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孤城
莘梓言咬咬牙，对领头的士兵喊道：“喂，剑借我用一下。”
领头的士兵之前也看到了他的表现，迅速将自己手中的剑交给了莘梓言。
莘梓言提着剑出门，露莎紧跟在他的身后，“我跟你一起。”
“李善说的好像是对的。”两人一起站在街道上，头顶是无数盘旋着的食腐者，也有不少偶尔落到地上的，都完全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
“只吃死掉的吗？”莘梓言和露莎还是决定驱赶这些食腐者，莘梓言反手握着剑，手中积蓄着力量，往天空中食腐者最密集的地方砍出一道银白色剑气，无数的食腐者被击落，掉落在地上化成一滩带着恶臭的黑水。
露莎见状也不断地从她的手中喷射出一道道水柱，击落天空中的食腐者。
露莎抱怨，“到底是谁在谣传这些东西很可怕？都不攻击人的......”话音未落，也许是因为躺在地上的胖达气息逐渐微弱，无数的食腐者向他扑去，开始撕咬他的身体。
注意到胖达的遭遇，露莎没有任何犹豫，一道巨大的水柱从她的身前喷射而出，冲击着胖达的身体，在他身上撕咬着的食腐者一部分被冲散，一部分依然紧咬着他的身体。
露莎还想继续，一道身影冲出，以极快的剑法将胖达身上的食腐者一分为二，然后直接纵身跃起，竟踩着半空中的食腐者又一次一次跃起，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在空中斩落无数的食腐者，最后轻盈的落下。
数量大幅减少，天空中的食腐者渐渐开始消散。
“呦，又是你们。”
“风扬？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种事......”莘梓言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你们也不赖嘛。”
又来了一队士兵，不过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御风队的标志，应该都是风扬带来的人。
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黑水，那些食腐者死后没有一只留有鸟的样子。
稍微清理一下现场，检查众人的伤势，发现受伤最严重的竟然是被胖达撞到的士兵。
风扬和所有的士兵们一起带走了几个年轻人和胖达，青霜也跟着他们，胖达似乎是恢复过来了一点，本来都没声音了，走的时候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几个年轻人看着胖达，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第一批来的士兵们大多也眼含热泪，不过似乎是因为遭受胖达的撞击而受了内伤，因为痛苦而导致的。
等人走的差不多后，老板娘看着支离破碎的店铺，忍不住大哭起来，不过少了许多撕心裂肺，多了许多无力和无奈。
“阿姨，阿姨，不要哭了嘛，我们买你点东西吧，好不好？这个炉子怎么卖？”莘梓言试图安慰老板娘。
回家的路上，李善也忍不住掉着眼泪。
露莎不解的问道：“你哭什么？”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施暴者也在哭，受害者也在哭……”李善回答。
“这是战争留下来的东西，还是一场胜利的战争......”露莎感叹道。
莘梓言也默默落下了眼泪。
“你又在哭什么？”露莎问莘梓言。
莘梓言指了指怀里的炉子，“我真没想到这东西有这么贵......”
三人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今天过得好累啊。”露莎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个什么授勋仪式，后面的那么多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莘梓言提醒她。
“你要是愿意老老实实挨打，我们也碰不到那些恶心事，反而会过得很爽快。”露莎反驳。
“都怪我，不该带你们进去那个地方。”李善主动承担责任。
“可是不去你就碰不到那个女孩儿了，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露莎跟李善开玩笑，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是吧？我就说很有意思的。”莘梓言也补充道。
“不说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露莎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
......
“你还没有说呢，你觉得谁更好看？”莘梓言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上已经累了，但精神上似乎还存有余力。
“早点睡吧。”李善有气无力的回答。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会觉得青霜更漂亮，但是很可惜……你应该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那两个成熟的女人也不错，只可惜她们是神使的人。”
“我今天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原来都是这样的，神使真的能可恨到这种程度吗？”
“没办法，你要理解，在他们的眼中很多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今天陷害我们的那些人，不敢把情绪发泄到神使教会的身上，把情绪都发泄到了我们的身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吗？”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叛徒，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憎恨是会蔓延的，这不是对或错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
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那些痛苦你无法完全体会，你所判断的对或错在他们眼中或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人只有在成长的时候才是人，一旦一种情绪或思想会陪伴你的终生时，你就不再是人了，只是变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世界的一部分。
没有了对与错，只是按照某种规律运行而已。”
“我可能理解，但我不想去理解，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去理解。”
“等你像我一样强大的时候就能理解了，看我今天帅吧，我可是两个月都没好好训练过了，依然这么厉害。”
“你跪下的样子也很帅。”李善冷冷的讽刺道。
“混蛋，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只有我和露莎，说不定我们俩就直接杀出城去，从此浪迹天涯，但是带着你，杀出城去太难，浪迹天涯也不方便。”莘梓言开玩笑道。
“那样被会全国通缉，只有你们两个人，应该会很孤独吧？”
“你知道吗？这座城市也是孤独的城市，因为它的城墙太高了，附近的村落太少，我从书上看到过，城墙越高，附近的村落就越少，城墙越矮，附近的村落就越多，真是奇怪啊，对吧？”
听到话题越扯越远，李善说到：“算了算了，睡吧。”
......
次日清晨，穿着睡衣的露莎用力敲开了两人的房门。
“干嘛呢？今天又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儿不行吗？”莘梓言一边抱怨一边去给露莎开门。
“好消息，你们一定想不到。”露莎拿着报纸进门一屁股坐到了李善的床上。“快醒醒，跟你说件好事。”
“你直接说呗。”李善眼睛都懒得睁开。
莘梓言也围了上来，坐到李善的床上，和露莎紧紧靠在一起。
“看，昨天在广场上受伤的人有一部分被送到了神使教会救治。”
李善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官方对于神使的态度并没有非常排斥，至少对于现在神使教会里的人没有非常排斥。”露莎期待着李善脸上的喜悦。
“受伤的人送到那里治疗，和民众的关系也会得到很大的缓和吧。”莘梓言补充。
“然后呢？”李善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
“我们要不要今天去看看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小心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我们昨天遭的罪岂不是白受了？”李善露出了苦笑。
“往好处想，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人再遭受我们所遭受到的了。”露莎试图安慰李善。“不过这样一想好像感觉更生气了。”
“受伤的人送过去了，她们应该会很忙吧？”莘梓言摸了摸下巴。“说不定没空搭理你。”
“我们去看那个受伤的人，跟忙不忙有什么关系？”李善反问。
“切，你就装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
“送书的。”莘梓言过去开门，门外的人却超出了他的预料。“怎么是你？”
“为了生活嘛。可以请我进去喝杯水吗？”眼前的正是昨天给几人预言未来的女人，此时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衣袖挽的高高的，露出雪白的手臂，头上扎着一个精致的丸子头，看起来有些干练，很精神，很亲切，与昨日清冷的形象完全不同，瘦弱的身躯背了满满一竹筐看起来比她自己还重的书，再加上疲惫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又有些可怜。
“进来坐吧。”莘梓言有些不情愿，但也狠不下心。“不会这才是你的主要工作吧？你是根据自己的职业来打扮自己的吗？你看起来跟昨天一点都不像呢，你昨天那个样子是专门用来骗人的吗？是专门装给我们看的吧？”莘梓言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怎么可能？这个样子只是为了方便工作而已。而且会做这个工作也只是刚好书店的大叔收留了我而已，我可是游历世界的预言家，只不过到这里之后刚好没钱了。如果我来这里的时候刚好是包子铺的老板收留了我，我现在可能在送包子也说不定。如果是妓院收留了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出卖身体了。”
“最后那句有些多余啦，你讲话的方式也跟昨天不一样，果然昨天的样子就是用来骗人的吧？”
“就算是实话也要用更容易让人相信的方式讲出来才对吧？你们的房子看起来很不错哦。”女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可以让我参观你们的房子吗？”
“这是学院提供的房子。”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厕所和浴室呢，看起来真不错，厨房也很大。”女人没有经过同意，便私自在房子中转悠起来。“我感觉我和你们的房子好像很有缘分。”
“要休息就坐下来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们有事还要出门。”
“我有预感过两天我就会住进来，你们信吗？这也是预言师的能力哦。”
“就算你出卖身体也不可能住进来的。”莘梓言冷着脸，毫不客气。
露莎有些听不下去了，从背后狠狠的掐了莘梓言一把。
“你干吗？原来是你喜欢这种吗？这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莘梓言腰间吃痛，误会了露莎的意思。
李善将书从竹筐中全部搬了出来。“我们好像缺个书架。”
“我记得书店有不用的书架，我可以拿来便宜卖给你们，或者直接送给你们，然后给我一些跑腿费就好了。”
“如果休息好了你就赶快离开吧，我们要出门了。”莘梓言下了逐客令。
“真是冷漠，你们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我叫无灵，再见了。”
“再见。”只有李善回应了她。
莘梓言感到有些意外：“喂，感觉这两天你对我们遇见的每个女生都很温柔啊，以前别人跟你打招呼你都恨不得装作看不见。”
“我只是说句再见而已，而且我也能证明她确实不是骗子。”李善辩解。
“看来孩子终于要长大了。”露莎摸摸李善的头。
领头的士兵之前也看到了他的表现，迅速将自己手中的剑交给了莘梓言。
莘梓言提着剑出门，露莎紧跟在他的身后，“我跟你一起。”
“李善说的好像是对的。”两人一起站在街道上，头顶是无数盘旋着的食腐者，也有不少偶尔落到地上的，都完全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
“只吃死掉的吗？”莘梓言和露莎还是决定驱赶这些食腐者，莘梓言反手握着剑，手中积蓄着力量，往天空中食腐者最密集的地方砍出一道银白色剑气，无数的食腐者被击落，掉落在地上化成一滩带着恶臭的黑水。
露莎见状也不断地从她的手中喷射出一道道水柱，击落天空中的食腐者。
露莎抱怨，“到底是谁在谣传这些东西很可怕？都不攻击人的......”话音未落，也许是因为躺在地上的胖达气息逐渐微弱，无数的食腐者向他扑去，开始撕咬他的身体。
注意到胖达的遭遇，露莎没有任何犹豫，一道巨大的水柱从她的身前喷射而出，冲击着胖达的身体，在他身上撕咬着的食腐者一部分被冲散，一部分依然紧咬着他的身体。
露莎还想继续，一道身影冲出，以极快的剑法将胖达身上的食腐者一分为二，然后直接纵身跃起，竟踩着半空中的食腐者又一次一次跃起，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在空中斩落无数的食腐者，最后轻盈的落下。
数量大幅减少，天空中的食腐者渐渐开始消散。
“呦，又是你们。”
“风扬？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种事......”莘梓言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你们也不赖嘛。”
又来了一队士兵，不过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御风队的标志，应该都是风扬带来的人。
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黑水，那些食腐者死后没有一只留有鸟的样子。
稍微清理一下现场，检查众人的伤势，发现受伤最严重的竟然是被胖达撞到的士兵。
风扬和所有的士兵们一起带走了几个年轻人和胖达，青霜也跟着他们，胖达似乎是恢复过来了一点，本来都没声音了，走的时候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几个年轻人看着胖达，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第一批来的士兵们大多也眼含热泪，不过似乎是因为遭受胖达的撞击而受了内伤，因为痛苦而导致的。
等人走的差不多后，老板娘看着支离破碎的店铺，忍不住大哭起来，不过少了许多撕心裂肺，多了许多无力和无奈。
“阿姨，阿姨，不要哭了嘛，我们买你点东西吧，好不好？这个炉子怎么卖？”莘梓言试图安慰老板娘。
回家的路上，李善也忍不住掉着眼泪。
露莎不解的问道：“你哭什么？”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施暴者也在哭，受害者也在哭……”李善回答。
“这是战争留下来的东西，还是一场胜利的战争......”露莎感叹道。
莘梓言也默默落下了眼泪。
“你又在哭什么？”露莎问莘梓言。
莘梓言指了指怀里的炉子，“我真没想到这东西有这么贵......”
三人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今天过得好累啊。”露莎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看那个什么授勋仪式，后面的那么多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莘梓言提醒她。
“你要是愿意老老实实挨打，我们也碰不到那些恶心事，反而会过得很爽快。”露莎反驳。
“都怪我，不该带你们进去那个地方。”李善主动承担责任。
“可是不去你就碰不到那个女孩儿了，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露莎跟李善开玩笑，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是吧？我就说很有意思的。”莘梓言也补充道。
“不说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露莎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
......
“你还没有说呢，你觉得谁更好看？”莘梓言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上已经累了，但精神上似乎还存有余力。
“早点睡吧。”李善有气无力的回答。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我觉得你会觉得青霜更漂亮，但是很可惜……你应该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那两个成熟的女人也不错，只可惜她们是神使的人。”
“我今天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原来都是这样的，神使真的能可恨到这种程度吗？”
“没办法，你要理解，在他们的眼中很多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今天陷害我们的那些人，不敢把情绪发泄到神使教会的身上，把情绪都发泄到了我们的身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吗？”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叛徒，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憎恨是会蔓延的，这不是对或错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
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那些痛苦你无法完全体会，你所判断的对或错在他们眼中或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人只有在成长的时候才是人，一旦一种情绪或思想会陪伴你的终生时，你就不再是人了，只是变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世界的一部分。
没有了对与错，只是按照某种规律运行而已。”
“我可能理解，但我不想去理解，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去理解。”
“等你像我一样强大的时候就能理解了，看我今天帅吧，我可是两个月都没好好训练过了，依然这么厉害。”
“你跪下的样子也很帅。”李善冷冷的讽刺道。
“混蛋，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只有我和露莎，说不定我们俩就直接杀出城去，从此浪迹天涯，但是带着你，杀出城去太难，浪迹天涯也不方便。”莘梓言开玩笑道。
“那样被会全国通缉，只有你们两个人，应该会很孤独吧？”
“你知道吗？这座城市也是孤独的城市，因为它的城墙太高了，附近的村落太少，我从书上看到过，城墙越高，附近的村落就越少，城墙越矮，附近的村落就越多，真是奇怪啊，对吧？”
听到话题越扯越远，李善说到：“算了算了，睡吧。”
......
次日清晨，穿着睡衣的露莎用力敲开了两人的房门。
“干嘛呢？今天又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儿不行吗？”莘梓言一边抱怨一边去给露莎开门。
“好消息，你们一定想不到。”露莎拿着报纸进门一屁股坐到了李善的床上。“快醒醒，跟你说件好事。”
“你直接说呗。”李善眼睛都懒得睁开。
莘梓言也围了上来，坐到李善的床上，和露莎紧紧靠在一起。
“看，昨天在广场上受伤的人有一部分被送到了神使教会救治。”
李善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官方对于神使的态度并没有非常排斥，至少对于现在神使教会里的人没有非常排斥。”露莎期待着李善脸上的喜悦。
“受伤的人送到那里治疗，和民众的关系也会得到很大的缓和吧。”莘梓言补充。
“然后呢？”李善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
“我们要不要今天去看看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小心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我们昨天遭的罪岂不是白受了？”李善露出了苦笑。
“往好处想，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人再遭受我们所遭受到的了。”露莎试图安慰李善。“不过这样一想好像感觉更生气了。”
“受伤的人送过去了，她们应该会很忙吧？”莘梓言摸了摸下巴。“说不定没空搭理你。”
“我们去看那个受伤的人，跟忙不忙有什么关系？”李善反问。
“切，你就装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
“送书的。”莘梓言过去开门，门外的人却超出了他的预料。“怎么是你？”
“为了生活嘛。可以请我进去喝杯水吗？”眼前的正是昨天给几人预言未来的女人，此时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衣袖挽的高高的，露出雪白的手臂，头上扎着一个精致的丸子头，看起来有些干练，很精神，很亲切，与昨日清冷的形象完全不同，瘦弱的身躯背了满满一竹筐看起来比她自己还重的书，再加上疲惫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又有些可怜。
“进来坐吧。”莘梓言有些不情愿，但也狠不下心。“不会这才是你的主要工作吧？你是根据自己的职业来打扮自己的吗？你看起来跟昨天一点都不像呢，你昨天那个样子是专门用来骗人的吗？是专门装给我们看的吧？”莘梓言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怎么可能？这个样子只是为了方便工作而已。而且会做这个工作也只是刚好书店的大叔收留了我而已，我可是游历世界的预言家，只不过到这里之后刚好没钱了。如果我来这里的时候刚好是包子铺的老板收留了我，我现在可能在送包子也说不定。如果是妓院收留了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出卖身体了。”
“最后那句有些多余啦，你讲话的方式也跟昨天不一样，果然昨天的样子就是用来骗人的吧？”
“就算是实话也要用更容易让人相信的方式讲出来才对吧？你们的房子看起来很不错哦。”女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可以让我参观你们的房子吗？”
“这是学院提供的房子。”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厕所和浴室呢，看起来真不错，厨房也很大。”女人没有经过同意，便私自在房子中转悠起来。“我感觉我和你们的房子好像很有缘分。”
“要休息就坐下来好好休息，等会儿我们有事还要出门。”
“我有预感过两天我就会住进来，你们信吗？这也是预言师的能力哦。”
“就算你出卖身体也不可能住进来的。”莘梓言冷着脸，毫不客气。
露莎有些听不下去了，从背后狠狠的掐了莘梓言一把。
“你干吗？原来是你喜欢这种吗？这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莘梓言腰间吃痛，误会了露莎的意思。
李善将书从竹筐中全部搬了出来。“我们好像缺个书架。”
“我记得书店有不用的书架，我可以拿来便宜卖给你们，或者直接送给你们，然后给我一些跑腿费就好了。”
“如果休息好了你就赶快离开吧，我们要出门了。”莘梓言下了逐客令。
“真是冷漠，你们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我叫无灵，再见了。”
“再见。”只有李善回应了她。
莘梓言感到有些意外：“喂，感觉这两天你对我们遇见的每个女生都很温柔啊，以前别人跟你打招呼你都恨不得装作看不见。”
“我只是说句再见而已，而且我也能证明她确实不是骗子。”李善辩解。
“看来孩子终于要长大了。”露莎摸摸李善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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