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
“张大爷，吃了吗。”
马晓凡跟门卫张大爷打了声招呼。
马晓凡家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但不是老破小，小区环境还是不错的，离菜市和市区都不远。
还是学区房，从小马打车十来分钟就到小区能看出。
小区里面大多都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老邻居了，许多人不是没有更好的去处，只是街坊领居一起处了那么多年，不愿意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
比马晓凡年纪大一些的年轻人成家或者出去工作后都会搬离，但是他们的父母辈大多都还是选择在这边。
自马晓凡记事起张大爷就是在当门卫了，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张大爷抬头看见是小马后奇道。
“你娃咋不上课哦。”
张大爷对小区里的学生党作息时间很清楚，知道他们晚上要上晚自习。
“害，不舒服，早点回来了。”马晓凡说道。
“你不是要高考了，注意身体哦。”张大爷对小区里的熟悉的小辈还是很关心的。
“晓得了，我先回去了。”
马晓凡朝他挥了挥手，往家的放学走去。
3楼301，小马站在家门口看了眼门牌号。
是这里没错了，透过防盗门的猫眼能看着里面的灯是开着的。
如果算上重生之前的离家时间，他大概小半年没有回家了。
马晓凡没有开门，他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后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莫名的就隔了一个世界了。
马晓凡的爸妈都是蓉城本地人，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读书成长，见证了这座城市十多年的发展和变迁。
家里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当地的亲戚朋友也不少。
生活没有太大压力，这让马晓凡自小就有些不求上进，小学的时候因为学习内容都很简单，成绩还算可以，到了初中高中之后懂得越多，热爱交际，能玩的越来越多，成绩自然就越来越差。
前世他能考上大学都是高考的时候运气不错，旁边坐了一个学霸，他凭借出众的眼力考了一个三本。
这总算让家里的老两口松了口气，三本也是大学嘛，不至于混个高中文凭就出来了，老两口嫌丢人。
到了大学，脱离父母管束的马晓凡彻底放飞自我了。
他跟风搞短视频赚了点外快，兜里有几个小钱后伙同蔡池和几个大学比较要好的同学，整日的打游戏撩妹泡吧，算是混过了四年大学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找不到未来前进的方向，也没有生活的压力，马晓凡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挥霍着青春，直到那晚的车祸。
收回飘忽的思绪，马晓凡深吸一口气，摸钥匙，开门。
听到开门的声音，还在厨房忙活的老妈黄婷芳看到是马晓凡赶紧走了出来。
她把沾了水的手在做饭的围裙上擦干，然后伸手往马晓凡额头上摸去。
马晓凡没有躲避也没有说话，看着走过来的老妈，和记忆中的妈妈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皱纹似乎少了几条。
“没有发烧啊，你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十来秒钟，探完儿子体温的黄婷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妈，我没事。”
马晓凡笑着说道。
“没事就好，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千万不要瞒着。”
黄婷芳叮嘱了一句，然后又转身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你先回房间把东西放着就出来吃饭。”
“陈老师说你不舒服要回来，我又抓紧炖了鸡汤，快好了。”
“你先吃饭，吃完再喝汤。”
“你现在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
“还有啊，给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把饭泡进汤里一起吃，对身体不好，不消化。”
唠叨声不停的从厨房传来。
听着熟悉的家长里短，马晓凡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到底是回到了过去还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
若自己是车祸后重生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那个出了车祸的自己那个家庭会怎么办？
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马晓凡能做到就是在这个崭新的自己身上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
“知道啦！”
马晓凡答应了一声老妈的叮嘱，随手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平复好了心情，再没有患得患失。
家是最温暖的港湾，将他忐忑的心抚慰平静。
“我爸去哪儿了？”
马晓凡走进厨房帮忙，然后问道。
“你出去休息，别进来。”
“他还能去哪儿，他今天不上班，上午就约着老李钓鱼去了。”
“你说你爸好不容易休息，他不在家好好呆着，成天见不到人。”
看着老妈一脸嫌弃的表情，马晓凡想起了以前老爸去钓鱼的趣事。
当时他还在读初中，周末跟着老爸一起去钓鱼，结果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天还是空军。
老爸觉得丢人，就带着他跑到菜市场买了一条六七斤的大草鱼，还不让鱼贩帮忙杀，非要活蹦乱跳放到鱼箱里带回去。
进小区之后逢人就说是他自己钓的。
这件事只有马晓凡知道，并且一直保守着秘密，因为当时他收了老爸五十块的封口费。
在这件事情上小马一诺千金，多年来守口如瓶。
“咚！咚！咚！”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开门。”
门外的声音正是小马的父亲马建平。
小马前去开门，看到右肩上跨着一个大钓箱，左手拿着鱼竿包的父亲。
马建平身高一米七出头，比小马要稍矮半个头，但是精神头很不错，拿着这一堆东西爬上楼梯也没见怎么喘。
小马顺手接过钓具拿到阳台放好，这是老妈安排的位置，她嫌丈夫的钓具一股子鱼腥味，不准备他放在室内。
回到客厅后看到老爸已经换好了鞋子正在洗手。
“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
马建平看了下时间，有些奇怪的问道。
“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晚上就请假了。”
这句话马晓凡今天说了不知道几次了，只能感叹撒一个谎真是需要一千个谎来弥补。
“检查过了吗，没什么事吧。”
“没事。”
听到没事，马建平也没有多想。
“今天又空军了啊？”
见到除了钓具什么都没带回来的老爸，马晓凡好奇道。
说到这个马建平顿时就来劲。
“我跟你说啊，今天本来钓到了一条大鱼，当时直接就黑漂了，我提杆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是个大东西。”
“至少十多斤重，我当时有点心急了，太用力了，把线给我直接切了。”
“我应该多溜一下，等它没力气了再往上拉，哎～”
看着老爸一脸懊恼的表情，马晓凡心中呵呵。
钓鱼佬的话，懂得都懂。
“停停停，吃饭了。”
已经盛好了饭菜，见丈夫说个没完赶紧打断。
三个普通的家常菜加一锅鸡汤，不算非常丰盛却十分温馨。
马晓凡大口大口吃着老妈做的家常菜，都还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味道。
家的味道。
马晓凡跟门卫张大爷打了声招呼。
马晓凡家住的是老小区，没有电梯，但不是老破小，小区环境还是不错的，离菜市和市区都不远。
还是学区房，从小马打车十来分钟就到小区能看出。
小区里面大多都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老邻居了，许多人不是没有更好的去处，只是街坊领居一起处了那么多年，不愿意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
比马晓凡年纪大一些的年轻人成家或者出去工作后都会搬离，但是他们的父母辈大多都还是选择在这边。
自马晓凡记事起张大爷就是在当门卫了，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张大爷抬头看见是小马后奇道。
“你娃咋不上课哦。”
张大爷对小区里的学生党作息时间很清楚，知道他们晚上要上晚自习。
“害，不舒服，早点回来了。”马晓凡说道。
“你不是要高考了，注意身体哦。”张大爷对小区里的熟悉的小辈还是很关心的。
“晓得了，我先回去了。”
马晓凡朝他挥了挥手，往家的放学走去。
3楼301，小马站在家门口看了眼门牌号。
是这里没错了，透过防盗门的猫眼能看着里面的灯是开着的。
如果算上重生之前的离家时间，他大概小半年没有回家了。
马晓凡没有开门，他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后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莫名的就隔了一个世界了。
马晓凡的爸妈都是蓉城本地人，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读书成长，见证了这座城市十多年的发展和变迁。
家里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当地的亲戚朋友也不少。
生活没有太大压力，这让马晓凡自小就有些不求上进，小学的时候因为学习内容都很简单，成绩还算可以，到了初中高中之后懂得越多，热爱交际，能玩的越来越多，成绩自然就越来越差。
前世他能考上大学都是高考的时候运气不错，旁边坐了一个学霸，他凭借出众的眼力考了一个三本。
这总算让家里的老两口松了口气，三本也是大学嘛，不至于混个高中文凭就出来了，老两口嫌丢人。
到了大学，脱离父母管束的马晓凡彻底放飞自我了。
他跟风搞短视频赚了点外快，兜里有几个小钱后伙同蔡池和几个大学比较要好的同学，整日的打游戏撩妹泡吧，算是混过了四年大学生活。
在那段时间里，找不到未来前进的方向，也没有生活的压力，马晓凡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挥霍着青春，直到那晚的车祸。
收回飘忽的思绪，马晓凡深吸一口气，摸钥匙，开门。
听到开门的声音，还在厨房忙活的老妈黄婷芳看到是马晓凡赶紧走了出来。
她把沾了水的手在做饭的围裙上擦干，然后伸手往马晓凡额头上摸去。
马晓凡没有躲避也没有说话，看着走过来的老妈，和记忆中的妈妈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皱纹似乎少了几条。
“没有发烧啊，你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十来秒钟，探完儿子体温的黄婷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妈，我没事。”
马晓凡笑着说道。
“没事就好，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千万不要瞒着。”
黄婷芳叮嘱了一句，然后又转身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你先回房间把东西放着就出来吃饭。”
“陈老师说你不舒服要回来，我又抓紧炖了鸡汤，快好了。”
“你先吃饭，吃完再喝汤。”
“你现在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
“还有啊，给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把饭泡进汤里一起吃，对身体不好，不消化。”
唠叨声不停的从厨房传来。
听着熟悉的家长里短，马晓凡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到底是回到了过去还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
若自己是车祸后重生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那个出了车祸的自己那个家庭会怎么办？
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马晓凡能做到就是在这个崭新的自己身上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
“知道啦！”
马晓凡答应了一声老妈的叮嘱，随手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平复好了心情，再没有患得患失。
家是最温暖的港湾，将他忐忑的心抚慰平静。
“我爸去哪儿了？”
马晓凡走进厨房帮忙，然后问道。
“你出去休息，别进来。”
“他还能去哪儿，他今天不上班，上午就约着老李钓鱼去了。”
“你说你爸好不容易休息，他不在家好好呆着，成天见不到人。”
看着老妈一脸嫌弃的表情，马晓凡想起了以前老爸去钓鱼的趣事。
当时他还在读初中，周末跟着老爸一起去钓鱼，结果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天还是空军。
老爸觉得丢人，就带着他跑到菜市场买了一条六七斤的大草鱼，还不让鱼贩帮忙杀，非要活蹦乱跳放到鱼箱里带回去。
进小区之后逢人就说是他自己钓的。
这件事只有马晓凡知道，并且一直保守着秘密，因为当时他收了老爸五十块的封口费。
在这件事情上小马一诺千金，多年来守口如瓶。
“咚！咚！咚！”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开门。”
门外的声音正是小马的父亲马建平。
小马前去开门，看到右肩上跨着一个大钓箱，左手拿着鱼竿包的父亲。
马建平身高一米七出头，比小马要稍矮半个头，但是精神头很不错，拿着这一堆东西爬上楼梯也没见怎么喘。
小马顺手接过钓具拿到阳台放好，这是老妈安排的位置，她嫌丈夫的钓具一股子鱼腥味，不准备他放在室内。
回到客厅后看到老爸已经换好了鞋子正在洗手。
“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
马建平看了下时间，有些奇怪的问道。
“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晚上就请假了。”
这句话马晓凡今天说了不知道几次了，只能感叹撒一个谎真是需要一千个谎来弥补。
“检查过了吗，没什么事吧。”
“没事。”
听到没事，马建平也没有多想。
“今天又空军了啊？”
见到除了钓具什么都没带回来的老爸，马晓凡好奇道。
说到这个马建平顿时就来劲。
“我跟你说啊，今天本来钓到了一条大鱼，当时直接就黑漂了，我提杆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是个大东西。”
“至少十多斤重，我当时有点心急了，太用力了，把线给我直接切了。”
“我应该多溜一下，等它没力气了再往上拉，哎～”
看着老爸一脸懊恼的表情，马晓凡心中呵呵。
钓鱼佬的话，懂得都懂。
“停停停，吃饭了。”
已经盛好了饭菜，见丈夫说个没完赶紧打断。
三个普通的家常菜加一锅鸡汤，不算非常丰盛却十分温馨。
马晓凡大口大口吃着老妈做的家常菜，都还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味道。
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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