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断舍离2 » 红轮西坠修仙道,帝都钟鼓断人行

红轮西坠修仙道,帝都钟鼓断人行

    我到现在却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我珍爱一辈子的女人,也从来不敢照镜子,镜子里那个污头垢面,满脸泪痕,一文不值的家伙带着一种深沉而阴郁的沮丧。柯亚楠脸上很干净,没有一点岁月碾压过的痕迹,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我最讨厌女生脸上涂一层浓抹的脂粉,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样的女生深度不够,明显有些肤浅。像柯亚楠这种底子好,不画淡妆也能莹润光泽的女生,我打心眼里喜欢。黑暗中涌动着不知名的雷霆之怒,显得有些喜新厌旧自相残杀的滑稽。一脸的嫌弃,一点都不回顾怜惜我,摔出枕头来让我滚蛋。瞬间我的第六感小宇宙被局部放大,咦,难道眼前的这个眼熟做事诡异的小魔头有了新的念想。是不是她还有大把大把的帅哥没有泡?我很卖力气地打起精神带着阴沉麻木的脸重新爬到那张让我发怵的床。我差点被她折腾个半死,她伸出腿想踢开我,我抓住她的腿把她逼到无路可退,她眼睛一闭把腿抽了回去转过头去没再理我,我像只苍蝇一样爬到她身边,痴心妄想地想着,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我明确意识到她和世上所有庸俗的女人不一样,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和一贫如洗的人谈感情,穷人的感情一文不值。她嘴上不说,身体倒挺诚实的。

    就这样在我如此清醒的情况下亲密地和她近距离接触了,我脑海里有无数场景穿脑而过。麻烦你以后不要再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妄图触碰我的身体,虽然美女的言语很冰冷犀利,但她对我有着无限的诱惑力,同样睡觉也对我具有无可抵挡的魅力,说这样冷清的话应该不算过分,起码我每次可以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见到她,思维活跃的我,还是具备一定的幽默语言细胞,或许这就是她青睐我的原因。估计她被优质的狗男人睡腻了或者说她睡多了狗男人想换种口味尝尝我这种身无二两肉靠补药维持性激素的另类奇才。

    啊!啊!啊!痛死我了啊!

    啊!啊!啊!局面真的太混乱了!反正我是吃激素长大的,力气方面大得像是绿巨人附体,死揪着一整天只吃了六个馒头的她,你看吧,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在她的神智渐渐模糊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姿势和动作比平时流畅多了,也潇洒多了。这个白痴还开着闪光灯拍照,精力、体力严重透支,我那刚刚恢复了一点视力的眼睛瞬间又被一片白光给闪瞎了。

    直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敲门。不然我非死在这里不可。我从来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文艺气质,我只是被生活搁浅了而已。她也一改往日看到什么好东西就两眼放光的个人风格,还是那样沉静的装作满不在乎。但在那个夜晚之后,也在没有听到过。

    尽管重新提起这件事大家心里都会不舒服。

    她低着头,“你依然跟我记忆中的你一样丑,趁你未整容之前我先把你给睡了,毕竟,除了长相,底子还是好的,小身板也挺结实的哈。”我一下子就气疯了,赤裸裸的羞辱。虽然我没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但打从心里,我觉得柯亚楠太有种了。管她是预谋,还是圈套,一想起这件事我眼睛里就泛起了湿润。毕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我。虽然知道她是个赔钱货,但我知道什么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翻了个白眼,求你别乱说。

    经期不准,经水月漏挤破神经,纸醉金迷浮华到阴分虚亏的伪漂亮,叽叽歪歪,虽说有几个居心叵测的狼人急得口水直流,内心想占她的便宜,可还是隔着那紧身的衣服从外面摸摸捏捏,柯亚楠的语音嗲声嗲气,貌似再做某种交易。我呢,充斥着憎恨这里一切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可我依旧有我的习惯,习惯顺着我认为你的方向是对的。其实我对这个身无二两肉的小骚蹄子没有什么兴趣,谁还会在意她这个年龄是否具备成熟的特性?会在意她和我之间是否存在着代沟?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打在被窗帘遮挡的玻璃上映出一片昏黄,她睡眼惺忪的时候显得无害多了,浓浓的鼻音里仿佛还带着睡意,难得显得有些和蔼。妈的,跟这种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迟早得得精神病,迟早会让我这盛开的新鲜小番茄,变成早谢的花瓣。我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在我印象里这傻狍子也算是在精致的物质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优质女性,怎么也想不到会染上抽烟这种恶习。我本能想要去阻止,她已经娴熟地弹出一支,并拿出打火机点燃。我看着吞云吐雾的她,只觉得陌生又遥远,隔着淡淡的青白烟雾,她脂粉未施的脸庞一如从前光洁饱满。一想到她白净的皮肤和胶原蛋白的脸蛋,我顿时心花怒放,但这还不算完。再看另一面,我简直要崩溃了!导致我跟柯亚楠分手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狗男人,被我视为兄弟的扈海荣。扈海荣和我第一次认识是公司组织的旅游团建中,那时候扈海荣跟我住同一个寝室,因为素质差不爱洗脚还爱占小便宜,所以被同事们冠名上了“胡日鬼”的不雅称号。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却在任职部门经理期间祸害了四位女同事。最可气的是,扈海荣竟然让栾小七给他放风,就这样他凭借公司给物业女同事培训的机会,把人带进会议室。一个劲儿的给她们洗脑,画饼,然后采取各种小动作,在女同事身上摸来摸去。有一个女同事最早是冲着我才去公司应聘的,结果被扈海荣的铜臭味儿给吸引了过去。从那时起,我就恍惚觉得漂亮女孩都她妈是受虐狂,极其物质。

    我之所以跟扈海荣他们鬼混在一起,是因为我没有别的朋友。扈海荣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基本无视我的感受,歧视我的存在,不论从肉体还是到精神。网上新聊的女网友,网红脸,长得还挺粉嫩,他就会把我从车上轰出去。

    小猪头一岁半了,小猪头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医院探望了猪头母亲,按道理我不该这么叫她,思来想去让我有些迟疑不定。另一方面,扈海荣为了向我提醒自己的身份,让我默默注视着他。所以说,扈海荣是直接促成我草草谈对象的主要罪魁祸首。扈猪头始终保持着他的优良作风,他跟老丈人家借了六万块钱,举全家财力十三万元买了辆最低配置的雪佛兰轿车每天接小情人上下班。该计划最后被扈猪头老丈人这厮知道后,他便天天缠着扈猪头软磨硬泡让姓扈的还那六万块钱,扈海荣谎称说他最近调了岗位换了新工作,专门给老板开车,福利待遇比同行业高一倍。适逢那次接送老板的秘书不慎被那几个没长眼的人发现了就把风声捅到了老丈人耳中。还说老板这次是花了大价钱,毕竟老板是一个身价不菲的人。为了达到岗位晋升的目的,他要包装一下自己,首先要买一辆车。还说半年后就可以把车子提高到德国车的档次。老丈人当时肯定是昏了头了,或者是扈猪头这厮给用了江湖蒙汗药,把老丈人迷惑的神魂颠倒。小部门团建聚餐,我和同事坐在一起吃饭,扈猪头突然想起这事儿,就左一个没出息、右一个废物地数落我。当时他的声音太大,吸引了大半个餐厅食客的目光,大家诧异这个貌似文明进步的时代里,竟然还有我这样一只忍者神龟。我对于类似的遭遇和排挤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操行会影响到身边人对我不屑。但我后来又想,如果每个人具备慧根能悟出我这种博大精深的隐忍和温文尔雅的处世风格,那也算是他的造化。扈海荣酒足饭饱后,由于膀胱内的有害液体太多,想去上厕所,不慎一手打翻了一个啤酒瓶。摔碎的啤酒瓶划开了扈猪头的手臂,割开了一条口子。这下可不得了了,只听猪头一声尖叫,起身后一个劲地冲我吼,我清晰地看到一块绿色残蔬被他咆哮的卷舌激射而出,除此之外口腔里还喷出大量的消化溶菌酶,幸亏我本能的及时用手挡,但那些喷出来的消化溶菌酶还是滴在了我脸上。我瞬间感觉到我的世界是一片朦胧的灰暗,我一边吃菜,一边翻白眼,嫌弃的坐远,此时,想把头转过去以示对他的不削。

    很多次我以为自己已经在噩梦中窒息而死。我被那个噩梦整得神情恍惚,神经兮兮,大脑严重缺氧,加上体弱多病和营养不良,我的这段时间就是在不断的吃药中度过的。时不时有美女从我身边经过,觉得她很漂亮,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了也得马上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我突然发现我在别人面前低俗粗鄙。我以前把自己看得特卑微总是与扈海荣这种只有智慧的人划得特清楚,可是现在想想,我真是愚不可及。另一方面,柯亚楠对我说:“人总不能一直沉浸在失败里。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没关系,没到死的那一刻,就不能绝望!”

    “可我怕你还没绝望的时候就已经绝经。”我用我特有的忧郁语气反驳道。柯亚楠总是喜欢和异性朋友三五成群结伴泡慢摇吧,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寻思着会不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明目张胆地对她劫财又劫色。当躲在地角旮旯里的小白脸赶过去扶她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地喘着气,低着头,丝毫没有反应。我二话不说双手牢牢抓住小白脸的衣领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你神经病吧。”柯亚楠的这句话让我自然领会了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狗日的平时的装扮,脂粉未施的面容异常俊美丽人,那纤细的身材,柔软的小蛮腰,和那小脚裤下的大长腿,看起来异常诱惑。我瞬间感觉自己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在裸奔。食色性也,就算中期疲软的太监见了这种货色,也难免会起色情之心,更何况是一个处于内分泌细胞分泌化学物质的正常物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狗日的吐满了一身,眼瞅着被柯亚楠吐得花里胡哨,我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忧伤从地板上飘过来。闻着柯亚楠身上简直是要熏死人让人作呕的味道,我脸上的肌肉扭曲的有点可怕,愤怒和嫌弃,甚至想一巴掌朝着她的脸扇过去。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有点儿疼,喉咙也有点儿痒,我不承认我哭了。我的眼泪早在她背着我私会其他男人我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安慰她的时候就流完了。说的稍微夸张一点儿,酒吧内路过的行人嗅到了脾胃疾病高度分化出的排泄物相继露出了鄙夷的眼光,捂着嗅觉器官绕道而行。行人闻着柯亚楠身上散发出酗臭的味道,其他人全部远远的绕行了起来。我也浓眉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很是嫌弃,表面上仍装作无动于衷。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醉酒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三天两头睡五六个小时,眼睛里血丝一片,但仍是最精神的一个。一脸懵逼,绽放出来的光芒、吸引眼球的特质,和我当年经历中的辛酸磨砺密不可分。宿醉后的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将手从我手指间抽出来,我不肯,她一根一根地掰,绝决用力的掰,眼瞅着弯成那样的弧度,她却浓浓的不悦,含着厉色让我滚开。遭遇冷落,但我俊逸不凡的脸上挂满了微笑,极为的不耐烦,倒整得自己像个孙子。我眉宇深锁,眉心越发皱的厉害。执拗的一根筋,任她辱骂拳打脚踢。“我诅咒你……”我话说得那样恶绝。霓虹灯下我再次感觉到头上那顶绿帽在闪闪发光。

    张毓华的远方表亲在城中央商务区经营了一家连锁小餐厅,生意火爆,由于餐厅人手不够。张毓华想起了我,因为我和张毓华的关系,再加上我手头出了点经济状况,我决定帮她一个忙,不得不打消重新找工作的念想。

    清晨一大早,张毓华的车子早已等在我家楼下,由于我昨晚睡得不太好,通话时话音里压着火气,眉头紧皱,哈欠连天地探过身子将副驾驶座那侧的车门打开,又顺手翻下遮阳板。张毓华早已习惯了我拖延墨迹的怪癖,就算言语之间陷入胶着状态,也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关于什么品牌,娱乐八卦她都懒得听。她戴上耳机,边听新闻边吃早点,她按老规矩备了一人份的早餐。果汁酸甜的味道顺着口腔滑到胃里,刺激得五脏六腑开始苏醒。我继续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睛,这才算从困倦中彻底清醒过来。我腾出手从衣兜里摸出香烟,管她愿不愿意,我点了根烟,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泄愤似的伸手把她发髻边上一小撮露出来的头发别回到原位。

    刚进餐厅时,门口有服务生指挥美优骑士在排队,我要进来,要先向那服务人员通报,餐厅生意火爆,没人顾及上我,那骑士再用电话与里面的商家联系,然后才放下外卖箱等待商家配餐,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外卖员,估计会饿死一些不会做饭又懒得出门的人。回归健康的生活方式那就是年轻人必须得学会做饭,我与商家配餐那条几十米深的濠沟,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呀。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拥有一切。可见,我的病情已病入膏肓。狗屁!上了好几年的班,钱呢?钱钱钱没存下,还被烟酒搞得身体大不如前。

    我又走进了工作岗位,两天没来上班,竟生出一些陌生感。我坐定后半天,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因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服了“含笑半步癫”。我不想关心,也不想探究这帮孙子为什么服药,都TM癫癫了才好,也省得我黄泉路上太寂寞,看着这帮孙子明面上勾肩搭背、暗地里钩心斗角。其实,到了我这般光景,才觉得以前动那么多脑子担心这个,怕那个,花那么多心思顾及这个,维护那个,真他妈的不值。在这个大环境下,所有人似乎都在竞赛,谁比谁更能捞钱,谁比谁更能往上爬,谁比谁更鸡贼。

    栾小七系着裤子前裆的纽扣儿走了进来,前台的小姚闻到了酒气,笑着问栾小七道:“栾总,是不是喝酒了?”

    这孙子嘿嘿一乐道:“小丫头片子,笑话哥,你栾哥昨晚陪客户喝多了,所以这酒醒得慢。姓栾的因为客户多,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喝酒应酬,喝得自己两只手经常发抖,经常在洗手间里口吐白沫。

    我愣了一愣,调侃道:“几天不见,你减肥了?”语音刚落,栾小七从裤裆处抽手要来抚摸我的头,我知道这家伙大小便从来不洗手,所以我急忙挡开他的脏手,对他说:“有事说事,别动手。”

    栾小七说:“你小子吃枪药长脾气了哈。”

    我压低了声音对栾小七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敢再用手拍我的脑袋,我就让你这辈子端不了酒杯。”

    在公司里,他是公司里的业务大拿,相当于球星界的扛把子、相声界的台柱子、动物园里的熊猫,人人都得尊敬着恭维着。可他栾小七在我眼里就是个㞗,看着他左右啥也不是的神情,我心里禁不住竟生出些得意,至少我现在可以到处放狠话,享受语言的粗暴和快感。栾小七不愧是老江湖,察言观色,很善于化解尴尬,他把那张被酒精浸染成紫灰色的大脸盘子伸了过来,同样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知道大家偷着乐什么吗?”

    看在他自己找台阶下的份上,我也很配合地附和道:“不知道。”

    栾小七说:“昨天晚上,扈日鬼和柯亚楠两个人偷着去开房,被扈日鬼的老婆带着人堵在房间里了,他老婆刚来公司闹过了,把扈日鬼的脸都挠花了,太不要脸了。”

    我艹!柯亚楠隔三差五找我干那事,其实就是为了跟扈猪头鬼混啊,我整个就是这一对狗男女的前戏。他妈的!活该被捉奸!栾小七大概是看到我的脸阴晴不定,接着忽悠道:“姓扈的经理怕是干不下去了,业务部刚好空缺出一名主管,兄弟,我看好你哟!”

    我知道栾小七的心思,他对业务部门经理的位置觊觎很久,对扈日鬼早就暗地里没少下绊子、使阴招,心里纵然不是特别服气,表面上还得装得客客气气。现在机会来了,他岂肯拱手让位于别人,刚才对我放的那一通彩虹臭屁,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垫脚石。

    墨笙把钱还给了我,虽然超出了我规定的日期,但还是按照我规定的数目偿还,我退给了他两千块,只收了本钱。我没有拿一万五去吃喝嫖赌。吃,我没有胃口;喝,我的酒量不行;嫖,我包皮上的裂口还没有痊愈;赌,我几乎就没赢过。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去给柯亚楠买部手机吧,就算她身边躺着别的男人拿着我的手机刷着短视频,我也认了。处女的美,也总是带着些神秘的。生活的卑微,不被理解的辛酸,这潮湿的欲望洞穴就像是处女的眼睛,深邃,黑暗,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我一直以来仿佛已被这种神秘的力量吸引,情不自禁地就走了进去。我本不该将这一切经过事实都说出来的。从她赤裸裸窜入他眼前开始,到他为她去找个听话的棋子开始,从他把我当做一个变态的疯子开始,这件事实在太荒唐,太荒谬,如果他说出来别人一定会把他当作个疯子,一个淫猥而变态的疯子。对付疯子无论用多么残酷的方法,都没有人会替他说话的。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我懂你想要的自由,别再为你的惯性找借口。我可以忍受你心里永远怀念一个男人,但不能忍受我在你心中只是其中一个。这样的感情对于我来说,只有痛苦,没有尊严。我懂你要的自由,别再为你的惯性找借口。你从未被我拥有,随时都可能放开手。被爱的权利你都占有,我该如何去厮守你才觉得不将就。最美的承诺,注定没结果。

    我常年在病痛的折磨中像玩游戏一样努力地遵循着规则,忘却了头顶的烈日,初夏人生的职业规划真的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尽头。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任性地卷起袖子投入到这场强弱势的互相伤害浮光掠影对决中。我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步子迈得不利索,我觉得我在慢慢变得麻木,从他握着我衣领的那只手,一直到我握着他的那只手,然后到大脑,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我挡掉他攥着我衣领的那只手,回避了他的目光,绕开他,径直走了。我就是这副鬼样子,一遇到问题就选择逃避。我决定带着自己的忧郁心情离开这个鬼地方,趁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忧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我逃避好了。最近实在太累了,总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儿,原本今天打算睡到下午,可刚过五点就被楼上噼里啪啦的装修声弄醒了。在公司里受气,因为我是天选打工仔;在属于自己的地盘,我可是尊重的业主。我怒不可遏地冲出门,要上楼去教训教训这帮没有公德心的家伙,可上了一半楼梯我又退了回来,我想那帮不知好歹的家伙肯定体会不到我作为男人自我防御的生理体系。对我来说,我要接受的并不是各种穿在身上乱七八糟的表面东西,而是我在世人眼里改变身心内部气质的调教。我几经辗转目前所处的环境就是人们十分向往的高级休闲场所,在这里,可以洗浴汗蒸,泡桑拿,可以按摩美容护肤。思绪又回到本来的问题上,我发现眼前厅外黄昏的景色竟是如此的祥和,流云在天际散漫的游荡,景色更加朦胧了。只是那河畔对岸暮色的楼宇高高耸立,那条南河依然默默无语,如我一般荒野游荡。

    物欲横流,口蜜腹剑,暗潮汹涌,乐极生悲,似乎让我觉得正在输掉这场文字冒险游戏。扈海荣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骗取了多少信任,让他在某些规定的纪律内随意借用编制给予他有限的权力。在那段杂乱而漫长的旅程里,我们成了自由散漫同时又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甜言蜜语和破口大骂并用组织成了一支乌合之众的队伍。靠威胁和拉拢勉强管住了几号人,当然用最真诚的话语,而他只好管住自己这号就足够了。而这里面的故事一定会令读者反复着迷,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厚黑算计,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利益权衡,对了,可能还会有爱情发生。只是这次长途跋涉的偶然过程有点漫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爱情发生。再也找不出这样一支队伍。在这样的cosplay中,我只是被他们选中完成这项工作的辅助工具。因此,我作为一个作者,你作为一个读者,一切都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