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小剑
“系统，第九境界。”封子孚嘟囔着睁开双眼。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四周一片黑暗，封子孚摸索着前行，推开一片枯枝败叶，终于重见光明。
他掸了掸双手，吓得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他望着一双稚嫩的小手，自语道：“我怎么变成小孩儿了？”稍加思索，他又坚定语气：“我今年六岁，本该是个小孩儿啊？”
封子孚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终于记起为何出现在这里，大概是他随同父母外出，被人追杀，他母亲把他藏进树洞后独自迎敌。
“娘。”封子孚试探着叫了一声，无人应答，他瞬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孩子，你爹娘呢？”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封子孚回头一看，只见一银发白袍老者正站在身后，老者弓腰驼背，三角眼满是惆怅。
“老驴，你怎么来了？”封子孚脱口而出，脑海中也瞬间记起，眼前这个糟老头子是父亲好友吕春秋。
老者嘴角抽搐，扯下长袍，把封子孚牢牢裹住，“我带你回家，千万不要出声。外界传言昨日剑神遭受围攻，你爹娘怎么把你丢下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此言一出口，封子孚一阵纳闷，自己为何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吕春秋浑身一抖，“你……算了，可能是吓傻了。”说着，把封子孚揽入怀中，飞身前行。
左右两侧树木林立，封子孚渐渐记起，自己深处一线天大峡谷之内。
昨日他与母亲逃入此地，很快便有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
“只要活捉这两人，封酉道必定乖乖就范。”
封子孚母亲一身红裙，面对强敌并未慌乱，而是纵身跃向半空，黑衣人见状纷纷跟上，在接近地平面之时，她突然收力，其他人反应稍慢，比女人高了半个头。
峡谷上空，与地面齐平之处似乎有无形阻力，黑衣人刚一接触，半空便闪起阵阵寒光，有人用武器抵挡，上空会传来更强攻击，有人矮身躲避，则安然无事。
红裙女人早已趁着众人愣神功夫迅速返回地面，继续逃向深处。
封子孚母亲把儿子放入树洞，叮嘱道：“风儿，你躲在里面，我叫你你才能出来。”
“娘，我明白，我不会拖累你的，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们。”封子孚回想到此处，打了一个寒战，心道我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女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用树枝重新遮住入口，抹去痕迹，然后原路返回。
封子孚陷入黑暗之中，没过多久他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则是听到母亲呼唤之声。
“风儿。”半睡半醒间，封子孚听到这个声音，他准备起身，却浑身酸麻，用不上力，正欲开口，突然听到他娘惊呼一声，“你把风儿怎么样了？”
“让开。”两个字如同奔雷一般震得封子孚双耳轰鸣，意识模糊。
“你把风儿还给我……”再之后封子孚便听不到了，他晕了过去。
思绪回归现实，吕春秋已带着封子孚来到峡谷入口。
封子孚记得昨日在这里有一男人带着一个少年，一见面便给他爹跪下了，紧接着杀手出现，他父亲留下断后，让他们母子先走。
我总觉得自己该是一个成年人，这个想法在封子孚脑中挥之不去。
“老驴，系统是何意？第九境界又是何意？”封子孚觉得眼前这老头子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应该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自己解惑。
“我姓吕，你爹可以叫我老吕，你不行。你不要乱说话，免得被人发现。”银发老者专心赶路，不再搭理封子孚。
……
一线天西南方有一大片山地，大小山丘此起彼伏，偶尔有一块平地。
有一座小山头，犹如一把断剑斜插在大地，吕春秋带封子孚进入山顶小院，在石桌旁把封子孚放下。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又从水缸舀了一碗凉水。
封子孚捏了捏馒头，皱眉道：“你就给我吃这？”
“不想吃就先睡觉，我不会做饭。”老者望着东北方向出神，说话心不在焉。
“我刚睡醒，你还让我睡？我看你年纪挺大，本事应该也不小，你出去找找我爹娘啊！”封子孚才说了两句肚子便开始咕咕乱叫，不得不掰下一块馒头，艰难咀嚼。
吕春秋缓缓转过头，在石桌旁坐下，“你爹说过，他若是出事，让我无论如何保住你。”
封子孚喝了一口凉水，冷笑道：“故弄玄虚，你们这些老家伙总喜欢这样。”
“一定是伤到了脑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话音未落，吕春秋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右手紧握腰间短剑，身体微微翘起，与石凳间形成一条缝隙。
北方人影闪烁，转眼间便有一人从半空落下，老者长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来者是一男人，头带一字巾，身穿百花袍，四方脸威风凛凛，豹凸眼锐气森森，“吕兄……”来人朝吕春秋拱了拱手，接着便愣住了，他直勾勾盯着小男孩，“风儿……”
封子孚认得这是自己父亲封酉道，只见父亲张开双手，一步一步，慢吞吞挪向自己，封子孚脱口而出，“爹，你怎么了？”说完一阵懊悔，我怎么能管他叫爹？虽然他是我爹，但他不是我爹。
我为何会冒出这种想法？封子孚一阵失神。
封酉道突然加速，一把把封子孚抱在怀里，越抱越紧。
“放手，放手。”封子孚用力拍打封酉道手背，“弄疼我了。”
长发男人缓缓放开孩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悔恨，“我做错了一件事。”然后放下封子孚，看向银发老者道：“老吕，帮我一个忙。”
吕春秋连连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封酉道接着说道：“放出消息，说我们一家三口死了，风儿以后改名封子孚，你隐姓埋名收他为徒，等我回来。”
“从玄洲回来后，我一直隐居在此，若不是因为你青洲剑神，哪里会有人识得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只是担心……”
吕春秋说了一半，便被封酉道抬手打断，封酉道从怀中拿出一张卷起的白色皮革，塞到老者手中，在老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凝妹死了。”
然后，封酉道便飞身下山，无影无踪。
“我爹不要我了？”封子孚直勾勾盯着父亲消失之处，虽然他不知自己为何对这个父亲情感淡薄，但是多一个实力强横的父亲绝对不是坏事啊！
吕春秋眼含泪水，望着封酉道消失的背影，埋怨道：“你为何不让我说完啊？我不会做饭啊！这孩子以后吃啥呀？”擦去泪水，吕春秋俯身看着封子孚，“从今以后我叫张小剑，这里便是小剑门，你是我徒弟封子孚。”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四周一片黑暗，封子孚摸索着前行，推开一片枯枝败叶，终于重见光明。
他掸了掸双手，吓得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他望着一双稚嫩的小手，自语道：“我怎么变成小孩儿了？”稍加思索，他又坚定语气：“我今年六岁，本该是个小孩儿啊？”
封子孚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终于记起为何出现在这里，大概是他随同父母外出，被人追杀，他母亲把他藏进树洞后独自迎敌。
“娘。”封子孚试探着叫了一声，无人应答，他瞬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孩子，你爹娘呢？”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封子孚回头一看，只见一银发白袍老者正站在身后，老者弓腰驼背，三角眼满是惆怅。
“老驴，你怎么来了？”封子孚脱口而出，脑海中也瞬间记起，眼前这个糟老头子是父亲好友吕春秋。
老者嘴角抽搐，扯下长袍，把封子孚牢牢裹住，“我带你回家，千万不要出声。外界传言昨日剑神遭受围攻，你爹娘怎么把你丢下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此言一出口，封子孚一阵纳闷，自己为何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吕春秋浑身一抖，“你……算了，可能是吓傻了。”说着，把封子孚揽入怀中，飞身前行。
左右两侧树木林立，封子孚渐渐记起，自己深处一线天大峡谷之内。
昨日他与母亲逃入此地，很快便有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
“只要活捉这两人，封酉道必定乖乖就范。”
封子孚母亲一身红裙，面对强敌并未慌乱，而是纵身跃向半空，黑衣人见状纷纷跟上，在接近地平面之时，她突然收力，其他人反应稍慢，比女人高了半个头。
峡谷上空，与地面齐平之处似乎有无形阻力，黑衣人刚一接触，半空便闪起阵阵寒光，有人用武器抵挡，上空会传来更强攻击，有人矮身躲避，则安然无事。
红裙女人早已趁着众人愣神功夫迅速返回地面，继续逃向深处。
封子孚母亲把儿子放入树洞，叮嘱道：“风儿，你躲在里面，我叫你你才能出来。”
“娘，我明白，我不会拖累你的，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们。”封子孚回想到此处，打了一个寒战，心道我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女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用树枝重新遮住入口，抹去痕迹，然后原路返回。
封子孚陷入黑暗之中，没过多久他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则是听到母亲呼唤之声。
“风儿。”半睡半醒间，封子孚听到这个声音，他准备起身，却浑身酸麻，用不上力，正欲开口，突然听到他娘惊呼一声，“你把风儿怎么样了？”
“让开。”两个字如同奔雷一般震得封子孚双耳轰鸣，意识模糊。
“你把风儿还给我……”再之后封子孚便听不到了，他晕了过去。
思绪回归现实，吕春秋已带着封子孚来到峡谷入口。
封子孚记得昨日在这里有一男人带着一个少年，一见面便给他爹跪下了，紧接着杀手出现，他父亲留下断后，让他们母子先走。
我总觉得自己该是一个成年人，这个想法在封子孚脑中挥之不去。
“老驴，系统是何意？第九境界又是何意？”封子孚觉得眼前这老头子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应该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自己解惑。
“我姓吕，你爹可以叫我老吕，你不行。你不要乱说话，免得被人发现。”银发老者专心赶路，不再搭理封子孚。
……
一线天西南方有一大片山地，大小山丘此起彼伏，偶尔有一块平地。
有一座小山头，犹如一把断剑斜插在大地，吕春秋带封子孚进入山顶小院，在石桌旁把封子孚放下。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又从水缸舀了一碗凉水。
封子孚捏了捏馒头，皱眉道：“你就给我吃这？”
“不想吃就先睡觉，我不会做饭。”老者望着东北方向出神，说话心不在焉。
“我刚睡醒，你还让我睡？我看你年纪挺大，本事应该也不小，你出去找找我爹娘啊！”封子孚才说了两句肚子便开始咕咕乱叫，不得不掰下一块馒头，艰难咀嚼。
吕春秋缓缓转过头，在石桌旁坐下，“你爹说过，他若是出事，让我无论如何保住你。”
封子孚喝了一口凉水，冷笑道：“故弄玄虚，你们这些老家伙总喜欢这样。”
“一定是伤到了脑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话音未落，吕春秋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右手紧握腰间短剑，身体微微翘起，与石凳间形成一条缝隙。
北方人影闪烁，转眼间便有一人从半空落下，老者长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来者是一男人，头带一字巾，身穿百花袍，四方脸威风凛凛，豹凸眼锐气森森，“吕兄……”来人朝吕春秋拱了拱手，接着便愣住了，他直勾勾盯着小男孩，“风儿……”
封子孚认得这是自己父亲封酉道，只见父亲张开双手，一步一步，慢吞吞挪向自己，封子孚脱口而出，“爹，你怎么了？”说完一阵懊悔，我怎么能管他叫爹？虽然他是我爹，但他不是我爹。
我为何会冒出这种想法？封子孚一阵失神。
封酉道突然加速，一把把封子孚抱在怀里，越抱越紧。
“放手，放手。”封子孚用力拍打封酉道手背，“弄疼我了。”
长发男人缓缓放开孩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悔恨，“我做错了一件事。”然后放下封子孚，看向银发老者道：“老吕，帮我一个忙。”
吕春秋连连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封酉道接着说道：“放出消息，说我们一家三口死了，风儿以后改名封子孚，你隐姓埋名收他为徒，等我回来。”
“从玄洲回来后，我一直隐居在此，若不是因为你青洲剑神，哪里会有人识得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只是担心……”
吕春秋说了一半，便被封酉道抬手打断，封酉道从怀中拿出一张卷起的白色皮革，塞到老者手中，在老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凝妹死了。”
然后，封酉道便飞身下山，无影无踪。
“我爹不要我了？”封子孚直勾勾盯着父亲消失之处，虽然他不知自己为何对这个父亲情感淡薄，但是多一个实力强横的父亲绝对不是坏事啊！
吕春秋眼含泪水，望着封酉道消失的背影，埋怨道：“你为何不让我说完啊？我不会做饭啊！这孩子以后吃啥呀？”擦去泪水，吕春秋俯身看着封子孚，“从今以后我叫张小剑，这里便是小剑门，你是我徒弟封子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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