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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谜中谜

    舞逸珩想也不想,把脸伸她面前,“你是想好好看看本殿下的长相吗?给你看,看不过瘾,明天接着看,再看不过瘾,后天,明后天,你什么时候看过瘾了,本殿下再把脸收回来。”

    萧楚溪把扇子放在膝上,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把他漂亮的五官扯得变了形,嘴里骂道:“臭不要脸的,看我把你捏变形。”

    “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吐字不清,“随便捏,本殿下可不是泥做的,哈哈哈。”

    “哼”

    萧楚溪放开他的脸,“以后不许戳我的脸,我又不是娃娃。”

    “哈哈,但你可以捏我脸,随便你捏,呐,要是没捏够,本殿下就在这儿呢,随时恭候。”

    舞逸珩开怀大笑,好像得了件什么宝贝似的,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萧楚溪身上,竟没注意到,白嬷嬷在远处捂着嘴偷笑呢。

    两人又嬉闹了一阵,决定去参加百花展,舞逸珩学过武功,轻轻松松就从树上跳了下去。

    萧楚溪看他那么随意的样子,想学又不太敢,只得委屈地撅着嘴,“你在树下接着我。”

    “好,跳下来,保证不会让你摔着。”舞逸珩伸出双手,宽大的袖袍被风得鼓起来,好像能装下一整个人。

    萧楚溪看得有趣,说:“哇,你的袖子里跑出来一只精灵。”

    “哦?是吗,那我得把她抓回来,好好藏起来。”舞逸珩配合着她,“要不,你下来帮帮我。”

    “哈哈,抓到了你能送我吗?”萧楚溪蹲在树干上,双手托着腮,一阵风吹来,竟将她吹了下去。

    舞逸珩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她抱进了怀中,两人的心脏砰砰砰,加速跳动着,一股奇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是……从我袖子里跑出去的那只精灵吗?”他扬起嘴角,原地转了一圈,“我看着挺像的。”

    萧楚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觉得心里好像撞进了什么东西,听他这般调笑,脸蛋唰一下红了。

    “臭不要脸,快把本小姐放下,本小姐乃天上的仙女,哪里是你的精灵。”

    “哈哈哈,原来是仙女妹妹,在下失礼了。”舞逸珩小心地将她放下,摸摸她的头说:“仙女妹妹,要不要去吃好吃的?”

    “哎呀,别摸我的脑袋。”她娇笑着伸手就要打,舞逸珩一转身,跑远了。

    “你有本事别跑,看本仙女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边跑一边闹,从园子的这头,追到那头,像极了花丛中的两只蝴蝶。

    萧天吉忽的站起来,看清那边的两个身影,语气怪怪地说:“你儿子勾引我女儿。”

    舞君宴转头去看,气笑了,“那叫两小无猜,不存在勾引的问题。”

    顿了顿,又说:“珩儿并不喜与人亲近,也不知道溪儿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让别的兄弟姊妹看到他们俩这般亲近,估计会吓得夜不能寐。”

    萧天吉背着手,“溪儿确实特别,她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所以,她将来要嫁的人,一定得是她所爱的。”

    “我绝不会让她步我的后尘,哪怕用整个侯府的未来去换,也值得。”

    舞君宴听出了他的指桑骂槐,深吸一口气,“事情都帮你解决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安阳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岂会让她受委屈。”

    “当年你要是有这觉悟……”萧天吉还想继续说,叹了口气,“罢了,不提也罢。”

    “不如,我给他们俩赐婚如何,早早定下婚约,他们便谁也拆不散了。”舞君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他若是真这么做,倒也省去后续许多事,可他并没有。

    萧天吉轻嗤一声,“不必,孩子们还需许多时日才会长大,谁知道他们长大了,是不是还会钟情与彼此。”

    “长久不见,幼年的情感是很容易淡忘的。”

    “你要把她带回去?”舞君宴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他捏碎,“她在侯府留下了那么多不好的回忆,你还要让她待在那里?”

    萧天吉坐下来,淡淡道:“那是我的过错,我要尽力弥补她。”

    “这样,留她在宫中多住七日,七日之后,必须送回侯府。”

    “以后每逢佳节,我带她进宫见你和太后。”

    “宫里其实还不如我侯府安全些,你以为你当了皇帝,就能洗清这皇宫大院的许多污垢吗?”

    舞君宴不服气,却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好,不过我有事必须问清楚。”

    “你问。”萧天吉坦荡地张开双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把你当兄弟,虽然也曾后悔让安阳嫁你,但木已成舟,一切都无法挽回。”舞君宴放下茶杯,严肃道:“抛开过去的一切不讲,你既已知晓溪儿的遭遇,还苦心布局让我帮你处理吴氏。”

    “为何让人在清辉池将她推下水去?”

    “想让太后知晓她的伤势,多的是办法,而你所行之法,险些害她性命。”

    萧天吉愧疚地摇摇头,“不是我。”

    “我让惠妃带她去面见太后,中途欢儿无故落水,惠妃受了惊吓,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她也不知道是谁将溪儿推下去的。”

    “我怀疑,极有可能是贵嫔身边的黄公公。”

    “惠妃?”舞君宴好似突然想明白了,哈哈笑了起来,嘲讽道:“堂堂萧侯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萧天吉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笑,“难道你怀疑我撒谎吗?”

    “朕,”舞君宴一掌拍在桌子上,“拷问过黄公公,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他确实打算在清辉池将溪儿推下水,可他把欢儿推下去之后,你的儿子们都想下水救欢儿。”

    “他还没来得及去推溪儿,就见溪儿不知为何也掉进水里了。”

    “他不管是谁推的,总之他的目的达成了,但你的长子偏偏闹着要下水,他想靠着阻拦几位公子,来拖延营救溪儿的时机。”

    “没想到啊没想到,溪儿自己会游泳,她不仅救了自己,还把妹妹一起救了上来。”

    “黄公公说,当时虽然是杜修义离溪儿最近,但场面混乱之后,他发现惠妃也曾靠近过溪儿。”

    “靳惠妃自幼习武,她想在这场混乱中动手脚,你觉得,谁又能发现呢?”

    萧天吉听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与靳惠妃私交甚好,他不相信靳惠妃会是这样的人,她也压根没有理由这样做。

    “君宴,”他拳头握得嘎嘎响,沉声道:“靳惠妃并无这样做的理由,这件事,要么是黄公公撒谎,要么,就是还有一人,故意设局,浑水摸鱼。”

    “贵嫔的计谋没有得逞,那么,在这场争斗中,真正获利的,到底是谁呢?”

    舞君宴也想不明白,为何靳惠妃要做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所以他才没有去审问她。

    “真正的获利者?难道是杜修义?”

    “可她能得到什么?若是溪儿死了,太后或许还会怪罪她,看护不利,到时候甚至会被打入冷宫。”

    萧天吉冥思苦想,终于明白,女人和男人想要的,其实是不一样的。

    “就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舞君宴摆手道:“你太武断了,杜修义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向来胆小,还要依仗太后庇护。”

    “你有多久没见过杜修义了?”萧天吉说:“出了这档子事,你是不是去看过她?”

    “后宫之争,相比皇位之争,只会更激烈且残酷。”

    “若是你一直想不起来这个杜修义,那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贵嫔为了帮助吴氏,想暗中害死溪儿,她只需利用这点,就能将所有罪责推到贵嫔身上。”

    “况且,她一直扮演娇弱的女子,若是贵嫔不认账,不是还有靳惠妃吗,她会武功,想做什么做不了。”

    “富贵险中求,现在,她如愿了。”

    舞君宴听他一番分析,也不由得心服口服,他今晚确实打算翻杜修义的牌子,一个帝王,竟被妃子算计了,真是丢人啊。

    “我会即刻命人提审杜修义,若是她,定不轻饶。”

    此时,杜修义正欢天喜地地打扮自己,她买通了敬事房的公公,得知今晚是自己侍寝,高兴得都忘了要去参加百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