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回家的路上，道里突然向祁修发问：“拿下平果的事如何了？我废了那么大功夫准备的好机会，你不会浪费了吧。”
刚刚吵过架，现在道里却同没事儿人一样在和祁修聊着天，祁修感觉很别扭，但他还是回道：“多亏了你，已经‘拿下’了，当初你的要求现在我已经完成了，然后呢？”
“是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道里说着说着，突然抓住了祁修的手，祁修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想把道里的手甩开。
“别动！”道里呵斥道，“现在，感知你体内所存在的异种。”
“感知？怎么感知？”他说的话太抽象了，祁修一时间没有听懂。
“想象你自己是一条蛇，而我就是你近在眼前的猎物。”
祁修按照他的话试了试，霎时间，感知到心脏处涌现出了什么东西，像一条条细线，逐一汇聚在自己的手上，形成一条蛇一样的形状，然后，沿着两人的相连接着的手，向道里身上爬去……
“Stop！”道里蓦的把手松开，祁修那微妙的感觉瞬间消失。
“现在可不能让你把我的异种给吞了，不过很好，记住这种感觉，当一个人对你毫无抵抗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刚才这种方法对他的异种进行回收。”
“吞？”祁修抓住他话语里的关键点。
“没错，吞，正如异种的名字，噬元一样，你的能力是可以吞噬其他异种，并将其能力据为己有。”
“这听起来，好像还挺dio的。”
道里看着祁修，微笑不语。
“你让我和平果……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祁修有些恍然。
“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毫无抵抗，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让他/她对你敞开心扉，异性之间，恋爱当然是最为便捷的途径。”道里伸出一根食指。
“那第二种呢？”祁修被勾起了好奇心。
道里把手作手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笑着说道：“现在的你，还做不到。”
“以后也做不到！”祁修直接将这种可能Pass掉，作为新时代好吃，好玩，好懒惰的“三好青年”，这种事他可不想沾一点儿边。
二人就这么走上了熟悉的36路公交车，他们的位置相互挨着，一个在看窗外，另一个则是在低头沉思。
祁修忽然有些愿意相信道里了，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以及依稀残存着在体内流动的余韵，的的确确证明着他体内有着什么东西，兴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噬元”。
他抬起头看向道里，道里也刚好向他看过来，二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闲着也是闲着，问你一个问题吧。”道里忽然说道。
“假如你现在需要在一个无人岛上生存下去，而你必须和这二人中的其中一个一起生活，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会如何选择？”
祁修想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要是这样的话，我会选婴儿。”
“理由？”
“婴儿代表着未来，虽然现在需要担负着养育婴儿的辛苦，但在将来婴儿成长为大人以后，我的生活相应的也会省力许多，这不同样也是许多人传宗接代的理念么？”祁修说道。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这个问题的本质呢？”道里轻笑道：“那我如果换个问法，在这两人中，你必须选择一个人去死呢？”
祁修没有回答道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都活着呢？”
道里闻言失笑：“是么？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啊。”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祁修把这个问题抛还给了道里。
“我？emm…我嘛，应该谁都不会选吧。”道里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嘛，你这不是和我一样么？”祁修讶然。
“并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这二人的死活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一起生活，也不会随便指认他们任何一个人去死。”道里的双眼微眯：“我的目的只会是让自己好好活着。”
“会不会太自私了点？”祁修皱眉。
“我常在看书，书本里有句老话，叫‘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不清楚说这句话的人所处的那个年代如何，可在现在这个时代，这句话听了只会令我觉得刺耳。”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穷者独善其身，达者亦独善其身，可穷者能力有限，尚可兼济周围，达者能力有余，兼济天下者又有几人？”
祁修若有所思，道里的嘴角上扬，微笑道：“但自私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一昧的善良只会显得愚昧。况且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正确答案，千人千面，各有所想。当你把这个问题向每个人都问一遍后，总会有人提找到与问题原意不符的刁钻角度。”
“就像有的女生问：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哪个，你却告诉我你会游泳？”祁修乐了。
“奇妙的比喻，不过没什么毛病。”道里也忍不住乐了。
“对了，”道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收平果能力的事，一定要尽快，千万不要拖沓。”
“ok。”祁修答应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道里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转性了？之前不是还蛮不待见我的么？”
祁修避开了道里的目光：“是我妈啦，她在家总念叨你，叫我没事请你回家吃个便饭，正好今天是个机会……你去不去？”
道里哈哈大笑：“去！当然去！阿姨的手艺我可是想念的很，你难得盛情邀请一回。我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公交车到站，祁修和道里走下车去。
“我先把话说好奥，你要是敢把我在学校里的事情告诉我妈，我就跟你拼命。”
“学校里？什么事？你指的是你每天上课睡大觉的事还是你新交了个女朋友的事？”
“要不你还是别去我家了，爱去哪里去哪里吧。”
“……”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刚刚吵过架，现在道里却同没事儿人一样在和祁修聊着天，祁修感觉很别扭，但他还是回道：“多亏了你，已经‘拿下’了，当初你的要求现在我已经完成了，然后呢？”
“是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道里说着说着，突然抓住了祁修的手，祁修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想把道里的手甩开。
“别动！”道里呵斥道，“现在，感知你体内所存在的异种。”
“感知？怎么感知？”他说的话太抽象了，祁修一时间没有听懂。
“想象你自己是一条蛇，而我就是你近在眼前的猎物。”
祁修按照他的话试了试，霎时间，感知到心脏处涌现出了什么东西，像一条条细线，逐一汇聚在自己的手上，形成一条蛇一样的形状，然后，沿着两人的相连接着的手，向道里身上爬去……
“Stop！”道里蓦的把手松开，祁修那微妙的感觉瞬间消失。
“现在可不能让你把我的异种给吞了，不过很好，记住这种感觉，当一个人对你毫无抵抗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刚才这种方法对他的异种进行回收。”
“吞？”祁修抓住他话语里的关键点。
“没错，吞，正如异种的名字，噬元一样，你的能力是可以吞噬其他异种，并将其能力据为己有。”
“这听起来，好像还挺dio的。”
道里看着祁修，微笑不语。
“你让我和平果……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祁修有些恍然。
“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毫无抵抗，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让他/她对你敞开心扉，异性之间，恋爱当然是最为便捷的途径。”道里伸出一根食指。
“那第二种呢？”祁修被勾起了好奇心。
道里把手作手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笑着说道：“现在的你，还做不到。”
“以后也做不到！”祁修直接将这种可能Pass掉，作为新时代好吃，好玩，好懒惰的“三好青年”，这种事他可不想沾一点儿边。
二人就这么走上了熟悉的36路公交车，他们的位置相互挨着，一个在看窗外，另一个则是在低头沉思。
祁修忽然有些愿意相信道里了，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以及依稀残存着在体内流动的余韵，的的确确证明着他体内有着什么东西，兴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噬元”。
他抬起头看向道里，道里也刚好向他看过来，二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闲着也是闲着，问你一个问题吧。”道里忽然说道。
“假如你现在需要在一个无人岛上生存下去，而你必须和这二人中的其中一个一起生活，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会如何选择？”
祁修想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要是这样的话，我会选婴儿。”
“理由？”
“婴儿代表着未来，虽然现在需要担负着养育婴儿的辛苦，但在将来婴儿成长为大人以后，我的生活相应的也会省力许多，这不同样也是许多人传宗接代的理念么？”祁修说道。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这个问题的本质呢？”道里轻笑道：“那我如果换个问法，在这两人中，你必须选择一个人去死呢？”
祁修没有回答道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都活着呢？”
道里闻言失笑：“是么？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啊。”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祁修把这个问题抛还给了道里。
“我？emm…我嘛，应该谁都不会选吧。”道里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嘛，你这不是和我一样么？”祁修讶然。
“并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这二人的死活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一起生活，也不会随便指认他们任何一个人去死。”道里的双眼微眯：“我的目的只会是让自己好好活着。”
“会不会太自私了点？”祁修皱眉。
“我常在看书，书本里有句老话，叫‘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不清楚说这句话的人所处的那个年代如何，可在现在这个时代，这句话听了只会令我觉得刺耳。”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穷者独善其身，达者亦独善其身，可穷者能力有限，尚可兼济周围，达者能力有余，兼济天下者又有几人？”
祁修若有所思，道里的嘴角上扬，微笑道：“但自私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一昧的善良只会显得愚昧。况且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正确答案，千人千面，各有所想。当你把这个问题向每个人都问一遍后，总会有人提找到与问题原意不符的刁钻角度。”
“就像有的女生问：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哪个，你却告诉我你会游泳？”祁修乐了。
“奇妙的比喻，不过没什么毛病。”道里也忍不住乐了。
“对了，”道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收平果能力的事，一定要尽快，千万不要拖沓。”
“ok。”祁修答应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道里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转性了？之前不是还蛮不待见我的么？”
祁修避开了道里的目光：“是我妈啦，她在家总念叨你，叫我没事请你回家吃个便饭，正好今天是个机会……你去不去？”
道里哈哈大笑：“去！当然去！阿姨的手艺我可是想念的很，你难得盛情邀请一回。我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公交车到站，祁修和道里走下车去。
“我先把话说好奥，你要是敢把我在学校里的事情告诉我妈，我就跟你拼命。”
“学校里？什么事？你指的是你每天上课睡大觉的事还是你新交了个女朋友的事？”
“要不你还是别去我家了，爱去哪里去哪里吧。”
“……”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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