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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祭祀大典(下)

    阿拉沙·玅洙拽着古叶少离狂奔,某一刻古叶少离因为体力不支脚步放慢被阿拉沙·玅洙拽倒在地。

    玅洙回头只见古叶少离气喘吁吁脸色较之前更为苍白,上好的华服被树枝勾得支离破碎,她差点忘了她带的这个人是个病秧子。

    玅洙扶起她:“那个,大才女,按照你的计划我们是准备回王宫还是另有安排”

    古叶少离气息微弱:“如果不甩掉身后的黑衣人,回王宫的路必定艰难重重,只能等着他们来救我们”

    玅洙扶着古叶少离靠在一棵树边上,环顾四周,她才意识到南安山好像是尼雅王夏日狩猎的地方,既然是狩猎必定会有捕兽夹之类的东西,玅洙和古叶少离对视一眼便各自知晓了对策。

    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看到古叶少离一人倚靠在树边上,一个人想要往前冲被另一个拦住:“此人狡诈非常,指不定附近有什么埋伏”

    另外两个黑衣人各自心里打鼓,毕竟刚刚她说的头头是道,见识到了她的巧舌如簧,一时间竟犹豫不敢上前。

    “我在这里你们却不敢过来”古叶少离轻声道:“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逃脱,刚刚那个女孩儿认为跟着我是死路一条,这会儿逃命去了”

    “别听她说话,说不定这会儿我们已经在她的包围圈中”

    三个黑衣人背靠着背,观察者四周,现下他们已然犹如惊弓之鸟。

    古叶少离闲散的闭着眼:“告诉你们,在你们来之前这这周围已经布满了火药,只要我轻轻拉一拉手中的火折子,你们都会陪我丧命”

    “她不可能有时间准备,而且这是皇家围猎场,别听她妖言惑众”其中一个黑衣人保持清醒:只要我们杀了她就能拿大一大笔钱,左………”黑衣人意识到说即将漏嘴,突然住了口,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对于古叶少离而言就够了。

    她淡淡的说道:“可以动手了?”

    话音刚落,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嗖”的一下,三个黑衣人被圈在一起直直的吊在树梢上,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古叶少离为什么会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说话,因为他们早就走进了她的圈套。

    黑衣人不停地叫嚣:“放我们下来,你这妖女,放开我们……”

    阿拉沙·玅洙从一旁出来,看到他们在一旁张牙舞爪,钦佩的看着古叶少离,不可思议道:“这个也能算准”之前阿拉·沙玅洙寻遍四周也只找到一张网捕,若非是古叶少离的神机妙算,他们绝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三个黑衣人一网打尽。

    她好奇道:“你是如何得知他们一定会站在那里和你说话?”三个人所在的位置正中包围圈。

    “原本他们是杀手应该站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距离,手起刀落直接拿下,可他们却担心我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既要为自己考虑又要防范我耍花招,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是他们所谓的安全区域”

    古叶少离撑着树干站起来,阿拉沙·玅洙自然而然的上前搀扶着她,古叶少离看一眼她搭在她臂弯处的手,说道:“我有点口渴,我们去找点水喝”

    阿拉沙·玅洙举目望去:“穿过这片丛林,那边就有水源”

    古叶少离目测了一下估摸着她们还没走到,她就支撑不下去了,玅洙看出了她的担忧:“等到那边棵树下,你就坐那儿等我,我去帮你打水”玅洙指了指位于两边中间的一颗杉树,既能第一时间看到她又便于观察四周的动静。

    古叶少离点了点头,虽然路程不远,但每走一步路她几乎都要停上几秒,等到到达水杉树下时冷汗已经浸湿了古叶少离的衣衫,细密的汗珠沿着她的额间滴落,阿拉沙·玅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汗珠:“你怎么虚成这样?”

    古叶少离半闭着眼眸:“歇一会儿就好”

    玅洙安置着她坐下:“我去打水,你等我”

    说罢转身就要走,古叶少离拉扯住她的衣衫,嘴唇一张一合:“小……小……心……”

    阿拉沙玅洙没听清她的话,想着她必定是渴到极致,玅洙一面想着快点打水回来,一面加快脚步,谁知脚下一个踏空,人栽了下去,奈何古叶少离未及收手跟着她一起掉入了坑里。

    “哎呀,我的妈呀!”什么缺心眼的玩意,谁干的,挖那么大一个坑。

    玅洙揉了揉摔疼的四肢连续吐了好几口口水“呸……呸……呸……”吃进嘴里的全是灰尘。

    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落叶,望着天口的一方光亮:“这是流年不利么?”兽没捕着,捕着到了她们。

    糟了,古叶少离。

    阿拉沙·玅洙扫视一圈,在一阴暗的角落找到了一动不动的古叶少离,她身体那么虚该不会摔死了?玅洙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虽然隔着面纱有点微弱,但好歹是有呼吸,应该是晕了过去,玅洙放下心来,给她挪了挪地儿,摘去她身上脸上以及发间的落叶,才发现她的眉眼竟如此淡薄,她恍然间想起刚刚在林中偷听到的话,面对一群要取她性命之人还能如此悠闲的在杀机之前席地而坐,毫不含糊的分析他人要害,尽管那个时候她坐着,他们都站着却丝毫遮掩不住她拨乱人心的凌厉之态,好似一切都她掌握之间容不得一丝差错,玅洙见识过她在朝论事的才智无双,哪怕那时她只是一介布衣,见识过折梅居时的神机妙算,尽管她们素未谋面,亦见识过生死当前的临危不惧,尽管这时她是四面楚歌,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她其智若妖所以她体弱多病,这样的一个人仅仅甘愿位于区区礼轧之职?可她为什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真是样貌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