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收了小徒弟
臧闵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被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的脏衣服被洗干净收进衣柜里，常穿的也被叠放整齐摆在床头。家里的地板一尘不染，连犄角旮旯都被清扫的一干二净，家具也被重新摆放过了，整齐有致。餐桌上的脏碗都洗净收进了碗橱，上面摆了一株百合，走进去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再看去还能发现客厅角落放了一棵琴叶榕。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施小玉正趴在归魂阁前端详，还是那样软萌可爱，单看外表任谁都只会觉得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谁会知道她其实是个能抓人魂魄的无常。
臧闵平日里经常在外，家对他来说只是个处理工作和睡觉的地方，很少会去花心思打理。施小玉来了以后，整个家焕然一新，臧闵突然有点家的感觉了，之前只觉得这姑娘是个麻烦，现在竟有了些感动。
施小玉扭头看到臧闵回来了，笑着说道：“你回来啦，我做了点小吃，你要是没吃饭就吃了吧，我特地留给你的。”
臧闵这才发现百合花下有个精致的餐盒，打开后里面有十几块糕饼，虽然臧闵在邮轮上已经酒足饭饱，但也不忍心拂了施小玉的心意，捡了一块尝，软糯的口感，里面是香甜的豆沙，竟十分好吃。
“味道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臧闵真心夸赞道，“我也给你带了点吃的。”说着手中多了一餐盒，打开里面是整只帝王蟹。
施小玉眼睛都直了，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她咽了口口水问：“这是带给我吃的？”臧闵笑着让她快吃。
施小玉便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帝王蟹烹饪得十分鲜美，又都被拆解，只见施小玉一口一大块肉，吃得唇齿留香。吃到一半她满嘴蟹肉含糊问道：“这两天你都去哪儿忙活了？”
听到这话，臧闵才反应过来自己离开了两天一夜了，外面又多了许多游魂，想到接下去的工作那么繁重，他顿感头疼。但看到眼前的施小玉，心里便又了一个念头，这丫头一直想跟着自己，不如成全了她，但转念想到她拙劣的捕魂术，他又有点犹豫。
他尝试着问施小玉：“你最近不去收猫狗的生气了？”
施小玉吃得开心，倒也不避讳说道：“猫狗的生气不收也没事，这些低等动物只有生气没有魂灵，死了生气就算不收也会慢慢消散，新生了生命新的生气也会凝聚产生。我每天都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干跟不干没什么差别，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可是大神。”
“那你明天开始去帮我送快递吧。”
“送什么快递？”施小玉嘴里含着肉却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她定住了，猛地吞下了一大口蟹肉，差点没把自己给噎着。她猛咳嗽起来，臧闵看不下去了，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接过水杯喝了几大口，顺了气才问道：“你，你肯收我了？”施小玉一个激动，猛地站起来跪到臧闵跟前，“师傅！请收徒儿一拜！”接着就磕了几个头。
臧闵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幕，心里后悔起来，这咋咋唬唬的孩子也太吓人了。
“你快起来！我这儿不需要拜师礼。”话一出口臧闵又后悔了，这话不是摆明了愿意收施小玉做徒弟了嘛，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臧闵想收回也难了。
臧闵皱着眉头对施小玉说：“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天开始你不准穿你身上的这些衣服。”
施小玉疑惑地摆弄自己的洛丽塔裙摆，问道：“不好看吗？”
臧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说：“不好看！”
“哦！“施小玉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接受，毕竟是师傅的命令。施小玉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裙子，接着抱起自己那只硕大的兔子背包，可怜兮兮地对臧闵说：”师傅，这只包给我留下吧。“
臧闵不耐烦地摆摆手算是答应了，施小玉兴高采烈地将剩下的帝王蟹一扫而光，她又问了一遍：“师傅，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
臧闵想起邮轮上的事情，心想如今施小玉是自己徒弟，也算自己人，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但并没有提地狱渊的事情。施小玉舔着手指说道：“师傅，你的刹生血真厉害！“施小玉总是毫不吝啬地夸赞人，倒是她十分可爱的一面。但她总也会出其不意地说一些奇怪的论点：”师傅，你的唾沫为什么能解刹生血呢？”
“世间万物都相生相克，如果你野外遇到了毒蛇，那么在毒蛇出没的百米之内必有解毒的植物，刹生血是我体内之物，我的外倾之物就是相克之物。”
施小玉很好学，认真听着琢磨着“外倾之物”，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目光移到了下方，臧闵马上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什么，拍了一下她脑袋让她回神。
接着她又问起：“师傅，你说我们无常无欲无求，那么我们两个都那么爱吃，这算不算欲念呢？”
臧闵愣了一下，想不到施小玉年纪小小竟会问出那么有深度的问题，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人活着就得吃饭穿衣睡觉，有条件吃好点穿好点住好点，那都是人正常的需求，算不得欲念。如果说超出了这些，人总想到去追求超过自己能力或是需求的东西，那就是欲念了，欲念太深就成了执念，执念不成人就会沉沦，人沉沦了魂灵就会堕落，或性格乖僻行为异常，或偷或抢或SHA人放火。”
施小玉十分认真地听着，说道：“偷窃抢劫Sha人放火，这些都是犯罪呀，法律会判刑的。”
“没错，这是人类十分聪明的地方，因为有人类世界的法律，让有罪的人在世的时候就可以受惩罚，就可以免去生后的许多痛苦了。”
施小玉想到了阿鼻地狱的种种可怖酷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然后她古灵精怪的脑瓜子又冒出一个问题：“师傅，螃蟹是你顺回来的吧。”
臧闵被噎住了，恩师的形象荡然无存，他瞪着这个小徒弟说：“吃都堵不住你嘴是吧？”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施小玉正趴在归魂阁前端详，还是那样软萌可爱，单看外表任谁都只会觉得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谁会知道她其实是个能抓人魂魄的无常。
臧闵平日里经常在外，家对他来说只是个处理工作和睡觉的地方，很少会去花心思打理。施小玉来了以后，整个家焕然一新，臧闵突然有点家的感觉了，之前只觉得这姑娘是个麻烦，现在竟有了些感动。
施小玉扭头看到臧闵回来了，笑着说道：“你回来啦，我做了点小吃，你要是没吃饭就吃了吧，我特地留给你的。”
臧闵这才发现百合花下有个精致的餐盒，打开后里面有十几块糕饼，虽然臧闵在邮轮上已经酒足饭饱，但也不忍心拂了施小玉的心意，捡了一块尝，软糯的口感，里面是香甜的豆沙，竟十分好吃。
“味道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臧闵真心夸赞道，“我也给你带了点吃的。”说着手中多了一餐盒，打开里面是整只帝王蟹。
施小玉眼睛都直了，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她咽了口口水问：“这是带给我吃的？”臧闵笑着让她快吃。
施小玉便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帝王蟹烹饪得十分鲜美，又都被拆解，只见施小玉一口一大块肉，吃得唇齿留香。吃到一半她满嘴蟹肉含糊问道：“这两天你都去哪儿忙活了？”
听到这话，臧闵才反应过来自己离开了两天一夜了，外面又多了许多游魂，想到接下去的工作那么繁重，他顿感头疼。但看到眼前的施小玉，心里便又了一个念头，这丫头一直想跟着自己，不如成全了她，但转念想到她拙劣的捕魂术，他又有点犹豫。
他尝试着问施小玉：“你最近不去收猫狗的生气了？”
施小玉吃得开心，倒也不避讳说道：“猫狗的生气不收也没事，这些低等动物只有生气没有魂灵，死了生气就算不收也会慢慢消散，新生了生命新的生气也会凝聚产生。我每天都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干跟不干没什么差别，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可是大神。”
“那你明天开始去帮我送快递吧。”
“送什么快递？”施小玉嘴里含着肉却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她定住了，猛地吞下了一大口蟹肉，差点没把自己给噎着。她猛咳嗽起来，臧闵看不下去了，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接过水杯喝了几大口，顺了气才问道：“你，你肯收我了？”施小玉一个激动，猛地站起来跪到臧闵跟前，“师傅！请收徒儿一拜！”接着就磕了几个头。
臧闵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幕，心里后悔起来，这咋咋唬唬的孩子也太吓人了。
“你快起来！我这儿不需要拜师礼。”话一出口臧闵又后悔了，这话不是摆明了愿意收施小玉做徒弟了嘛，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臧闵想收回也难了。
臧闵皱着眉头对施小玉说：“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天开始你不准穿你身上的这些衣服。”
施小玉疑惑地摆弄自己的洛丽塔裙摆，问道：“不好看吗？”
臧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说：“不好看！”
“哦！“施小玉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接受，毕竟是师傅的命令。施小玉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裙子，接着抱起自己那只硕大的兔子背包，可怜兮兮地对臧闵说：”师傅，这只包给我留下吧。“
臧闵不耐烦地摆摆手算是答应了，施小玉兴高采烈地将剩下的帝王蟹一扫而光，她又问了一遍：“师傅，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
臧闵想起邮轮上的事情，心想如今施小玉是自己徒弟，也算自己人，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但并没有提地狱渊的事情。施小玉舔着手指说道：“师傅，你的刹生血真厉害！“施小玉总是毫不吝啬地夸赞人，倒是她十分可爱的一面。但她总也会出其不意地说一些奇怪的论点：”师傅，你的唾沫为什么能解刹生血呢？”
“世间万物都相生相克，如果你野外遇到了毒蛇，那么在毒蛇出没的百米之内必有解毒的植物，刹生血是我体内之物，我的外倾之物就是相克之物。”
施小玉很好学，认真听着琢磨着“外倾之物”，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目光移到了下方，臧闵马上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什么，拍了一下她脑袋让她回神。
接着她又问起：“师傅，你说我们无常无欲无求，那么我们两个都那么爱吃，这算不算欲念呢？”
臧闵愣了一下，想不到施小玉年纪小小竟会问出那么有深度的问题，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人活着就得吃饭穿衣睡觉，有条件吃好点穿好点住好点，那都是人正常的需求，算不得欲念。如果说超出了这些，人总想到去追求超过自己能力或是需求的东西，那就是欲念了，欲念太深就成了执念，执念不成人就会沉沦，人沉沦了魂灵就会堕落，或性格乖僻行为异常，或偷或抢或SHA人放火。”
施小玉十分认真地听着，说道：“偷窃抢劫Sha人放火，这些都是犯罪呀，法律会判刑的。”
“没错，这是人类十分聪明的地方，因为有人类世界的法律，让有罪的人在世的时候就可以受惩罚，就可以免去生后的许多痛苦了。”
施小玉想到了阿鼻地狱的种种可怖酷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然后她古灵精怪的脑瓜子又冒出一个问题：“师傅，螃蟹是你顺回来的吧。”
臧闵被噎住了，恩师的形象荡然无存，他瞪着这个小徒弟说：“吃都堵不住你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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