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道
舒望从刚才一直木然到现在，她神情恍惚，不知所言。只觉得脸颊滚烫，内心又带着涩味。她转过头淡淡瞥了季风生一眼，季风生也不说话，吃着盘里的水果。
游戏还在继续，舒望无心专注，也幸好没再轮到她。后面几场活动，人都纷纷走完了，大部分也不过是来混顿饭罢了。
最后打台球只剩下了项星恒和林萧萧，许宗笑也是为了等等舒望罢了。于是三个男生便开始打台球。
季风生平时看着活泼，但打台球时候专注力极高，舒望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就是喜欢季风生，对吧？像你这样不动声色的人，喜欢一个人太明显了。”林萧萧在她耳边说着。
“与你无关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舒望淡淡地回答。
她不想让林萧萧干涉自己的事，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萧萧处处维护自己也是没有必要的事，她不要牵连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有关系。
林萧萧怔住，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冷血无情。这一学期了，自己对她还不够好？林萧萧深吸一口气，满眼愤恨。
林萧萧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似乎对项星恒和季风生说了什么话，便独自拿手机离开了。
没过一会季风生来到他身边，帮她整了整额前的碎发。
“回家吗？还是想吃些什么？”他声音依旧温柔。
舒望一脸真诚地望着他，眼眶不带一丝尘染，季风生便知道她的想法。
“那好，我们回家。”
于是三个人和项星恒挥手告别，因为只有他的家是反方向的。项星恒只是深沉地看了舒望一眼，什么也不说。
他看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自己也早就习惯了彳亍独行。从很小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当年也是这样看着妈妈，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是，遇到了舒望，他以为这个世界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人。他那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想要被理解的。
许宗笑和季风生可能也是累了，坐上公交便开始睡觉。舒望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季风生坐在她旁边，许宗笑在她身后。看着天色慢慢黯淡，夜光灯一路照过，真希望就这样一直不停歇。
等他们下车后，天色也不早了，许宗笑微笑地同舒望道别。舒望只是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和季风生并肩。
巷子里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微微颤动，弄堂里涌着瑟瑟的凉风。舒望将外套脱下，递给季风生。
“我不冷了。”
季风生看了她半天，始终没有用手去接。
“你喜欢许宗笑吗？”半天下来，季风生才开口。
舒望愣了愣，说：“不喜欢。”
“那你今天是情愿被他亲的吗？”
“不情愿。”
季风生这才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里的重担。
“是这样就好，我怕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这样做……但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季风生有些无力，但依旧信誓旦旦。
舒望不语，微微浅笑，虽然看着生硬。季风生记得，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笑。
那时候自己胆小懦弱，被几个六年级的男生欺负。舒望为了他和那几个男生拼命打架，最后被打了一顿地舒望还被他们扔进了一个大坑里。
他自己哭的稀里哗啦，趴在坑口看着舒望，她胳膊上流着血。他害怕的大叫，那天舒望也露出了同样的浅笑。
今天季风生才看明白，这个笑容是一种安抚。他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着。舒望总要为自己披上盔甲，仿佛刀枪不入的样子。但他知道舒望心里苦，那么多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会崩溃。
可舒望永远要表现地那样刀枪不入，那样倔强。
他静静地深望着她，满是心疼和无力。接着他拿过羽绒服，重新帮他披上，裹的紧紧的。
“你穿着，还有一段路，到了你给我。”
舒望点点头，深深地凝望季风生。季风生搂着她的肩膀，缓缓向前。
这次季风生没有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专门去了舒望家，拿了很多吃的和水果。然后叮咛嘱咐，接着说着一些告别的话。舒望一句也没听进去，无辜发呆。
刚回过神，季风生就给了自己一个深深的拥抱。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完年我立马回来。好好抱你一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季风生温柔地在她耳畔说着。
舒望被软化了一般，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觉得身体从外到里都散发着温热。那么一瞬间，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好。”她诺诺回答，然后看着季风生扬长而去……
寒假很没意思，舒望偶尔在家画画，没过几天就到了年前。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她想着去街上稍稍买点菜够她和奶奶便好。因为她知道，秦萍肯定不会来。
买完菜，天色已经渐晚。路过了一家花店，便走了进去。
看到一排排色彩缤纷的玫瑰，不时心动。在舒纪天还没有开始打她的时候，她总喜欢买一只玫瑰放在房间里的花瓶中……
舒望看了看眼前的红玫瑰，取了一只。准备结账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卷发女生打着电话，手里还捧着一捧粉色玫瑰。
“怎么了？”
“别急，我马上就来。”
那女生焦急百奈，急惶惶地挂了电话。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又看了看舒望，伸手将玫瑰塞进她的怀里。
“送你了！”说完那女生便小碎步跑了出去。
舒望无辜地看了看老板娘。
“她付过钱了的，既然送给你就拿着吧。”
舒望点了点头，付了红玫瑰的钱，又想了想。
“这个多少钱？”她指了指这一捧粉色玫瑰。
“65元。”
于是舒望又拿出65元，递给了老板娘。
“下一次那个女生再来了，你帮我给她送一捧一模一样的。谢谢。”舒望缓缓说道。
老板娘笑了笑，舒望微微点头，便拿着手里的花离开了。嗅了一下，香气扑鼻。
不一会，手机铃声便响了。舒望看了一眼屏幕，是秦萍打来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喂？”
“舒望，妈今年过年不回去了，给你买了衣服鞋子，也给你奶奶买了。你到时候记得拿快递，你和奶奶好好在家……嘟嘟嘟……”
没等秦萍说完，舒望便挂了电话。没过一会秦萍又打了过来，舒望直接关了机。
如今她还觉得自己好骗，还想一直隐瞒自己改嫁的事情。舒望顿时觉得她可笑，满脑愤恨。上公交车时候，那朵红玫瑰被蹭掉了，花瓣散落了几片。
但她还是捡起来了，她捧着玫瑰，缓缓闭上双眼。公交车里很温暖，没有一丝冷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姑娘，姑娘，都到车站了，你在哪下车呢？”司机叔叔喊着。
舒望缓缓睁开眼，又看了看窗外，竟然到车站了。车站离家很远，还是反方向。
她站起身，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她也只想快点离开，谁知道司机是好是坏。对于这些事，她总是比较警惕。因为，那个曾经差点侵犯了她的人也是和司机差不多大年龄。
她把手机开了机，给秦萍拨了过去。
“我坐车坐过站了，回不去了，你让黄姨给奶奶说一声，让她别担心我。”
“行，你在周边看一下有没有酒店先住下。不要打车，打车不安全。”
“嗯。”
秦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舒望总是把电话挂的那么快。
舒望独自走向了这边的街道，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笛鸣。霓虹灯在她眼里闪烁，查了查地图，酒店似乎还有些距离。
马路对面不远处，林萧萧突然看见她。她想着她来这里干什么？她和几个朋友刚从烧烤摊回来，看了看身边这几个痞子男生，眼珠子转了转……
“欸，你们帮我个忙呗？”林萧萧开口道。
“怎么，有什么回报?”其中一个黑黑有些凶的男生开口。
“一周的烟，我包了。”
“爽快。”
于是她便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舒望，使了使眼色。
“就捉弄一下她，吓吓就行。”
“哼，你还真是，不过小事一桩。”
……
他们三个男生来到舒望面前，邪魅地笑着。
“这小姑娘长的倒是不错啊，怪不得遭人嫉妒。嗯哼，姑娘这么晚了，不安全的，跟我们走吧。”
这个男的似乎已经熟练掌握，看起来经常干这种事。
舒望抬眼看着他们，拿花地手紧了紧。又四处张望，刚准备跑就被领头身后的男生拉住。
他们打掉她手上的花朵，用力拉着她。
“救命！”舒望喊出来一声，但似乎没人听到。于是一个人捂住她的嘴巴。
他们准备将舒望拉去旁面的暗路上，那一瞬间，那些黑色回忆又逼上心头。像那次一样，被强迫拉走，自己狠命挣扎，只是这次不会有谁来救自己了……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夺出，大滴大滴。为什么又是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大哥，行了吧！”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说。
那领头的看见舒望仓惶白煞的脸庞，顿时也不忍心。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放开。
“小妹妹，快回家吧，对不起了。”那男生说着。
舒望顿时也明白了，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她就知道是有人指使他们做的。舒望擦干了眼泪坐在地上发了会呆，抚了抚脸庞的发丝，站了起来。
“成飞，你干嘛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暗路口响起。
他们转过身，那男生刚好看见舒望。
他扶了扶额，微微叹了口气。
“又在干这种勾当，这次又是谁给你好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看了一眼舒望，又看着成飞。
“林哥他妹呗，谁还有那本事？”
“林烨宇他妹妹？星恒？你听见没。”这个男生扬起一抹笑。
“星恒……”舒望默念，缓缓站起身。看了看路口站着一个人影。
“妹子，怎么？你把那姓林的惹急了？”男生问他。
“林？”舒望有些诧异。
“林萧萧啊，你是宏光的吧，不认识她？”
舒望心被重重敲了一击，她指使的？她为什么这么做？舒望依旧难以接受。毕竟她在那些日子是对自己好的，虽然她嫌弃她烦，但是自己对她一点情分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舒望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深吸一口气，然后看了成飞一眼。
“妹子，对不起啊！我们这都是按规矩办事的。”成飞诺诺地说。
“没事。”舒望虚弱地回答。
舒望走到路口，看到果然是项星恒站在这里。她有些狼狈不堪，甚至会觉得他会觉得自己已被凌辱，顿时不敢抬起头。
“舒望？”项星恒诧异万分。
“嗯。”
“你怎么在这？”他一边问一边看了看里面。
“他们把你怎么了？”他有一丝慌张。
没等舒望回答，项星恒便走过去。
“你干什么了？说。”项星恒眼眸充斥着寒气。
“哎哎哎，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吓了吓她。”成飞有些慌了，平时看项星恒都是沉默寡言的，可不怎么说话。
“谁让你做的？”
“林哥他妹啊。”
项星恒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又转身朝舒望走去。
“怎么会在这里？”他轻声问。
“公交车上睡着了。”舒望皱了皱眉，她也算是放下了心，因为看见了项星恒，毕竟就有认识的人了。
“你准备去酒店?”
“嗯。”
“别去了，还有一段路，不安全。”
舒望看着他，不知所措。
“去我家吧，你信得过我的话。”他缓缓说着。
旁边的男生似乎也有些惊愕。
舒望也是有些无措，又低眸微微喘息。她也是怕了，她其实一直很胆小，只是一定要让自己坚硬无比。
“我信。”她声音很小，只有项星恒听得到。
游戏还在继续，舒望无心专注，也幸好没再轮到她。后面几场活动，人都纷纷走完了，大部分也不过是来混顿饭罢了。
最后打台球只剩下了项星恒和林萧萧，许宗笑也是为了等等舒望罢了。于是三个男生便开始打台球。
季风生平时看着活泼，但打台球时候专注力极高，舒望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就是喜欢季风生，对吧？像你这样不动声色的人，喜欢一个人太明显了。”林萧萧在她耳边说着。
“与你无关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舒望淡淡地回答。
她不想让林萧萧干涉自己的事，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萧萧处处维护自己也是没有必要的事，她不要牵连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有关系。
林萧萧怔住，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冷血无情。这一学期了，自己对她还不够好？林萧萧深吸一口气，满眼愤恨。
林萧萧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似乎对项星恒和季风生说了什么话，便独自拿手机离开了。
没过一会季风生来到他身边，帮她整了整额前的碎发。
“回家吗？还是想吃些什么？”他声音依旧温柔。
舒望一脸真诚地望着他，眼眶不带一丝尘染，季风生便知道她的想法。
“那好，我们回家。”
于是三个人和项星恒挥手告别，因为只有他的家是反方向的。项星恒只是深沉地看了舒望一眼，什么也不说。
他看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自己也早就习惯了彳亍独行。从很小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当年也是这样看着妈妈，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是，遇到了舒望，他以为这个世界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人。他那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想要被理解的。
许宗笑和季风生可能也是累了，坐上公交便开始睡觉。舒望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季风生坐在她旁边，许宗笑在她身后。看着天色慢慢黯淡，夜光灯一路照过，真希望就这样一直不停歇。
等他们下车后，天色也不早了，许宗笑微笑地同舒望道别。舒望只是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和季风生并肩。
巷子里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微微颤动，弄堂里涌着瑟瑟的凉风。舒望将外套脱下，递给季风生。
“我不冷了。”
季风生看了她半天，始终没有用手去接。
“你喜欢许宗笑吗？”半天下来，季风生才开口。
舒望愣了愣，说：“不喜欢。”
“那你今天是情愿被他亲的吗？”
“不情愿。”
季风生这才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里的重担。
“是这样就好，我怕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这样做……但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季风生有些无力，但依旧信誓旦旦。
舒望不语，微微浅笑，虽然看着生硬。季风生记得，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笑。
那时候自己胆小懦弱，被几个六年级的男生欺负。舒望为了他和那几个男生拼命打架，最后被打了一顿地舒望还被他们扔进了一个大坑里。
他自己哭的稀里哗啦，趴在坑口看着舒望，她胳膊上流着血。他害怕的大叫，那天舒望也露出了同样的浅笑。
今天季风生才看明白，这个笑容是一种安抚。他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着。舒望总要为自己披上盔甲，仿佛刀枪不入的样子。但他知道舒望心里苦，那么多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会崩溃。
可舒望永远要表现地那样刀枪不入，那样倔强。
他静静地深望着她，满是心疼和无力。接着他拿过羽绒服，重新帮他披上，裹的紧紧的。
“你穿着，还有一段路，到了你给我。”
舒望点点头，深深地凝望季风生。季风生搂着她的肩膀，缓缓向前。
这次季风生没有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专门去了舒望家，拿了很多吃的和水果。然后叮咛嘱咐，接着说着一些告别的话。舒望一句也没听进去，无辜发呆。
刚回过神，季风生就给了自己一个深深的拥抱。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完年我立马回来。好好抱你一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季风生温柔地在她耳畔说着。
舒望被软化了一般，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觉得身体从外到里都散发着温热。那么一瞬间，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好。”她诺诺回答，然后看着季风生扬长而去……
寒假很没意思，舒望偶尔在家画画，没过几天就到了年前。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她想着去街上稍稍买点菜够她和奶奶便好。因为她知道，秦萍肯定不会来。
买完菜，天色已经渐晚。路过了一家花店，便走了进去。
看到一排排色彩缤纷的玫瑰，不时心动。在舒纪天还没有开始打她的时候，她总喜欢买一只玫瑰放在房间里的花瓶中……
舒望看了看眼前的红玫瑰，取了一只。准备结账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卷发女生打着电话，手里还捧着一捧粉色玫瑰。
“怎么了？”
“别急，我马上就来。”
那女生焦急百奈，急惶惶地挂了电话。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又看了看舒望，伸手将玫瑰塞进她的怀里。
“送你了！”说完那女生便小碎步跑了出去。
舒望无辜地看了看老板娘。
“她付过钱了的，既然送给你就拿着吧。”
舒望点了点头，付了红玫瑰的钱，又想了想。
“这个多少钱？”她指了指这一捧粉色玫瑰。
“65元。”
于是舒望又拿出65元，递给了老板娘。
“下一次那个女生再来了，你帮我给她送一捧一模一样的。谢谢。”舒望缓缓说道。
老板娘笑了笑，舒望微微点头，便拿着手里的花离开了。嗅了一下，香气扑鼻。
不一会，手机铃声便响了。舒望看了一眼屏幕，是秦萍打来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喂？”
“舒望，妈今年过年不回去了，给你买了衣服鞋子，也给你奶奶买了。你到时候记得拿快递，你和奶奶好好在家……嘟嘟嘟……”
没等秦萍说完，舒望便挂了电话。没过一会秦萍又打了过来，舒望直接关了机。
如今她还觉得自己好骗，还想一直隐瞒自己改嫁的事情。舒望顿时觉得她可笑，满脑愤恨。上公交车时候，那朵红玫瑰被蹭掉了，花瓣散落了几片。
但她还是捡起来了，她捧着玫瑰，缓缓闭上双眼。公交车里很温暖，没有一丝冷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姑娘，姑娘，都到车站了，你在哪下车呢？”司机叔叔喊着。
舒望缓缓睁开眼，又看了看窗外，竟然到车站了。车站离家很远，还是反方向。
她站起身，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她也只想快点离开，谁知道司机是好是坏。对于这些事，她总是比较警惕。因为，那个曾经差点侵犯了她的人也是和司机差不多大年龄。
她把手机开了机，给秦萍拨了过去。
“我坐车坐过站了，回不去了，你让黄姨给奶奶说一声，让她别担心我。”
“行，你在周边看一下有没有酒店先住下。不要打车，打车不安全。”
“嗯。”
秦萍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舒望总是把电话挂的那么快。
舒望独自走向了这边的街道，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笛鸣。霓虹灯在她眼里闪烁，查了查地图，酒店似乎还有些距离。
马路对面不远处，林萧萧突然看见她。她想着她来这里干什么？她和几个朋友刚从烧烤摊回来，看了看身边这几个痞子男生，眼珠子转了转……
“欸，你们帮我个忙呗？”林萧萧开口道。
“怎么，有什么回报?”其中一个黑黑有些凶的男生开口。
“一周的烟，我包了。”
“爽快。”
于是她便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舒望，使了使眼色。
“就捉弄一下她，吓吓就行。”
“哼，你还真是，不过小事一桩。”
……
他们三个男生来到舒望面前，邪魅地笑着。
“这小姑娘长的倒是不错啊，怪不得遭人嫉妒。嗯哼，姑娘这么晚了，不安全的，跟我们走吧。”
这个男的似乎已经熟练掌握，看起来经常干这种事。
舒望抬眼看着他们，拿花地手紧了紧。又四处张望，刚准备跑就被领头身后的男生拉住。
他们打掉她手上的花朵，用力拉着她。
“救命！”舒望喊出来一声，但似乎没人听到。于是一个人捂住她的嘴巴。
他们准备将舒望拉去旁面的暗路上，那一瞬间，那些黑色回忆又逼上心头。像那次一样，被强迫拉走，自己狠命挣扎，只是这次不会有谁来救自己了……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夺出，大滴大滴。为什么又是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大哥，行了吧！”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说。
那领头的看见舒望仓惶白煞的脸庞，顿时也不忍心。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放开。
“小妹妹，快回家吧，对不起了。”那男生说着。
舒望顿时也明白了，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她就知道是有人指使他们做的。舒望擦干了眼泪坐在地上发了会呆，抚了抚脸庞的发丝，站了起来。
“成飞，你干嘛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暗路口响起。
他们转过身，那男生刚好看见舒望。
他扶了扶额，微微叹了口气。
“又在干这种勾当，这次又是谁给你好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看了一眼舒望，又看着成飞。
“林哥他妹呗，谁还有那本事？”
“林烨宇他妹妹？星恒？你听见没。”这个男生扬起一抹笑。
“星恒……”舒望默念，缓缓站起身。看了看路口站着一个人影。
“妹子，怎么？你把那姓林的惹急了？”男生问他。
“林？”舒望有些诧异。
“林萧萧啊，你是宏光的吧，不认识她？”
舒望心被重重敲了一击，她指使的？她为什么这么做？舒望依旧难以接受。毕竟她在那些日子是对自己好的，虽然她嫌弃她烦，但是自己对她一点情分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舒望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深吸一口气，然后看了成飞一眼。
“妹子，对不起啊！我们这都是按规矩办事的。”成飞诺诺地说。
“没事。”舒望虚弱地回答。
舒望走到路口，看到果然是项星恒站在这里。她有些狼狈不堪，甚至会觉得他会觉得自己已被凌辱，顿时不敢抬起头。
“舒望？”项星恒诧异万分。
“嗯。”
“你怎么在这？”他一边问一边看了看里面。
“他们把你怎么了？”他有一丝慌张。
没等舒望回答，项星恒便走过去。
“你干什么了？说。”项星恒眼眸充斥着寒气。
“哎哎哎，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吓了吓她。”成飞有些慌了，平时看项星恒都是沉默寡言的，可不怎么说话。
“谁让你做的？”
“林哥他妹啊。”
项星恒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又转身朝舒望走去。
“怎么会在这里？”他轻声问。
“公交车上睡着了。”舒望皱了皱眉，她也算是放下了心，因为看见了项星恒，毕竟就有认识的人了。
“你准备去酒店?”
“嗯。”
“别去了，还有一段路，不安全。”
舒望看着他，不知所措。
“去我家吧，你信得过我的话。”他缓缓说着。
旁边的男生似乎也有些惊愕。
舒望也是有些无措，又低眸微微喘息。她也是怕了，她其实一直很胆小，只是一定要让自己坚硬无比。
“我信。”她声音很小，只有项星恒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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