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悸
从北姜市来的学生没有几个，季风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都说他多金又有颜，打篮球好还特别暖。
渐渐地，总有一些女生陆陆续续去他教师门口看他，他总是温柔回对她们羞涩笑笑。
季风生基本每天都会来找舒望一两次，给她送吃的，或者和她聊聊天。话题都是季风生找，他有神奇的魔力，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总说：
“舒望，你早餐是不是又没吃？”
“舒望，上课还睡觉了吗？”
“舒望，我告诉你啊，今天我遇见一个打篮球特别厉害的学长。”
“舒望，学习好难，我只想睡睡觉。”
慢慢的，舒望便也对他这番那番的牢骚习以为常。当然，一些女生也都在眼红，都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但舒望的性格，当然是全然无意，一如既往地孑然一身，独自生活。
但林萧萧可是个闹腾的人，总是要拉着她上厕所吃饭。舒望总不能次次拒绝，也是偶尔与她同行。
这天晚上，她也非要拉着舒望回宿舍。一路上，林萧萧一边牵着她，一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和她打招呼的人大都是高二的，林萧萧解释说自己的哥哥是高二里有威望的人，所以些许不认识的人见了她也都会和她搭话。
关键是来往和林萧萧打招呼的人每每经过都会顺着打量舒望一眼，舒望当然觉得不适，于是只管抬头看着星星。
倏忽间，林萧萧猛拉自己一下向前，然后走到了一个男生跟前。林萧萧拍着男生的肩膀，他转过身来，舒望认出是军训和自己一起游戏的项星恒。
“你又一个人走啊？”林萧萧向他念叨着。
“嗯。”项星恒应了一声，眼光向舒望身上投去。舒望无故地看着头顶的星空，没看任何东西。
林萧萧注意到他的眼光，便说：“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三个人便走着。林萧萧有些突兀，以前她要求的时候项星恒从不会顺应，他总是拒绝自己。难道他是因为舒望？可是他们之间都没有什么来往的。
林萧萧咬了咬嘴唇，满目愁绪。
“舒望。”身后传来季风生的声音，舒望立马转头。林萧萧也看着身后，但只有项星恒看向了舒望。
“我还以为你不愿和人交流，看来是我多虑了。”季风生伸手捋了捋舒望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
舒望没去躲，眼神无光地落在季风生身上。
项星恒瞥了舒望一眼，又及时看向别处。
季风生把项星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露出笑容。
“嗨，同学，你打篮球吗？”季风生打趣地问。
项星恒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流有一番诧异。然后又被淹没在他深邃的眼睛里。
“嗯。”
“来不来篮球社？球队就缺你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打的好不好？”
“我就是很确定，一看就知道打得不赖。”季风生扬起嘴角笑了笑。
项星恒冷哼了一声，季风生又问道：“来不来？”
项星恒又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舒望，她也在随意地看着自己。大脑混沌一片，他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嗯！”项星恒就这般应了。
季风生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走向了男生宿舍。接着又转过身对舒望说：“我走啦，快回宿舍睡觉，明天见。”
舒望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这时项星恒又转过身，四目相对，又是那般致死的深邃眼眸。舒望淡淡地眨眼，淡淡地瞥过。
林萧萧有些呆滞，项星恒以前可从来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她知道他打篮球一直很好，可是……
林萧萧回过神，见舒望已经走了，便跟上。
“你喜欢季风生？对不对？”
“不喜欢。”
“行吧，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林萧萧有些得意洋洋笑着。
舒望没再说什么，缓步向前。
周五下午放学的铃声很清脆，舒望睁开睡眼，窗外的阳光潋滟。枫叶金灿灿地微微摇曳，随着阳光一起，绽放在她的瞳孔。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等舒望自己开始收拾东西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项星恒，我爸爸来接我，你要一起走吗？”林萧萧渴望着。
“不了，我骑单车。”
“呃……那我先走了。”林萧萧知道项星恒不喜欢强求，所以也没再纠缠，可是她似乎永远都不能对他及时止损。
“舒望！”
舒望连忙转过身，即便是知道是他的声音，但每次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确认。
季风生站在教师后门口，阳光正好抚照在他身上，格外灿烂。
她连忙收拾好东西，刚走了两步，旁边书桌的笔筒就被自己给蹭掉了。笔撒了一地，舒望又蹲下捡。
刚要伸手去捡橡皮时，项星恒的手也伸了过来。舒望抬头，看见他帮自己捡着。
这时季风生也走了过来，也蹲下捡，捡完后舒望将笔筒放好。匆忙地对着项星恒说了声谢谢。
“项星恒，又见面了。对了，下一周社团就正式开始训练了，记得来。”季风生微笑说着。
“嗯。”
于是两人便离开了，项星恒只是看着舒望的背影，默不作声。
几周都过去了，自上次分别后，再没见过许宗笑。舒望不自觉地看了看那棵乔木下，不见他。于是也没再多想，缓缓走着。
到底是来迟了，赶上了下午的高热时期段，公交车上人特别多。
舒望不算低，是够的上把手的，但是把手毕竟是绳子挂上的。舒望在那摇摇晃晃，季风生见状，伸出左手搂过她的书包，紧紧抱在怀里。
舒望身体向他怀里靠近，季风生高，他可以够得到上面的横杆，那个扒着稳，自己也确实不摇晃了。
季风生微微的呼吸，刚好渗进她的脖颈。她心悸地厉害，一动不动。
回到家后，她一头栽倒床上，想呼呼大睡一觉。结果来了一个电话，看见屏幕上秦萍两个字，她发了会呆，但还是接通了。
“阿望，这月的生活费已经打卡里了，有时间了给奶奶把药换一批新的。我给你和奶奶买了几件衣服，你要是没有鞋子穿了，跟我说。在家要好好的，学校里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个好大学。还有啊……”
“嘟嘟嘟……”
舒望把电话拿起，点了挂断。因为她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闭上眼睛，模糊间，又进了梦魇……
季风生走到舒望家门口，舒望奶奶坐在院子的躺椅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奶奶……奶奶……”
奶奶回过神来，看见季风生，扶了扶老花镜。
“是宗笑吧……”奶奶笑脸相迎。
“奶奶，我是阿生，小时候和舒望一直在一起的阿生，我回来了。”
季风生上次来过的，他也能理解，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奶奶愣了半天，眼珠转了转。
“阿生……”
“阿生啊，还以为是宗笑那孩子呢。奶奶想起来了，都这么高了。你回来了就好啊，回来了阿望就开心了。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不走了，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舒望的。”
“好……奶奶知道你心疼阿望，这几年，这孩子罪没少受。你一定好好照顾她，奶奶老了。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望，你一定要帮奶奶照顾她。”
“我一定会的。”季风生这时眼神格外坚定。
他无不日日念想自责愧疚，这些年没能兑现承诺回来过一次。看着舒望如今的境况和模样，他何尝不难过。
季风生小心翼翼推开舒望房间的门，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阴郁气味。房间里有些微微潮气，但却夹杂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到底还是女孩的房间，季风生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的舒望，微微呼了口气。房间里没有任何别出心裁的色彩，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家具。墙角有几处已经是破了的墙壁，微微渗透着陈旧。
他的眼光又落在单调封闭的白色窗帘上，窗帘看起来似乎从未被打开过。屋里晦暗无声，他似乎觉得窒息。
他低下眼眸，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舒望，她没拖鞋，只盖了被子一角，深深地把头埋在被窝。
他发现舒望微微颤栗，似是入了梦魇。季风生轻轻摇她胳膊。
“舒望，舒望……”
在舒望的梦里，季风生闯进自己的房间，把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她拉起。满面春光地喊着“舒望，舒望”。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真的是那张让她心生欢喜的脸庞，她不知为何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做噩梦了？”季风生也有些伤神。
“没。”她习惯性撒谎。
舒望坐起了身，困倦地看他，只字不语。
“把窗帘打开吧，让阳光照进来。”说着季风生便伸手将窗帘拉开。
他的手臂的衬衣扫过舒望的鼻尖，留下一股清香，伴随着日落的余晖，窜进她的鼻孔。屋里总算多了份光亮，她也莫名觉得有些舒畅。
季风生扬起笑颜说：“我妈做了很多吃的，要你去吃饭。”
舒望摇摇头说：“想睡觉。”
季风生微微蹙眉但还是强颜欢笑地点点头。
“把鞋脱了睡觉，好好休息。”
“嗯。”
季风生站起身，略微失落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她不敢靠近，也不敢依赖。在他的世界，辛福总比噩梦消失的快。所以她只好粗枝大叶对待感情，这样会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但，感情怎会让自己安然自然……
舒望大脑芜杂，房间里万籁俱寂，又开始洋溢着死寂。她再次倒在床上，脱下鞋，盖上了被子。
这一觉，没做任何梦，别样安详。
渐渐地，总有一些女生陆陆续续去他教师门口看他，他总是温柔回对她们羞涩笑笑。
季风生基本每天都会来找舒望一两次，给她送吃的，或者和她聊聊天。话题都是季风生找，他有神奇的魔力，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总说：
“舒望，你早餐是不是又没吃？”
“舒望，上课还睡觉了吗？”
“舒望，我告诉你啊，今天我遇见一个打篮球特别厉害的学长。”
“舒望，学习好难，我只想睡睡觉。”
慢慢的，舒望便也对他这番那番的牢骚习以为常。当然，一些女生也都在眼红，都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但舒望的性格，当然是全然无意，一如既往地孑然一身，独自生活。
但林萧萧可是个闹腾的人，总是要拉着她上厕所吃饭。舒望总不能次次拒绝，也是偶尔与她同行。
这天晚上，她也非要拉着舒望回宿舍。一路上，林萧萧一边牵着她，一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和她打招呼的人大都是高二的，林萧萧解释说自己的哥哥是高二里有威望的人，所以些许不认识的人见了她也都会和她搭话。
关键是来往和林萧萧打招呼的人每每经过都会顺着打量舒望一眼，舒望当然觉得不适，于是只管抬头看着星星。
倏忽间，林萧萧猛拉自己一下向前，然后走到了一个男生跟前。林萧萧拍着男生的肩膀，他转过身来，舒望认出是军训和自己一起游戏的项星恒。
“你又一个人走啊？”林萧萧向他念叨着。
“嗯。”项星恒应了一声，眼光向舒望身上投去。舒望无故地看着头顶的星空，没看任何东西。
林萧萧注意到他的眼光，便说：“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三个人便走着。林萧萧有些突兀，以前她要求的时候项星恒从不会顺应，他总是拒绝自己。难道他是因为舒望？可是他们之间都没有什么来往的。
林萧萧咬了咬嘴唇，满目愁绪。
“舒望。”身后传来季风生的声音，舒望立马转头。林萧萧也看着身后，但只有项星恒看向了舒望。
“我还以为你不愿和人交流，看来是我多虑了。”季风生伸手捋了捋舒望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
舒望没去躲，眼神无光地落在季风生身上。
项星恒瞥了舒望一眼，又及时看向别处。
季风生把项星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露出笑容。
“嗨，同学，你打篮球吗？”季风生打趣地问。
项星恒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流有一番诧异。然后又被淹没在他深邃的眼睛里。
“嗯。”
“来不来篮球社？球队就缺你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打的好不好？”
“我就是很确定，一看就知道打得不赖。”季风生扬起嘴角笑了笑。
项星恒冷哼了一声，季风生又问道：“来不来？”
项星恒又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舒望，她也在随意地看着自己。大脑混沌一片，他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嗯！”项星恒就这般应了。
季风生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走向了男生宿舍。接着又转过身对舒望说：“我走啦，快回宿舍睡觉，明天见。”
舒望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这时项星恒又转过身，四目相对，又是那般致死的深邃眼眸。舒望淡淡地眨眼，淡淡地瞥过。
林萧萧有些呆滞，项星恒以前可从来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她知道他打篮球一直很好，可是……
林萧萧回过神，见舒望已经走了，便跟上。
“你喜欢季风生？对不对？”
“不喜欢。”
“行吧，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林萧萧有些得意洋洋笑着。
舒望没再说什么，缓步向前。
周五下午放学的铃声很清脆，舒望睁开睡眼，窗外的阳光潋滟。枫叶金灿灿地微微摇曳，随着阳光一起，绽放在她的瞳孔。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等舒望自己开始收拾东西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项星恒，我爸爸来接我，你要一起走吗？”林萧萧渴望着。
“不了，我骑单车。”
“呃……那我先走了。”林萧萧知道项星恒不喜欢强求，所以也没再纠缠，可是她似乎永远都不能对他及时止损。
“舒望！”
舒望连忙转过身，即便是知道是他的声音，但每次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确认。
季风生站在教师后门口，阳光正好抚照在他身上，格外灿烂。
她连忙收拾好东西，刚走了两步，旁边书桌的笔筒就被自己给蹭掉了。笔撒了一地，舒望又蹲下捡。
刚要伸手去捡橡皮时，项星恒的手也伸了过来。舒望抬头，看见他帮自己捡着。
这时季风生也走了过来，也蹲下捡，捡完后舒望将笔筒放好。匆忙地对着项星恒说了声谢谢。
“项星恒，又见面了。对了，下一周社团就正式开始训练了，记得来。”季风生微笑说着。
“嗯。”
于是两人便离开了，项星恒只是看着舒望的背影，默不作声。
几周都过去了，自上次分别后，再没见过许宗笑。舒望不自觉地看了看那棵乔木下，不见他。于是也没再多想，缓缓走着。
到底是来迟了，赶上了下午的高热时期段，公交车上人特别多。
舒望不算低，是够的上把手的，但是把手毕竟是绳子挂上的。舒望在那摇摇晃晃，季风生见状，伸出左手搂过她的书包，紧紧抱在怀里。
舒望身体向他怀里靠近，季风生高，他可以够得到上面的横杆，那个扒着稳，自己也确实不摇晃了。
季风生微微的呼吸，刚好渗进她的脖颈。她心悸地厉害，一动不动。
回到家后，她一头栽倒床上，想呼呼大睡一觉。结果来了一个电话，看见屏幕上秦萍两个字，她发了会呆，但还是接通了。
“阿望，这月的生活费已经打卡里了，有时间了给奶奶把药换一批新的。我给你和奶奶买了几件衣服，你要是没有鞋子穿了，跟我说。在家要好好的，学校里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个好大学。还有啊……”
“嘟嘟嘟……”
舒望把电话拿起，点了挂断。因为她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闭上眼睛，模糊间，又进了梦魇……
季风生走到舒望家门口，舒望奶奶坐在院子的躺椅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奶奶……奶奶……”
奶奶回过神来，看见季风生，扶了扶老花镜。
“是宗笑吧……”奶奶笑脸相迎。
“奶奶，我是阿生，小时候和舒望一直在一起的阿生，我回来了。”
季风生上次来过的，他也能理解，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奶奶愣了半天，眼珠转了转。
“阿生……”
“阿生啊，还以为是宗笑那孩子呢。奶奶想起来了，都这么高了。你回来了就好啊，回来了阿望就开心了。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不走了，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舒望的。”
“好……奶奶知道你心疼阿望，这几年，这孩子罪没少受。你一定好好照顾她，奶奶老了。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望，你一定要帮奶奶照顾她。”
“我一定会的。”季风生这时眼神格外坚定。
他无不日日念想自责愧疚，这些年没能兑现承诺回来过一次。看着舒望如今的境况和模样，他何尝不难过。
季风生小心翼翼推开舒望房间的门，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阴郁气味。房间里有些微微潮气，但却夹杂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到底还是女孩的房间，季风生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的舒望，微微呼了口气。房间里没有任何别出心裁的色彩，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家具。墙角有几处已经是破了的墙壁，微微渗透着陈旧。
他的眼光又落在单调封闭的白色窗帘上，窗帘看起来似乎从未被打开过。屋里晦暗无声，他似乎觉得窒息。
他低下眼眸，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舒望，她没拖鞋，只盖了被子一角，深深地把头埋在被窝。
他发现舒望微微颤栗，似是入了梦魇。季风生轻轻摇她胳膊。
“舒望，舒望……”
在舒望的梦里，季风生闯进自己的房间，把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她拉起。满面春光地喊着“舒望，舒望”。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真的是那张让她心生欢喜的脸庞，她不知为何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做噩梦了？”季风生也有些伤神。
“没。”她习惯性撒谎。
舒望坐起了身，困倦地看他，只字不语。
“把窗帘打开吧，让阳光照进来。”说着季风生便伸手将窗帘拉开。
他的手臂的衬衣扫过舒望的鼻尖，留下一股清香，伴随着日落的余晖，窜进她的鼻孔。屋里总算多了份光亮，她也莫名觉得有些舒畅。
季风生扬起笑颜说：“我妈做了很多吃的，要你去吃饭。”
舒望摇摇头说：“想睡觉。”
季风生微微蹙眉但还是强颜欢笑地点点头。
“把鞋脱了睡觉，好好休息。”
“嗯。”
季风生站起身，略微失落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她不敢靠近，也不敢依赖。在他的世界，辛福总比噩梦消失的快。所以她只好粗枝大叶对待感情，这样会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但，感情怎会让自己安然自然……
舒望大脑芜杂，房间里万籁俱寂，又开始洋溢着死寂。她再次倒在床上，脱下鞋，盖上了被子。
这一觉，没做任何梦，别样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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