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苹果
季风生家里有一间客房，足够史泽和项星恒一起睡。舒望很好奇，为什么上次季风生没说有客房，可能刚收拾好的吧。
舒望原意是想回家，只是季风生硬是担心她一人还是将她留了。他真的不愿，她一个人在那么冷冰冰的偌大房子里偷偷哭泣。
舒望因为肚子疼痛，情绪又过于激动，脸色很不好，嘴唇也发白。
季风生把她妈妈的卫生巾给她用，然后给她倒热水，让她好好在床上躺着。
“季风生？”舒望虚弱地叫他。
“嗯？”
“你是为什么对我好呢？也是因为愧疚吗？”
舒望突如其来的问句让他有些措不及防，愧疚，是有的。只是，舒望听了应该会难过。
“我不知道舒望。”
舒望微微闭眼，泪水再次滑落。
“愧疚……季风生，他们都说对我愧疚，愧疚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
“嗯，我知道。”
“许宗笑说他也是因为愧疚……”
季风生呼了口气，坐在床边书桌旁的椅子上，呆呆看着他不说话。
“舒望，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季风生依旧温润地讲话。
舒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舒望词不达意，许宗笑告诉她这件事时，她的旧伤被翻得彻底。那一刻，她只记得那是许宗笑的爸爸，于是耿耿于怀，也不想在和许宗笑有关系。
明明许宗笑那么好，对她对她奶奶都那么好。到头来，她知道这些好都是因为愧疚，她更是难以接受。季风生还没回来之前，她兴许有那么一点喜欢许宗笑。可是，一切的性质都变了，变得不纯粹不明了，让她如何接受。
舒望把胳膊搭在眼睛上，泪水不停地被挤落。
“季风生，我想睡觉了。”她硬是忍住哭噎声。
“嗯，你睡，我去看看他们。”
季风生关了灯，然后也关上了门。
项星恒和史泽坐在客厅看电视，可谁都看的出来，项星恒眼睛没往电视上盯。而一旁的史泽却看着《火影忍者》在嘎嘎傻笑。
“客房就是那间，不用收拾了，你们凑合着睡吧。”季风生也摆了摆手。
季风生有点累了，拿了被子窝在沙发上。也开始靠着沙发看电视，和史泽一起全神贯注看着。
“哎史泽，你给我调到我看的地方，你这都放到七十多集了。”季风生闹着。
“没事，我给你讲，哈哈哈。”史泽也不罢休。
季风生也没力气了，有点累了，耐着性子看。
“她怎么样了？”项星恒忽然问季风生。
季风生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项星恒眼里上来一股火气，偏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项星恒有点生气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大哥，我真的累了，她也睡觉了，歇歇吧。”季风生有些丧气说着。
他真的疲惫了，舒望这几天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劳心劳力。于是自己也跟着颓丧了很多天，他理解舒望，可每日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内心总是很闷很压抑。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很多事他也不明白，缺跟着一直在颓丧，他不喜欢这样。
项星恒没再说什么，走到了院里。他给许宗笑打了电话，很久才有人接。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这还忙着彩排呢。”许宗笑问着。
“你爸今天来青浦了……”
项星恒还没说完，许宗笑就打断了他。
“他去青浦干嘛？他回去了？”许宗笑显然有些激动。
“你都见他了，舒望她……”许宗笑又有些迟疑地问。
“他想找舒望说话，我看舒望很难受的样子，拒绝了。”
“那……舒望现在还好吗？”
“应该不好。”项星恒很果断。
“你当年为什么不敢救她？”项星恒疑惑。
“哥们儿，我当年刚上高一，个头还没一米七。我干的过？我爸当年可是个野汉子，在家没少打我妈，我从小到大都活在怕他的阴影里，我没那个胆。”许宗笑语气里有几丝冷笑。
“我对不起舒望，我爸更对不起她……”许宗笑没再说什么，语气里尽是亏欠。
“项星恒，你帮我跟舒望说声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还有，你帮我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许宗笑似乎开着玩笑。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觊觎我的舒望，等我比完赛老子回去就跟舒望告白。”
“你敢！”项星恒有些急眼了，立马挂了电话。
项星恒蹲在院子里发了会呆，然后进去。季风生已经睡着了，史泽还在看着，项星恒进来他看了一眼。项星恒二话没说就关了电视，示意他该睡觉了。
史泽无奈，只好乖乖就范。
翌日，项星恒他们赶着点回了西城。似乎昨日之伤悲从未上演过，他们都是为了抚慰伤疤过去罢了。
季风生准备了两个，让舒望吃了再回家。舒望也没拒绝，毕竟也呆了几天了。
他看了看三明治，于是想着再去热两盒牛奶。想着便告诉舒望自己去热牛奶，他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也没有关，屏幕一直停留在主页。
“叮咚叮咚叮咚……”季风生的手机消息提示不停在响。
舒望瞥了一眼，看见屏幕上方出现了“黎悦”两个字，她的心咯噔一沉。她发着呆，终究还是忍不住将手机拿过来。
季风生昨晚拍的烟花视频原是给高黎悦发过去了，他们又互相道晚安，说早安。高黎悦刚刚发的消息也是在季风生发早之后回复的，她给季风生分享着早餐。
舒望的心顿时沉入海底，她关闭了手机屏幕。想着季风生来也不会发现有看过的痕迹，他的手机大多时候应该都是停留在他们的对话框里吧。
舒望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着。
“我还担心你不想吃呢！”季风生拿着两盒牛奶过来。
“给，一人一盒。”
“嗯。”舒望接过。
她看着手里热好的牛奶，心却是无比涩凉。
“我先回去了。”说完没等季风生回应，她就立马夺门而出。
明明她和季风生的家离得那么近，自己却似乎走了很多步，每一步都那么煎熬。
季风生还是会有事没事来家里看她，顺便带来了那天给她的捧花，他总是逗她开心和她讲话。舒望想拒之千里，像对待别人一样，可是自己不能。
没过几天，季风生的妈妈也回来了。季风生来的次数也少了，舒望知道，他可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他太闲了而已。
墙头飞过第一只大雁，它追逐着南方的温暖，也确实暑热里开始变得清凉。
高二开始了，文理也分了科。舒望因为自己独爱的一门物理果断选择了理科，季风生说要考体校，所以也是选了理科。
不过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和季风生分在一个班里。除了一个火箭班其他都是实验班，分不分在一起都是靠运气。可让她惊讶的是，项星恒也和自己一个班，听说他期末考成绩很差，所以落到了实验班。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是随便坐座位。项星恒刚进门就看向舒望，毫不犹豫坐在她身边。
“介意吗？”
舒望摇摇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没在火箭班？”项星恒有些打趣道。
“为什么？”舒望顺着他的意。
“我故意的……因为想和你一个班。”
舒望顿时觉得他这番土味情话很下头，无奈撑着头不想搭理他。
舒望也是从项星恒这里知道，实验班也是按成绩划分的。她这个班在高二年级理科班里排第三，所以成绩都是中等的。项星恒说他也是看自己平日的成绩根据情况做的题，估摸着差不多，没想到正好赌对了。
舒望挺喜欢和他做同桌的，因为项星恒和他一样，很安静很安静……
项星恒很照顾她，总是要让她每节课跟着自己听，不懂他也会一语道破。舒望总是觉得那些干涩地数学题让他说出来就会豁然开朗。
舒望如今也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散漫，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世上。她告诫自己，钱是秦萍借的，自己以后必须还回去。她以后一定要经济独立，不依赖任何人，以前那些人没给过自己的爱和责任，以后也不会再有。
很早很早的时候，她就不期待了……
数学课刚下，教室里开始乱哄哄地，毕竟还是平行班。但项星恒依旧孜孜不倦地给舒望讲着她没懂得题，舒望也是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你们真的好烦哎，哈哈哈哈哈……”
身后响起林萧萧的笑声，她似乎故意笑的很大声，为了引起项星恒和的注意。
但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她总是来这个班，说是找某某同学玩。然后和后排的几个男生在一起混笑打闹，她总是是不是瞥过来看看项星恒，可终究只是一个后背对着她。
舒望也是不喜欢看热闹的人，乖乖听项星恒讲题，两人从未向后看过。
“舒望！”季风生窜进了他们班。
舒望抬头，项星恒知道是季风生，但她却深沉地看了舒望一眼。
“天呐，你们在学习？”季风生有点惊讶。
“对，所以别打扰。”项星恒是毫不留情。
季风生到没有觉得尴尬，更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来找舒望，又不关你的事。”季风生更是死皮赖脸，说着给舒望怀里塞了一个红苹果。
舒望愣了愣，看了苹果一眼，又看向季风生。项星恒看了苹果一眼，没再说什么。
“你还要听吗？”项星恒声音里尽是冷涩。
季风生看了他一眼，听到这话扬了扬嘴角。
“舒望，我不打扰你学习了，好好加油哦。”
“嗯。”
舒望把苹果放进抽屉，想继续听他讲题目。项星恒似乎不乐意了，收了练习本。
“不讲了？”她问。
项星恒闷不吭声，心思大家都明了，可是自己还是会很生气。
舒望当然知道他为何生气，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习惯放在明面上讲，于是也不强迫他。她将苹果拿了出来，端详了一番，用纸巾擦了擦，咬了一口……
舒望原意是想回家，只是季风生硬是担心她一人还是将她留了。他真的不愿，她一个人在那么冷冰冰的偌大房子里偷偷哭泣。
舒望因为肚子疼痛，情绪又过于激动，脸色很不好，嘴唇也发白。
季风生把她妈妈的卫生巾给她用，然后给她倒热水，让她好好在床上躺着。
“季风生？”舒望虚弱地叫他。
“嗯？”
“你是为什么对我好呢？也是因为愧疚吗？”
舒望突如其来的问句让他有些措不及防，愧疚，是有的。只是，舒望听了应该会难过。
“我不知道舒望。”
舒望微微闭眼，泪水再次滑落。
“愧疚……季风生，他们都说对我愧疚，愧疚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
“嗯，我知道。”
“许宗笑说他也是因为愧疚……”
季风生呼了口气，坐在床边书桌旁的椅子上，呆呆看着他不说话。
“舒望，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季风生依旧温润地讲话。
舒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舒望词不达意，许宗笑告诉她这件事时，她的旧伤被翻得彻底。那一刻，她只记得那是许宗笑的爸爸，于是耿耿于怀，也不想在和许宗笑有关系。
明明许宗笑那么好，对她对她奶奶都那么好。到头来，她知道这些好都是因为愧疚，她更是难以接受。季风生还没回来之前，她兴许有那么一点喜欢许宗笑。可是，一切的性质都变了，变得不纯粹不明了，让她如何接受。
舒望把胳膊搭在眼睛上，泪水不停地被挤落。
“季风生，我想睡觉了。”她硬是忍住哭噎声。
“嗯，你睡，我去看看他们。”
季风生关了灯，然后也关上了门。
项星恒和史泽坐在客厅看电视，可谁都看的出来，项星恒眼睛没往电视上盯。而一旁的史泽却看着《火影忍者》在嘎嘎傻笑。
“客房就是那间，不用收拾了，你们凑合着睡吧。”季风生也摆了摆手。
季风生有点累了，拿了被子窝在沙发上。也开始靠着沙发看电视，和史泽一起全神贯注看着。
“哎史泽，你给我调到我看的地方，你这都放到七十多集了。”季风生闹着。
“没事，我给你讲，哈哈哈。”史泽也不罢休。
季风生也没力气了，有点累了，耐着性子看。
“她怎么样了？”项星恒忽然问季风生。
季风生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项星恒眼里上来一股火气，偏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项星恒有点生气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大哥，我真的累了，她也睡觉了，歇歇吧。”季风生有些丧气说着。
他真的疲惫了，舒望这几天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劳心劳力。于是自己也跟着颓丧了很多天，他理解舒望，可每日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内心总是很闷很压抑。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很多事他也不明白，缺跟着一直在颓丧，他不喜欢这样。
项星恒没再说什么，走到了院里。他给许宗笑打了电话，很久才有人接。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这还忙着彩排呢。”许宗笑问着。
“你爸今天来青浦了……”
项星恒还没说完，许宗笑就打断了他。
“他去青浦干嘛？他回去了？”许宗笑显然有些激动。
“你都见他了，舒望她……”许宗笑又有些迟疑地问。
“他想找舒望说话，我看舒望很难受的样子，拒绝了。”
“那……舒望现在还好吗？”
“应该不好。”项星恒很果断。
“你当年为什么不敢救她？”项星恒疑惑。
“哥们儿，我当年刚上高一，个头还没一米七。我干的过？我爸当年可是个野汉子，在家没少打我妈，我从小到大都活在怕他的阴影里，我没那个胆。”许宗笑语气里有几丝冷笑。
“我对不起舒望，我爸更对不起她……”许宗笑没再说什么，语气里尽是亏欠。
“项星恒，你帮我跟舒望说声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还有，你帮我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许宗笑似乎开着玩笑。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觊觎我的舒望，等我比完赛老子回去就跟舒望告白。”
“你敢！”项星恒有些急眼了，立马挂了电话。
项星恒蹲在院子里发了会呆，然后进去。季风生已经睡着了，史泽还在看着，项星恒进来他看了一眼。项星恒二话没说就关了电视，示意他该睡觉了。
史泽无奈，只好乖乖就范。
翌日，项星恒他们赶着点回了西城。似乎昨日之伤悲从未上演过，他们都是为了抚慰伤疤过去罢了。
季风生准备了两个，让舒望吃了再回家。舒望也没拒绝，毕竟也呆了几天了。
他看了看三明治，于是想着再去热两盒牛奶。想着便告诉舒望自己去热牛奶，他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也没有关，屏幕一直停留在主页。
“叮咚叮咚叮咚……”季风生的手机消息提示不停在响。
舒望瞥了一眼，看见屏幕上方出现了“黎悦”两个字，她的心咯噔一沉。她发着呆，终究还是忍不住将手机拿过来。
季风生昨晚拍的烟花视频原是给高黎悦发过去了，他们又互相道晚安，说早安。高黎悦刚刚发的消息也是在季风生发早之后回复的，她给季风生分享着早餐。
舒望的心顿时沉入海底，她关闭了手机屏幕。想着季风生来也不会发现有看过的痕迹，他的手机大多时候应该都是停留在他们的对话框里吧。
舒望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着。
“我还担心你不想吃呢！”季风生拿着两盒牛奶过来。
“给，一人一盒。”
“嗯。”舒望接过。
她看着手里热好的牛奶，心却是无比涩凉。
“我先回去了。”说完没等季风生回应，她就立马夺门而出。
明明她和季风生的家离得那么近，自己却似乎走了很多步，每一步都那么煎熬。
季风生还是会有事没事来家里看她，顺便带来了那天给她的捧花，他总是逗她开心和她讲话。舒望想拒之千里，像对待别人一样，可是自己不能。
没过几天，季风生的妈妈也回来了。季风生来的次数也少了，舒望知道，他可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他太闲了而已。
墙头飞过第一只大雁，它追逐着南方的温暖，也确实暑热里开始变得清凉。
高二开始了，文理也分了科。舒望因为自己独爱的一门物理果断选择了理科，季风生说要考体校，所以也是选了理科。
不过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和季风生分在一个班里。除了一个火箭班其他都是实验班，分不分在一起都是靠运气。可让她惊讶的是，项星恒也和自己一个班，听说他期末考成绩很差，所以落到了实验班。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是随便坐座位。项星恒刚进门就看向舒望，毫不犹豫坐在她身边。
“介意吗？”
舒望摇摇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没在火箭班？”项星恒有些打趣道。
“为什么？”舒望顺着他的意。
“我故意的……因为想和你一个班。”
舒望顿时觉得他这番土味情话很下头，无奈撑着头不想搭理他。
舒望也是从项星恒这里知道，实验班也是按成绩划分的。她这个班在高二年级理科班里排第三，所以成绩都是中等的。项星恒说他也是看自己平日的成绩根据情况做的题，估摸着差不多，没想到正好赌对了。
舒望挺喜欢和他做同桌的，因为项星恒和他一样，很安静很安静……
项星恒很照顾她，总是要让她每节课跟着自己听，不懂他也会一语道破。舒望总是觉得那些干涩地数学题让他说出来就会豁然开朗。
舒望如今也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散漫，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世上。她告诫自己，钱是秦萍借的，自己以后必须还回去。她以后一定要经济独立，不依赖任何人，以前那些人没给过自己的爱和责任，以后也不会再有。
很早很早的时候，她就不期待了……
数学课刚下，教室里开始乱哄哄地，毕竟还是平行班。但项星恒依旧孜孜不倦地给舒望讲着她没懂得题，舒望也是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你们真的好烦哎，哈哈哈哈哈……”
身后响起林萧萧的笑声，她似乎故意笑的很大声，为了引起项星恒和的注意。
但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她总是来这个班，说是找某某同学玩。然后和后排的几个男生在一起混笑打闹，她总是是不是瞥过来看看项星恒，可终究只是一个后背对着她。
舒望也是不喜欢看热闹的人，乖乖听项星恒讲题，两人从未向后看过。
“舒望！”季风生窜进了他们班。
舒望抬头，项星恒知道是季风生，但她却深沉地看了舒望一眼。
“天呐，你们在学习？”季风生有点惊讶。
“对，所以别打扰。”项星恒是毫不留情。
季风生到没有觉得尴尬，更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来找舒望，又不关你的事。”季风生更是死皮赖脸，说着给舒望怀里塞了一个红苹果。
舒望愣了愣，看了苹果一眼，又看向季风生。项星恒看了苹果一眼，没再说什么。
“你还要听吗？”项星恒声音里尽是冷涩。
季风生看了他一眼，听到这话扬了扬嘴角。
“舒望，我不打扰你学习了，好好加油哦。”
“嗯。”
舒望把苹果放进抽屉，想继续听他讲题目。项星恒似乎不乐意了，收了练习本。
“不讲了？”她问。
项星恒闷不吭声，心思大家都明了，可是自己还是会很生气。
舒望当然知道他为何生气，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习惯放在明面上讲，于是也不强迫他。她将苹果拿了出来，端详了一番，用纸巾擦了擦，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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