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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仲永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

    “凄凄兮秋风,枝枯叶败时”,单薄男子低声呢喃后攥紧手中铁斧用力朝树上挥劈过去,“你的诗还是这么好,仲永……”砍柴男子看向开口的人后身形微微一颤愣了半晌,抖抖长袍抬起衣袖将额头浊汗抹去又直了直腰身这才缓缓用冷淡刻薄的口气回应“鄞县知县大人有闲时来这乡壤不会就是为了称赞小民的诗如何吧?”,那人听罢欲言又止只是直直看着方仲永,那些八方环绕的枯树瞬间抽出新芽转眼就变的蔚然继而又生机消散……

    “金溪出了个人才名为方仲永,五岁提笔写诗吟风咏月灵气十足,现在可谓是风头无两”,老者语毕把诗递过,王安石轻咏数遍后瞳孔外扩连连称赞“果真好诗!亲舅舅,那方仲永现在何地?我定要去相识拜访”老者一脸含笑捋了捋胡须道“哈哈,知道你对诗痴迷舅舅早就叫人将他请到了门外你想见随时可以将他唤来”隔扇一开,走进一白衣长袍的男子眉似弯剑眼如星辰,“小民方仲永拜见二位大人”,王安石喜由心生连忙大步迈向他身前“不必多礼,我刚读过你的诗实在喜爱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来奇怪方仲永的平时无论对谁都是一副负才傲物的样子唯独见了王安石后脸上添出了几分热情“王大人的赞誉小民实在愧领,跟您相比实在小巫见大巫我平时吟诵最多最敬佩的也是您的诗,尤其那句“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哈哈原来你也对我的诗这么感兴趣啊”……

    二人相见如故当晚就在庭院的树下饮酒赋诗,“以后别称我大人了叫我介甫就好”,“是,大人”“嗯!?”,“介甫兄!介甫兄!”“嗯~这才对嘛”……两人互相欣赏几乎终日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方仲永聪慧又天生好学诗词也越来越精湛,二人也在亲密相处之中感情逐日增进,后来方仲永的诗愈传愈广一直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圣上读了一首接一首瞬间心醉沉迷直接派人宣圣旨要把女儿许配给这方仲永给让他做这当朝驸马,仲永得知消息后不喜反悲,这可皇上的御旨怎可违背,不过也好当了这驸马家中父母必是衣食无忧可以安享晚年,可是……他实在放不下那个人,他知道对王安石的感情早也不是简单的崇拜和欣赏了,他……决定试试,如果王安石也是这种感情那便抗了这圣旨与他远走他乡

    “介甫兄,圣上要朝我为驸马,以后怕是不能在一起吟诗作对了,早知如此我就该收敛才华不如做个普通人快活些”,“啪!”,王安石听过暴怒拍桌而起“这感情之事怎可强求,当今圣上也太不讲情理!”,“然也,那介甫兄可愿与我做个众人隐居山林做一对世人羡慕的眷侣?”,王安石的愤怒霎时变为了诧异又变得不知所措,“仲永,你竟有断袖之癖?为兄甚乱,”“介甫兄莫乱,我且问你数日来的相处你是否欢愉?”,“欢愉”,“那你心里是否有我”,“有……”,“可仲永你怎知世人会如何看我二人?抗旨圣上又会用什么手段?”,“我不知,也不想知,我只知人生苦短何惧一试”…………

    “仲永可愿等我三年?”,“愿等”

    自此方仲永日夜作诗,故意写出水准低下的诗句,世人都传这方仲永只顾挥霍天赋不知后天进取已是江郎才尽,这事如愿传到了圣上那,圣上女儿也是尽力推脱方仲永做驸马一事,这也就成了皇上和世人开的一个玩笑了,方仲永作的诗也再无人重金去求,一家人只得已像以前一样砍柴为生,方仲永退一万步也是被当今圣上赞誉过的人,来求姻缘的人也不在少数都被他逐一拒绝,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过了五年

    终于不断转换的林子在草木萧疏之间定格,单薄男人身形开始颤抖的激烈,语言却还是冷如冰“大人的《春夜》写的真够传神,不知这诗中所思之人是谁?”,王安石眉头紧锁脱口而出二字,“是你”,“哦~是我,小民可真是受宠若惊,竟被堂堂县令大名鼎鼎的诗人王安石被一家妻儿老小之主的你所思”,“仲永,分别数年我无一日不苦苦念你,你可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抗旨出逃逃到什么地方会安全?就算咱俩逃掉了这父母会落到什么境地?你愚笨,你不该故意作践自己,你当了那驸马你一生风流潇洒凭你的文采足以流芳百世你父母会得到极多优待,可你偏偏……,仲永啊我此行将我这几年县令所得俸禄全部带来,保你一家人一世无忧了”,方仲永咧开嘴角像是低语像是浅笑像是……“不必了大人,你都带回去吧,砍柴也足以解决这温饱了,你莫要再来见我,我现在只想做个普通人罢了”仲永说罢扬袖而去

    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