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路灯
舒望是没有打算久留的，所以只带了一个包。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她不好意思麻烦那么久。
下午三点左右就到了北姜，刚下车，季风生就赶忙走开。舒望缓缓下车，看着他背影的方向。
只见季风生走向一个女生，那女生身着淡黄色羽绒服，披散着微棕的直长发，额前的刘海在风中缭绕。舒望只是那一眼，就觉得那女生格外美好优雅。
两人在前方聊了些什么，然后纷纷把头转向舒望。
“舒望，快来。”季风生叫着。
舒望掩盖了眼光里些许在意，微微跨着脚步走过去。
“舒望，她是高黎悦，我的好朋友……兼前女友。”季风生有一丝迟疑。
舒望心跌了一下，顿时有些畏缩，她突然不想来北姜了。因为他不曾想过，会和高黎悦这样突兀地碰面。
“你就是舒望啊，季风生经常跟我说起你呢。”高黎悦笑眯眯的，如果不要仔细看，没人发现她眼光里带着一丝锐利。
高黎悦快速把她从头到脚打量着，然后对她眯眯笑。舒望看了她一眼，就觉得格外不适，她肯定那笑只是为了迎合罢了。
走到半路时，季风生说他去买奶茶，于是让舒望和高黎悦在一旁等着。果然他一走，高黎悦立马冷下脸来，舒望也没有刻意去打量她的脸色，静静站着。
“奶茶来啦！”季风生提着三杯奶茶，兴致勃勃走来。
他顺手就将一杯递给高黎悦。
“少糖的！”季风生微微一笑。
高黎悦也顺而嫣然一笑，舒望缓缓借过热腾腾的奶茶。明明手的那么温热，心却煞冷。
季风生把舒望带到自己家，然后帮舒望安置好客房，然后三个人走向客厅。舒望也是奇怪，高黎悦还不走，她有私心，她希望高黎悦离开。
这时季风生妈妈买菜回来了，刚打开门，眼光首先是冲着高黎悦去的。然后连忙放下菜篮，上前握着高黎悦的手。
“悦悦也来了啊！”
“对啊阿姨，我好像很久都没来过了。”高黎悦笑眯眯的，似乎天生就会和任何人打交道。
这样一对比，舒望在一旁格外笨拙，格外没有存在感。
季风生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搂着郭佩(季风生的妈妈)的胳膊。
“妈，舒望也来了！”季风生笑嘻嘻。
郭佩似乎是笑的幅度小了些，又似乎是表情淡然了谢。只是没有刚刚那么热烈罢了，舒望却看着刺眼，觉得阿姨似乎不怎么欢迎她。
“阿姨……”舒望唯唯诺诺叫了一声，微微低头。
“嗯，舒望长漂亮了……”郭佩原本想说和她妈妈长的越来越像了，但瞬间意识到什么，便没再说什么。
“好了，我去做饭……”
“妈，不用了。我们一会去同学聚会，黎悦就是因为这事才来家里等我的。”季风生解释着。
“是啊阿姨，我们初中那些同学可都盼着风生去呢。”高黎悦也在一旁迎合。
“那行，你们赶快去。”
“嗯，舒望，和我们一起，走。”季风生说着。
舒望有些惊慌地抽离，看了一眼三个人的目光。高黎悦眼里似乎有刻意的不愿，而季风生的目光还是那么温软。
“我还是不去了。”舒望淡淡回答。
季风生眼里有一丝失落，但还是欣然作罢……
“那舒望，阿姨去做饭，你先好好休息，坐车肯定累了。”郭佩说着便走进了厨房。
舒望弯弯嘴角点头，看着季风生和高黎悦离开，她心里数不尽的落寞。舒望看了一眼郭佩，若是像高黎悦和尚灵灵那样的女孩，一定会对阿姨说我来帮您，可是自己似乎永远那样笨拙且孤立。
吃饭的时候，舒望和郭佩两人之间静默了很久。
“菜味道怎么样?”郭佩硬生生说出这样一句话。
“好吃！”
“好吃就好，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今年也没去青浦几次，有什么事你多跟阿生说说，让他帮你解决。”
郭佩一脸慈爱和担忧，她确实挺心疼这孩子。
“好，谢谢阿姨！”舒望依然闷声吃饭。
季风生是在晚上九点多回来的，舒望没睡觉，在季风生家旁边的花园转悠了一会儿。因为那里有一大丛一大丛的玫瑰，四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季风生恰好看见舒望一个人蹲在花丛旁边看花，便偷偷从她背后袭入，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舒望刚要叫出声，忽然想着那个贼人不捂嘴捂人眼睛的，顿时就知道是季风生了。
“季风生，你干什么？”舒望没好气道。
“哎呀，怎么就知道是我嘞？”
舒望心想，因为他身上有属于他的味道，但没回答他，继续看着这些玫瑰。
“北姜气候还没有那么冷，这种玫瑰依然开花，不过应该是最后一个花期了。”季风生缓缓道来。
“好看！”舒望简简单单说了一句。
季风生扬起嘴角，和她一起下来。她看着玫瑰，他看着她。
路灯的灯光微微暗淡，但却看的清楚两人的脸颊。一股耐人寻味的感觉在身边蔓延，火红的玫瑰衬着少女消瘦的脸颊，却在少年心里印下来一张绝美的图张。
“舒望更好看！”季风生有些迷醉。
舒望微微羞红脸颊，有些无措地站起来。
“快回去吧！”舒望催促。
“好！”季风生拉长尾音，娇纵地跟在她身后。
除夕这天，季风生说着的爸爸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舒望像个局外人，坐在一旁安静吃饭。她知道，她本就是个失去家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家的感觉。所以即便季风生想把自己拉进去，但她始终没法迈出一步。
晚上舒望收到了项星恒的一条消息，是一副图片，是青浦镇的烟花。
‘你现在在青浦？’舒望发送。
良久……
‘嗯，在看烟花。’
‘你一个人？’舒望继续问。
‘嗯，毕竟没有你啊。’
舒望没再回复他，她不想应付项星恒对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不知道如何应付对季风生的喜欢一样。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季风生走了进来。
“他们又吵架了，爸爸走了，妈妈去打麻将了……”季风生一脸疲惫。
他坐在舒望旁边，然后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就是觉得难受，觉得……也许我心理素质一直不怎么好吧……”季风生继续嘟嘟囔囔。
舒望想起去年的除夕季风生也是如此的表情，大概明白是这么回事了。
两人静默地看着手机，季风生时不时和舒望搭话。没过多久，季风生便不再搭话，似乎睡着了。舒望看过去，季风生露着安敛的脸庞静静躺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双腿微微蜷缩在床上。舒望放下手机，也躺了下来，面朝着他。伸出右手不自觉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轻轻抚着他的鼻梁。
其实这个时候季风生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敢动，他想看看舒望想干什么，莫名内心还有些许期待。
但舒望只是放下了手，枕着手臂，在他身旁缓缓也睡着了……
季风生看舒望半天没有动静，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舒望睡着了。长长整齐的睫毛让他有些挪不开眼，微微挺立的鼻尖和静默的双唇让季风生有些恍惚。
他深吸一口气，于是作罢，也闭上眼睛睡了……
舒望是初一下午回去的，季风生没着急回家，所以是舒望一个人走的。刚坐上车项星恒就给自己打电话。
“你回来了吗？”
“刚上车。”
“季风生说你今天回来，我也没事，到时候正好可以接一下你。史泽请我们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望沉默了一会，季风生就这样跟项星恒说了啊，他真的很想让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吗？
“嗯？舒望？”
“好……”
到西城后，项星恒穿着灰色大衣站在街道旁等着。今天确实天气确实有些渗人，项星恒还是穿的单薄，时不时缩缩肩膀。
舒望下了车，朝他招手。项星恒鼻尖微红，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你等多久了？”
“不久，从刚才和你打电话开始。”
从西城到北姜将近一小时半，他还说不久，舒望顿时一阵心累。
“下次不用等我了，我不是路痴。”舒望有些无奈。
“可是，等你……很有意思啊。”
有意思？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舒望顿时一阵不适，她不知为何，项星恒给自己越多她的负罪感就越重。
“走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话题，舒望还是做罢了。
到了饭店包间后，楚一诺和楚一倩都在。也没什么惊讶，毕竟楚一倩和史泽感情深厚。
楚一倩静静坐着看她笑，楚一诺上前搂住她的胳膊。
“舒望，你可算来了，我饿死啦，就等你呢。”楚一诺委屈道。
舒望微微浅笑，坐在楚一诺旁边，然后项星恒也在舒望旁边坐下。他这一座下，那几个人都笑了。
“真是时时刻刻都要粘着舒望。”史泽不禁调侃。
项星恒没搭理他，给舒望帮忙倒喝的。
“真好啊，我这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男生好好疼疼我。”楚一诺一边吃一边抱怨。
“你只要不天天想着吃就行，有我疼你还不够？”
楚一倩虽然在调侃，但是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宠自己的妹妹。
舒望其实无心吃饭，也没吃多少。因为她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她在想季风生，在想季风生这个时候是不是和高黎悦在一起……
她想起高黎悦那样美好的样子，谁能不爱？谁能抗拒呢？
于是她在心里开始一遍遍否定自己……
下午三点左右就到了北姜，刚下车，季风生就赶忙走开。舒望缓缓下车，看着他背影的方向。
只见季风生走向一个女生，那女生身着淡黄色羽绒服，披散着微棕的直长发，额前的刘海在风中缭绕。舒望只是那一眼，就觉得那女生格外美好优雅。
两人在前方聊了些什么，然后纷纷把头转向舒望。
“舒望，快来。”季风生叫着。
舒望掩盖了眼光里些许在意，微微跨着脚步走过去。
“舒望，她是高黎悦，我的好朋友……兼前女友。”季风生有一丝迟疑。
舒望心跌了一下，顿时有些畏缩，她突然不想来北姜了。因为他不曾想过，会和高黎悦这样突兀地碰面。
“你就是舒望啊，季风生经常跟我说起你呢。”高黎悦笑眯眯的，如果不要仔细看，没人发现她眼光里带着一丝锐利。
高黎悦快速把她从头到脚打量着，然后对她眯眯笑。舒望看了她一眼，就觉得格外不适，她肯定那笑只是为了迎合罢了。
走到半路时，季风生说他去买奶茶，于是让舒望和高黎悦在一旁等着。果然他一走，高黎悦立马冷下脸来，舒望也没有刻意去打量她的脸色，静静站着。
“奶茶来啦！”季风生提着三杯奶茶，兴致勃勃走来。
他顺手就将一杯递给高黎悦。
“少糖的！”季风生微微一笑。
高黎悦也顺而嫣然一笑，舒望缓缓借过热腾腾的奶茶。明明手的那么温热，心却煞冷。
季风生把舒望带到自己家，然后帮舒望安置好客房，然后三个人走向客厅。舒望也是奇怪，高黎悦还不走，她有私心，她希望高黎悦离开。
这时季风生妈妈买菜回来了，刚打开门，眼光首先是冲着高黎悦去的。然后连忙放下菜篮，上前握着高黎悦的手。
“悦悦也来了啊！”
“对啊阿姨，我好像很久都没来过了。”高黎悦笑眯眯的，似乎天生就会和任何人打交道。
这样一对比，舒望在一旁格外笨拙，格外没有存在感。
季风生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搂着郭佩(季风生的妈妈)的胳膊。
“妈，舒望也来了！”季风生笑嘻嘻。
郭佩似乎是笑的幅度小了些，又似乎是表情淡然了谢。只是没有刚刚那么热烈罢了，舒望却看着刺眼，觉得阿姨似乎不怎么欢迎她。
“阿姨……”舒望唯唯诺诺叫了一声，微微低头。
“嗯，舒望长漂亮了……”郭佩原本想说和她妈妈长的越来越像了，但瞬间意识到什么，便没再说什么。
“好了，我去做饭……”
“妈，不用了。我们一会去同学聚会，黎悦就是因为这事才来家里等我的。”季风生解释着。
“是啊阿姨，我们初中那些同学可都盼着风生去呢。”高黎悦也在一旁迎合。
“那行，你们赶快去。”
“嗯，舒望，和我们一起，走。”季风生说着。
舒望有些惊慌地抽离，看了一眼三个人的目光。高黎悦眼里似乎有刻意的不愿，而季风生的目光还是那么温软。
“我还是不去了。”舒望淡淡回答。
季风生眼里有一丝失落，但还是欣然作罢……
“那舒望，阿姨去做饭，你先好好休息，坐车肯定累了。”郭佩说着便走进了厨房。
舒望弯弯嘴角点头，看着季风生和高黎悦离开，她心里数不尽的落寞。舒望看了一眼郭佩，若是像高黎悦和尚灵灵那样的女孩，一定会对阿姨说我来帮您，可是自己似乎永远那样笨拙且孤立。
吃饭的时候，舒望和郭佩两人之间静默了很久。
“菜味道怎么样?”郭佩硬生生说出这样一句话。
“好吃！”
“好吃就好，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今年也没去青浦几次，有什么事你多跟阿生说说，让他帮你解决。”
郭佩一脸慈爱和担忧，她确实挺心疼这孩子。
“好，谢谢阿姨！”舒望依然闷声吃饭。
季风生是在晚上九点多回来的，舒望没睡觉，在季风生家旁边的花园转悠了一会儿。因为那里有一大丛一大丛的玫瑰，四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季风生恰好看见舒望一个人蹲在花丛旁边看花，便偷偷从她背后袭入，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舒望刚要叫出声，忽然想着那个贼人不捂嘴捂人眼睛的，顿时就知道是季风生了。
“季风生，你干什么？”舒望没好气道。
“哎呀，怎么就知道是我嘞？”
舒望心想，因为他身上有属于他的味道，但没回答他，继续看着这些玫瑰。
“北姜气候还没有那么冷，这种玫瑰依然开花，不过应该是最后一个花期了。”季风生缓缓道来。
“好看！”舒望简简单单说了一句。
季风生扬起嘴角，和她一起下来。她看着玫瑰，他看着她。
路灯的灯光微微暗淡，但却看的清楚两人的脸颊。一股耐人寻味的感觉在身边蔓延，火红的玫瑰衬着少女消瘦的脸颊，却在少年心里印下来一张绝美的图张。
“舒望更好看！”季风生有些迷醉。
舒望微微羞红脸颊，有些无措地站起来。
“快回去吧！”舒望催促。
“好！”季风生拉长尾音，娇纵地跟在她身后。
除夕这天，季风生说着的爸爸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舒望像个局外人，坐在一旁安静吃饭。她知道，她本就是个失去家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家的感觉。所以即便季风生想把自己拉进去，但她始终没法迈出一步。
晚上舒望收到了项星恒的一条消息，是一副图片，是青浦镇的烟花。
‘你现在在青浦？’舒望发送。
良久……
‘嗯，在看烟花。’
‘你一个人？’舒望继续问。
‘嗯，毕竟没有你啊。’
舒望没再回复他，她不想应付项星恒对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不知道如何应付对季风生的喜欢一样。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季风生走了进来。
“他们又吵架了，爸爸走了，妈妈去打麻将了……”季风生一脸疲惫。
他坐在舒望旁边，然后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就是觉得难受，觉得……也许我心理素质一直不怎么好吧……”季风生继续嘟嘟囔囔。
舒望想起去年的除夕季风生也是如此的表情，大概明白是这么回事了。
两人静默地看着手机，季风生时不时和舒望搭话。没过多久，季风生便不再搭话，似乎睡着了。舒望看过去，季风生露着安敛的脸庞静静躺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双腿微微蜷缩在床上。舒望放下手机，也躺了下来，面朝着他。伸出右手不自觉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轻轻抚着他的鼻梁。
其实这个时候季风生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敢动，他想看看舒望想干什么，莫名内心还有些许期待。
但舒望只是放下了手，枕着手臂，在他身旁缓缓也睡着了……
季风生看舒望半天没有动静，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舒望睡着了。长长整齐的睫毛让他有些挪不开眼，微微挺立的鼻尖和静默的双唇让季风生有些恍惚。
他深吸一口气，于是作罢，也闭上眼睛睡了……
舒望是初一下午回去的，季风生没着急回家，所以是舒望一个人走的。刚坐上车项星恒就给自己打电话。
“你回来了吗？”
“刚上车。”
“季风生说你今天回来，我也没事，到时候正好可以接一下你。史泽请我们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望沉默了一会，季风生就这样跟项星恒说了啊，他真的很想让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吗？
“嗯？舒望？”
“好……”
到西城后，项星恒穿着灰色大衣站在街道旁等着。今天确实天气确实有些渗人，项星恒还是穿的单薄，时不时缩缩肩膀。
舒望下了车，朝他招手。项星恒鼻尖微红，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你等多久了？”
“不久，从刚才和你打电话开始。”
从西城到北姜将近一小时半，他还说不久，舒望顿时一阵心累。
“下次不用等我了，我不是路痴。”舒望有些无奈。
“可是，等你……很有意思啊。”
有意思？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舒望顿时一阵不适，她不知为何，项星恒给自己越多她的负罪感就越重。
“走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话题，舒望还是做罢了。
到了饭店包间后，楚一诺和楚一倩都在。也没什么惊讶，毕竟楚一倩和史泽感情深厚。
楚一倩静静坐着看她笑，楚一诺上前搂住她的胳膊。
“舒望，你可算来了，我饿死啦，就等你呢。”楚一诺委屈道。
舒望微微浅笑，坐在楚一诺旁边，然后项星恒也在舒望旁边坐下。他这一座下，那几个人都笑了。
“真是时时刻刻都要粘着舒望。”史泽不禁调侃。
项星恒没搭理他，给舒望帮忙倒喝的。
“真好啊，我这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男生好好疼疼我。”楚一诺一边吃一边抱怨。
“你只要不天天想着吃就行，有我疼你还不够？”
楚一倩虽然在调侃，但是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宠自己的妹妹。
舒望其实无心吃饭，也没吃多少。因为她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她在想季风生，在想季风生这个时候是不是和高黎悦在一起……
她想起高黎悦那样美好的样子，谁能不爱？谁能抗拒呢？
于是她在心里开始一遍遍否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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