。
望山跑死马。在没有载具的地方出行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到下午总算是到了北部火山脚下，还没等云杉歇会，缇娜便指着山顶说道：“我们要从火山口跳下去。”
“跳进岩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公主。”
“当然不是，这座是死火山。”缇娜将马拴在树上开始了徒步登山的路程，云杉只能紧随其后。
除了山麓有一小片树林，山坡上只有几棵树孤零零地生长在半山腰，石灰岩裸露，溶岩地形遍布，脚下踩的是火山灰形成的山体，一不留神就会跌倒。
天色还没暗，两轮月亮已经悄然爬上天空，云杉靠着推进器辅助先缇娜一步到达山顶，在顶峰赏月别有一番滋味。
缇娜气喘吁吁地站在火山口朝底下望去，火山内部被茂盛的植被覆盖，郁郁葱葱的树木就生长在峭壁之上，遮盖住底部的视野，让人无法一探究竟。
她似乎早有准备，从空间戒指上拿出一串麻绳要往里扔，可山顶空无一物，麻绳的另一头要系在哪又成了问题。
正要冒险跳到峭壁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时，却被云杉拦住了。
“你相信我吗？”
“你要我怎么做？”
云杉蹲下身子展开双手笑着对缇娜说道：“公主抱。”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当然，如果你觉得有被冒犯到，那就算了。”
缇娜思索再三还是搂着云杉的脖子，被轻易抱了起来。
“闭上眼睛。”云杉话音刚落便跳下火山，外装甲推进器启动，灵活的奔跑在火山峭壁之上，一圈一圈盘旋下降。
刚到底部就惊起了一群蝙蝠，火山口底部常年被树荫遮挡，成了这群夜行动物的栖息地，潮湿的环境长满了荧光苔藓给火山底提供了些许光亮。
对肉眼可能有帮助，对打开夜视仪的云杉来说简直是光污染。
“我们在附近找找吧。”
“不用了，我看到了。”缇娜挣脱云杉的臂弯径直朝前走去。
云杉关闭夜视仪，顺着缇娜的方向看去，一头化为枯骨的巨龙遗骸正静静地趴在那，骨架保持完整，翼展数十米，森森白骨依旧能感受到它往昔的威严。
缇娜缓缓走上前如同见到老朋友一般，用手轻请抚摸着枯骨龙的下颚，“瓦隆，我找到你了。”
寻宝的过程非常顺利，云杉也不计较这一时半会，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耐心地等待。
月光透过峭壁上大树的缝隙照射在谷底，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萤月已经变为血月和皎月重合。
由于萤月体积太小，无法完全遮蔽皎月，甚至形成了月环食现象，外圆洁白如雪，内圆猩红如血，仿佛地狱之门打开了。
“缇娜，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缇娜不明白云杉话中的意思，转过身刚要念叨他两句，从天空照射下来的猩红色光芒投射在火山谷底。
她身躯一震，抬起头透过树缝看向天空，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还没到冬天呢。”
就在这时，一股阴森气息从缇娜身后传来，化为枯骨的巨龙竟然发出卡拉卡拉声响。
火山谷底的气温陡然上升，枯骨龙的关节一点点的组装完毕，用它不存在的嘴巴发出了龙吼声，这声音在谷底扩散，震慑心魄。
“愣什么呢，快走啊。”云杉朝缇娜大喊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缇娜双腿颤抖，瘫软在地，竟是无法再爬起来，“瓦，瓦隆……”
“你就不应该拖拖拉拉的。”云杉开启动力辅助，一个冲刺就到了缇娜身边，抱起她就抗在肩上跳上峭壁。
枯骨龙朝两人逃跑方向发出一道黑炎冲击波，云杉抱着缇娜不好做回避动作，只能堪堪地下落回谷底。
此时被黑焰波及的峭壁绿植燃成熊熊大火，火光冲上山顶宛如火山喷发，要想回到山顶是不可能了。
燃烧的树枝砸落谷底，让本就行动受限的两人雪上加霜。
“怎，怎么办。”缇娜抽出长剑，浑身上下镀上一层微光，她颤颤巍巍地和化为枯骨的瓦隆对峙着，“我们怎么可能打赢巨龙。”
“你先躲起来，尽量注意上面掉下来的燃烧木。”云杉心慌意乱，抄起背后的R201就朝枯骨龙扣动扳机。
几声枪响，子弹穿过了枯骨龙的身体，而有些则是打在坚固的骨头上连裂痕都没留下。
“铁驭，先锋泰坦准备就绪。”
“降落！不，等等。”云杉急忙制止了FS投送泰坦。
他的头顶峭壁上还有树木燃烧形成的火网，一旦泰坦降落必然会压踏树木造成连锁反应，等圆顶护盾展开时，他搞不好已经被压在滚木下面了。
云杉启动头盔战斗分析，枯骨龙的攻击轻而易举被破解，即便是龙族依然逃不脱动物攻击的本能，无非就是扑，咬，撕，拍，吐。
“左掌支力，准备用右爪攻击。”云杉头盔显示器里甚至用红圈标注了枯骨龙的右爪攻击轨迹，一个跳跃躲开了枯骨龙右爪抓挠。
简直像开了脚本一样。
“重心向后，身体躬起，头往后仰，它要向前扑了。”
云杉向侧面滑行躲开，枯骨龙又扑了个空，出离愤怒地嘶吼着。
“就这点本事吗，丧尸暴龙兽。”云杉习惯性地用调侃来减轻自己的恐惧感。
“左爪攻击来袭，注意躲闪。”
云杉看到标记，立刻跃到空中躲开了左爪这一下拍击，可还没落地就听到FS警告，“龙口能量汇集，注意！”
“什么！”
云杉听到这个警告急忙在空中二段跳横移，堪堪躲开了这一口冲击波，紧接着他就发现，枯骨龙的攻击不是瞄准他，而是上方的峭壁。
咔吧一声，成片的火树伴随着峭壁巨石砸向云杉，已经用过二段跳的云杉避无可避眼见就要被压成肉酱。
“云杉！！”
缇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叮”，一个钩锁钉在了缇娜身边不远的地面，云杉被钩锁强制拉回地面。
冒着火的滚木和巨石在他身后轰隆作响，一时间烟尘四起，让他一阵后怕，“好险，差点被砸成肉酱了。”
“太好了，你没事。”缇娜也有些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云杉。
“我没事，但它有事了。”
巨龙这一发冲击波未对他造成伤害，却将原本封锁的火山口清出一块缺口，云杉冷笑道：“泰坦降落。”
天空中传来轰鸣声，先锋泰坦顺着光圈标记从天而降，将还在冒着大火的滚木巨石踩成了粉末，圆顶护盾展开抵挡住峭壁上的坍塌的碎石木头。
先锋泰坦半蹲身子打开驾驶舱，云杉跳进驾驶舱，泰坦用手捧起还在发愣的缇娜，云杉一把拉她入怀，“委屈你挤一挤。”
瓦隆见到缇娜被眼前的钢铁巨兽“吃进去”，发了疯似得扑向毫无防备的泰坦，龙爪一巴掌就将几十吨重的泰坦击退数米远，泰坦护盾霎时间下了一大半。
“好家伙，死了力气还这么大。”
“瓦隆……”缇娜低声轻喃，她不明白为什么死去这么久的巨龙会受血月影响，但也只有将它彻底消灭才能让它安息，“对不起……”
云杉锁定目标，将泰坦后肩架上的12枚微型导弹尽数释放。
瓦隆扑腾着巨大的骨翼卷起一阵大风，裹挟着肆虐的大火形成一条冲天的火龙卷风将导弹拦截下来。
炸裂的导弹将火龙卷彻底引爆，一股热浪来袭，先锋泰坦能量护盾被火浪灼烧殆尽，被迫用护甲硬抗着火龙卷向前两次推进。
“爆发核心启动！”
“XO-16击杀准备。”
泰坦机枪换上强化子弹，对准瓦隆扣动扳机，枪口喷着火蛇，子弹拖曳着光芒射向巨龙。
坚固如铁的骨龙在强化子弹下形同豆腐，每一颗子弹划过都要带走几根骨头，被重点照顾的关节更是碎裂一地。
瓦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徒劳地用满目疮痍的龙翼包裹住全身。
机枪抛出的弹壳、龙骨崩裂的碎屑，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昔日驰骋沙场的巨龙在机枪下毫无反抗能力，它仰天长啸，悲愤之声传荡在整个山谷中，似乎在哀嚎自己残破的身躯无法一展往昔龙威，只能任人宰割。
缇娜握住云杉扣动扳机的手，眼眶泛红地看着他，哽咽地说道：“够了。”
从杀戮中清醒过来的云杉再次将目光看向瓦隆，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证明这头巨龙曾经存在过。
驾驶舱打开，缇娜迫不及待地跳下泰坦，跌跌撞撞地跪坐在瓦隆残骸面前，无语凝噎。
云杉一旦坐上泰坦就立刻变得心跳加快，恍然有睥睨天下的错觉，觉得自己能主宰一切，这种杀戮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云杉跳下驾驶舱，缓缓走到缇娜身边说道：“抱歉，我知道它对你意义深重，我只是迫不得已。”
“没事，我能理解。”缇娜站起身，展开她的手掌，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透亮晶石出现在她掌心。
“这是瓦隆的龙晶石，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比我更配得上它。”
“我不需要。”云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玩意儿对我没用，换成钱还更好用。”
缇娜微微一愣，突然莞尔一笑，“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击退叛军。”
她补充道：“我确实需要它，作为回馈你要多少金币，我都给你。”
“这不重要。”云杉追问道：“血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缇娜徐徐说道：“大陆北方境内每当血月降临，在冬天刚死去的人会幻化成血灵，陷入无尽的杀戮中，所以一旦进入冬天，会将死者的遗骸进行火葬。”
“可现在才秋天啊。”
“这才是让人疑惑的地方，而且……”缇娜看了眼瓦隆的遗骸，“按道理，瓦隆死去如此之久，是不会化作血灵才对，除非有血月教徒操控……”
“我们赶紧回去吧。”缇娜突然意识过来，“苎麻城刚经历一场战争，血灵一定不计其数。”
云杉不作停留，立刻抱起缇娜扔出钩锁拉住高处，一点点往上爬。
望山跑死马。在没有载具的地方出行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到下午总算是到了北部火山脚下，还没等云杉歇会，缇娜便指着山顶说道：“我们要从火山口跳下去。”
“跳进岩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公主。”
“当然不是，这座是死火山。”缇娜将马拴在树上开始了徒步登山的路程，云杉只能紧随其后。
除了山麓有一小片树林，山坡上只有几棵树孤零零地生长在半山腰，石灰岩裸露，溶岩地形遍布，脚下踩的是火山灰形成的山体，一不留神就会跌倒。
天色还没暗，两轮月亮已经悄然爬上天空，云杉靠着推进器辅助先缇娜一步到达山顶，在顶峰赏月别有一番滋味。
缇娜气喘吁吁地站在火山口朝底下望去，火山内部被茂盛的植被覆盖，郁郁葱葱的树木就生长在峭壁之上，遮盖住底部的视野，让人无法一探究竟。
她似乎早有准备，从空间戒指上拿出一串麻绳要往里扔，可山顶空无一物，麻绳的另一头要系在哪又成了问题。
正要冒险跳到峭壁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时，却被云杉拦住了。
“你相信我吗？”
“你要我怎么做？”
云杉蹲下身子展开双手笑着对缇娜说道：“公主抱。”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当然，如果你觉得有被冒犯到，那就算了。”
缇娜思索再三还是搂着云杉的脖子，被轻易抱了起来。
“闭上眼睛。”云杉话音刚落便跳下火山，外装甲推进器启动，灵活的奔跑在火山峭壁之上，一圈一圈盘旋下降。
刚到底部就惊起了一群蝙蝠，火山口底部常年被树荫遮挡，成了这群夜行动物的栖息地，潮湿的环境长满了荧光苔藓给火山底提供了些许光亮。
对肉眼可能有帮助，对打开夜视仪的云杉来说简直是光污染。
“我们在附近找找吧。”
“不用了，我看到了。”缇娜挣脱云杉的臂弯径直朝前走去。
云杉关闭夜视仪，顺着缇娜的方向看去，一头化为枯骨的巨龙遗骸正静静地趴在那，骨架保持完整，翼展数十米，森森白骨依旧能感受到它往昔的威严。
缇娜缓缓走上前如同见到老朋友一般，用手轻请抚摸着枯骨龙的下颚，“瓦隆，我找到你了。”
寻宝的过程非常顺利，云杉也不计较这一时半会，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耐心地等待。
月光透过峭壁上大树的缝隙照射在谷底，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萤月已经变为血月和皎月重合。
由于萤月体积太小，无法完全遮蔽皎月，甚至形成了月环食现象，外圆洁白如雪，内圆猩红如血，仿佛地狱之门打开了。
“缇娜，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缇娜不明白云杉话中的意思，转过身刚要念叨他两句，从天空照射下来的猩红色光芒投射在火山谷底。
她身躯一震，抬起头透过树缝看向天空，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还没到冬天呢。”
就在这时，一股阴森气息从缇娜身后传来，化为枯骨的巨龙竟然发出卡拉卡拉声响。
火山谷底的气温陡然上升，枯骨龙的关节一点点的组装完毕，用它不存在的嘴巴发出了龙吼声，这声音在谷底扩散，震慑心魄。
“愣什么呢，快走啊。”云杉朝缇娜大喊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缇娜双腿颤抖，瘫软在地，竟是无法再爬起来，“瓦，瓦隆……”
“你就不应该拖拖拉拉的。”云杉开启动力辅助，一个冲刺就到了缇娜身边，抱起她就抗在肩上跳上峭壁。
枯骨龙朝两人逃跑方向发出一道黑炎冲击波，云杉抱着缇娜不好做回避动作，只能堪堪地下落回谷底。
此时被黑焰波及的峭壁绿植燃成熊熊大火，火光冲上山顶宛如火山喷发，要想回到山顶是不可能了。
燃烧的树枝砸落谷底，让本就行动受限的两人雪上加霜。
“怎，怎么办。”缇娜抽出长剑，浑身上下镀上一层微光，她颤颤巍巍地和化为枯骨的瓦隆对峙着，“我们怎么可能打赢巨龙。”
“你先躲起来，尽量注意上面掉下来的燃烧木。”云杉心慌意乱，抄起背后的R201就朝枯骨龙扣动扳机。
几声枪响，子弹穿过了枯骨龙的身体，而有些则是打在坚固的骨头上连裂痕都没留下。
“铁驭，先锋泰坦准备就绪。”
“降落！不，等等。”云杉急忙制止了FS投送泰坦。
他的头顶峭壁上还有树木燃烧形成的火网，一旦泰坦降落必然会压踏树木造成连锁反应，等圆顶护盾展开时，他搞不好已经被压在滚木下面了。
云杉启动头盔战斗分析，枯骨龙的攻击轻而易举被破解，即便是龙族依然逃不脱动物攻击的本能，无非就是扑，咬，撕，拍，吐。
“左掌支力，准备用右爪攻击。”云杉头盔显示器里甚至用红圈标注了枯骨龙的右爪攻击轨迹，一个跳跃躲开了枯骨龙右爪抓挠。
简直像开了脚本一样。
“重心向后，身体躬起，头往后仰，它要向前扑了。”
云杉向侧面滑行躲开，枯骨龙又扑了个空，出离愤怒地嘶吼着。
“就这点本事吗，丧尸暴龙兽。”云杉习惯性地用调侃来减轻自己的恐惧感。
“左爪攻击来袭，注意躲闪。”
云杉看到标记，立刻跃到空中躲开了左爪这一下拍击，可还没落地就听到FS警告，“龙口能量汇集，注意！”
“什么！”
云杉听到这个警告急忙在空中二段跳横移，堪堪躲开了这一口冲击波，紧接着他就发现，枯骨龙的攻击不是瞄准他，而是上方的峭壁。
咔吧一声，成片的火树伴随着峭壁巨石砸向云杉，已经用过二段跳的云杉避无可避眼见就要被压成肉酱。
“云杉！！”
缇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叮”，一个钩锁钉在了缇娜身边不远的地面，云杉被钩锁强制拉回地面。
冒着火的滚木和巨石在他身后轰隆作响，一时间烟尘四起，让他一阵后怕，“好险，差点被砸成肉酱了。”
“太好了，你没事。”缇娜也有些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云杉。
“我没事，但它有事了。”
巨龙这一发冲击波未对他造成伤害，却将原本封锁的火山口清出一块缺口，云杉冷笑道：“泰坦降落。”
天空中传来轰鸣声，先锋泰坦顺着光圈标记从天而降，将还在冒着大火的滚木巨石踩成了粉末，圆顶护盾展开抵挡住峭壁上的坍塌的碎石木头。
先锋泰坦半蹲身子打开驾驶舱，云杉跳进驾驶舱，泰坦用手捧起还在发愣的缇娜，云杉一把拉她入怀，“委屈你挤一挤。”
瓦隆见到缇娜被眼前的钢铁巨兽“吃进去”，发了疯似得扑向毫无防备的泰坦，龙爪一巴掌就将几十吨重的泰坦击退数米远，泰坦护盾霎时间下了一大半。
“好家伙，死了力气还这么大。”
“瓦隆……”缇娜低声轻喃，她不明白为什么死去这么久的巨龙会受血月影响，但也只有将它彻底消灭才能让它安息，“对不起……”
云杉锁定目标，将泰坦后肩架上的12枚微型导弹尽数释放。
瓦隆扑腾着巨大的骨翼卷起一阵大风，裹挟着肆虐的大火形成一条冲天的火龙卷风将导弹拦截下来。
炸裂的导弹将火龙卷彻底引爆，一股热浪来袭，先锋泰坦能量护盾被火浪灼烧殆尽，被迫用护甲硬抗着火龙卷向前两次推进。
“爆发核心启动！”
“XO-16击杀准备。”
泰坦机枪换上强化子弹，对准瓦隆扣动扳机，枪口喷着火蛇，子弹拖曳着光芒射向巨龙。
坚固如铁的骨龙在强化子弹下形同豆腐，每一颗子弹划过都要带走几根骨头，被重点照顾的关节更是碎裂一地。
瓦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徒劳地用满目疮痍的龙翼包裹住全身。
机枪抛出的弹壳、龙骨崩裂的碎屑，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昔日驰骋沙场的巨龙在机枪下毫无反抗能力，它仰天长啸，悲愤之声传荡在整个山谷中，似乎在哀嚎自己残破的身躯无法一展往昔龙威，只能任人宰割。
缇娜握住云杉扣动扳机的手，眼眶泛红地看着他，哽咽地说道：“够了。”
从杀戮中清醒过来的云杉再次将目光看向瓦隆，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证明这头巨龙曾经存在过。
驾驶舱打开，缇娜迫不及待地跳下泰坦，跌跌撞撞地跪坐在瓦隆残骸面前，无语凝噎。
云杉一旦坐上泰坦就立刻变得心跳加快，恍然有睥睨天下的错觉，觉得自己能主宰一切，这种杀戮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云杉跳下驾驶舱，缓缓走到缇娜身边说道：“抱歉，我知道它对你意义深重，我只是迫不得已。”
“没事，我能理解。”缇娜站起身，展开她的手掌，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透亮晶石出现在她掌心。
“这是瓦隆的龙晶石，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比我更配得上它。”
“我不需要。”云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玩意儿对我没用，换成钱还更好用。”
缇娜微微一愣，突然莞尔一笑，“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击退叛军。”
她补充道：“我确实需要它，作为回馈你要多少金币，我都给你。”
“这不重要。”云杉追问道：“血月究竟是怎么回事？”
缇娜徐徐说道：“大陆北方境内每当血月降临，在冬天刚死去的人会幻化成血灵，陷入无尽的杀戮中，所以一旦进入冬天，会将死者的遗骸进行火葬。”
“可现在才秋天啊。”
“这才是让人疑惑的地方，而且……”缇娜看了眼瓦隆的遗骸，“按道理，瓦隆死去如此之久，是不会化作血灵才对，除非有血月教徒操控……”
“我们赶紧回去吧。”缇娜突然意识过来，“苎麻城刚经历一场战争，血灵一定不计其数。”
云杉不作停留，立刻抱起缇娜扔出钩锁拉住高处，一点点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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