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集体失踪
在一间灰色的屋子里,少年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面对面坐着。
男子的头发很稀疏,脑门在灯光下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好,我是汤浩,是你的辩护律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汤浩笑眯眯地伸出右手,看起来很友善,所以少年也用微笑回应他。
“你好。”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汤浩摆出和善的笑容。
“我叫黄富贵。”
“这可是个有福气的名字啊”
“谢谢。”
黄富贵微笑着道谢。
两人就这么唠了几分钟的家常,相谈甚欢,气氛似乎还挺不错的,直到……
“对了,富贵,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后,汤浩的表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色彩。
疑惑,混沌,以及防备。
“汤医生,我当然记得发生了什么。”黄富贵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么你来说说昨晚……”
汤浩的话戛然而止,他稍微思索了几秒,有些疑惑地看着黄富贵,然后接着开口说道:
“富贵,你刚刚叫我什么?”
“汤医生啊。”
“为什么会叫我医生?”
“哦,之前我恰巧听见捕快们的谈话了,‘待会儿有个专家会过来审审那个精神病’之类的。”
黄富贵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
汤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扶了扶眼镜,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看来你很聪明,通过只言片语就推理出了我的身份。”
“倒也没有这么聪明吧,毕竟我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会派出心理医生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黄富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微微上扬。
见状,汤浩的眉头越发深邃。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抛出一记直球:
“那么,黄富贵,你可以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们班上的学生集体失踪了。”
“当然可以。”
黄富贵依旧面露笑容,无比爽朗地回应道。
老实说,从刚刚开始,他一直都不想笑。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嘴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总是不受控制地上扬。
“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可能有点匪夷所思。”
黄富贵笑着这样说。
“我从业三十几年,什么事情都见过。”
汤浩淡定地回应。
……
少年叫做黄富贵,是个高中生。
今年十七岁。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普通。
父母没有双亡,没有可爱的妹妹,也没有青梅竹马。
总而言之,就是个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平凡人生。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平凡地活着,然后平凡地老去。
直到,那个夜晚降临……
“嘿嘿嘿。”
一边刷着美女主播的短视频,黄富贵一边流着哈喇子如此笑道。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明天又是个不是周末的周末,所以他都会在周五晚上稍微给自己放个假。
话虽如此,在坐满了人的教室里除了他以外基本都在自习。
毕竟准备就要高考,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大家都在抓紧最后的机会想抱一抱佛脚。
想到这里,黄富贵悄悄将视线挪向右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纯又可爱的身影。
他们班的班花,林小芳。
扎着俏皮的单马尾,样貌非常清纯可爱。
黄富贵暗恋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可以说,她是贯穿了黄富贵整个高中生涯的美梦。
他希望可以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
“真是漂亮啊,小芳。”
黄富贵用手撑着下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然而,仿佛是听到了黄富贵的赞美,林小芳忽然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四目相对。
黄富贵连忙躲闪,眼睛到处乱飘,无处安放。
怎么办,她发现我在看她了。
就在黄富贵慌了神的时候,林小芳站起身子,接着径直走向了黄富贵。
“黄富贵同学,可以请你……”
可以请你当我的男朋友吗?!
黄富贵的大脑陷入空白。
被班花表白,他居然遇见了那种青春偶像剧男主才会触发的剧情。
告白,恋爱,结婚,然后……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黄富贵咧嘴傻笑。
但是林小芳的喊声将他从幻想里拉回现实。
“黄富贵同学,黄富贵同学!”
“咳咳,怎么了,小芳。”
黄富贵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企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帅气。
这时候,林小芳伸出手指,然后开口说道:
“黄富贵同学,可以把手机关掉吗,现在是自习时间,还有,请叫我林小芳,或者林小芳同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黄富贵看见了自己的手机,以及手机上正在跳着舞的女主播。
黄富贵抬头看向林小芳。
她虽然在笑,但是眼神里完全没有笑意。
完蛋了。
黄富贵的大脑被这三个字填满,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了。
看来他可能是因为过于羞愧,不知不觉间逃出了教室。
“完蛋了,我的梦想,我的人生,都彻底完蛋了。”
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黄富贵面露呆滞的表情喃喃自语。
等到稍微平复心情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正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微微叹息道:
“月色真美啊。”
这是“我喜欢你”的隐喻,原本还想着高考结束那天对林小芳说出这句话。
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黄富贵用凉水洗了把脸,随后就慢慢走回了教室。
在进入教室之前,黄富贵还特意从后门观察了林小芳几眼。
发现对方似乎是在认真学习以后,他才悄悄走进了教室。
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黄富贵顺利回到自己的位置。
“呼……”
黄富贵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按照原本的计划,今晚应该是要做一套历年数学高考真题。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决定彻夜鉴赏女主播的舞姿,学习现代舞蹈。
当然,这次他开了静音。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黄富贵看得起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某人吃东西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没有太在意,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大。
“是谁啊……”
黄富贵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发现吧唧嘴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等了几秒也不见有声音后,他便低下头,想要继续玩手机。
然而……
男子的头发很稀疏,脑门在灯光下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好,我是汤浩,是你的辩护律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汤浩笑眯眯地伸出右手,看起来很友善,所以少年也用微笑回应他。
“你好。”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汤浩摆出和善的笑容。
“我叫黄富贵。”
“这可是个有福气的名字啊”
“谢谢。”
黄富贵微笑着道谢。
两人就这么唠了几分钟的家常,相谈甚欢,气氛似乎还挺不错的,直到……
“对了,富贵,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后,汤浩的表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色彩。
疑惑,混沌,以及防备。
“汤医生,我当然记得发生了什么。”黄富贵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么你来说说昨晚……”
汤浩的话戛然而止,他稍微思索了几秒,有些疑惑地看着黄富贵,然后接着开口说道:
“富贵,你刚刚叫我什么?”
“汤医生啊。”
“为什么会叫我医生?”
“哦,之前我恰巧听见捕快们的谈话了,‘待会儿有个专家会过来审审那个精神病’之类的。”
黄富贵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
汤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扶了扶眼镜,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看来你很聪明,通过只言片语就推理出了我的身份。”
“倒也没有这么聪明吧,毕竟我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会派出心理医生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黄富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微微上扬。
见状,汤浩的眉头越发深邃。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抛出一记直球:
“那么,黄富贵,你可以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们班上的学生集体失踪了。”
“当然可以。”
黄富贵依旧面露笑容,无比爽朗地回应道。
老实说,从刚刚开始,他一直都不想笑。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嘴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总是不受控制地上扬。
“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可能有点匪夷所思。”
黄富贵笑着这样说。
“我从业三十几年,什么事情都见过。”
汤浩淡定地回应。
……
少年叫做黄富贵,是个高中生。
今年十七岁。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普通。
父母没有双亡,没有可爱的妹妹,也没有青梅竹马。
总而言之,就是个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平凡人生。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平凡地活着,然后平凡地老去。
直到,那个夜晚降临……
“嘿嘿嘿。”
一边刷着美女主播的短视频,黄富贵一边流着哈喇子如此笑道。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明天又是个不是周末的周末,所以他都会在周五晚上稍微给自己放个假。
话虽如此,在坐满了人的教室里除了他以外基本都在自习。
毕竟准备就要高考,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大家都在抓紧最后的机会想抱一抱佛脚。
想到这里,黄富贵悄悄将视线挪向右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纯又可爱的身影。
他们班的班花,林小芳。
扎着俏皮的单马尾,样貌非常清纯可爱。
黄富贵暗恋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可以说,她是贯穿了黄富贵整个高中生涯的美梦。
他希望可以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
“真是漂亮啊,小芳。”
黄富贵用手撑着下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然而,仿佛是听到了黄富贵的赞美,林小芳忽然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四目相对。
黄富贵连忙躲闪,眼睛到处乱飘,无处安放。
怎么办,她发现我在看她了。
就在黄富贵慌了神的时候,林小芳站起身子,接着径直走向了黄富贵。
“黄富贵同学,可以请你……”
可以请你当我的男朋友吗?!
黄富贵的大脑陷入空白。
被班花表白,他居然遇见了那种青春偶像剧男主才会触发的剧情。
告白,恋爱,结婚,然后……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黄富贵咧嘴傻笑。
但是林小芳的喊声将他从幻想里拉回现实。
“黄富贵同学,黄富贵同学!”
“咳咳,怎么了,小芳。”
黄富贵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企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帅气。
这时候,林小芳伸出手指,然后开口说道:
“黄富贵同学,可以把手机关掉吗,现在是自习时间,还有,请叫我林小芳,或者林小芳同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黄富贵看见了自己的手机,以及手机上正在跳着舞的女主播。
黄富贵抬头看向林小芳。
她虽然在笑,但是眼神里完全没有笑意。
完蛋了。
黄富贵的大脑被这三个字填满,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了。
看来他可能是因为过于羞愧,不知不觉间逃出了教室。
“完蛋了,我的梦想,我的人生,都彻底完蛋了。”
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黄富贵面露呆滞的表情喃喃自语。
等到稍微平复心情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正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微微叹息道:
“月色真美啊。”
这是“我喜欢你”的隐喻,原本还想着高考结束那天对林小芳说出这句话。
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黄富贵用凉水洗了把脸,随后就慢慢走回了教室。
在进入教室之前,黄富贵还特意从后门观察了林小芳几眼。
发现对方似乎是在认真学习以后,他才悄悄走进了教室。
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黄富贵顺利回到自己的位置。
“呼……”
黄富贵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按照原本的计划,今晚应该是要做一套历年数学高考真题。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决定彻夜鉴赏女主播的舞姿,学习现代舞蹈。
当然,这次他开了静音。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黄富贵看得起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某人吃东西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没有太在意,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大。
“是谁啊……”
黄富贵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发现吧唧嘴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等了几秒也不见有声音后,他便低下头,想要继续玩手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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