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嘈杂
自从上次当着林烨宇的面将安馨拉走后，安馨开始经常不回宿舍逃课。她知道，她上次确实过于冲动了，惹急了林烨宇。
也因此，林烨宇只会逼着安馨做更过分的事情。
渐渐地，舒望见到安馨的次数越来越少，而见到史泽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他总是询问安馨的近况，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安馨的时候，她还是像上次那样来教室给自己送酸奶。
“舒望，这可是新口味，可好喝了呢！嘻嘻嘻！”她面容依旧那般粉娇，只是眼神里更像是被泪水灌满的憔悴感。
“好。”她抚过安馨的手，只是自己永远不知怎样去安慰她。
她刚走，身后的女生便开始议论纷纷。
“喂，听说林烨宇把她那个了！”
“真的啊？长那么漂亮，天呐。”
“我姐姐是高二的，听说高二的很多女生都和林烨宇那个过，谁让人家多金又有势呢。”
“对哦，她也是高二的，怪不得。”
舒望这次听的清清楚楚，没人知道安馨其实和她们一般大，没人知道她心里是个多么纯良的姑娘。
不知为何，她的心开始一粒一粒崩碎。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秦萍那个女人走后……
她连忙趴下，强忍着内心的波动。都怪自己，若不是那般冲动，兴许林烨宇不会那样对安馨。安馨该怎么办？安馨该怎么办？她成为如此担心，多长时间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急切的感觉。
晚饭时间，她去了画室，将门锁的紧紧的。这次她没来画画，而是坐在一堆废弃的画稿纸上，发呆苦想。她想一个人一直这样呆着，不说话，没有人，没有任何嘈杂。
“送你了！”她丢下玫瑰就跑了……
“是你啊……”那是第一次正式和安馨见面，然后就打了一架。
“我可以和你睡吗？”
“我给你带了酸奶，可好喝了。”
“我就知道舒望最喜欢季风生了，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呀！”
“我不喜欢林烨宇！我喜欢史泽！”
“舒望，这可是新口味，可好喝了。”
“听说他被林烨宇那个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呆坐着，那双清冷的双眸里流下眼泪。她不会难过么？怎么会？一想到安馨被……她就难过地想死。她满脑子都是安馨的笑容，她就像是另一个季风生，扰乱了她的世界，成为一个必不可缺的人。
这时画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舒望仓惶地擦掉眼泪。抬头看是项星恒，不过他怎么会有画室的钥匙。算了，他那样品学兼优的人，想得到什么不容易。
项星恒关好门，看到舒望略带哭痕的脸庞，他满眼心疼。
舒望别过身。
“我知道，你……不要难过，还是算了，哭吧，哭完了就好了。”项星恒僵硬的安慰着。
“史泽知道吗？”舒望小心翼翼问。
“知道。”项星恒说着便坐在舒望画画的椅子上。
舒望恢复正常的情绪，呆坐了一会，项星恒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她缓缓走过来，从一堆画框里找出一幅用画框框好的画。
“给你的。”
项星恒接过，上面画的是他在浇花的时候。那也是舒望第一次去他家时见到项星恒地样子，她准备道别，他要跟她……
舒望的笔法很不一般，没有油画那样栩栩如生，但色彩结合的很舒服，成像也很让人望目斐然。
“原来你还记得啊。”项星恒顿时有些感动。
“答应你的。”说完舒望回到废弃的画稿上继续坐着，一言不发。
项星恒继续坐着，看她发呆。舒望没觉得多一个人，项星恒像是和周围的状物融为一体，不在空间里有任何显现。泪痕挥发干，尘埃在窗外投进的阳光里静置。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那般空洞那般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舒望才回过神来。她一声不吭从项星恒面前离开，他看着他，也不说话。
晚上回宿舍后，安馨坐在床边，喝着酸奶玩着手机。这样看着，似乎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看舒望回来，便喜笑颜开。
“舒望，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她带着那双无辜的眼。
舒望轻微愣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点头……
安馨安静地爬上舒望的床，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她喜欢靠在舒望肩膀上，搂着她的胳膊，没说话。舒望却突然转身，把头埋在安馨肩上。
“舒望，你咋了呀？”安馨似乎没有一丝不一样。
舒望没回答。
安馨紧紧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发。
“林烨宇让我和他做爱……他……舒望，我不想看见史泽，我难受。舒望，我好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死掉……”
安馨声音里全是平淡的吐词，可舒望却清晰地听到微弱的绝望。
“我那时候想着我谁都不要爱了，我不要喜欢史泽了，我也不要为了他和林烨宇在一起了。可是，都晚了……”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史泽，我想让他好好的。如果自己累一点，我是没关系的。”
“舒望，你也是这样想季风生的吧？有季风生的地方，舒望都会笑。虽然季风生没有小阿恒好，不过，他可是唯一可以给舒望带来幸福的人啊。希望，舒望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安馨像是在喃喃自语，但却是在一字一句说给舒望。
舒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安馨和季风生一样有魔力，让她不那样抗拒，甚至是靠近。
她突然转过身，钻进安馨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她从未如此过，似乎是在给自己安慰。无声的眼泪淌进安馨的怀里，谁都没有发觉。
不知不觉里，两人便进了梦乡……
那天晚上过后，舒望见安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林烨宇是走读生，每天不是忙着回家而是忙着聚会应酬，和一群所谓的身世名望高的人在一起。他似乎很喜欢安馨，到哪都需要安馨和她一起。
听身边的女生嚼舌根，说安馨似乎和林烨宇在一起时间是最长的。也许，他挺好的。不过，安心不喜欢。
舒望整理好书包，等着季风生来找他下学。她无顾撑着下巴，思绪飘渺。思绪停留时，发现项星恒也一直在教室没走在座位上看手机，舒望看了他一眼，他也是收拾好书包了的。
这时季风生站在门口喊着：“舒望，项星恒，走啦。”
舒望顿时有些诧异，回家喊项星恒干嘛，又不是一条路的。
季风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
“史泽说他爸做烧烤特好吃，我想尝尝，带你一起去。怕你拒绝又不去，就擅自做主啦，走嘛。”
说完季风生直接搂过舒望的肩膀，舒望打了一下趔趄。项星恒不自觉地准备去扶她，手却停留在半空。
下楼后项星恒买了两易拉罐雪碧，看了看没有牛奶，便转身离开。
“本来想给你买酸奶的，但是没有，你就别喝了。一会过去看史泽那有没有。”季风生说着。
项星恒静静地看着舒望，她就像是一副朦胧的画，让他迷惘失措。
“嗯。”舒望点头。
照顾人这方面，季风生永远比他强。
季风生打开易拉罐的扣环，拿过舒望的手，把拉环戴在她手上。他随手戴在她的食指上。
“送舒望一个戒指，哈哈哈，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他说的随意，可却不知道舒望心里在砰砰跳。她瞳孔略微张开，看着季风生满眼笑意的脸庞，不自觉呼吸急促。
“舒望，你太瘦了，手指头一点肉都没有。”他又是这样说她。
“走，去吃烤肉啦！”说着季风生又搂过舒望。
项星恒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喝了口雪碧，跟了上去。
刚走了两步，季风生才意识到什么，放下了搂着舒望的手。他转身看着项星恒。
“走快点！”
毕竟项星恒喜欢舒望，这样做，对他确实不太好。季风生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叹了口气。
到了史泽爸爸的烧烤摊，人潮汹涌。他爸爸的生意很好，估计味道真的很不错。他们找到一桌坐下，史泽带着围裙把肉串端上来。
“做好了一会了，你们可真慢。”说完史泽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舒望，眼角流露出一股悲伤。
“哇塞，看起来真不错。舒望，给你。”季风生连忙拿了一个递给舒望。
舒望接过，呆呆看了一眼，吃了一口。果然不同凡响，由内而外地油香，满满的美味。
看着舒望吃了，季风生才开始吃。项星恒看舒望吃了，自己也吃了起来。
“史泽，你也坐下一起。”季风生劝着。
但他似乎没有那个意思，毕竟人越来越多，他得帮着父亲。
“听说高二要分文理，你们两个到时候选什么？”季风生一边吃着，一边问。
项星恒犹豫了一会看着舒望，又转头继续吃着。舒望放下签子，转了转瞳孔。
“理吧，你呢？”舒望反问他。
“肯定学理，到时候实在不行去艺考，当个体育生也不错。”
舒望点点头。
“项星恒也不用说，学理了呗。清华还是北大，啊？学霸。哈哈哈！”季风生开着玩笑。
项星恒学习一直很好，年级前卫。虽然说清华北大有些夸张，不过考名流大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项星恒没理他，继续吃着。
“舒望。”安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舒望抬头，发现安馨就在不远处。不过她身边站着林烨宇和林萧萧，还有一些混混。里面就有上次被林萧萧指使吓唬她的那个成飞。
他们一群人走了过来，安馨似乎是不想的，但林烨宇一直拖着她。
“这么多人，我们不如一起吧。”林萧萧先吆喝着。
“我看挺不错，刚好随了你的愿了。”林烨宇应付着，顺便瞥了一眼项星恒。
没等他们同意，几个人就坐了下来。林萧萧挨着项星恒坐着，项星恒故意给舒望旁边移了移。林萧萧确实被气着了，咬了咬嘴唇。
“欸，史泽呢？”林烨宇故意提着。
“哦，在那。史泽，来，给我们把每样都来二十串。”
史泽看到林烨宇和安馨，顿时变了脸色。他转身进了店里，说自己不想去送那桌的。
他父亲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他一会去端。
史泽帮着父亲烤着，端上来的是他父亲。林烨宇嘴角扯了扯，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又呸了出去。
“真是难吃，全不要了。”他做出一种吃了垃圾的表情。
安馨顿时变了脸色，一时间手足无措。
“很好吃啊，我吃的停不下呢。”季风生突然说出口，他表情淡然，似乎有意为之。
“孩子，我们的肉一直很好吃的……”史泽父亲刚说着，林烨宇直接将一盘肉串摔在地上。
一旁的林萧萧也被自己哥哥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颤栗了一下。平日里，明明她的哥哥是那么温柔的样子。
安心知道林烨宇这次来会找事，所以提前跟他说过了，没想到林烨宇还是爆发了。
史泽看到了外边发生了这样的事，忍不了了，直接冲了出来。
“爸，你先进去。”史泽劝着。
“林烨宇，你**想干嘛？”史泽握紧拳头。
林烨宇扬了扬嘴角，看了一眼安馨，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我不想干嘛，就是这肉确实不好吃。你说对吧，安馨。”林烨宇盯着安馨。
“别说了，能吃咱们就吃，吃不了就走。”安馨终于忍不住了。
那一刻，安馨终于反抗了一次。舒望看着她，安馨脸上没有往日的一丝清纯和可爱。她默默低头，不免又有一丝伤怀。
林烨宇咽了这口气，毕竟自己有言在先说过不找麻烦。
“好，听你的，好好吃。”林烨宇说着还在安馨脸上落下一个吻。
史泽在原地愣了一下，其实已经不用再纠结什么了，她若奋不顾身爱自己，不会是这样。可是史泽不明白，安馨的奋不顾身就是护他周全。
于是，他转身。于是，她不看一眼。
也因此，林烨宇只会逼着安馨做更过分的事情。
渐渐地，舒望见到安馨的次数越来越少，而见到史泽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他总是询问安馨的近况，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安馨的时候，她还是像上次那样来教室给自己送酸奶。
“舒望，这可是新口味，可好喝了呢！嘻嘻嘻！”她面容依旧那般粉娇，只是眼神里更像是被泪水灌满的憔悴感。
“好。”她抚过安馨的手，只是自己永远不知怎样去安慰她。
她刚走，身后的女生便开始议论纷纷。
“喂，听说林烨宇把她那个了！”
“真的啊？长那么漂亮，天呐。”
“我姐姐是高二的，听说高二的很多女生都和林烨宇那个过，谁让人家多金又有势呢。”
“对哦，她也是高二的，怪不得。”
舒望这次听的清清楚楚，没人知道安馨其实和她们一般大，没人知道她心里是个多么纯良的姑娘。
不知为何，她的心开始一粒一粒崩碎。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秦萍那个女人走后……
她连忙趴下，强忍着内心的波动。都怪自己，若不是那般冲动，兴许林烨宇不会那样对安馨。安馨该怎么办？安馨该怎么办？她成为如此担心，多长时间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急切的感觉。
晚饭时间，她去了画室，将门锁的紧紧的。这次她没来画画，而是坐在一堆废弃的画稿纸上，发呆苦想。她想一个人一直这样呆着，不说话，没有人，没有任何嘈杂。
“送你了！”她丢下玫瑰就跑了……
“是你啊……”那是第一次正式和安馨见面，然后就打了一架。
“我可以和你睡吗？”
“我给你带了酸奶，可好喝了。”
“我就知道舒望最喜欢季风生了，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呀！”
“我不喜欢林烨宇！我喜欢史泽！”
“舒望，这可是新口味，可好喝了。”
“听说他被林烨宇那个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呆坐着，那双清冷的双眸里流下眼泪。她不会难过么？怎么会？一想到安馨被……她就难过地想死。她满脑子都是安馨的笑容，她就像是另一个季风生，扰乱了她的世界，成为一个必不可缺的人。
这时画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舒望仓惶地擦掉眼泪。抬头看是项星恒，不过他怎么会有画室的钥匙。算了，他那样品学兼优的人，想得到什么不容易。
项星恒关好门，看到舒望略带哭痕的脸庞，他满眼心疼。
舒望别过身。
“我知道，你……不要难过，还是算了，哭吧，哭完了就好了。”项星恒僵硬的安慰着。
“史泽知道吗？”舒望小心翼翼问。
“知道。”项星恒说着便坐在舒望画画的椅子上。
舒望恢复正常的情绪，呆坐了一会，项星恒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她缓缓走过来，从一堆画框里找出一幅用画框框好的画。
“给你的。”
项星恒接过，上面画的是他在浇花的时候。那也是舒望第一次去他家时见到项星恒地样子，她准备道别，他要跟她……
舒望的笔法很不一般，没有油画那样栩栩如生，但色彩结合的很舒服，成像也很让人望目斐然。
“原来你还记得啊。”项星恒顿时有些感动。
“答应你的。”说完舒望回到废弃的画稿上继续坐着，一言不发。
项星恒继续坐着，看她发呆。舒望没觉得多一个人，项星恒像是和周围的状物融为一体，不在空间里有任何显现。泪痕挥发干，尘埃在窗外投进的阳光里静置。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那般空洞那般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舒望才回过神来。她一声不吭从项星恒面前离开，他看着他，也不说话。
晚上回宿舍后，安馨坐在床边，喝着酸奶玩着手机。这样看着，似乎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看舒望回来，便喜笑颜开。
“舒望，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她带着那双无辜的眼。
舒望轻微愣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点头……
安馨安静地爬上舒望的床，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她喜欢靠在舒望肩膀上，搂着她的胳膊，没说话。舒望却突然转身，把头埋在安馨肩上。
“舒望，你咋了呀？”安馨似乎没有一丝不一样。
舒望没回答。
安馨紧紧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发。
“林烨宇让我和他做爱……他……舒望，我不想看见史泽，我难受。舒望，我好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死掉……”
安馨声音里全是平淡的吐词，可舒望却清晰地听到微弱的绝望。
“我那时候想着我谁都不要爱了，我不要喜欢史泽了，我也不要为了他和林烨宇在一起了。可是，都晚了……”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史泽，我想让他好好的。如果自己累一点，我是没关系的。”
“舒望，你也是这样想季风生的吧？有季风生的地方，舒望都会笑。虽然季风生没有小阿恒好，不过，他可是唯一可以给舒望带来幸福的人啊。希望，舒望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安馨像是在喃喃自语，但却是在一字一句说给舒望。
舒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安馨和季风生一样有魔力，让她不那样抗拒，甚至是靠近。
她突然转过身，钻进安馨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她从未如此过，似乎是在给自己安慰。无声的眼泪淌进安馨的怀里，谁都没有发觉。
不知不觉里，两人便进了梦乡……
那天晚上过后，舒望见安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林烨宇是走读生，每天不是忙着回家而是忙着聚会应酬，和一群所谓的身世名望高的人在一起。他似乎很喜欢安馨，到哪都需要安馨和她一起。
听身边的女生嚼舌根，说安馨似乎和林烨宇在一起时间是最长的。也许，他挺好的。不过，安心不喜欢。
舒望整理好书包，等着季风生来找他下学。她无顾撑着下巴，思绪飘渺。思绪停留时，发现项星恒也一直在教室没走在座位上看手机，舒望看了他一眼，他也是收拾好书包了的。
这时季风生站在门口喊着：“舒望，项星恒，走啦。”
舒望顿时有些诧异，回家喊项星恒干嘛，又不是一条路的。
季风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
“史泽说他爸做烧烤特好吃，我想尝尝，带你一起去。怕你拒绝又不去，就擅自做主啦，走嘛。”
说完季风生直接搂过舒望的肩膀，舒望打了一下趔趄。项星恒不自觉地准备去扶她，手却停留在半空。
下楼后项星恒买了两易拉罐雪碧，看了看没有牛奶，便转身离开。
“本来想给你买酸奶的，但是没有，你就别喝了。一会过去看史泽那有没有。”季风生说着。
项星恒静静地看着舒望，她就像是一副朦胧的画，让他迷惘失措。
“嗯。”舒望点头。
照顾人这方面，季风生永远比他强。
季风生打开易拉罐的扣环，拿过舒望的手，把拉环戴在她手上。他随手戴在她的食指上。
“送舒望一个戒指，哈哈哈，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他说的随意，可却不知道舒望心里在砰砰跳。她瞳孔略微张开，看着季风生满眼笑意的脸庞，不自觉呼吸急促。
“舒望，你太瘦了，手指头一点肉都没有。”他又是这样说她。
“走，去吃烤肉啦！”说着季风生又搂过舒望。
项星恒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喝了口雪碧，跟了上去。
刚走了两步，季风生才意识到什么，放下了搂着舒望的手。他转身看着项星恒。
“走快点！”
毕竟项星恒喜欢舒望，这样做，对他确实不太好。季风生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叹了口气。
到了史泽爸爸的烧烤摊，人潮汹涌。他爸爸的生意很好，估计味道真的很不错。他们找到一桌坐下，史泽带着围裙把肉串端上来。
“做好了一会了，你们可真慢。”说完史泽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舒望，眼角流露出一股悲伤。
“哇塞，看起来真不错。舒望，给你。”季风生连忙拿了一个递给舒望。
舒望接过，呆呆看了一眼，吃了一口。果然不同凡响，由内而外地油香，满满的美味。
看着舒望吃了，季风生才开始吃。项星恒看舒望吃了，自己也吃了起来。
“史泽，你也坐下一起。”季风生劝着。
但他似乎没有那个意思，毕竟人越来越多，他得帮着父亲。
“听说高二要分文理，你们两个到时候选什么？”季风生一边吃着，一边问。
项星恒犹豫了一会看着舒望，又转头继续吃着。舒望放下签子，转了转瞳孔。
“理吧，你呢？”舒望反问他。
“肯定学理，到时候实在不行去艺考，当个体育生也不错。”
舒望点点头。
“项星恒也不用说，学理了呗。清华还是北大，啊？学霸。哈哈哈！”季风生开着玩笑。
项星恒学习一直很好，年级前卫。虽然说清华北大有些夸张，不过考名流大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项星恒没理他，继续吃着。
“舒望。”安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舒望抬头，发现安馨就在不远处。不过她身边站着林烨宇和林萧萧，还有一些混混。里面就有上次被林萧萧指使吓唬她的那个成飞。
他们一群人走了过来，安馨似乎是不想的，但林烨宇一直拖着她。
“这么多人，我们不如一起吧。”林萧萧先吆喝着。
“我看挺不错，刚好随了你的愿了。”林烨宇应付着，顺便瞥了一眼项星恒。
没等他们同意，几个人就坐了下来。林萧萧挨着项星恒坐着，项星恒故意给舒望旁边移了移。林萧萧确实被气着了，咬了咬嘴唇。
“欸，史泽呢？”林烨宇故意提着。
“哦，在那。史泽，来，给我们把每样都来二十串。”
史泽看到林烨宇和安馨，顿时变了脸色。他转身进了店里，说自己不想去送那桌的。
他父亲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他一会去端。
史泽帮着父亲烤着，端上来的是他父亲。林烨宇嘴角扯了扯，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又呸了出去。
“真是难吃，全不要了。”他做出一种吃了垃圾的表情。
安馨顿时变了脸色，一时间手足无措。
“很好吃啊，我吃的停不下呢。”季风生突然说出口，他表情淡然，似乎有意为之。
“孩子，我们的肉一直很好吃的……”史泽父亲刚说着，林烨宇直接将一盘肉串摔在地上。
一旁的林萧萧也被自己哥哥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颤栗了一下。平日里，明明她的哥哥是那么温柔的样子。
安心知道林烨宇这次来会找事，所以提前跟他说过了，没想到林烨宇还是爆发了。
史泽看到了外边发生了这样的事，忍不了了，直接冲了出来。
“爸，你先进去。”史泽劝着。
“林烨宇，你**想干嘛？”史泽握紧拳头。
林烨宇扬了扬嘴角，看了一眼安馨，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我不想干嘛，就是这肉确实不好吃。你说对吧，安馨。”林烨宇盯着安馨。
“别说了，能吃咱们就吃，吃不了就走。”安馨终于忍不住了。
那一刻，安馨终于反抗了一次。舒望看着她，安馨脸上没有往日的一丝清纯和可爱。她默默低头，不免又有一丝伤怀。
林烨宇咽了这口气，毕竟自己有言在先说过不找麻烦。
“好，听你的，好好吃。”林烨宇说着还在安馨脸上落下一个吻。
史泽在原地愣了一下，其实已经不用再纠结什么了，她若奋不顾身爱自己，不会是这样。可是史泽不明白，安馨的奋不顾身就是护他周全。
于是，他转身。于是，她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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