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含冤
阳西村口的晒谷场，熟悉的猎号声再次响起，村民陆续聚集过来。
只是几天光景，已经物是人非……
人声鼎沸处，一位少年傲立场中。
这些原本熟悉和温暖的面孔，此刻却因为仇恨而扭曲，谩骂声不绝于耳。宁东心头滴血，我为族群浴血奋战，为了你们过冬的口粮跟魔兽拼命，换来的就是这些吗？不！我的清白不容玷污！我要让污蔑我的人付出代价！
族长劳伦好像并不在意宁东的急切，他还是颤颤巍巍地走到晒谷场中心，坐在旁人搬来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问道：“小木头，我代表族老会问你，你可知罪？”
“我自问没做过半点违背良心的事，何罪之有？”
“你勾结外族，抢夺同族的猎物，这就是死罪！”还没等劳伦发话，旁边一位高瘦的族老就率先发难，正是劳伦的弟弟劳斯，黑狱族族老会五名成员之一。
“敢问劳斯族老，是谁说我做了这些事？有什么证据吗？”宁东毫无惧色。
“是我们黑狱族年轻的杀虎英雄，灰鹰塔克，亲眼所见！”
“灰鹰？杀虎英雄？”宁东被气笑了：“他要不是怕死躲在草丛里，他现在能活着回来污蔑我？”
“等会，你刚才说，灰鹰如果出来就会死？”另一位矮胖族老发话了，他是劳伦的堂弟劳恩，平时以睿智著称。
“我是说，当时冲出来的野猪、独狼和大嘴他们都战死了，他如果出来，也会凶多吉少。”宁东对劳恩还是存了几分敬意。
“他们为什么都死了？”劳恩继续发问。
“当时冰翼虎进入狂暴状态，非常凶险！”宁东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没死？”
“因为我用了……”宁东的话戛然而止，不能透露义父博无涯的事情，那就不能提起晶宝。
“用了什么？”劳恩声色俱厉，仿佛抓住了宁东的痛脚。
“我……反正冰翼虎是我杀的，我还给自己取名叫宁东。”
“取名宁东？你也配？”劳恩骂道：“我来帮你说吧！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在灰鹰、野猪他们浴血奋战杀死冰翼虎之后，勾结外人意图抢夺，为怕事情暴露，还杀死同族灭口！”
“血口喷人！”宁东双拳紧握：“我要和灰鹰那个懦夫对质！”
“你骂谁是懦夫？”灰鹰塔克在几个同龄人簇拥下走了过来，志得意满，头上赫然带着象征黑狱族最高荣誉的黑羽冠，身上披着虎皮披风，没错，冰翼虎的虎皮。
灰鹰塔克向几位族老行礼后，走到宁东面前，轻蔑地笑道：“你连初级战士都不是，凭什么杀虎？我可是实打实的二级战士，你倒是说说，你用什么杀的冰翼虎？大山叔的钢矛吗？”
塔克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知道宁东不敢说出晶宝的秘密，在凯轩和茫崖岸屠的死亡威胁下他都没说，现在更不可能。万一宁东真的敢说，那晶宝就成了他勾结外族的证据，他不认是死，承认也是死！这些都是昨晚劳恩族老已经想好并且交代塔克的。
“为什么族里开会没通知我？”
正当宁东陷入两难之际，一声暴喝像闪电穿透乌云，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是大山叔，宁东心里一阵温暖，顿时安定了许多。
大山叔一脸怒气，他根本不相信是灰鹰杀死的冰翼虎，那家伙虽然勉强算是二级战士，但自己清楚他是什么德行，连个夜魅捕食体都吓晕的废物，能杀死冰翼虎？
可是当时自己带领猎队赶到时，一片狼藉的现场确实只看见灰鹰手持钢刃站立在冰翼虎和钢鬃黑熊的尸体旁，猎号也是他发出的，其他族人皆已战死或不知所踪，所以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说法。
一开始，灰鹰还只是说与野猪等人合力杀死冰翼虎，小木头他们逃跑了。谁知道回族里后，却变成了小木头等人勾结外族抢夺猎物，这么离奇的说法居然被族内采信并公布，而村民们只相信族老们的说法。最关键的是，小木头等人不知所踪，自己的怀疑无从证实。
而现在，族内对小木头公审，居然不通知自己这个带队者，明显是心里有鬼！
“我是第一猎队领头的，也是族老会成员，为什么不叫我？”大山叔的气势让几个族老都不敢直面。
“咳咳。”只有族长劳伦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你只是在劳德族老身体不适期间代行族老职责，算不得正式成员。如今劳德族老可以理事了，自然不必劳烦你了。”
“哼！”大山叔看了一眼旁边担架上还在流着口水的劳德族老：“难得老德族老身体转好，我这代理族老身份不要也罢！”
“但是，人是我带出去的，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大山叔转身看着宁东：“小木头，你有什么话就大胆说！我就不相信分不清个是非黑白！”
“大山叔，冰翼虎真的是我杀的！毛猴、土豆他们都有帮忙，虎子还受了重伤，野猪、大嘴他们也是为了救我们才战死的！”宁东信誓旦旦：“如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别惺惺作态！”劳恩族老打断宁东的话：“你就说说用什么武器杀死的冰翼虎！虎头是被利刃砍下来的，除了塔克的精钢砍刀，没有别的兵器能做到。”
“对啊！你干脆说你是用手把虎头拧下来的呗！”刚刚看到大山叔才收敛了点的塔克，此刻又眉飞色舞了起来。
宁东没想到，晶宝的秘密竟成了自己最大的软肋，此刻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只好转换话题：“当时银月族有人在场，他们可以证明！”
“银月族霜林大师是我故交，他已经确认了塔克的说法。”族长劳伦声音不大，但很具说服力。
“不对啊！”康德老爹忍不住出声：“您当时不是说银月族什么都不肯说吗？”
“塔罗，你说说吧！”劳伦呼唤的，是他另一个孙子，塔克的堂兄弟。
被叫到的男子上前行礼，并恭敬道：“确如族长所言，银月族已经确认了塔克的说法，正是霜林大师发现了小木头他们勾结外人的行径，并且出手击退了对方。”
“康德，你老了，记性不好！”劳伦仿佛忘了自己比康德老爹还大几岁：“我知道你跟小木头感情深。这次就算了，下次别乱说话！”
这一下连消带打，连康德老爹都说不清楚了。
一旁大山叔也特别着急，小木头这小子为什么就要避开武器的问题呢？这不是显得心虚吗？这叫我怎么帮你主持公道？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大山叔的担忧，劳伦转身面向宁东：“小木头，如果冰翼虎真是你杀的，那就好好说清楚杀虎武器的问题，不要兜圈子了！”
“对！不说就是刻意隐瞒！”
“满口胡言，在族老会面前也敢撒谎！”
其他几位族老也步步紧逼。
正当宁东百口莫辩的时候，一个年轻族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族……族长，虎子他们回来了！”
只是几天光景，已经物是人非……
人声鼎沸处，一位少年傲立场中。
这些原本熟悉和温暖的面孔，此刻却因为仇恨而扭曲，谩骂声不绝于耳。宁东心头滴血，我为族群浴血奋战，为了你们过冬的口粮跟魔兽拼命，换来的就是这些吗？不！我的清白不容玷污！我要让污蔑我的人付出代价！
族长劳伦好像并不在意宁东的急切，他还是颤颤巍巍地走到晒谷场中心，坐在旁人搬来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问道：“小木头，我代表族老会问你，你可知罪？”
“我自问没做过半点违背良心的事，何罪之有？”
“你勾结外族，抢夺同族的猎物，这就是死罪！”还没等劳伦发话，旁边一位高瘦的族老就率先发难，正是劳伦的弟弟劳斯，黑狱族族老会五名成员之一。
“敢问劳斯族老，是谁说我做了这些事？有什么证据吗？”宁东毫无惧色。
“是我们黑狱族年轻的杀虎英雄，灰鹰塔克，亲眼所见！”
“灰鹰？杀虎英雄？”宁东被气笑了：“他要不是怕死躲在草丛里，他现在能活着回来污蔑我？”
“等会，你刚才说，灰鹰如果出来就会死？”另一位矮胖族老发话了，他是劳伦的堂弟劳恩，平时以睿智著称。
“我是说，当时冲出来的野猪、独狼和大嘴他们都战死了，他如果出来，也会凶多吉少。”宁东对劳恩还是存了几分敬意。
“他们为什么都死了？”劳恩继续发问。
“当时冰翼虎进入狂暴状态，非常凶险！”宁东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没死？”
“因为我用了……”宁东的话戛然而止，不能透露义父博无涯的事情，那就不能提起晶宝。
“用了什么？”劳恩声色俱厉，仿佛抓住了宁东的痛脚。
“我……反正冰翼虎是我杀的，我还给自己取名叫宁东。”
“取名宁东？你也配？”劳恩骂道：“我来帮你说吧！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在灰鹰、野猪他们浴血奋战杀死冰翼虎之后，勾结外人意图抢夺，为怕事情暴露，还杀死同族灭口！”
“血口喷人！”宁东双拳紧握：“我要和灰鹰那个懦夫对质！”
“你骂谁是懦夫？”灰鹰塔克在几个同龄人簇拥下走了过来，志得意满，头上赫然带着象征黑狱族最高荣誉的黑羽冠，身上披着虎皮披风，没错，冰翼虎的虎皮。
灰鹰塔克向几位族老行礼后，走到宁东面前，轻蔑地笑道：“你连初级战士都不是，凭什么杀虎？我可是实打实的二级战士，你倒是说说，你用什么杀的冰翼虎？大山叔的钢矛吗？”
塔克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知道宁东不敢说出晶宝的秘密，在凯轩和茫崖岸屠的死亡威胁下他都没说，现在更不可能。万一宁东真的敢说，那晶宝就成了他勾结外族的证据，他不认是死，承认也是死！这些都是昨晚劳恩族老已经想好并且交代塔克的。
“为什么族里开会没通知我？”
正当宁东陷入两难之际，一声暴喝像闪电穿透乌云，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是大山叔，宁东心里一阵温暖，顿时安定了许多。
大山叔一脸怒气，他根本不相信是灰鹰杀死的冰翼虎，那家伙虽然勉强算是二级战士，但自己清楚他是什么德行，连个夜魅捕食体都吓晕的废物，能杀死冰翼虎？
可是当时自己带领猎队赶到时，一片狼藉的现场确实只看见灰鹰手持钢刃站立在冰翼虎和钢鬃黑熊的尸体旁，猎号也是他发出的，其他族人皆已战死或不知所踪，所以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说法。
一开始，灰鹰还只是说与野猪等人合力杀死冰翼虎，小木头他们逃跑了。谁知道回族里后，却变成了小木头等人勾结外族抢夺猎物，这么离奇的说法居然被族内采信并公布，而村民们只相信族老们的说法。最关键的是，小木头等人不知所踪，自己的怀疑无从证实。
而现在，族内对小木头公审，居然不通知自己这个带队者，明显是心里有鬼！
“我是第一猎队领头的，也是族老会成员，为什么不叫我？”大山叔的气势让几个族老都不敢直面。
“咳咳。”只有族长劳伦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你只是在劳德族老身体不适期间代行族老职责，算不得正式成员。如今劳德族老可以理事了，自然不必劳烦你了。”
“哼！”大山叔看了一眼旁边担架上还在流着口水的劳德族老：“难得老德族老身体转好，我这代理族老身份不要也罢！”
“但是，人是我带出去的，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大山叔转身看着宁东：“小木头，你有什么话就大胆说！我就不相信分不清个是非黑白！”
“大山叔，冰翼虎真的是我杀的！毛猴、土豆他们都有帮忙，虎子还受了重伤，野猪、大嘴他们也是为了救我们才战死的！”宁东信誓旦旦：“如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别惺惺作态！”劳恩族老打断宁东的话：“你就说说用什么武器杀死的冰翼虎！虎头是被利刃砍下来的，除了塔克的精钢砍刀，没有别的兵器能做到。”
“对啊！你干脆说你是用手把虎头拧下来的呗！”刚刚看到大山叔才收敛了点的塔克，此刻又眉飞色舞了起来。
宁东没想到，晶宝的秘密竟成了自己最大的软肋，此刻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只好转换话题：“当时银月族有人在场，他们可以证明！”
“银月族霜林大师是我故交，他已经确认了塔克的说法。”族长劳伦声音不大，但很具说服力。
“不对啊！”康德老爹忍不住出声：“您当时不是说银月族什么都不肯说吗？”
“塔罗，你说说吧！”劳伦呼唤的，是他另一个孙子，塔克的堂兄弟。
被叫到的男子上前行礼，并恭敬道：“确如族长所言，银月族已经确认了塔克的说法，正是霜林大师发现了小木头他们勾结外人的行径，并且出手击退了对方。”
“康德，你老了，记性不好！”劳伦仿佛忘了自己比康德老爹还大几岁：“我知道你跟小木头感情深。这次就算了，下次别乱说话！”
这一下连消带打，连康德老爹都说不清楚了。
一旁大山叔也特别着急，小木头这小子为什么就要避开武器的问题呢？这不是显得心虚吗？这叫我怎么帮你主持公道？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大山叔的担忧，劳伦转身面向宁东：“小木头，如果冰翼虎真是你杀的，那就好好说清楚杀虎武器的问题，不要兜圈子了！”
“对！不说就是刻意隐瞒！”
“满口胡言，在族老会面前也敢撒谎！”
其他几位族老也步步紧逼。
正当宁东百口莫辩的时候，一个年轻族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族……族长，虎子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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