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晚霞
季风生每次回青浦都是快要开学了，正月十五一靠近，也就是高二第二学期开学的日子了。
项星恒最后几天把作业拿着来找舒望，因为学校除了寒假作业还会发很多套卷子。项星恒知道很多题目她是不会做的，于是借此来找舒望。
舒望也是苦恼，就随他了。因为也就剩下几天了，她确实有很多不会的，也有很多没写完。
两个人正仔仔细细写着，季风生便破门而入。
“你怎么又来了？”季风生一阵不愿。
“我怎么不能来？”项星恒白了他一眼。
舒望没理会，毕竟他们两个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季风生走近看了看桌上的作业，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没写呢，本来还说最后一天一支笔创造奇迹呢。看着这么多，我觉得我创造不了了。”季风生无奈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不写也行，反正你爱找事。”项星恒依旧没好气。
季风生转了转眼球，立马坐了起来。
“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写吧。不然谁知道那群老师又要怎么惩罚，嗯，我这就回去拿。”
他说着便转身夺门而出……
阳光从东窗移到西窗，三个人埋头奋笔疾书，安静的尘埃都不舍得动。季风生抄的很快，舒望和项星恒写的很疲惫。
“叮咚！”
“叮咚！”
几个人的手机纷纷一齐弹出消息的声响，季风生拿手机看了一眼。
“新闻……许宗笑……又是这家伙的绯闻，干嘛一天天提醒。”季风生吐槽着。
原本想要退出，结果翻到了新闻下面的配图。上面清晰地看到是舒望穿白色羽绒服的侧面照，虽然带着口罩，季风生却一眼认出来。
“自己上新闻就算了，这次怎么把舒望也搭进去了。”季风生微微皱眉。
项星恒连忙抬眼，顺手打开手机，滑了滑，眼眸低垂。
“你一个人跟他出去的？”项星恒眼眸有些许迷离和失落。
“嗯。”舒望应了一声，继续写着作业。似乎刚刚所说的新闻跟她无关。
“没事，你戴着口罩，应该不会掀起多大风浪。别穿那件衣服了就行。”季风生劝慰着。
项星恒意味深长看着她，随后也缓缓写着作业。
夕阳斜下，一缕余晖从窗外洒下。舒望有些疲倦地抬头，季风生正躺在沙发上睡的热乎。阳光正好散落在他的毛衣上，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一直看着他，一直。
当她再去看项星恒时，项星恒却正好看她。四目相对，舒望有一丝不适，因为项星恒肯定知道她在看季风生。
“你才想起看我啊。”
舒望不知如何回答。
“没事，只要你记得看我就行，我会一直等你看我。”项星恒微微浅笑，眼里溢满温柔。
舒望不知所措，因为她明白项星恒的心意，所以不知如何面对他。
“你作业写完了吗？”她只好搪塞。
“嗯，很久之前都写完了。”
也是，项星恒是个学霸，作业难不倒他。
“哎呀，好刺眼！”季风生睁开眼。
季风生摸了摸肚子，感觉饿了。
“那去吃饭吧！”他撺掇着。
项星恒无意，盯着舒望看。舒望……定是会随了季风生的意思……
三人去了一家火锅店，项星恒说这个店味道很不错，毕竟他对这里的街道比较熟悉。
吃到一半舒望去了一趟厕所，因为店里人也比较多，洗手台的位置有不少女生在补妆。舒望没有看人的习惯，自顾自走了进去关上门。
她不知道，林萧萧站在那群女生里面，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舒望听见外边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但是没有多加在意。等到自己要出去时，才发现门打不开了。坏的是自己也没有拿手机，手机刚好随手放桌上了。
舒望微微有些焦虑，究竟是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虽然脑袋有很多想法，但终是无济于事。
突然，外边传来声响。
“要你勾引我们哥哥，你以为你是谁啊！”
没等舒望反应过来，一个充满水的气球就砸在她肩膀上，她被硬生生砸的卧倒在地。气球落在地上然后迸出水来，接着又结连扔进来两三个，一个直击她的头顶，水花从头顶洒下，其他的纷纷落在舒望腿上。
她穿的浅蓝色牛仔裤，水将裤子溅出湿漉漉的斑点和水沱。舒望确实被惊到了。水渍在她身上停留，冰冰凉凉。舒望整个人是懵的，但却无力反抗。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和我们家宗笑上新闻，你也配！”
“就是，别以为你认得他就了不起，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你算什么？”
外边两个陌生的声音敲打着舒望的耳朵，原来是这个原因。舒望有些芜杂，身体微微有些冰凉。毕竟这个天还是有些渗人的。
她们说完也就走了，舒望愣了会，现在只能等季风生他们发现自己出事。于是坐在马桶盖上百无聊赖发呆，不知过了多久……
“不好意思小姐，您没事吧？刚刚蓄意滋事的人我们没有找到，是您的朋友发现您很长时间不在，让我来看看的。不好意思小姐，您身上都湿了，我带您去处理一下吧……”
后面的话舒望就没怎么听进去了，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然后眼前一黑，躺在了女服务员的怀里。
舒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只有她和季风生。季风生牵着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站在大沛桥上看烟花。然后一起走在玫瑰花田，一起坐在屋顶上看物转星移。他们的身体慢慢从小时候长到十六七岁，然后再快速张成二十七岁。
突然，季风生温润如玉的脸颊顿时停止了笑容，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接着季风生缓缓走进了一个婚礼，他西装革履，戴着新郎的裱花。他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一袭白纱，两个人同时转身面对着舒望。舒望顿时怔住，那个女人是高黎悦……
舒望心悸难受，眼泪从眼眶里缓缓滑落……
舒望醒来眨眼看到的是苍白的天花板，眼角还微微湿润。
病床旁边坐着项星恒，他眼眸焦虑，似乎一直在等她醒来。舒望略过项星恒，看见站在窗边的季风生，然后四处看了看，知道是病房。
“你终于醒了！”项星恒歇下气。
季风生闻声，也走了过来。
“医生说你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免疫力很差，本来就低血糖。昨晚忽然发了高烧，把我们吓的，项星恒这家伙脸白了一晚上。”季风生缓缓开口。
季风生虽然平时看着幼稚无理，其实很多事他都放在心上。项星恒是真的很喜欢舒望，昨晚他好歹眯了一会，只有项星恒一直孜孜不倦地摸舒望额头，关心她的高烧是否退却。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项星恒确实比自己会照顾人，不，是会照顾舒望。而自己……想到这里，季风生不乏有些心酸，而这心酸，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
舒望没说一句话，从季风生嘴里听出项星恒对她好的话，让自己很不舒服。就好像，下一秒就把她自己推给项星恒一般。于是又回味了一番那个梦，舒望心里像是被刀刮一般难耐。
季风生和舒望一起回家，因为医院离项星恒家里只隔了一条街，所以他可以步行回家。
当他送别季风生和舒望的背影离开，自己才从医院门口出发准备回家。走了一截路，林萧萧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
项星恒当做没看到，然后准备走开。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了么？”林萧萧苦笑着。
今天她没有化妆，寡淡的素颜显得脸色有些憔悴。也没有再穿那些张扬的奇装异服，只是简单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和浅色牛仔裤。她觉得项星恒也许喜欢这样，因为舒望总是这样……
项星恒没有搭理她，准备继续走。
“是我干的，是我借着绯闻的事情让几个女生干的。我让她们在火锅店厕所给她砸水球，都是我教唆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
林萧萧可悲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用这种方式换取项星恒的理会。
项星恒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她。眼神里是比深海还让人恐惧的目光，他神色肃穆，却又都在意料之中。因为前天他看见林萧萧出入在火锅店。
“若是有下次，我不客气。”他只是简单说出这样一句话，便转身扬长而去……
林萧萧微微发愣，随后蹲下，眼里满是愤恨和苦痛。
“不客气，呵，我就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等到舒望和季风生下公交，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晚霞在天空散播红色的谣言，风把云朵吹的均匀服帖，少年就在自己身边摇曳。
“舒望还是不喜欢项星恒吗?”季风生忽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只是我觉得每个女生遇见对她那样好的男生都应该会喜欢。”季风生心无旁骛说着，似乎只见他嘴唇碰碰。
“那你喜欢吧！”舒望有些生气地走快。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舒望别生气嘛，我只是好奇，舒望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舒望突然停住脚步，深沉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风动还是心动，季风生这时的心跳突然有些不规律
我喜欢你这样的……
可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不喜欢任何人。”
她想到高黎悦，想到那个梦，想到季风生总是把自己推给项星恒。她就觉得，这些话就已经全然无意了。
季风生对她好只是情分和愧疚，吻她只是因为醉酒。也许这些都没错，可是想到这里舒望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舒望踱步走着，没有要等季风生的意思，季风生只好作罢连忙跟上……
项星恒最后几天把作业拿着来找舒望，因为学校除了寒假作业还会发很多套卷子。项星恒知道很多题目她是不会做的，于是借此来找舒望。
舒望也是苦恼，就随他了。因为也就剩下几天了，她确实有很多不会的，也有很多没写完。
两个人正仔仔细细写着，季风生便破门而入。
“你怎么又来了？”季风生一阵不愿。
“我怎么不能来？”项星恒白了他一眼。
舒望没理会，毕竟他们两个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季风生走近看了看桌上的作业，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没写呢，本来还说最后一天一支笔创造奇迹呢。看着这么多，我觉得我创造不了了。”季风生无奈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不写也行，反正你爱找事。”项星恒依旧没好气。
季风生转了转眼球，立马坐了起来。
“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写吧。不然谁知道那群老师又要怎么惩罚，嗯，我这就回去拿。”
他说着便转身夺门而出……
阳光从东窗移到西窗，三个人埋头奋笔疾书，安静的尘埃都不舍得动。季风生抄的很快，舒望和项星恒写的很疲惫。
“叮咚！”
“叮咚！”
几个人的手机纷纷一齐弹出消息的声响，季风生拿手机看了一眼。
“新闻……许宗笑……又是这家伙的绯闻，干嘛一天天提醒。”季风生吐槽着。
原本想要退出，结果翻到了新闻下面的配图。上面清晰地看到是舒望穿白色羽绒服的侧面照，虽然带着口罩，季风生却一眼认出来。
“自己上新闻就算了，这次怎么把舒望也搭进去了。”季风生微微皱眉。
项星恒连忙抬眼，顺手打开手机，滑了滑，眼眸低垂。
“你一个人跟他出去的？”项星恒眼眸有些许迷离和失落。
“嗯。”舒望应了一声，继续写着作业。似乎刚刚所说的新闻跟她无关。
“没事，你戴着口罩，应该不会掀起多大风浪。别穿那件衣服了就行。”季风生劝慰着。
项星恒意味深长看着她，随后也缓缓写着作业。
夕阳斜下，一缕余晖从窗外洒下。舒望有些疲倦地抬头，季风生正躺在沙发上睡的热乎。阳光正好散落在他的毛衣上，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一直看着他，一直。
当她再去看项星恒时，项星恒却正好看她。四目相对，舒望有一丝不适，因为项星恒肯定知道她在看季风生。
“你才想起看我啊。”
舒望不知如何回答。
“没事，只要你记得看我就行，我会一直等你看我。”项星恒微微浅笑，眼里溢满温柔。
舒望不知所措，因为她明白项星恒的心意，所以不知如何面对他。
“你作业写完了吗？”她只好搪塞。
“嗯，很久之前都写完了。”
也是，项星恒是个学霸，作业难不倒他。
“哎呀，好刺眼！”季风生睁开眼。
季风生摸了摸肚子，感觉饿了。
“那去吃饭吧！”他撺掇着。
项星恒无意，盯着舒望看。舒望……定是会随了季风生的意思……
三人去了一家火锅店，项星恒说这个店味道很不错，毕竟他对这里的街道比较熟悉。
吃到一半舒望去了一趟厕所，因为店里人也比较多，洗手台的位置有不少女生在补妆。舒望没有看人的习惯，自顾自走了进去关上门。
她不知道，林萧萧站在那群女生里面，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舒望听见外边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但是没有多加在意。等到自己要出去时，才发现门打不开了。坏的是自己也没有拿手机，手机刚好随手放桌上了。
舒望微微有些焦虑，究竟是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虽然脑袋有很多想法，但终是无济于事。
突然，外边传来声响。
“要你勾引我们哥哥，你以为你是谁啊！”
没等舒望反应过来，一个充满水的气球就砸在她肩膀上，她被硬生生砸的卧倒在地。气球落在地上然后迸出水来，接着又结连扔进来两三个，一个直击她的头顶，水花从头顶洒下，其他的纷纷落在舒望腿上。
她穿的浅蓝色牛仔裤，水将裤子溅出湿漉漉的斑点和水沱。舒望确实被惊到了。水渍在她身上停留，冰冰凉凉。舒望整个人是懵的，但却无力反抗。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和我们家宗笑上新闻，你也配！”
“就是，别以为你认得他就了不起，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你算什么？”
外边两个陌生的声音敲打着舒望的耳朵，原来是这个原因。舒望有些芜杂，身体微微有些冰凉。毕竟这个天还是有些渗人的。
她们说完也就走了，舒望愣了会，现在只能等季风生他们发现自己出事。于是坐在马桶盖上百无聊赖发呆，不知过了多久……
“不好意思小姐，您没事吧？刚刚蓄意滋事的人我们没有找到，是您的朋友发现您很长时间不在，让我来看看的。不好意思小姐，您身上都湿了，我带您去处理一下吧……”
后面的话舒望就没怎么听进去了，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然后眼前一黑，躺在了女服务员的怀里。
舒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只有她和季风生。季风生牵着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站在大沛桥上看烟花。然后一起走在玫瑰花田，一起坐在屋顶上看物转星移。他们的身体慢慢从小时候长到十六七岁，然后再快速张成二十七岁。
突然，季风生温润如玉的脸颊顿时停止了笑容，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接着季风生缓缓走进了一个婚礼，他西装革履，戴着新郎的裱花。他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一袭白纱，两个人同时转身面对着舒望。舒望顿时怔住，那个女人是高黎悦……
舒望心悸难受，眼泪从眼眶里缓缓滑落……
舒望醒来眨眼看到的是苍白的天花板，眼角还微微湿润。
病床旁边坐着项星恒，他眼眸焦虑，似乎一直在等她醒来。舒望略过项星恒，看见站在窗边的季风生，然后四处看了看，知道是病房。
“你终于醒了！”项星恒歇下气。
季风生闻声，也走了过来。
“医生说你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免疫力很差，本来就低血糖。昨晚忽然发了高烧，把我们吓的，项星恒这家伙脸白了一晚上。”季风生缓缓开口。
季风生虽然平时看着幼稚无理，其实很多事他都放在心上。项星恒是真的很喜欢舒望，昨晚他好歹眯了一会，只有项星恒一直孜孜不倦地摸舒望额头，关心她的高烧是否退却。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项星恒确实比自己会照顾人，不，是会照顾舒望。而自己……想到这里，季风生不乏有些心酸，而这心酸，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
舒望没说一句话，从季风生嘴里听出项星恒对她好的话，让自己很不舒服。就好像，下一秒就把她自己推给项星恒一般。于是又回味了一番那个梦，舒望心里像是被刀刮一般难耐。
季风生和舒望一起回家，因为医院离项星恒家里只隔了一条街，所以他可以步行回家。
当他送别季风生和舒望的背影离开，自己才从医院门口出发准备回家。走了一截路，林萧萧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
项星恒当做没看到，然后准备走开。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了么？”林萧萧苦笑着。
今天她没有化妆，寡淡的素颜显得脸色有些憔悴。也没有再穿那些张扬的奇装异服，只是简单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和浅色牛仔裤。她觉得项星恒也许喜欢这样，因为舒望总是这样……
项星恒没有搭理她，准备继续走。
“是我干的，是我借着绯闻的事情让几个女生干的。我让她们在火锅店厕所给她砸水球，都是我教唆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
林萧萧可悲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用这种方式换取项星恒的理会。
项星恒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她。眼神里是比深海还让人恐惧的目光，他神色肃穆，却又都在意料之中。因为前天他看见林萧萧出入在火锅店。
“若是有下次，我不客气。”他只是简单说出这样一句话，便转身扬长而去……
林萧萧微微发愣，随后蹲下，眼里满是愤恨和苦痛。
“不客气，呵，我就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等到舒望和季风生下公交，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晚霞在天空散播红色的谣言，风把云朵吹的均匀服帖，少年就在自己身边摇曳。
“舒望还是不喜欢项星恒吗?”季风生忽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只是我觉得每个女生遇见对她那样好的男生都应该会喜欢。”季风生心无旁骛说着，似乎只见他嘴唇碰碰。
“那你喜欢吧！”舒望有些生气地走快。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舒望别生气嘛，我只是好奇，舒望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舒望突然停住脚步，深沉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风动还是心动，季风生这时的心跳突然有些不规律
我喜欢你这样的……
可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不喜欢任何人。”
她想到高黎悦，想到那个梦，想到季风生总是把自己推给项星恒。她就觉得，这些话就已经全然无意了。
季风生对她好只是情分和愧疚，吻她只是因为醉酒。也许这些都没错，可是想到这里舒望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舒望踱步走着，没有要等季风生的意思，季风生只好作罢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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