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秀儿真秀
潭州最繁华的街道，唯楚巷。顾名思义，来自著名的四大书院之一岳麓书院院中对联——唯楚有才，于斯为盛！这座秦代以来受封的州郡，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它的知识渊博与桀骜不驯。人名如此，地名如此，人更是如此。
巷中一处卖字画的小铺前。
一个肥头大耳的八字胡中年人，大腹便便地站在铺子门口和一名打扮朴素却容颜俏丽的女子好说歹说。
“董夫人，你家的情况我不是不了解，你家董少爷可是这街上为数不多进入会试的大才子啊！可才子也得交房租啊不是？”
这八字胡中年男人，正是唯楚巷臭名昭著的收租头子。
“钱掌柜，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之内交么？这才到半旬，你就过来讨债，这是为何？”少妇俏脸微寒，语态中多了几分警惕与试探，她便是中年人口中董姓少爷的夫人邱盈盈。
一大早，刚打开铺门，想趁着春节未过，卖上几幅字画换点银子，把欠了半年的房租交上，可没曾想这恶霸一早就来门口堵她。
“我说盈盈姑娘，哦！不，应该是董夫人，你家那瘸子家公刚走，这棺材钱还是董三秀找我借的，加上你这房租一共是十五两银子。如今那小子读书变疯子傻掉了，真的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你们这家啊，也算是垮了，你年纪轻轻，花容月貌，又何苦在这里委屈自己呢？不如……”
钱掌柜眼神闪烁，嘴角微扬，露出诡异淫邪的笑容，双手蠢蠢欲动。
“你想干什么？”邱盈盈眼神愈发冷漠，两只玉手紧紧捂在胸口。
“我的意思你真不明白？我是说，要不。你，你……来陪我两晚，这房租和债就都免了？咋样？小娘子。”
钱掌柜眼神迷离，满脸淫笑，还是顶着面前少妇那刀锋一样锐利愤怒的注视，毫无羞耻地把心中的龌龊想法给抖了出来，赤裸裸地摆在邱盈盈的面前。
“钱大统！你个挨千刀的！”
邱盈盈顿时花容失色，怒骂道：“没想到为了区区十五两银子，你居然说出如此龌龊之言，你的脸要是不要？”
“别别别！你小点声，别那大声嚷嚷嘛！”
钱大统没想到这猫这么快炸毛！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前两步就要去抓她手阻止她伸张。
“我，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来嘛！两晚不行，一晚也成啊！”
邱盈盈大惊，没想到大庭广众下，这肥猪居然直接上手，急忙后退，却被上前来的钱大统给捏着了手，挣脱不开。
“董夫人！董夫人……，我亲爱的好盈盈，你听我讲，我仰慕你好久了，你就说那个书呆子能给你什么？如今痴傻疯癫，自己都养不活，还能指望什么？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好生待你……”
钱大统呼吸急促，欲将邱盈盈往怀里拉，眯着眼睛撅着肥唇便要亲她。
“你住手，钱大统，你个大胆登徒子！”邱盈盈奋力挣扎，试图摆脱。
“钱掌柜！”突然一声中气十足却被故意拉长的呵斥在围观人群中响起。
“夫君！”邱盈盈眼眸骤亮，便见一身长衫的高大书生从群外走来。
钱大统听得一声怪异的呵斥，松开手缓缓转身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替人出头。结果看到的是身材挺拔，眼神低斜整理袖口的董三秀，瞬间大笑：“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百无一用的董少爷啊！哟！今日是吃了什么药啦，腰杆子直了啊！”钱大统像一坨肥肉一样滚到董三秀跟前，伸出短粗的手去拍书生的脸。
董三秀没有理会他，而是越过那只即将碰到脸的肥爪，走到邱盈盈面前，道：“夫人，大喊大叫，解决不了问题。”
钱大统见平时病怏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加上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做贼心虚，满是油光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连忙提高了嗓音说道：“咋地？要反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病秧子能把我怎么地！”
董三秀微微抬头，便以迅雷掩耳之势，一记肘击砸在钱大统的鼻梁上。
“哎哟！”
瞬间便见鲜血喷出，钱大统一个趔趄，痛吟一声，捂着血鼻倒在地上。
“丫的，还想跑！HE……TUI”董三秀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追过去一脚踹在他裆部。
“三秀！你！啊……”
随着一声哀嚎，钱大统满脸是血，捂着鼻子的手带着血来护裆，四脚朝天，在地上打滚。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往日的柔弱书生，竟然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董少爷！你……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还参加过会试，怎么能当街就拳脚相加？”
地上挣扎的钱大统见今天情势不对，望着面露杀机的书生，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求饶。
“哟！钱掌柜是说读书人打架不能用拳，不然真成了斯文败类了是不？”
董三秀缓缓挽起袖子，眼睛微眯，探手抄起铺前的一把炭灰铲，高高举起，“那我就用这灰铲好了。”
全是铸铁的灰铲狠狠拍下瞬间，一抹阴险恻恻的狰狞划过书生的脸。
“嘭”
“啊！！！”
“来人啊！救命啊！董三秀杀人啦”
“咦……胖子今天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人群中嘘声阵阵。
听到惨叫声从铺子里屋跑出来一位老妇人看到举铲拍人的董三秀面色大变。
连忙拖着虚弱的身体倚在门前，大声喊道：
“秀儿！”
“快住手啊！快住手！要出人命的！”
听到母亲的呼喊，书生才放下铲子，气息均匀，并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
董三秀直起身子，斜眼睥睨钱大统，冷声道：“今日放你一马，这是一百两，足够给欠你东家的银子。现在，赶紧给我滚！”
钱大统心中愤恨，可今日没带人来，不敢吭声，拾起地上的银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被秀儿的一顿莫名毒打，满脸是血的钱大统已经脚步踉跄，逃跑时，一瘸一拐地摔了好几个跟头，看得董三秀心中无比酣畅。
他从腰间摸出一枚白色的龙纹玉佩，对身旁的妻子说道：“娘子，从此以后只有我玉龙帮欺人，绝不可被人欺！”
“玉龙帮？”
邱盈盈愣然，跟随三年的夫君，在她眼里就如钱大统所说百无一用的穷酸书生，从来都是斯文儒雅，崇尚有笔如刀，对市井中的粗鄙野蛮行径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更不会跟人动手。
怎知今日做出此等骇人之举，还莫名其妙地摸出一块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玉佩，自称玉龙帮帮众，口出狂言。
殊不知，在围观的人群当中，两位身着布衣农夫模样的黝黑汉子，看到龙纹玉佩那一刻，互相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默默地退出人群，消失在街尾。
巷中一处卖字画的小铺前。
一个肥头大耳的八字胡中年人，大腹便便地站在铺子门口和一名打扮朴素却容颜俏丽的女子好说歹说。
“董夫人，你家的情况我不是不了解，你家董少爷可是这街上为数不多进入会试的大才子啊！可才子也得交房租啊不是？”
这八字胡中年男人，正是唯楚巷臭名昭著的收租头子。
“钱掌柜，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之内交么？这才到半旬，你就过来讨债，这是为何？”少妇俏脸微寒，语态中多了几分警惕与试探，她便是中年人口中董姓少爷的夫人邱盈盈。
一大早，刚打开铺门，想趁着春节未过，卖上几幅字画换点银子，把欠了半年的房租交上，可没曾想这恶霸一早就来门口堵她。
“我说盈盈姑娘，哦！不，应该是董夫人，你家那瘸子家公刚走，这棺材钱还是董三秀找我借的，加上你这房租一共是十五两银子。如今那小子读书变疯子傻掉了，真的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你们这家啊，也算是垮了，你年纪轻轻，花容月貌，又何苦在这里委屈自己呢？不如……”
钱掌柜眼神闪烁，嘴角微扬，露出诡异淫邪的笑容，双手蠢蠢欲动。
“你想干什么？”邱盈盈眼神愈发冷漠，两只玉手紧紧捂在胸口。
“我的意思你真不明白？我是说，要不。你，你……来陪我两晚，这房租和债就都免了？咋样？小娘子。”
钱掌柜眼神迷离，满脸淫笑，还是顶着面前少妇那刀锋一样锐利愤怒的注视，毫无羞耻地把心中的龌龊想法给抖了出来，赤裸裸地摆在邱盈盈的面前。
“钱大统！你个挨千刀的！”
邱盈盈顿时花容失色，怒骂道：“没想到为了区区十五两银子，你居然说出如此龌龊之言，你的脸要是不要？”
“别别别！你小点声，别那大声嚷嚷嘛！”
钱大统没想到这猫这么快炸毛！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前两步就要去抓她手阻止她伸张。
“我，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来嘛！两晚不行，一晚也成啊！”
邱盈盈大惊，没想到大庭广众下，这肥猪居然直接上手，急忙后退，却被上前来的钱大统给捏着了手，挣脱不开。
“董夫人！董夫人……，我亲爱的好盈盈，你听我讲，我仰慕你好久了，你就说那个书呆子能给你什么？如今痴傻疯癫，自己都养不活，还能指望什么？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好生待你……”
钱大统呼吸急促，欲将邱盈盈往怀里拉，眯着眼睛撅着肥唇便要亲她。
“你住手，钱大统，你个大胆登徒子！”邱盈盈奋力挣扎，试图摆脱。
“钱掌柜！”突然一声中气十足却被故意拉长的呵斥在围观人群中响起。
“夫君！”邱盈盈眼眸骤亮，便见一身长衫的高大书生从群外走来。
钱大统听得一声怪异的呵斥，松开手缓缓转身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替人出头。结果看到的是身材挺拔，眼神低斜整理袖口的董三秀，瞬间大笑：“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百无一用的董少爷啊！哟！今日是吃了什么药啦，腰杆子直了啊！”钱大统像一坨肥肉一样滚到董三秀跟前，伸出短粗的手去拍书生的脸。
董三秀没有理会他，而是越过那只即将碰到脸的肥爪，走到邱盈盈面前，道：“夫人，大喊大叫，解决不了问题。”
钱大统见平时病怏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加上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做贼心虚，满是油光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连忙提高了嗓音说道：“咋地？要反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病秧子能把我怎么地！”
董三秀微微抬头，便以迅雷掩耳之势，一记肘击砸在钱大统的鼻梁上。
“哎哟！”
瞬间便见鲜血喷出，钱大统一个趔趄，痛吟一声，捂着血鼻倒在地上。
“丫的，还想跑！HE……TUI”董三秀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追过去一脚踹在他裆部。
“三秀！你！啊……”
随着一声哀嚎，钱大统满脸是血，捂着鼻子的手带着血来护裆，四脚朝天，在地上打滚。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往日的柔弱书生，竟然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董少爷！你……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还参加过会试，怎么能当街就拳脚相加？”
地上挣扎的钱大统见今天情势不对，望着面露杀机的书生，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求饶。
“哟！钱掌柜是说读书人打架不能用拳，不然真成了斯文败类了是不？”
董三秀缓缓挽起袖子，眼睛微眯，探手抄起铺前的一把炭灰铲，高高举起，“那我就用这灰铲好了。”
全是铸铁的灰铲狠狠拍下瞬间，一抹阴险恻恻的狰狞划过书生的脸。
“嘭”
“啊！！！”
“来人啊！救命啊！董三秀杀人啦”
“咦……胖子今天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人群中嘘声阵阵。
听到惨叫声从铺子里屋跑出来一位老妇人看到举铲拍人的董三秀面色大变。
连忙拖着虚弱的身体倚在门前，大声喊道：
“秀儿！”
“快住手啊！快住手！要出人命的！”
听到母亲的呼喊，书生才放下铲子，气息均匀，并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
董三秀直起身子，斜眼睥睨钱大统，冷声道：“今日放你一马，这是一百两，足够给欠你东家的银子。现在，赶紧给我滚！”
钱大统心中愤恨，可今日没带人来，不敢吭声，拾起地上的银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被秀儿的一顿莫名毒打，满脸是血的钱大统已经脚步踉跄，逃跑时，一瘸一拐地摔了好几个跟头，看得董三秀心中无比酣畅。
他从腰间摸出一枚白色的龙纹玉佩，对身旁的妻子说道：“娘子，从此以后只有我玉龙帮欺人，绝不可被人欺！”
“玉龙帮？”
邱盈盈愣然，跟随三年的夫君，在她眼里就如钱大统所说百无一用的穷酸书生，从来都是斯文儒雅，崇尚有笔如刀，对市井中的粗鄙野蛮行径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更不会跟人动手。
怎知今日做出此等骇人之举，还莫名其妙地摸出一块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玉佩，自称玉龙帮帮众，口出狂言。
殊不知，在围观的人群当中，两位身着布衣农夫模样的黝黑汉子，看到龙纹玉佩那一刻，互相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默默地退出人群，消失在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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