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谎言
一个月过去了，很快。
李善和莘梓言依然坐在训练场的一旁，只不过李善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瘫软着和莘梓言靠在一起，莘梓言则还是常常坐在那里睡觉。
现实很残忍。
一切和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并没有什么励志的逆袭的故事，有的只是渐渐被消磨掉的激情。
李善开始的一周每天都在锻炼，然后去测试一次，结果每次都差得很远。
第二周就只去测试了两次，依然差得很远。
第三周只去了一次，老师告诉他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他几乎没有进步。
现在是第四周，他不敢再去了，也渐渐放弃了锻炼。
由于天天跑去测试，还一直没有通过，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开了，结果好像还成为了一个笑柄。
李善再次经历了很多那样的眼神，他们在看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人。
“所以你当初是怎么被露莎骗来的啊？”莘梓言问李善。
“她给我表演了一个用水元素洗澡的魔法，我就来了。”李善无奈的回答。
“原来套路都差不多，她也给我表演了，我还以为大家真的都能学会呢，现在才知道原来整个学院只有她一个人会。”莘梓言苦涩的笑笑。
“你也是被她骗来的吗？”
“我本来就要来报名的，只不过是经过了她的手而已。”
“那你不用训练吗？天天跟我一起坐在这里。”
“今年是第一年，只能在这个班级里，学不到什么东西，明年会升几个班级，那时候再好好训练。”
训练场上又来了一个男人，老师把学生们集合起来，然后还过来叫两人:“喂，这是我从战场上下来的朋友，要给我们讲一些实战经验，一起过来听听吧。”
那男人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不过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大家早已习惯了。
“战场上实力是很重要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谨慎，它能让你逃过死亡一次。
大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分散开更不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
遇到打不赢的仗，一定要学会隐藏自己，被俘虏的下场也很惨……”男人麻木的零散着一句一句的讲着，同学们都很失望。
“我们要听战斗和杀敌的经验，上了战场我们难道只逃命就行了吗？”一个学生打断了他。
“同学们，先活下来才有战斗的资格……”老师打着圆场。
“你们不知道战争有多可怕，我给你们讲个我在战场上真实经历的故事好了。”男人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我们小队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到达前线，为了快一点，我们特意抄了小路。
小队里一共八个人，除了队长都是新人，大家都很年轻，甚至也都没有结婚。
抄小路的时候，我们差点迷了路，幸好路过了一个村庄，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庄，甚至没有名字。
我们决定暂时在那里休息一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招待了我们，我们也帮了她很多忙，虽然我们已经很累了。
她是一个寡妇，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丈夫进山里打猎死了，生活很不容易。
我们开玩笑说，谁在战场上杀敌最多，就能回来娶她。
她答应了。
然后我们到了前线，跟想象的不一样，很可怕，大家都死了，我是小队里唯一活下来的人，我们的杀敌数都是零。
因为到处都是魔法轰炸，甚至有从背后误打过来的，我们根本没能和敌人直接碰上面，所以也从来没有激情的战斗。
后来战事不利，我们进行了大撤退，甚至撤退到了那个村庄的后面，我回来的时候没能路过那个村庄。
我想，至少敌人是不会屠杀平民的，但是我错了。
敌人有教会大量的物资援助，我们没有，我们答应了教会在国内传教，于是教会撤销了对他们后续的援助。
我们又很快打了回去，打回去的时候我特意路过了那个村庄，亲眼目睹了敌人杀死了那对母女。”
“你目睹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一个学生问道。
“来不及了，我只赶上了最后一幕。我也杀死了杀害她们的凶手，那是我在战场上唯一杀死的敌人。
我可以俘虏他，但我还是处决了他，因为那已经不是战争的一部分了，而是私恨。”
男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的画面，没有什么敌人，只有他和那对母女。
“你们为什么要他们给你们的东西呢！为什么！”男人咆哮着质问道。
女人瑟瑟发抖着抱紧怀里的女儿，“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女人颤抖着声音回答。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就去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我看到他们给的东西就恶心！”男人愤怒的把所有带有教会标志的东西都砸碎。
“我的同伴们都死了，都被他们杀掉了，你竟然还和他们勾勾搭搭，你不是说还要结婚吗？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吗？”
女人抱着女儿缩在一角，害怕的看着他。
男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么多东西？你给了他们什么？你能给他们献出什么？你是不是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是身体给他们了？”男人开始癫狂的抽搐着。
女人急忙捂住女儿的耳朵，“你在胡说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那你解释清楚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么多东西，你说清楚！”男人继续咆哮着。
“就算我真的怎么样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女人也愤怒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要生下他们的孩子，然后再来杀掉我们……”男人用猩红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然后举起屠刀慢慢走过去。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战场上杀掉些什么。
从回忆中醒来，男人继续讲述着，
“所以都是他们的错，全部都是。教会也有错，在开战前他们就想要在我们这里传教。
我们拒绝了，于是他们就资助了我们的敌人。
没有那些资助，他们不可能来侵略我们。
现在战争结束了，它们竟然还想来传教，我们被迫答应了他们。
希望大家能跟我们一起抵制教会，只要没人加入，一段时间后他们会自己退出的。
想要复仇，我们也要有强过教会的实力才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讲话结束，同学们纷纷鼓掌。
“可是啊。”一个衣着朴素的学生开口了，“那些富人是最容易背叛我们的，还有那些有实力的，因为他们即使投靠了对方也会获得很好的生活，他们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不想失去，他们一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敌人对抗。”
“胡说！”另一个学生开口了，他的衣着打扮显示出他的家境似乎很不错。“明明是穷人和那些没有实力的才更容易背叛，教会只需要花一点点钱就能收买他们，还有生活在底层的人，不管谁来统治他们，他们都生活在底层，他们才不会关心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什么。”
“可是富人可以逃走，穷人没法逃走，所以在这片土地上坚守到最后的一定会是穷人。”穷学生继续反驳。
“是吗？那我们直接问问好了，李善，如果对方用钱和地位来收买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心动吗？”富学生把目光转向了李善。
“我……”李善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莘梓言打断。
“喂，你们这样不礼貌了。”莘梓言严厉的警告他们。
“莘梓言，如果有天你遇到了比你更强大的敌人，他给你投降的机会，还许诺继续保留你的荣华富贵，不投降就杀掉你，你会为了保命投降吗？”富学生又问莘梓言。
“我也是穷人啦。”莘梓言回答。
“可是实力强的不管怎样以后都会赚到钱的吧？”富学生步步紧逼。
“你们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俩都不会背叛国家的。”莘梓言还拉上了李善。
“你应该让他自己回答。”富学生执意要一个答案。
“我背不背叛好像都没什么意义。”李善自嘲的回答。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放在其他人那里简直就是天大的罪过，放在李善这里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玩笑。
李善也没想到，这个答案竟然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是啊，确实没有意义。
他们听完后也只是笑笑，李善尴尬的陪着他们笑。
老师继续出来打圆场：“虽然我们的理想以后都是成为勇敢的战士，战斗也是我们的天职，但是如果能出现和平共处的机会的话，我们也一定要好好把握，因为那也是无数先辈在战场上换来的，他们为我们付出生命，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能过上和平的生活。”
……
夜晚。
躺在床上。
“喂，李善，你别不开心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莘梓言看到李善今天异常的沉默，试图安慰他。
“我只是对自己失望而已，也许我应该回到森林中去。”李善想起了老者的话，甚至没有人故意伤害自己，自己就这样被击垮了。
“回到森林里？你在森林里活得下去吗？”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复活。”李善自暴自弃，对这些事甚至感到无所谓了。
“哈哈，真的吗，好厉害。”莘梓言尴尬的笑笑，并不相信。
“可是只有大家一起死掉，我的能力才会显得很有用。”一些阴暗的想法占据了李善的脑海。
“别说那么可怕的话，我给你讲一些有趣的。
我们那里祖祖辈辈都流传着一种特别的魔法，听起来很有用却实际上没什么用的魔法。
它可以让人和人之间签订契约，签订契约的为主人，被签订契约的为仆人。
主人可以要求仆人做任何事，完全控制仆人的行为，也可以选择给仆人自由。
但是仆人活着消耗的是主人的生命，仆人一旦直接死亡，还会先用主人的生命来代替。
主人死掉后，契约消失，但仆人的精神很容易出现问题。
因为签订契约后，主人和仆人会了解到彼此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没有人能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因此主人也无法强迫仆人去做他极其不愿做的事。”
“听起来不像完全没用啊，相当于你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持别人的生命。”李善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了这个契约。
“关于这个契约还有一个年代久远故事，有个富豪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农家女，但是农家女十分厌恶他。
后来他耍了一些手段，强行得到了农家女的身体，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得到农家女的心。
为了弥补遗憾，他学到了这个契约，并用了一些手段强行与农家女签订了契约。
他以为签订了契约后农家女就能知道他有多爱她，但事实上富豪也知道了农家女有多厌恶他。
富豪也开始厌恶自己，整天变得郁郁寡欢。
所以一切都没改变，而且两个人消耗一个人的寿命，富豪很快就死了。
农家女没能继承富豪的财产，还被富豪的家人赶了出来。
但农家女也已经受到了富豪的影响，她认为那些钱是她的，她有时也会以为自己就是富豪，后来她就彻底疯掉了，最后自杀。”
“所以你们祖祖辈辈都流传着的魔法，你也会吗？可不可以教教我？”李善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复活的能力，和其他人签订了这个契约，那你不就把这个复活的能力分给了别人？”莘梓言继续说道。“听起来虽然很有趣，但你根本没抓到重点，没有人能从这个契约中获利。”
“你不会吗？”
“我当然会，很简单，但是从没用过，以后也不会用的。”
“能教教我吗？”
“可以教你，但是没什么用，签订契约的条件也很苛刻，仆人要表现出完全屈服的状态，或是濒死的状态，如果你和濒死状态的人签订契约，你可能会直接替他死掉。”
“就是这个，快，教教我。”
“好，但是你千万不要乱用啊，我们有好几代人没用过了，这可不保真啊……”
……
李善和莘梓言依然坐在训练场的一旁，只不过李善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瘫软着和莘梓言靠在一起，莘梓言则还是常常坐在那里睡觉。
现实很残忍。
一切和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并没有什么励志的逆袭的故事，有的只是渐渐被消磨掉的激情。
李善开始的一周每天都在锻炼，然后去测试一次，结果每次都差得很远。
第二周就只去测试了两次，依然差得很远。
第三周只去了一次，老师告诉他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他几乎没有进步。
现在是第四周，他不敢再去了，也渐渐放弃了锻炼。
由于天天跑去测试，还一直没有通过，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开了，结果好像还成为了一个笑柄。
李善再次经历了很多那样的眼神，他们在看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人。
“所以你当初是怎么被露莎骗来的啊？”莘梓言问李善。
“她给我表演了一个用水元素洗澡的魔法，我就来了。”李善无奈的回答。
“原来套路都差不多，她也给我表演了，我还以为大家真的都能学会呢，现在才知道原来整个学院只有她一个人会。”莘梓言苦涩的笑笑。
“你也是被她骗来的吗？”
“我本来就要来报名的，只不过是经过了她的手而已。”
“那你不用训练吗？天天跟我一起坐在这里。”
“今年是第一年，只能在这个班级里，学不到什么东西，明年会升几个班级，那时候再好好训练。”
训练场上又来了一个男人，老师把学生们集合起来，然后还过来叫两人:“喂，这是我从战场上下来的朋友，要给我们讲一些实战经验，一起过来听听吧。”
那男人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不过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大家早已习惯了。
“战场上实力是很重要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谨慎，它能让你逃过死亡一次。
大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分散开更不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
遇到打不赢的仗，一定要学会隐藏自己，被俘虏的下场也很惨……”男人麻木的零散着一句一句的讲着，同学们都很失望。
“我们要听战斗和杀敌的经验，上了战场我们难道只逃命就行了吗？”一个学生打断了他。
“同学们，先活下来才有战斗的资格……”老师打着圆场。
“你们不知道战争有多可怕，我给你们讲个我在战场上真实经历的故事好了。”男人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我们小队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到达前线，为了快一点，我们特意抄了小路。
小队里一共八个人，除了队长都是新人，大家都很年轻，甚至也都没有结婚。
抄小路的时候，我们差点迷了路，幸好路过了一个村庄，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庄，甚至没有名字。
我们决定暂时在那里休息一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主动招待了我们，我们也帮了她很多忙，虽然我们已经很累了。
她是一个寡妇，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丈夫进山里打猎死了，生活很不容易。
我们开玩笑说，谁在战场上杀敌最多，就能回来娶她。
她答应了。
然后我们到了前线，跟想象的不一样，很可怕，大家都死了，我是小队里唯一活下来的人，我们的杀敌数都是零。
因为到处都是魔法轰炸，甚至有从背后误打过来的，我们根本没能和敌人直接碰上面，所以也从来没有激情的战斗。
后来战事不利，我们进行了大撤退，甚至撤退到了那个村庄的后面，我回来的时候没能路过那个村庄。
我想，至少敌人是不会屠杀平民的，但是我错了。
敌人有教会大量的物资援助，我们没有，我们答应了教会在国内传教，于是教会撤销了对他们后续的援助。
我们又很快打了回去，打回去的时候我特意路过了那个村庄，亲眼目睹了敌人杀死了那对母女。”
“你目睹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一个学生问道。
“来不及了，我只赶上了最后一幕。我也杀死了杀害她们的凶手，那是我在战场上唯一杀死的敌人。
我可以俘虏他，但我还是处决了他，因为那已经不是战争的一部分了，而是私恨。”
男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的画面，没有什么敌人，只有他和那对母女。
“你们为什么要他们给你们的东西呢！为什么！”男人咆哮着质问道。
女人瑟瑟发抖着抱紧怀里的女儿，“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女人颤抖着声音回答。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就去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我看到他们给的东西就恶心！”男人愤怒的把所有带有教会标志的东西都砸碎。
“我的同伴们都死了，都被他们杀掉了，你竟然还和他们勾勾搭搭，你不是说还要结婚吗？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吗？”
女人抱着女儿缩在一角，害怕的看着他。
男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么多东西？你给了他们什么？你能给他们献出什么？你是不是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是身体给他们了？”男人开始癫狂的抽搐着。
女人急忙捂住女儿的耳朵，“你在胡说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那你解释清楚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么多东西，你说清楚！”男人继续咆哮着。
“就算我真的怎么样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女人也愤怒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要生下他们的孩子，然后再来杀掉我们……”男人用猩红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然后举起屠刀慢慢走过去。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战场上杀掉些什么。
从回忆中醒来，男人继续讲述着，
“所以都是他们的错，全部都是。教会也有错，在开战前他们就想要在我们这里传教。
我们拒绝了，于是他们就资助了我们的敌人。
没有那些资助，他们不可能来侵略我们。
现在战争结束了，它们竟然还想来传教，我们被迫答应了他们。
希望大家能跟我们一起抵制教会，只要没人加入，一段时间后他们会自己退出的。
想要复仇，我们也要有强过教会的实力才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讲话结束，同学们纷纷鼓掌。
“可是啊。”一个衣着朴素的学生开口了，“那些富人是最容易背叛我们的，还有那些有实力的，因为他们即使投靠了对方也会获得很好的生活，他们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不想失去，他们一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敌人对抗。”
“胡说！”另一个学生开口了，他的衣着打扮显示出他的家境似乎很不错。“明明是穷人和那些没有实力的才更容易背叛，教会只需要花一点点钱就能收买他们，还有生活在底层的人，不管谁来统治他们，他们都生活在底层，他们才不会关心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什么。”
“可是富人可以逃走，穷人没法逃走，所以在这片土地上坚守到最后的一定会是穷人。”穷学生继续反驳。
“是吗？那我们直接问问好了，李善，如果对方用钱和地位来收买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心动吗？”富学生把目光转向了李善。
“我……”李善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莘梓言打断。
“喂，你们这样不礼貌了。”莘梓言严厉的警告他们。
“莘梓言，如果有天你遇到了比你更强大的敌人，他给你投降的机会，还许诺继续保留你的荣华富贵，不投降就杀掉你，你会为了保命投降吗？”富学生又问莘梓言。
“我也是穷人啦。”莘梓言回答。
“可是实力强的不管怎样以后都会赚到钱的吧？”富学生步步紧逼。
“你们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俩都不会背叛国家的。”莘梓言还拉上了李善。
“你应该让他自己回答。”富学生执意要一个答案。
“我背不背叛好像都没什么意义。”李善自嘲的回答。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放在其他人那里简直就是天大的罪过，放在李善这里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玩笑。
李善也没想到，这个答案竟然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是啊，确实没有意义。
他们听完后也只是笑笑，李善尴尬的陪着他们笑。
老师继续出来打圆场：“虽然我们的理想以后都是成为勇敢的战士，战斗也是我们的天职，但是如果能出现和平共处的机会的话，我们也一定要好好把握，因为那也是无数先辈在战场上换来的，他们为我们付出生命，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能过上和平的生活。”
……
夜晚。
躺在床上。
“喂，李善，你别不开心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莘梓言看到李善今天异常的沉默，试图安慰他。
“我只是对自己失望而已，也许我应该回到森林中去。”李善想起了老者的话，甚至没有人故意伤害自己，自己就这样被击垮了。
“回到森林里？你在森林里活得下去吗？”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复活。”李善自暴自弃，对这些事甚至感到无所谓了。
“哈哈，真的吗，好厉害。”莘梓言尴尬的笑笑，并不相信。
“可是只有大家一起死掉，我的能力才会显得很有用。”一些阴暗的想法占据了李善的脑海。
“别说那么可怕的话，我给你讲一些有趣的。
我们那里祖祖辈辈都流传着一种特别的魔法，听起来很有用却实际上没什么用的魔法。
它可以让人和人之间签订契约，签订契约的为主人，被签订契约的为仆人。
主人可以要求仆人做任何事，完全控制仆人的行为，也可以选择给仆人自由。
但是仆人活着消耗的是主人的生命，仆人一旦直接死亡，还会先用主人的生命来代替。
主人死掉后，契约消失，但仆人的精神很容易出现问题。
因为签订契约后，主人和仆人会了解到彼此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没有人能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因此主人也无法强迫仆人去做他极其不愿做的事。”
“听起来不像完全没用啊，相当于你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持别人的生命。”李善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了这个契约。
“关于这个契约还有一个年代久远故事，有个富豪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农家女，但是农家女十分厌恶他。
后来他耍了一些手段，强行得到了农家女的身体，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得到农家女的心。
为了弥补遗憾，他学到了这个契约，并用了一些手段强行与农家女签订了契约。
他以为签订了契约后农家女就能知道他有多爱她，但事实上富豪也知道了农家女有多厌恶他。
富豪也开始厌恶自己，整天变得郁郁寡欢。
所以一切都没改变，而且两个人消耗一个人的寿命，富豪很快就死了。
农家女没能继承富豪的财产，还被富豪的家人赶了出来。
但农家女也已经受到了富豪的影响，她认为那些钱是她的，她有时也会以为自己就是富豪，后来她就彻底疯掉了，最后自杀。”
“所以你们祖祖辈辈都流传着的魔法，你也会吗？可不可以教教我？”李善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复活的能力，和其他人签订了这个契约，那你不就把这个复活的能力分给了别人？”莘梓言继续说道。“听起来虽然很有趣，但你根本没抓到重点，没有人能从这个契约中获利。”
“你不会吗？”
“我当然会，很简单，但是从没用过，以后也不会用的。”
“能教教我吗？”
“可以教你，但是没什么用，签订契约的条件也很苛刻，仆人要表现出完全屈服的状态，或是濒死的状态，如果你和濒死状态的人签订契约，你可能会直接替他死掉。”
“就是这个，快，教教我。”
“好，但是你千万不要乱用啊，我们有好几代人没用过了，这可不保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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