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真相
想怎么办，她从来没有想过。
古叶少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在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茫然且疑惑，更多的时候她是处于未知的状态，有人告诉她，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所以只能处于黑暗之中，那些年里她没有见过阳光，更不知雨雪为何物，直到她代人受过，一整夜在雨雪中度过方才得知那是一种刺骨的痛，那些年她没有表情，没有思想，没有情感，一直以来那个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以至于后来她再也感觉不到四季在她身上的变幻，即便现在知道想要什么却也不能想明白想要的意义。
她曾羡慕昙良哪怕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会让他失去尊严，失去拥有的一切，甚至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他也不后悔，可古叶少离更多的是疑惑，芷儿骗了昙良，但他心里清楚，即便知道真相还是义无反顾。她曾问过昙良为了一个从未将他放在心里的人值不值，古叶少离永远都还记得昙良说过的话，他说：“没有她我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曾救过我，只一眼我也愿意为她不顾一切，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遇到昙良之前她不懂，遇到他之后她更不明白，就好比哪怕古叶少离知道了始作俑者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沉思之余，司空泽稷的声音传来：“想杀了他吗？”
古叶少离捧着茶杯盯着寥寥烟雾，轻声道：“也许我只想知道原因，仅此而已”她从未想过要杀人。
闻言，司空泽稷的眸光闪了闪，饮完一杯茶：“看来你不相信我”
“原本我也以为是因为双生子的传闻，可后来我才听说整个羽州大陆从未有过质子事件，不仅如此，最初的半年一切都正常，为什么突然间他们就像疯了一般，我问过巫月她也不知其原由，直至那场大火之后，从前的旧事被彻底尘封，十年来从未有人提及”古叶少离本不是好奇之人，就在五年前有人将一个提线木偶放在她的书桌前，一开始她以为是阿错的新玩意儿，可那木偶接二连三的出以各种方式现在她身边，她便知绝非偶然，而那个恶作剧的人似乎知道所有真相，躲在暗处时时刻刻注视着她，这也是古叶少离答应巫月回尼雅的根本原因，她会找到那个人，因为在这世上除了司空泽稷没有人能够掌控她。
“啾……啾……啾……”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闻声望去，只见满天星星点点的幽光在空中浮动，拉开木门他们所在的房间正对着大片大片的菅铃花，风吹过发出叮叮铛铛的悦耳之声，此时正从半截高的花海中飞出幽幽的光亮点缀在夜空中映衬着满天星河。
“阿离，送给你……我……”阿错从一旁撺掇出来站在光亮中笑看着她，露出两颗虎牙格外骄傲。
算起来阿错是她灰暗人生中的意外之喜，捡到阿错的那一年，他十岁她九岁，那时的阿错有轻微的哮喘，而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一些，那些时日她学习兵法谋略，他治病习武，古叶少离从未想过从阿错身上得到什么也从未给过他什么，可偏偏是阿错陪伴了她整整八年，寸步不离。
阿错雀跃的穿梭在菅铃花中，古叶少离常年冰冷的眼眸渐渐然上一层光亮。
他不愿去看此时此刻古叶少离的脸上露出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司空泽稷何尝不嫉妒，可他知道那是他给不了的温暖，她给他的是疏离，聪慧，狡诈，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打造了现在的古叶少离，她却从未这样看过他，在古叶少离心里他和那种人有什么区别。
只有阿错那样的人才能毫不设防的在她身边，他做不到她也不会信任。
司空泽稷看着远处阿错的身影，薄唇紧抿，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翌日，古叶少离被一阵敲锣打鼓声震醒，她本就浅眠，好好的清晨作废了，古叶少离刚睁开眼，西尔轻轻推门而入：“将姑娘吵醒了”
古叶少离起身道：“可是有什么人专程来道歉的？”
西尔将汤药碗搁在桌上，拿起一件绣白梨滚边青瓷底长袍披在她身上回道：“姑娘果真料事如神，阿错将人挡在门外，姑娘可要见？”
“司空泽稷呢？”古叶少离系着衣袍带子，接过西尔递过来的帕子洗漱，顺口问道。
“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叮嘱姑娘定要喝下这碗汤药。”西尔递过药碗。
黑沉沉的药汁上漂浮着些许细小的玫瑰花瓣，古叶少离端着药碗说道：“让他进来吧，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拦着也没有必要，白白授人话柄。”
“是”西尔再三叮嘱：“姑娘切莫忘了……”
话未说完，古叶少离慢悠悠的将药汁喝完，西尔看着空了的药碗，即便药已不在，可药碗依旧冒着腾腾的热气，她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种怜悯，即便在她身边三年西尔依旧没有习惯古叶少离与他人不同的生活习性，她是一个医者自然知道想要抹掉一个人的所有感知能力有多艰辛，她不止一次的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古叶少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在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她茫然且疑惑，更多的时候她是处于未知的状态，有人告诉她，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所以只能处于黑暗之中，那些年里她没有见过阳光，更不知雨雪为何物，直到她代人受过，一整夜在雨雪中度过方才得知那是一种刺骨的痛，那些年她没有表情，没有思想，没有情感，一直以来那个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以至于后来她再也感觉不到四季在她身上的变幻，即便现在知道想要什么却也不能想明白想要的意义。
她曾羡慕昙良哪怕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会让他失去尊严，失去拥有的一切，甚至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他也不后悔，可古叶少离更多的是疑惑，芷儿骗了昙良，但他心里清楚，即便知道真相还是义无反顾。她曾问过昙良为了一个从未将他放在心里的人值不值，古叶少离永远都还记得昙良说过的话，他说：“没有她我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曾救过我，只一眼我也愿意为她不顾一切，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遇到昙良之前她不懂，遇到他之后她更不明白，就好比哪怕古叶少离知道了始作俑者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沉思之余，司空泽稷的声音传来：“想杀了他吗？”
古叶少离捧着茶杯盯着寥寥烟雾，轻声道：“也许我只想知道原因，仅此而已”她从未想过要杀人。
闻言，司空泽稷的眸光闪了闪，饮完一杯茶：“看来你不相信我”
“原本我也以为是因为双生子的传闻，可后来我才听说整个羽州大陆从未有过质子事件，不仅如此，最初的半年一切都正常，为什么突然间他们就像疯了一般，我问过巫月她也不知其原由，直至那场大火之后，从前的旧事被彻底尘封，十年来从未有人提及”古叶少离本不是好奇之人，就在五年前有人将一个提线木偶放在她的书桌前，一开始她以为是阿错的新玩意儿，可那木偶接二连三的出以各种方式现在她身边，她便知绝非偶然，而那个恶作剧的人似乎知道所有真相，躲在暗处时时刻刻注视着她，这也是古叶少离答应巫月回尼雅的根本原因，她会找到那个人，因为在这世上除了司空泽稷没有人能够掌控她。
“啾……啾……啾……”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闻声望去，只见满天星星点点的幽光在空中浮动，拉开木门他们所在的房间正对着大片大片的菅铃花，风吹过发出叮叮铛铛的悦耳之声，此时正从半截高的花海中飞出幽幽的光亮点缀在夜空中映衬着满天星河。
“阿离，送给你……我……”阿错从一旁撺掇出来站在光亮中笑看着她，露出两颗虎牙格外骄傲。
算起来阿错是她灰暗人生中的意外之喜，捡到阿错的那一年，他十岁她九岁，那时的阿错有轻微的哮喘，而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一些，那些时日她学习兵法谋略，他治病习武，古叶少离从未想过从阿错身上得到什么也从未给过他什么，可偏偏是阿错陪伴了她整整八年，寸步不离。
阿错雀跃的穿梭在菅铃花中，古叶少离常年冰冷的眼眸渐渐然上一层光亮。
他不愿去看此时此刻古叶少离的脸上露出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司空泽稷何尝不嫉妒，可他知道那是他给不了的温暖，她给他的是疏离，聪慧，狡诈，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打造了现在的古叶少离，她却从未这样看过他，在古叶少离心里他和那种人有什么区别。
只有阿错那样的人才能毫不设防的在她身边，他做不到她也不会信任。
司空泽稷看着远处阿错的身影，薄唇紧抿，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翌日，古叶少离被一阵敲锣打鼓声震醒，她本就浅眠，好好的清晨作废了，古叶少离刚睁开眼，西尔轻轻推门而入：“将姑娘吵醒了”
古叶少离起身道：“可是有什么人专程来道歉的？”
西尔将汤药碗搁在桌上，拿起一件绣白梨滚边青瓷底长袍披在她身上回道：“姑娘果真料事如神，阿错将人挡在门外，姑娘可要见？”
“司空泽稷呢？”古叶少离系着衣袍带子，接过西尔递过来的帕子洗漱，顺口问道。
“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叮嘱姑娘定要喝下这碗汤药。”西尔递过药碗。
黑沉沉的药汁上漂浮着些许细小的玫瑰花瓣，古叶少离端着药碗说道：“让他进来吧，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拦着也没有必要，白白授人话柄。”
“是”西尔再三叮嘱：“姑娘切莫忘了……”
话未说完，古叶少离慢悠悠的将药汁喝完，西尔看着空了的药碗，即便药已不在，可药碗依旧冒着腾腾的热气，她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种怜悯，即便在她身边三年西尔依旧没有习惯古叶少离与他人不同的生活习性，她是一个医者自然知道想要抹掉一个人的所有感知能力有多艰辛，她不止一次的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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