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祸不单行，阴霾似乎笼罩四野
吴为强是低着头走进太好吃快餐厅的。
黄老板捧起他的脸，问:“我说为强，你的眼睛怎么啦?跟大熊猫似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吴为强无奈地推开黄老板的手，到里面收拾桌椅。
黄老板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你的眼睛怎么啦?你哭了是吗?”
为强说:“不是。”
黄老板问道:“遇到伤心事啦?”为强没有作答。
黄老板不肯善罢甘休，硬是要问出个究竟来。
为强走东，他就跟东;为强走西，他就跟西，并且穷问不休。
为强觉得“烦”不胜“烦”，直推说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失恋了?”黄老板总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两个厨师下楼，见为强这般模样暗自发笑。
“你快说话，你不说话我很不习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黄老板仍旧叽咕个没完。
“不要吵，好不好?”为强大声说道，眼角又见泪花。
“好好好。我不吵，不吵。”黄老板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为强第一次这般“扬眉吐气”。
吴为强提一大篮菜到里边去洗。
黄老板蹑手蹑脚地跟进去。
黄老板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女朋友跑了可以再找一个。难道天底下就她一个母的?知道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为强擦擦眼角，没答。
“其实，女孩子爱耍脾气，你跟她讲讲就没事。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人说，女人是需要哄的。”黄老板不知何时起变得如此关心为强。
但他说的话，对于为强来说，真心觉得挺烦、很烦。
黄老板仍旧喋喋不休，说:“不过，像我这样子多好。一个人无牵无挂，虽说四十出头，可又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要死的，没老婆没孩子照样过得快活。”
吴为强还是无动于衷。
“笑一笑，笑，笑一个。死—买—儿，死—买—儿。”黄老板滑稽的样子真的逗笑了吴为强，他忍不住笑一声，可也滴下一滴泪。
“又怎么啦?”
“黄老板，我们，可以谈谈吗?”为强终于开口问道。
“谈谈?可以，可以呀!”
黄老板与为强一同上二楼。
瞧着黄老板兴高采烈的样子，为强却显得一脸凄然，在二楼小阳台上，吴为强双手搭放在小栏杆上，若有所思。
黄老板睁大双眼望着他，一会儿，掏出香烟，点着吸。
“可以不抽烟吗?”
“可以，可以。”黄老板活像个听话的小孩童，立刻踩熄香烟，站着听他倾诉。
为强伤感的说:“我爸妈离婚了。”
黄老板问:“离婚?什么时候?”
为强说:“三年前。”
黄老板说:“切，我还以为是昨天。”
“可是昨天......”为强说不下去。
黄老板问:“昨天怎么了?”
吴为强又变得沉默。
接着，他话不对题地说:“明天，我想请假，行吗?”
黄老板问道:“请假?有事啊?”
为强点点头。
“行是行，不过，会扣工资。”黄老板眉开眼笑地说。
“你真不够朋友。”为强说完要下楼。
“好，行......可是你得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没事啊!”为强故作轻松的说。
黄老板则说:“没事?你骗我。”
为强说：“昨天，我踩死一只蚂蚁，所以很伤心。”
黄老板说:“瞎说。”
为强一再保证说:“真的，是真的。”
黄老板说:“油嘴滑舌。”
“其实......”为强开始说真话。
黄老板把耳朵竖得老高。
就在这当下，楼下传来吵闹声，两人马上下楼。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和胖厨师在吵架。
小姑娘要上楼，胖厨师拦住去路。
小姑娘说:“我要找我哥，你走开。”
胖厨师说:“走走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小姑娘央求道:“你让我上去吧！”
胖厨师坚决不肯让路，说:“赶快给我滚出去。”
小姑娘火了，骂道:“死胖子。”
胖厨师气得吹眉毛瞪眼。
为强一看，正是他妹妹为兰。
“妹妹。”为强喜形于色地喊道。
为兰高兴地喊一声“哥哥”，眼眶通红。
胖厨师见状，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兄妹一个胚，都是贱种。”
“死胖子，你说什么?”为兰骂道。
胖厨师不甘示弱，大声骂道:“贱种。”
“你才贱种呢！贼头鼠脑冬瓜脸。”为兰还以颜色。
为强和黄老板暗笑。
那会是什么怪物?
“妹妹，咱们不和怪物一般见识。”为强说着走下楼梯。
“你说什么?”胖厨师火冒三丈。
黄老板这回开口了，说:“好了，李师傅，不要跟孩子们斤斤计较。”
胖厨师这才愤愤不平地走开。
为强问:“妹妹，你怎么来了?妈呢?”
“哥，找到你就好了，妈她......”为兰哽咽着说不下去。
为强惊讶地问:“她，她怎么啦?”
为兰说:“她的脚扭了，伤得好重。”
为强问:“怎么会这样?”
为兰说:“她去服装批发市场进货，不小心滑下楼梯。”
为兰说完便哭起来。
为强说:“你先别哭，那妈现在在哪?”
为兰说:“医院。”
为强到黄老板面前。
黄老板当然有听见兄妹俩的对话，为强说道:“黄老板，我妈住院了，我得去看她。请假一天，好吗?”
黄老板一沉思:“那你明天?......”
为强说：“明天就不用请假。”
黄老板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快去。”
“谢黄老板。”
为强道谢，为兰也连声道谢。
两兄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
“妈不是说，要......”为强坐在车上，欲言又止。
为兰不解地问:“要什么?”
为强答:“要结婚呀!”
为兰一脸疑惑，问:“结婚?结什么婚?”
为强道:“妈没告诉你?”
为兰说:“没有呀!”
为强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强说:“妈写信告诉我的。”
为兰满头雾水，问:写信?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你会不会搞错了?”
为强说:“她可能不愿意让你知道，你还小。”
为兰是一万个不相信，说:“没有可能，肯定是搞错了，妈怎么会结婚呢?”
为强泄气地说:“什么搞错?信在家里，有空我拿给你看。”
“没有理由啊！”为兰仍在琢磨。
为强想了想，问:“妹妹，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为兰抱着头，说:“哥，我好怕。难道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分隔两地，再也不能相聚?”
为强心里极难受，说:“妹妹，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为兰没有回答，而是在抽泣。
黄老板捧起他的脸，问:“我说为强，你的眼睛怎么啦?跟大熊猫似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吴为强无奈地推开黄老板的手，到里面收拾桌椅。
黄老板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你的眼睛怎么啦?你哭了是吗?”
为强说:“不是。”
黄老板问道:“遇到伤心事啦?”为强没有作答。
黄老板不肯善罢甘休，硬是要问出个究竟来。
为强走东，他就跟东;为强走西，他就跟西，并且穷问不休。
为强觉得“烦”不胜“烦”，直推说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失恋了?”黄老板总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两个厨师下楼，见为强这般模样暗自发笑。
“你快说话，你不说话我很不习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黄老板仍旧叽咕个没完。
“不要吵，好不好?”为强大声说道，眼角又见泪花。
“好好好。我不吵，不吵。”黄老板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为强第一次这般“扬眉吐气”。
吴为强提一大篮菜到里边去洗。
黄老板蹑手蹑脚地跟进去。
黄老板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女朋友跑了可以再找一个。难道天底下就她一个母的?知道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为强擦擦眼角，没答。
“其实，女孩子爱耍脾气，你跟她讲讲就没事。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人说，女人是需要哄的。”黄老板不知何时起变得如此关心为强。
但他说的话，对于为强来说，真心觉得挺烦、很烦。
黄老板仍旧喋喋不休，说:“不过，像我这样子多好。一个人无牵无挂，虽说四十出头，可又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要死的，没老婆没孩子照样过得快活。”
吴为强还是无动于衷。
“笑一笑，笑，笑一个。死—买—儿，死—买—儿。”黄老板滑稽的样子真的逗笑了吴为强，他忍不住笑一声，可也滴下一滴泪。
“又怎么啦?”
“黄老板，我们，可以谈谈吗?”为强终于开口问道。
“谈谈?可以，可以呀!”
黄老板与为强一同上二楼。
瞧着黄老板兴高采烈的样子，为强却显得一脸凄然，在二楼小阳台上，吴为强双手搭放在小栏杆上，若有所思。
黄老板睁大双眼望着他，一会儿，掏出香烟，点着吸。
“可以不抽烟吗?”
“可以，可以。”黄老板活像个听话的小孩童，立刻踩熄香烟，站着听他倾诉。
为强伤感的说:“我爸妈离婚了。”
黄老板问:“离婚?什么时候?”
为强说:“三年前。”
黄老板说:“切，我还以为是昨天。”
“可是昨天......”为强说不下去。
黄老板问:“昨天怎么了?”
吴为强又变得沉默。
接着，他话不对题地说:“明天，我想请假，行吗?”
黄老板问道:“请假?有事啊?”
为强点点头。
“行是行，不过，会扣工资。”黄老板眉开眼笑地说。
“你真不够朋友。”为强说完要下楼。
“好，行......可是你得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没事啊!”为强故作轻松的说。
黄老板则说:“没事?你骗我。”
为强说：“昨天，我踩死一只蚂蚁，所以很伤心。”
黄老板说:“瞎说。”
为强一再保证说:“真的，是真的。”
黄老板说:“油嘴滑舌。”
“其实......”为强开始说真话。
黄老板把耳朵竖得老高。
就在这当下，楼下传来吵闹声，两人马上下楼。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和胖厨师在吵架。
小姑娘要上楼，胖厨师拦住去路。
小姑娘说:“我要找我哥，你走开。”
胖厨师说:“走走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小姑娘央求道:“你让我上去吧！”
胖厨师坚决不肯让路，说:“赶快给我滚出去。”
小姑娘火了，骂道:“死胖子。”
胖厨师气得吹眉毛瞪眼。
为强一看，正是他妹妹为兰。
“妹妹。”为强喜形于色地喊道。
为兰高兴地喊一声“哥哥”，眼眶通红。
胖厨师见状，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兄妹一个胚，都是贱种。”
“死胖子，你说什么?”为兰骂道。
胖厨师不甘示弱，大声骂道:“贱种。”
“你才贱种呢！贼头鼠脑冬瓜脸。”为兰还以颜色。
为强和黄老板暗笑。
那会是什么怪物?
“妹妹，咱们不和怪物一般见识。”为强说着走下楼梯。
“你说什么?”胖厨师火冒三丈。
黄老板这回开口了，说:“好了，李师傅，不要跟孩子们斤斤计较。”
胖厨师这才愤愤不平地走开。
为强问:“妹妹，你怎么来了?妈呢?”
“哥，找到你就好了，妈她......”为兰哽咽着说不下去。
为强惊讶地问:“她，她怎么啦?”
为兰说:“她的脚扭了，伤得好重。”
为强问:“怎么会这样?”
为兰说:“她去服装批发市场进货，不小心滑下楼梯。”
为兰说完便哭起来。
为强说:“你先别哭，那妈现在在哪?”
为兰说:“医院。”
为强到黄老板面前。
黄老板当然有听见兄妹俩的对话，为强说道:“黄老板，我妈住院了，我得去看她。请假一天，好吗?”
黄老板一沉思:“那你明天?......”
为强说：“明天就不用请假。”
黄老板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快去。”
“谢黄老板。”
为强道谢，为兰也连声道谢。
两兄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
“妈不是说，要......”为强坐在车上，欲言又止。
为兰不解地问:“要什么?”
为强答:“要结婚呀!”
为兰一脸疑惑，问:“结婚?结什么婚?”
为强道:“妈没告诉你?”
为兰说:“没有呀!”
为强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强说:“妈写信告诉我的。”
为兰满头雾水，问:写信?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你会不会搞错了?”
为强说:“她可能不愿意让你知道，你还小。”
为兰是一万个不相信，说:“没有可能，肯定是搞错了，妈怎么会结婚呢?”
为强泄气地说:“什么搞错?信在家里，有空我拿给你看。”
“没有理由啊！”为兰仍在琢磨。
为强想了想，问:“妹妹，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为兰抱着头，说:“哥，我好怕。难道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分隔两地，再也不能相聚?”
为强心里极难受，说:“妹妹，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为兰没有回答，而是在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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