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程洋！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再怎么做，他都已经死了”
“你不配提他，滚！”
刀光剑影之中，夹满怒火的魔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最终少年被拍倒在地，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程洋，面前的人是程洋，程洋，是程洋……
即使满身戾气的少年一步步逼近姜眠，可她依旧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她的大脑此刻被“程洋”二字堵满。
她看着面前清瘦苍白的少年，不知为何流下了眼泪，口中喃喃自语道：“程洋……程洋是…谁”
少年看到面前哭了的女孩，倒没感到惊讶，只是觉得烦躁。
“我还没杀呢，便哭成这样，真是无趣。”
说着他收起一身的魔气，手中凝出一把魔刃，丢到姜眠的面前。
“自我了断吧，不要脏了我的手。”说完，他就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他白皙骨感的手指，转身准备离去。
姜眠有些迷惑地擦了擦脸，才发觉自己竟哭了，好像心里真的有点不好受，看到少年准备离开，莫名的焦急让她的手不听使唤一样突然抓住了面前少年的衣袖。
可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姜眠就感觉自己好像弄脏了干干净净的他，好像自己根本不配触碰面前干净的少年，随即松开了手。
可此时他已经回过了头，看着姜眠松开了手后，红着鼻子看向自己，脸上满是未流尽的泪水。
“程洋？”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公子全名”
站在门口的女子愤怒地抽出佩剑，可却被他制止了。
“你叫程洋，对吗？”
明知答案，但姜眠却还是捏紧了衣袖，十分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少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刻姜眠的心里突然被塞满了，酸涩的，痛苦的，难过的，都不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是默默捡起了地上的魔刃，再看向他时，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看到你时，就感觉我很对不起你，如果可以，我还蛮想好好认识一下你”
说着她便将魔刃抵在了脖颈处，挥刀自刎了。
程洋看到的那一刻，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阻止她，可却没能抓住她的手，而是指尖滑过了她的发丝，在她倒下时……
看着刚刚还笑着的少女，此时已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程洋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瞬，可能是她刚才的笑太像他了吧，一样的愚蠢却……真诚。
如此想着，他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地转身离去，还带走了昏倒在一旁的男孩。
漆黑的夜里，伴随窗外呼啸的暴雨，轰鸣的雷声，狂风透过破烂的窗户，冲荡在这么个小小的房间，没人会注意到一个杂乱屋里，会有一个本该死去的少女缓缓坐起了身。
空荡荡的房间，少女依在床旁，面对彻骨的寒风冷意，她能做的只有蜷紧了身躯，残留的血迹顺着她白净的肌肤滴落在地。
[阿眠，你……好像很伤心]
姜眠将脸紧紧埋在膝盖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唉～这又是何必呢？本就是孽缘，念念不忘……就是你的不对了]
“灿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声音有些沙哑，是止不住的难过，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
可这一次换成沧澜珠不再回应。
但姜眠没继续追问，因为她听到又有人过来了，脚步声十分急促，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纸钱，烧过的纸钱味。
姜眠警惕地抓住满是血迹的匕首，扶着窗沿，用力站直了身子，将匕首藏在身后。
随着脚步的不断逼近，姜眠攥着匕首的手捏的更紧了。
“登登登……”
她的心跳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不断加快，她的手心已被汗水粘稠，可捏着匕首的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突然一道身影再次打开了房门，可能因为用力过猛，房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而随之匕首砸落于地发出“当啷”一声，姜眠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来人，眼眶突然一下子就红了，觉得好想哭。
“长夜……”
出现在门口处的人便是长夜，当他看到姜眠脖间的那一刻，抓着门框的手瞬时青筋暴起。
“谁干的”
短短三个字，却充斥着他所有的怒火，窗外的风雨雷鸣突然就变得格外狂暴，姜眠从没见过他这般愤怒的模样。
他的样子吓到了姜眠，迈向他的步伐僵住了。
可能是体力不支，姜眠腿上一软，眼看就要跪倒在地，长夜一个快步，扶住了姜眠，眼底的怒火在看到她时，皆化为担忧。
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在不断的颤抖，看到她脖间的血迹，心中的懊恼压破了他的理智，可两人对视时，才知彼此都红了眼眶。
姜眠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鼻子一酸，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长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姜眠紧紧抱着长夜，依在他的肩上，带着哭腔不断地说着。
“你说……不让我抛弃你，可……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我是死不了，但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骗人……骗人”止不住的哽咽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可长夜却一字一字地认真听着。
姜眠的泪水染湿了他半个肩头，但他只是抱着她，陪着她，任她随意埋怨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点。
在一切的喧闹都归于平静时，长夜将睡着的姜眠轻轻抱起，抱回了他的房间，将趴在他床上的秃鸡甩到地上，再将姜眠十分轻柔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生怕吵醒她。
长夜坐在床边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她脖间的血迹。每擦一下，他心中的自责便加重一分，细长漂亮的双手此时已捏红，心中万千的愧疚最终只化为一声看似不轻不重的道歉。
“……对不起”
长夜放下了沾满鲜血的毛巾，看着面前熟睡的人，轻轻拂过她的面庞，却被她一把抓住，可她还在酣睡，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说着几句梦话。
“拉住我…拉住我，大哥……你没拉住……我”
迷迷糊糊的话语却让长夜听得一清二楚，看到姜眠眼睛闪出的泪光，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沉默的房间，充满了窒息的压抑感，可最后，长夜只是握住了姜眠的手，压制着眼底的疯狂，轻轻说道：
“拉住了，大哥……拉住小……朝云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时眼中却只有他卑微的深情。
“那朝云……可不可以变成眠眠，来安慰安慰小……阿叶”
可他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永无回应。
“你不配提他，滚！”
刀光剑影之中，夹满怒火的魔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最终少年被拍倒在地，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程洋，面前的人是程洋，程洋，是程洋……
即使满身戾气的少年一步步逼近姜眠，可她依旧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她的大脑此刻被“程洋”二字堵满。
她看着面前清瘦苍白的少年，不知为何流下了眼泪，口中喃喃自语道：“程洋……程洋是…谁”
少年看到面前哭了的女孩，倒没感到惊讶，只是觉得烦躁。
“我还没杀呢，便哭成这样，真是无趣。”
说着他收起一身的魔气，手中凝出一把魔刃，丢到姜眠的面前。
“自我了断吧，不要脏了我的手。”说完，他就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他白皙骨感的手指，转身准备离去。
姜眠有些迷惑地擦了擦脸，才发觉自己竟哭了，好像心里真的有点不好受，看到少年准备离开，莫名的焦急让她的手不听使唤一样突然抓住了面前少年的衣袖。
可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姜眠就感觉自己好像弄脏了干干净净的他，好像自己根本不配触碰面前干净的少年，随即松开了手。
可此时他已经回过了头，看着姜眠松开了手后，红着鼻子看向自己，脸上满是未流尽的泪水。
“程洋？”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公子全名”
站在门口的女子愤怒地抽出佩剑，可却被他制止了。
“你叫程洋，对吗？”
明知答案，但姜眠却还是捏紧了衣袖，十分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少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刻姜眠的心里突然被塞满了，酸涩的，痛苦的，难过的，都不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是默默捡起了地上的魔刃，再看向他时，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看到你时，就感觉我很对不起你，如果可以，我还蛮想好好认识一下你”
说着她便将魔刃抵在了脖颈处，挥刀自刎了。
程洋看到的那一刻，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阻止她，可却没能抓住她的手，而是指尖滑过了她的发丝，在她倒下时……
看着刚刚还笑着的少女，此时已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程洋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瞬，可能是她刚才的笑太像他了吧，一样的愚蠢却……真诚。
如此想着，他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地转身离去，还带走了昏倒在一旁的男孩。
漆黑的夜里，伴随窗外呼啸的暴雨，轰鸣的雷声，狂风透过破烂的窗户，冲荡在这么个小小的房间，没人会注意到一个杂乱屋里，会有一个本该死去的少女缓缓坐起了身。
空荡荡的房间，少女依在床旁，面对彻骨的寒风冷意，她能做的只有蜷紧了身躯，残留的血迹顺着她白净的肌肤滴落在地。
[阿眠，你……好像很伤心]
姜眠将脸紧紧埋在膝盖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唉～这又是何必呢？本就是孽缘，念念不忘……就是你的不对了]
“灿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声音有些沙哑，是止不住的难过，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
可这一次换成沧澜珠不再回应。
但姜眠没继续追问，因为她听到又有人过来了，脚步声十分急促，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纸钱，烧过的纸钱味。
姜眠警惕地抓住满是血迹的匕首，扶着窗沿，用力站直了身子，将匕首藏在身后。
随着脚步的不断逼近，姜眠攥着匕首的手捏的更紧了。
“登登登……”
她的心跳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不断加快，她的手心已被汗水粘稠，可捏着匕首的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突然一道身影再次打开了房门，可能因为用力过猛，房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而随之匕首砸落于地发出“当啷”一声，姜眠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来人，眼眶突然一下子就红了，觉得好想哭。
“长夜……”
出现在门口处的人便是长夜，当他看到姜眠脖间的那一刻，抓着门框的手瞬时青筋暴起。
“谁干的”
短短三个字，却充斥着他所有的怒火，窗外的风雨雷鸣突然就变得格外狂暴，姜眠从没见过他这般愤怒的模样。
他的样子吓到了姜眠，迈向他的步伐僵住了。
可能是体力不支，姜眠腿上一软，眼看就要跪倒在地，长夜一个快步，扶住了姜眠，眼底的怒火在看到她时，皆化为担忧。
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在不断的颤抖，看到她脖间的血迹，心中的懊恼压破了他的理智，可两人对视时，才知彼此都红了眼眶。
姜眠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鼻子一酸，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长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姜眠紧紧抱着长夜，依在他的肩上，带着哭腔不断地说着。
“你说……不让我抛弃你，可……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我是死不了，但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骗人……骗人”止不住的哽咽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可长夜却一字一字地认真听着。
姜眠的泪水染湿了他半个肩头，但他只是抱着她，陪着她，任她随意埋怨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点。
在一切的喧闹都归于平静时，长夜将睡着的姜眠轻轻抱起，抱回了他的房间，将趴在他床上的秃鸡甩到地上，再将姜眠十分轻柔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生怕吵醒她。
长夜坐在床边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她脖间的血迹。每擦一下，他心中的自责便加重一分，细长漂亮的双手此时已捏红，心中万千的愧疚最终只化为一声看似不轻不重的道歉。
“……对不起”
长夜放下了沾满鲜血的毛巾，看着面前熟睡的人，轻轻拂过她的面庞，却被她一把抓住，可她还在酣睡，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说着几句梦话。
“拉住我…拉住我，大哥……你没拉住……我”
迷迷糊糊的话语却让长夜听得一清二楚，看到姜眠眼睛闪出的泪光，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沉默的房间，充满了窒息的压抑感，可最后，长夜只是握住了姜眠的手，压制着眼底的疯狂，轻轻说道：
“拉住了，大哥……拉住小……朝云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时眼中却只有他卑微的深情。
“那朝云……可不可以变成眠眠，来安慰安慰小……阿叶”
可他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永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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