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夜2
“三！二！一！”
队长看着还有些紧张但做好准备的成员，手臂发力，向上用力拉动握把，瞬间将握把拉动至垂直于金属船壁。
每一个船员的座位立刻折叠，脚下的‘切割图形’从中心打开。
伴随着下降的飞船，狂风马上涌进整个船舱。
就算隔着作战服，高凡依旧能感觉到。
接着就是像从梦境中惊醒的下坠。
与狂风倒涌进船舱不同的是，所有队员在此刻像是被‘扔出’飞船一般，每一个都滑落出飞船。
像轰炸机投落出的炮弹。
没有任何开伞的动作，伴随着整个星球的引力垂直地砸向地面。
而箍在队员们胸口上的安全装置丝毫没有解开的迹象。
在降落至地面不足百米的地方，安全装置终于发挥了作用。
它喷射出的能量足以让个人抵消来自于星球引力，让众队员们安全落地。
就算仅仅是经过短时间的培训，高凡在落地的瞬间依旧麻利的解开了箍在身上的安全降落装置。
单膝跪地并架枪瞄准，警戒着周围。
当十个队员都安全降落并集合在一起时，头盔中的无线电传来了队长的声音。
“A、B两队警戒前进，目标距离你们有1.6公里，在一个山洞中。周围丘陵地形，前方1公里左右植被茂密山洞较多，小心周围埋伏……”
显然队长的话语没有说完，一片刺耳的滋滋声完全干扰了队长的指示。那刺耳的声音钻入每一个队员的耳朵，甚至让很大一部分船员放下枪用力拍打着右耳位置的通讯模块。
面对这样令人烦躁的杂音，高凡也想腾出一只手去拍动，但余光之中似乎出现了不断移动的黑影。
他下意识的转身，却看到更多的黑影。
还有那同样漆黑但却瞄准了他们一行人的枪口！
高凡来不及瞄准和呼喊，扣动扳机的同时迅速向身后倒去。
“啪啪啪啪！”
密集的枪火声瞬间响起，将一切的噪音所消灭。
背后落地的高凡不知道自己开枪是否有打中那些黑影，也来不及看清楚自己之前周围的成员有没有躲开扫射。
落地后的高凡侧身滚入一旁的草丛。
枪声在高凡耳畔响起，他在此刻才越发讨厌所带着的头盔。
显然游戏设计时参考了现实，头盔的作用也有着将高频枪声降低，将周围环境音不断拉大。
但枪火声如同一道墙，几乎要堵住而且堵爆了高凡的耳朵。
当然，这是游戏，这样的感受自然是错觉。
若不然……小心游戏被举办。
可能就是才想起这是个游戏，高凡丝毫不介意暴露位置的扣动扳机，无效的弹药或许宣泄在天空之上。
高凡不顾性命的起身，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
但就算是游戏，也有足够的原因让他玩命一把。
毕竟他也算苟了太久了，偶尔展现本性也是难免的。
或许是这样的逻辑吧，他眼神中露出一种情绪，但并没有被这种情绪所左右。
理智控制着他压低身子，而扣动枪械扳机的手指被高凡的意志所锁住，不断震颤的枪身将后坐力从手臂传回。
这些似乎都能够将高凡前冲的步伐所阻碍。
他一往无前。
在密集的枪火声中穿行。
他的眼神中知晓着伏击他们的玩家绝对拥有着更高的等级。不然自己的感知属性一定能让自己有所察觉。
那等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他们在游戏中必然结束一次生命的原因。
但是——制作组并非那么不当人！
低等级的玩家只要能够杀死一名高等级玩家，就会向抽盲盒，或者说抽卡一般的获取一点高等级玩家身上的东西。
这种随机的斯金纳箱，连遵循本能的动物都无法阻挡，更何况没有完全倒向理性的人类？
高凡眼神中的疯狂在此刻越发明显，不存在的肾上腺素刺激着他。
让他压低身子，却又飞奔地迅速！
没有打中他的子弹将脚下的泥土溅起，好似在告诉他对面也不过如此，那也是在鼓励他反杀一名对面的玩家。
可等级依旧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游戏中的等级在某种程度上，几乎等同于年龄——这并非指代等级越大，身体机能会逐步下降。
而仅仅是，年龄越大获取的社会经验、专业技能可能会越多。环宇中每一个等级的提升不会增加血量、耐力之类的明显数值，但可以获取一点属性。
属性点在游戏的测试初期，人类还没有进入宇宙的时候并不被玩家所重视，而进入到正式版游戏后，它的作用才慢慢显现。
导致了游戏中有种术语——‘时间代表着等级我的朋友！’
不知是不是高凡这片刻的失神。
他中弹了！
第一发子弹阻碍了他的行动，但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着他的腿继续向前迈进。
然后腿瞬间没有了知觉，甚至视野和感官中他贴合在地面之上。
突兀且茫然，像是时间从中间被剪辑开来，而察觉中间过程的感受顿然消失。
之前溅起的泥土好像已经落下，像盖棺定论一般诉说着他无聊的妄想和失败。
也真像是棺盖之上的泥土。
高凡从倒下开始依旧呆滞着，看向远处的目光逐渐模糊。
如果开一个上帝视角，高凡此刻的眼瞳正在逐渐失焦。可能制作组有什么大病吧，总是将一些细节刻画的如何到位。
游戏将疼痛完全的移除，更过分的是都不给任何一个玩家调试的选项——消除任何一个抖m的潜在可能。
可哪怕没有痛觉，在增强过其他感觉的游戏中，失去知觉就宛如现实中的疼痛。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对于星辰的幻想、对于地位的渴望、购置资产的愉快、对于生物本能的冲动、被净网的石油血色点燃的冲动……
因为游戏的某个瞬间而产生的难忘……
通通都失去了。
让玩家回忆起现实中的种种——从工作、生活这样的其中的琐事，扩展到殖民飞船那残酷理性的选择方式……
在《星环》这款游戏中，这是角色死亡之前才会触发的‘贤者时刻’。
高凡抬起头，看着这颗星球，他不知道这颗星球的名字。
这颗星球的天空宛如地球般蔚蓝，只是定眼望去，能够仔细的看到空中若隐的巨大卫星，和地平之上的碧绿边际——出现在天空与地盘交接的，并不显眼的地方。
一抹黑烟成为天空中最突兀的存在。
然后火焰突破了黑烟的封锁，就像它原本具有的属性一般侵入着高凡的所有视野。
飞鸟着火的尾巴，那尾羽的火焰似乎还想蔓延。
它无知却又焦急的在空中旋转着，可笑的行为似乎是想要将那火焰所熄灭。
然后一头砸向地面，在它生命的最后，将现实中的机械、燃油与游戏中的最为逼真的物理碰撞、模型效果、粒子特效完美结合。
一朵灿烂的烟火在山林间爆炸开来。
声音好几秒之后才缓缓进入高凡的耳朵，提醒着他这不是幻觉。
那是运送他们的飞船。
那是这个时代人们的理智……
【所以，在这个时代，你愿意随大流点燃这份理智吗？或许有个更加崇高的理由——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冥冥中似乎有人询问着高凡，在进入贤者时刻的他周身的视野逐渐开始泛起黑白。
理智被牢牢锁在现实的躯体中，但这并没有让高凡感觉不同以往的疯狂。
“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道理吧？出生的婴儿本来也没有什么理性可言不是吗？”
并非是被控制着僵硬的读出这句台词，高凡只是想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东西，但深藏于其中的秘密他不想被知晓。
【那么，你的选择呢？】
“不过是疯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恭喜你。】
冥冥中的话语似乎在时间的尽头才响起，期间的刹那似乎涌露出无尽的推算，那是在高凡闭上了眼的时候才在他心中角落里回荡。
……
2X77年，人类遭遇了空前绝对的危机。唯一拯救自身的方法存在于无尽黑暗所覆盖的星辰之中。
人类暂时摈弃隔阂与矛盾，开始了探索深空的时代。
但无论是巨型太空殖民地、宇宙战舰、冒险家飞船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建造它们的代价同样是显而易见的。
大部分人只能蜗居在地球之上，重复着过往，观看着从太空中传来的图像。
人类的所有希望，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而察觉到市场变动，某种寻求观众注意力的企业们立刻转变风向，那些太空综艺、殖民仓真人秀、太空歌剧般的影视，逐步占据了人们的视野。
进一步点燃了所有人类对于宇宙深空的无限向往。
因为，所有人都被植入了“只要出去，就有活着的希望！”这样的概念。
但大部分人是平凡的，宇宙航行是孤独的，没法社交实现‘分工’的人类是分裂且不完整的。
一款宣称可以连接所有存在于宇宙中的人类的游戏出现了。
那就是《环宇》。
宣传标语上赫然写着——【只要将太阳系中所有的物质搬运起来，围绕出一圈靠近太阳的戴森环，就能够拯救人类。】
因为能源不再欠缺，粮食不再缺乏光照，人类不再缺少希望，太空不再缺少冒险，以及冒险不再缺乏投资！
没有人会彻底死亡、没有人会饥饿、没有人会感受到现实的操蛋、没有人会敌视不同的信仰！
人类满怀着绝望却又得到了不算美满的片刻希望，同时踏入宇宙和元宇宙的时代。
队长看着还有些紧张但做好准备的成员，手臂发力，向上用力拉动握把，瞬间将握把拉动至垂直于金属船壁。
每一个船员的座位立刻折叠，脚下的‘切割图形’从中心打开。
伴随着下降的飞船，狂风马上涌进整个船舱。
就算隔着作战服，高凡依旧能感觉到。
接着就是像从梦境中惊醒的下坠。
与狂风倒涌进船舱不同的是，所有队员在此刻像是被‘扔出’飞船一般，每一个都滑落出飞船。
像轰炸机投落出的炮弹。
没有任何开伞的动作，伴随着整个星球的引力垂直地砸向地面。
而箍在队员们胸口上的安全装置丝毫没有解开的迹象。
在降落至地面不足百米的地方，安全装置终于发挥了作用。
它喷射出的能量足以让个人抵消来自于星球引力，让众队员们安全落地。
就算仅仅是经过短时间的培训，高凡在落地的瞬间依旧麻利的解开了箍在身上的安全降落装置。
单膝跪地并架枪瞄准，警戒着周围。
当十个队员都安全降落并集合在一起时，头盔中的无线电传来了队长的声音。
“A、B两队警戒前进，目标距离你们有1.6公里，在一个山洞中。周围丘陵地形，前方1公里左右植被茂密山洞较多，小心周围埋伏……”
显然队长的话语没有说完，一片刺耳的滋滋声完全干扰了队长的指示。那刺耳的声音钻入每一个队员的耳朵，甚至让很大一部分船员放下枪用力拍打着右耳位置的通讯模块。
面对这样令人烦躁的杂音，高凡也想腾出一只手去拍动，但余光之中似乎出现了不断移动的黑影。
他下意识的转身，却看到更多的黑影。
还有那同样漆黑但却瞄准了他们一行人的枪口！
高凡来不及瞄准和呼喊，扣动扳机的同时迅速向身后倒去。
“啪啪啪啪！”
密集的枪火声瞬间响起，将一切的噪音所消灭。
背后落地的高凡不知道自己开枪是否有打中那些黑影，也来不及看清楚自己之前周围的成员有没有躲开扫射。
落地后的高凡侧身滚入一旁的草丛。
枪声在高凡耳畔响起，他在此刻才越发讨厌所带着的头盔。
显然游戏设计时参考了现实，头盔的作用也有着将高频枪声降低，将周围环境音不断拉大。
但枪火声如同一道墙，几乎要堵住而且堵爆了高凡的耳朵。
当然，这是游戏，这样的感受自然是错觉。
若不然……小心游戏被举办。
可能就是才想起这是个游戏，高凡丝毫不介意暴露位置的扣动扳机，无效的弹药或许宣泄在天空之上。
高凡不顾性命的起身，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
但就算是游戏，也有足够的原因让他玩命一把。
毕竟他也算苟了太久了，偶尔展现本性也是难免的。
或许是这样的逻辑吧，他眼神中露出一种情绪，但并没有被这种情绪所左右。
理智控制着他压低身子，而扣动枪械扳机的手指被高凡的意志所锁住，不断震颤的枪身将后坐力从手臂传回。
这些似乎都能够将高凡前冲的步伐所阻碍。
他一往无前。
在密集的枪火声中穿行。
他的眼神中知晓着伏击他们的玩家绝对拥有着更高的等级。不然自己的感知属性一定能让自己有所察觉。
那等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他们在游戏中必然结束一次生命的原因。
但是——制作组并非那么不当人！
低等级的玩家只要能够杀死一名高等级玩家，就会向抽盲盒，或者说抽卡一般的获取一点高等级玩家身上的东西。
这种随机的斯金纳箱，连遵循本能的动物都无法阻挡，更何况没有完全倒向理性的人类？
高凡眼神中的疯狂在此刻越发明显，不存在的肾上腺素刺激着他。
让他压低身子，却又飞奔地迅速！
没有打中他的子弹将脚下的泥土溅起，好似在告诉他对面也不过如此，那也是在鼓励他反杀一名对面的玩家。
可等级依旧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游戏中的等级在某种程度上，几乎等同于年龄——这并非指代等级越大，身体机能会逐步下降。
而仅仅是，年龄越大获取的社会经验、专业技能可能会越多。环宇中每一个等级的提升不会增加血量、耐力之类的明显数值，但可以获取一点属性。
属性点在游戏的测试初期，人类还没有进入宇宙的时候并不被玩家所重视，而进入到正式版游戏后，它的作用才慢慢显现。
导致了游戏中有种术语——‘时间代表着等级我的朋友！’
不知是不是高凡这片刻的失神。
他中弹了！
第一发子弹阻碍了他的行动，但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着他的腿继续向前迈进。
然后腿瞬间没有了知觉，甚至视野和感官中他贴合在地面之上。
突兀且茫然，像是时间从中间被剪辑开来，而察觉中间过程的感受顿然消失。
之前溅起的泥土好像已经落下，像盖棺定论一般诉说着他无聊的妄想和失败。
也真像是棺盖之上的泥土。
高凡从倒下开始依旧呆滞着，看向远处的目光逐渐模糊。
如果开一个上帝视角，高凡此刻的眼瞳正在逐渐失焦。可能制作组有什么大病吧，总是将一些细节刻画的如何到位。
游戏将疼痛完全的移除，更过分的是都不给任何一个玩家调试的选项——消除任何一个抖m的潜在可能。
可哪怕没有痛觉，在增强过其他感觉的游戏中，失去知觉就宛如现实中的疼痛。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对于星辰的幻想、对于地位的渴望、购置资产的愉快、对于生物本能的冲动、被净网的石油血色点燃的冲动……
因为游戏的某个瞬间而产生的难忘……
通通都失去了。
让玩家回忆起现实中的种种——从工作、生活这样的其中的琐事，扩展到殖民飞船那残酷理性的选择方式……
在《星环》这款游戏中，这是角色死亡之前才会触发的‘贤者时刻’。
高凡抬起头，看着这颗星球，他不知道这颗星球的名字。
这颗星球的天空宛如地球般蔚蓝，只是定眼望去，能够仔细的看到空中若隐的巨大卫星，和地平之上的碧绿边际——出现在天空与地盘交接的，并不显眼的地方。
一抹黑烟成为天空中最突兀的存在。
然后火焰突破了黑烟的封锁，就像它原本具有的属性一般侵入着高凡的所有视野。
飞鸟着火的尾巴，那尾羽的火焰似乎还想蔓延。
它无知却又焦急的在空中旋转着，可笑的行为似乎是想要将那火焰所熄灭。
然后一头砸向地面，在它生命的最后，将现实中的机械、燃油与游戏中的最为逼真的物理碰撞、模型效果、粒子特效完美结合。
一朵灿烂的烟火在山林间爆炸开来。
声音好几秒之后才缓缓进入高凡的耳朵，提醒着他这不是幻觉。
那是运送他们的飞船。
那是这个时代人们的理智……
【所以，在这个时代，你愿意随大流点燃这份理智吗？或许有个更加崇高的理由——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冥冥中似乎有人询问着高凡，在进入贤者时刻的他周身的视野逐渐开始泛起黑白。
理智被牢牢锁在现实的躯体中，但这并没有让高凡感觉不同以往的疯狂。
“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道理吧？出生的婴儿本来也没有什么理性可言不是吗？”
并非是被控制着僵硬的读出这句台词，高凡只是想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东西，但深藏于其中的秘密他不想被知晓。
【那么，你的选择呢？】
“不过是疯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恭喜你。】
冥冥中的话语似乎在时间的尽头才响起，期间的刹那似乎涌露出无尽的推算，那是在高凡闭上了眼的时候才在他心中角落里回荡。
……
2X77年，人类遭遇了空前绝对的危机。唯一拯救自身的方法存在于无尽黑暗所覆盖的星辰之中。
人类暂时摈弃隔阂与矛盾，开始了探索深空的时代。
但无论是巨型太空殖民地、宇宙战舰、冒险家飞船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建造它们的代价同样是显而易见的。
大部分人只能蜗居在地球之上，重复着过往，观看着从太空中传来的图像。
人类的所有希望，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而察觉到市场变动，某种寻求观众注意力的企业们立刻转变风向，那些太空综艺、殖民仓真人秀、太空歌剧般的影视，逐步占据了人们的视野。
进一步点燃了所有人类对于宇宙深空的无限向往。
因为，所有人都被植入了“只要出去，就有活着的希望！”这样的概念。
但大部分人是平凡的，宇宙航行是孤独的，没法社交实现‘分工’的人类是分裂且不完整的。
一款宣称可以连接所有存在于宇宙中的人类的游戏出现了。
那就是《环宇》。
宣传标语上赫然写着——【只要将太阳系中所有的物质搬运起来，围绕出一圈靠近太阳的戴森环，就能够拯救人类。】
因为能源不再欠缺，粮食不再缺乏光照，人类不再缺少希望，太空不再缺少冒险，以及冒险不再缺乏投资！
没有人会彻底死亡、没有人会饥饿、没有人会感受到现实的操蛋、没有人会敌视不同的信仰！
人类满怀着绝望却又得到了不算美满的片刻希望，同时踏入宇宙和元宇宙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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