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

    一边的小琳父母听到钱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地给女儿使眼色。盛宴发现了这个突破口，“我想，为落叶镇的建设尽些绵薄之力，村长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风刮来的钱谁会拒绝？不过有这个钱修建整个镇，还不如拿来给他们家盖个新房子。小琳父母暗暗想着。不管怎么样，一定得把这两位财神爷留住。

    小琳却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施舍的时候麻烦看清楚对象，我们不在乎你那点儿钱——”

    后面的话被小琳母亲打断了，她急急地拉着小琳进屋去了。小琳父亲则谄媚地冲着盛宴和左湛笑，“不要意思啊，女儿不懂事，性子冲，说话也不好听。两位小伙子不要介意啊……”

    左湛摇头，表示尚可。盛宴则全程冷脸，周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我还没问过你们是哪里人呢，为什么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小琳父亲殷切地看着他们。

    一阵沉默，没有人回答他。

    为缓解尴尬，片时左湛说：“我们来自凉城。”

    过了两分钟，小琳她们回来了。不知道小琳的母亲怎么劝说她的，小琳此时有松口的迹象了。

    她拔高了声音：“当年画室发生的事情，我只能说一部分。多了我就不知道了。”

    小琳愿意开口，左湛已经很满足了。他和盛宴在客厅的饭桌前坐下，小琳坐他们对面，她复拿起碗扒拉了几口，抽出纸擦了嘴才看向俩人。

    “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左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同画室的同学里有一个叫‘璃栩’的？”

    盛宴在一旁瞥了他一眼。

    左湛反应过来，“哦不对，叫‘盛朝歌’。”

    小琳的脸色微变，后又放松下来，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们要问的是她。”

    左湛和盛宴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怎么讲？”左湛追问。

    “画室会突然被关闭，就是因为她。”小琳没看他们，眼神幽深，望向了门口，“盛朝歌是新来的，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反正忽然某一天，她就出现在画室了。”

    画室当时的老师是个女教师，她负责镇上唯一一所中学的高三美术生的艺考培训，小琳就是其中之一。

    画室里大都是小琳班上同学，除了几个低年段的学生。盛朝歌就是里头为数不多的初中生，据画室里的其他女生说，当时盛朝歌还在读初二，不知道为什么进了这个画室。

    盛朝歌很有绘画天赋，大家都发现了，每次班上评选优秀作品，她总能入围。

    “但她是个孤僻的人，平常在画室很少说话。我对她的印象就是，她总是默默地在那儿画画，中午大家都去休息的时候，她还一个人待在画室里练习。”

    璃栩还真是刻苦啊。左湛不自觉地扬唇。

    盛宴脸色凝重，沉默地盯着小琳。

    “她也挺可怜的。”小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左湛心里一惊，“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霸凌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