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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张:道友,我成佛了吗?

    秦启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的特别远,大觉佛寺门口,两个大红灯笼的烛光在轻轻摇曳,把秦启和赵雪宁的影子拉的老长……

    如果按照恐怖片的剧本,阴间的音乐和恐怖的心理暗示叠满了,下一秒会不会直接窜什么东西出来?

    “我的夜视鹰眼不行了,在远处看个大概还可以。细看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根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赵雪宁嘟了嘟嘴:“在过来的路上,我用幸运之眼测过,我和哥哥的运气中等偏上,应该没什么大危险,哥哥你来吧。”

    “好!”秦启手上光粒子涌动,理化出一个女士款墨镜,把赛博之眼的扫描功能共享过去。

    “戴上这个吧!你可能会舒服一点!”秦启走到赵雪宁面前,帮她理了理有一些凌乱的波浪长发,然后把墨镜架在赵雪宁的玲珑小耳朵后面和鼻梁上面:“妹妹能看清了吧?”

    “哇!舒服了好多呀!”赵雪宁的视线中出现了三块光幕,左边一块是地形图,右边一块是鸟瞰图,中间则是上帝视角的当前场景:“哥哥真棒呢!”

    “呵呵!你又不敢试试!”秦启呵呵一笑,眼睛盯着赵雪宁的红润嘴唇:“妹妹才是最棒的!”

    “别以为你带了墨镜我就不知道你在看哪!”赵雪宁朝秦启哼一声:“下次就算你求人家,人家也不会帮你了!除非哥哥喊人家爸爸!”

    “赵浩!我喊了!你爸爸不是赵浩吗?”秦启语气惊奇的说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好想打死这小逼崽子哦!

    不跟小逼崽子一般见识!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赵雪宁朝秦启做了个鬼脸,然后她也拍了拍门,不久后寺庙里面传来开门的声响,不一会出来一个僧人。

    这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启心想道:我那么大一个帅比,叫了你们半天你都没开门。

    一个臭妹妹喊你们开门,你屁颠屁颠的给她开门了?

    没出息!

    “阿尼陀佛!”僧人看到秦启和赵雪宁后,行了一个佛礼:“贫僧佛号梦觉,敢问两位施主打何处来?”

    “福生无量天尊!”秦启向这个自称为梦觉的白衣僧人回了一个道礼:“贫道打来处来!”

    “两位施主!”这个白衣僧人打量了秦启和赵雪宁,继续问道:“打何处去?”

    “打去处去!”秦启开始用赛博之心扫描这个梦觉僧人:“梦觉道友请你放心!我和我妹妹在贵寺借宿一晚,天亮就自行离去。”

    “阿尼陀佛,那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寺庙里面落叶堆积了厚厚一层,好像许久没有人打扫过了。梦觉和尚走在前面领路,秦启和赵雪宁走在后面,正用赛博之眼进行沟通。

    赵雪宁:哥哥,这和尚不是好人!

    秦启:我知道,男的叫不开门,女的叫就开门,这能是好东西才有鬼了。

    赵雪宁:去去去!这里面好阴森呀!

    秦启:要不要借个怀抱给你温暖一下?

    赵雪宁:等等先!哥哥你注意到了吧?

    秦启:房子里蜡烛亮着,我们跟着这和尚走了这么远,都没看到房子里有一个活动的人影。

    赵雪宁:那我们要不要?

    秦启:还没到摊牌的时候。

    赵雪宁:前面还有个老和尚!

    秦启:节点提示是寺庙和羽毛,你有什么想法没?

    赵雪宁:当时在乱看的,然后看到了这座庙,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咯。

    大觉佛寺面积大的有点离谱,围墙内都是大大小小的房屋,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一条环绕寺庙的走廊,走廊两边都吊有红色灯笼。

    四周一点风都没有,灯笼内黄红色交杂的烛火一直在摇摆不定。

    岁月痕迹冲刷严重的老树树冠上,一直传来沙沙声,好像树冠中有什么东西在活动或者吃东西。

    秦启和赵雪宁跟着梦觉路过香烟飘渺的大佛堂时,还有一个白胡须和白眉毛特别长的老和尚。

    老和尚面目慈善,念着经文,手握佛珠,在蒲团上面打坐,面对一座十米高左右的鎏金佛祖雕像。

    鎏金佛祖像宝相庄严,双目栩栩如生,手捏佛决。秦启在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好像看到佛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道友可是大觉?”秦启突然停下脚步说道:“贫道道号法海,道友,都这么晚了,还在悟佛吗?”

    “老衲佛号正是大觉!”老和尚没有睁开眼睛看秦启,撵着手里的佛珠一直在手指中转啊转:“阿尼陀佛,佛在人心,心中有佛,便是佛,法海施主,有何贵干?”

    赵雪宁:哥哥你怎么知道他是大觉?

    秦启:大梦谁先觉!

    赵雪宁:哥哥好厉害呀!

    “大觉道友,这么晚了还在悟佛,想必道友佛法必是高深莫测!”秦启话音一转:“贫道法海,自幼道佛双修!便不自量力,来与大觉道友论一论佛!”

    “施主跨越千山万水,就是前来与贫僧论佛?”大觉和尚面对鎏金佛祖雕像,手中佛珠转的更快了,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善!施主请!”

    “贫道此生为人实属意外!

    本人出身浮萍之家,落地时天无异象。父母识字略过百,茅屋三间遮身。非书香门第,几亩瘦田刨食,得以苟活幸存,全仗上天垂青!

    得益母爱父恩,方能蜷缩在万丈红尘。九年学堂混个初本,弃笔从戎,未建盖世功勋。虽命比纸薄,心恨天高,匍匐人间百折不挠,引入烟尘偶得逍遥。

    学富虽无五车,却喜舞文弄墨,居于市井窥视庙堂,偶尔故作高深装模作样。

    人前不敢卸下伪装,人后不敢直视内心肮脏。做好人不能有始及终,行坏事不敢彻底放纵。

    贪财又恐世俗不容,好色时常胆怂。既非混世魔王,也非盖世英雄。见庙烧香遇佛也拜,酒肉均沾。放生时慈悲为怀,杀生时手起刀快!既辜负了观音,也辜负了如来。

    蹉跎半生,无傲人过往可寻,展望未来亦缺少年雄心。苟且红尘偷生,虚度年华光阴。

    愧疚为人子,未能尽人之孝行,让父母安心。不安为人父,未担起父之责任。承子女欢情,自责为人友,未对友肝胆赤诚,空叹世间知己难寻呐。

    从而放下执念,不闻红尘世事,久居百平小窝,笑看沧海桑田!

    此生为人,实属意外,因无经验参照,不尽人意之处,还请多多担待。”秦启神色严肃:“那么大觉道友,我成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